問好,您若有時間看完這篇文章,或許會多一分防備之心:
(2010-10-02 22:06:09)
下一個
沒有穿衣服的國王───卡特裏娜颶風吹出的美國真相
2005年8月30日,美國新奧爾良市遭颶風卡特裏娜( Katrina)襲擊。因堤防被衝毀,海水倒灌,造成上千人死亡。當時台灣《聯合報》在頭版登了一張大家熟悉的一大群難民聚集在當地體育館外等待救援的淒慘照片,文字說明曰:<這是美國嗎?>
不用懷疑,這的確是美國!
災後不久,法國《新觀察家》雜誌注銷菲利浦·布萊—熱古爾親赴現場采訪撰寫的文章:<被剝光衣服的美國>,新華網很快在9月28日把它翻譯出來,我們就來看看沒有穿衣服的國王是啥模樣:
「“像狗一樣。”這是老婦人勞拉·佩特森說的話,她因為缺少胰島素而一動不動地坐在會議中心前的椅子上,已經兩天三夜沒有喝水和吃東西了。她沒完沒了地哭,但最終也沒能撤離。勞拉說,黑市上有賣瓶裝水的,一美元一瓶,可她沒錢。
“像狗一樣。”約翰·瓊斯也這麽說。他駝背,拄著拐杖,5天來一直被困在離新奧爾良體育場隻有幾步之遙的高速公路聯接道上。他患有糖尿病,已出現骨壞死症狀,也同樣得不到治療,更不知道自己在9月3日周六天黑之前是否會撤離。
“車隊從這裏經過,我們試圖讓它們停下來,可它們甚至都沒有放慢速度,應該有一組監控人員留在聯接道,夜裏也要在那裏,以便讓車隊在第4天給我們帶些水。車上的人拿著水壺向我們晃動,好像我們是狗!我們毫無辦法,因為他們有槍,如果我們有所舉動,他們就大聲喊叫'往後退!往後退!'就像狗一樣!”抱著東西走出食品店的米歇爾也這麽說,“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的她被迫去偷吃東西,她那當曆史教師的母親正在大發雷霆:“他們讓我們感受的這種該死的民主和送往伊拉克的民主是一樣的! ”
“像狗一樣。”說這話的還有巴恩斯。他是辦公室職員,正準備在新奧爾良機場撤離,在那裏他看到的是一個個衣衫襤褸的黑人兄弟,“就像是在古老的年代”。
人群中充斥著被遺棄的屍體,糞便和死人散發出的氣味令人窒息,人們永遠不會忘記這樣的畫麵。一輛超市的手推車裏有一個身體斷成兩半的老婦人,老人的女兒納迪婭·巴裏驚恐地推著車來到會議中心。納迪婭說:“這6天就像在地獄裏“ 。
在休斯敦太空體育館接受《新聞周刊》采訪的妮科爾·威廉斯身穿T恤衫,上麵寫著“請幫我找到家人”,她講述了自己怎樣被迫和孩子分開。在撤離的時候,她想把孩子接上車,但一名警察噴胡椒粉阻止她再次下車,又衝著還在車下的她的母親和孩子噴胡椒粉。 “隨後車門就關上了”……
當逃離颶風的難民們9月6日抵達休斯敦的時候,他們看到的真是超現實的一幕。一方麵,當地的瑞裏恩特體育場四周散發著野餐燒烤的氣味,因為晚上那裏要舉行體育比賽,許多球迷前來為自己喜歡的隊助陣。而另一方麵,在等待拆毀的太空體育館內,擠滿了躲避颶風的逃難者。
卡特裏娜颶風讓人們經曆了無法解釋、無法忘記、無法原諒的拋棄,這是驟然間被剝光了衣服的美國從未經曆過的、最讓人銘記在心的羞辱之一。新奧爾良管轄的傑斐遜區區長阿倫·布魯薩爾指責說:“人們將會記住卡特裏娜颶風是美國海岸有史以來遭遇的最猛烈的颶風之一,而颶風讓美國曆史寫下了這樣一頁:美國曾在自己的領土上拋棄美國人。”
可是,無視種族因素也同樣是荒謬的。這些受盡煎熬的人有可能是白人嗎?密西西比州有許多這樣的人。然而,在這個與路易斯安那為鄰的州裏,長期以來的官僚作風,加上毫無準備,導致救援工作嚴重滯後。新奧爾良讓全世界人都看到它任由颶風受害者受傷、死亡的醜行,這不是正常行為。從路易斯安那州首府巴吞魯日前往新奧爾良很簡單:先上有4條車道的I—10號高速路,它是通向新奧爾良城區的交通幹線,還一直通向密西西比州各地。考斯韋大街的數千名難民被安置在什麽地方了呢?就在I—10號高速路上!現在請你們設想一下,如果這些人都是白人,情況又會如何呢?整個美國設想一下這一幕,它知道會有怎樣的答案。這難道不是種族問題嗎?簡直就是笑話!一難民氣憤地說:“白人都到哪裏去了?救援人員首先將他們撤離了!”
黑人或窮人,或確切地說是黑人和窮人已被忘卻了。 10年來,美國各大城市和其他地區的居民都在讚歎乞丐沒有了,其實他們隻是讓自己變得不易被人發現。新奧爾良和其他地方一樣,市中心重新變得時尚起來,雅皮士們花大把的錢布置新房。新奧爾良變得有魅力,它的狂歡節吸引著來自全國各地的美國人。此外,新奧爾良就是新奧爾良,它不像底特律或休斯敦那樣有黑人居住區。它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混居的白人城市。已經當上祖母的奧古斯丁·哈裏斯開玩笑說:“大家都到新奧爾良來喝酒,直至天亮,起床後還是喝酒並且慶祝、慶祝、慶祝。”美國開始放任自己,它走出了經濟上的黃金10年,並且避免考慮假象背後的東西。兩成居民生活在貧困線以下,黑手黨曆來都很活躍,常常在人們看不到他們的時候出現……
但是,卡特裏娜颶風讓這些人突然顯露出來,對社會造成了傷害。在一家地方廣播電台,女播音員幾乎是下意識地逐字逐句複述了羅德尼·金在1992年洛杉磯暴動時的名句:“我們大家不能達成一致意見嗎?我們為何如此分裂?在'9·11'事件後,國家團結得就像是一個人,為什麽這次不行呢?”另外一些人表現得更激烈。一個名叫弗蘭克的人在另外一家電台哀歎說:“我們看到,有人在新奧爾良城裏建立了一個保護國。我們不可能隻依靠政府。如果城市想東山再起,它就要丟棄一部分人。”眾議院發言人丹尼斯·哈斯泰特將一些人的幻想概括為一句話,新奧爾良“就像一個需要用推土機摧毀的地方”。
有一部分災民因為缺少交通手段而出不了城,這讓人覺得荒誕,救援協調中心的一名官員表示:“這是美國,人們有汽車!”其實,並非所有人都有汽車,比如說在新奧爾良,1/5的居民出行時完全依賴公共交通。我們在傑斐遜區一條大街上遇到的雷格說:“我認識許多人,他們想要離開這個城市,卻沒能離開。他們前往停車地點,卻沒能上車,警察將他們趕走了。 ”
恐怕需要數年的時間來分清這次災難中的責任、地方腐敗、聯邦政府不作為和社會或種族分裂因素。有人說,當地的政界曆來很腐敗,確實如此。一前任州長正在服刑,兩名專員也同樣被關進監獄。這個城市沒有為撤離居民做任何準備,它甚至沒有在像體育場這樣的戰略地點儲備水或食品。好像沒有人想到為躲避水災要把發電機安置在高處!還有人強調,聯邦政府的官僚主義作風並沒有真的受影響。用於水壩現代化的資金預算大幅度減少,而大家都知道這些水壩在修建時考慮的是抗擊3級颶風。政府高級領導人對颶風的理解太慢,像布什,賴斯——她當時正在第5大道忙於購物和準備觀看百老匯的演出,還有拉姆斯菲爾德——他或許為伊拉克事務所累而無法請求布什向新奧爾良派出部隊。如果有了軍隊的參與,各種事情的進展就很順利。那些看到直升機和飛機周末還在新奧爾良上空不停穿梭的人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種做夢(或噩夢)般的特別感覺,他們在“9·11”事件中已有過這樣的感覺。
不過,還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周末。我們應該重新回顧一下9月2日星期五對國土安全部長邁克爾·切爾托夫的采訪才能夠相信。就在前一天,他把聯邦政府對災難做出的反應說成是“確實非同尋常”。那天,有電台評論員問他對一名在會議中心輪班的記者所做的令人難過的報導有什麽反應,他說:“我沒有接到告訴我會議中心有數千人沒有水、沒有電的報告。”那位評論員氣憤地說:“這說不過去,我們的記者就在現場!”切爾托夫惱怒地表示:“我們已要求人們到指定地點集合,那裏將有人負責照顧他們。”在采訪結束5分鍾之後,來自國土安全部的電話說:“部長實際上已被告知會議中心的情況了。形勢處在掌控之下。”
這一切都是悲劇,但人們在目睹悲劇的同時卻無法解釋讓國家深陷其中的原因。這一次美國的對手不是恐怖分子,不是獨裁者,也不是無能的官僚和腐敗的政客。一旦涉及公共基礎設施,這個國家就沒有做出長遠打算和行動的能力,這才是美國的敵人。富人和窮人之間缺乏團結,這才是美國的敵人。對無法直接帶來好處的事情(如環境問題)不加以考慮,這也是美國的敵人。正如一名退休警察所說:“敵人就是我們自己。”
美國不會朝夕之間就出現變化。它將進行重建,它在這方麵是很出色的。但它不能再繼續加速鋌而走險。它永遠不會閉關鎖國,無論是從內到外,但一場颶風就足以使它看到了自己的局限性。」
一場颶風就讓那麽多災民落得像狗一樣,一向驕傲的美國人終究認識到自己的局限性。
曾任裏根政府財政部助理部長、《華爾街日報》準主筆的華盛頓喬治敦大學戰略和國際研究政治經濟中心教授保羅·克雷格·羅伯茨(Dr. Paul Craig Roberts, former Assistant Secretary US Treasury, Associate Editor Wall Street Journal, Professor of Political Economy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Georgetown University Washington DC.)被《全球研究(Global Research)》網站問及:
「美國被認為是當今世界最成功的國家,是什麽促成了美國的成功?」
(Question: Dr. Roberts, the United States is regarded as the most successful state in the world today. What is responsible for American success?)
他回答說:「這是宣傳。如果人們知道真相的話,美國是一個失敗的國家。」
(Dr. Roberts: Propaganda. If truth be known, the US is a failed state. )
從卡特裏娜颶風吹出的美國真相中,失敗國家的輪廓隱約可見。說美國的成功靠的是宣傳,的確耐人尋味!疑雲重重的登月大手筆就是此中翹楚。
今年(2010)4月15日,奧巴馬在佛羅裏達州肯尼迪航天中心公布新的太空探索計劃:
「我們將在曆史上首次向小行星運送宇航員。到本世紀30年代,我相信我們可以將人類運往火星軌道,並讓他們安全返回地球。隨後,我們將開始登陸火星,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這一切。」在談及為何放棄重返月球計劃時,奧巴馬說:「我們以前已經到過那裏,眼下有更廣闊的太空等待探索。」
有識者能不冷笑嗎?近在眼前的事都快焦頭爛額了,這家夥還拿遠在天邊的火星來忽悠,是要回饋圖利誰呢?
8月12日亞特蘭大郊區東點市(East Point)655套住房補助候選申請,結果在大太陽底下擠了30,000 人, 造成62人受傷,其中20人送醫的暴民場麵。相較前次(2002年 )開放申請才來了2,400 人,美國老百姓生活日蹙可見一斑!
就在同一天,加拿大廣播公司(CBC News)報導據美國大學健康協會(American College Health Association)零九年的研究顯示:60%的大學生覺得未來是無望的(feel hopeless),有33%~43%覺得沮喪(feel depressed),甚至6%~9%還想自殺(considered suicide)。
前揭保羅·克雷格·羅伯茨分析道:
「20年的國外生產,破壞了美國的就業以及聯邦、州和地方稅收的基礎。按照美國政府1980年的統計方法來衡量,美國的失業率,現已超過20%。向上活動的階梯已被拆除。數百萬美國青年大學生隻能做服務員和調酒師。由於美國大學畢業生期待的工作移植海外,美國人發現美國大學學位已不再吃香,因而到外國注冊的美國大學比例越來越高。」
(After 20 years of offshoring US production, which destroyed American jobs and federal, state and local tax base, the US unemployment rate, as measured by US government methodology in 1980, is over 20 percent. The ladders of upward mobility have been dismantled. Millions of young Americans with university degrees are employed as waitresses and bartenders. Foreign enrollment comprises a larger and larger percentage of US universities as the American population finds that a university degree has been negated by the offshoring of the jobs that the graduates expected.)
顯然在殘酷的社會現實麵前,新一代的美國年輕人已樂觀不起來了。
保羅·克雷格·羅伯茨還認為「美國是一個失敗的國家,也是因為沒有公司或任何一級的政府(無論是州、地方、還是聯邦)對人民負責。」
(The US is a failed state also because there is no accountability to the people by corporations or by government at any level, whether state, local, or federal.)
前述法國人的文章印證了他的洞見:
「這個城市沒有為撤離居民做任何準備,它甚至沒有在像體育場這樣的戰略地點儲備水或食品。好像沒有人想到為躲避水災要把發電機安置在高處!還有人強調,聯邦政府的官僚主義作風並沒有真的受影響。用於水壩現代化的資金預算大幅度減少,而大家都知道這些水壩在修建時考慮的是抗擊3級颶風。政府高級領導人對颶風的理解太慢,像布什,賴斯——她當時正在第5大道忙於購物和準備觀看百老匯的演出。
“像狗一樣。”約翰·瓊斯也這麽說。他駝背,拄著拐杖,5天來一直被困在離新奧爾良體育場隻有幾步之遙的高速公路聯接道上。他患有糖尿病,已出現骨壞死症狀,也同樣得不到治療,更不知道自己在9月3日周六天黑之前是否會撤離。
“車隊從這裏經過,我們試圖讓它們停下來,可它們甚至都沒有放慢速度,應該有一組監控人員留在聯接道,夜裏也要在那裏,以便讓車隊在第4天給我們帶些水。車上的人拿著水壺向我們晃動,好像我們是狗!我們毫無辦法,因為他們有槍,如果我們有所舉動,他們就大聲喊叫'往後退!往後退!'就像狗一樣!”抱著東西走出食品店的米歇爾也這麽說,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的她被迫去偷吃東西,她那當曆史教師的母親正在大發雷霆:“他們讓我們感受的這種該死的民主和送往伊拉克的民主是一樣的!」
原來美國人的民主是這樣冷血而不負責任的。
「白人都到哪裏去了?救援人員首先將他們撤離了!」這是生死關頭的種族歧視。「我認識許多人,他們想要離開這個城市,卻沒能離開。他們前往停車地點,卻沒能上車,警察將他們趕走了。」五分之一的無車階級揭露了貧富間的巨大鴻溝。
前文作者點破:「富人和窮人之間缺乏團結,這才是美國的敵人。」其實早在近百年前(1912)在即將沉沒的「泰坦尼克號」甲板上,貧富階層就呈現了尖銳的對立。
屏幕上的「泰坦尼克號」異常淒美,因為它被虛構的愛情所包裝。然而對照各艙位死亡人數就知其中蹊蹺:
頭等艙婦女143人僅死了4人(其中3人還是誌願留在船上與丈夫同死),小孩無人死亡;二等艙婦女93名死15人,30位小孩隻有1名葬身海底;三等艙婦女179人死81位(45%),76名小孩亡53人(70%)。
原來風靡全世界的淒美底下是見不得人的悲慘!
美國學者詹姆斯‧洛溫(James W. Loewen)在名著《老師的謊言——美國曆史教科書中的錯誤(Lies My Teacher Told Me: Everything Your American History Textbook Got Wrong )》中寫道:
「社會階級甚至可以在險境中以錢換命。當巨輪『泰坦尼克號』沉沒,那支老歌重複響起,人們無限悲傷之時,最讓人痛心的還是下層階級……船員命令三等艙的乘客留在甲板以下,甚至把槍口對準他們。」
曆史在百年後的新奧爾良似曾相識:
「車上的人拿著水壺向我們晃動,好像我們是狗!我們毫無辦法,因為他們有槍,如果我們有所舉動,他們就大聲喊叫'往後退!往後退!'就像狗一樣!」
誰說美利堅「人人生而平等(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哲學家威廉‧詹姆斯早在一百年前就斷言:「美國已經把《獨立宣言》徹底吐了出來。」
「美國式的資本主義代表的絕非隻是一種經濟型態,它是一種文化和社會秩序──主要由富人所有並為富人服務──一種富豪統治。」這是美國政治學者麥克爾‧帕倫蒂(Michael Parenti, 1933-)在所著《少數人的民主》(Democracy for the few)中的論斷。
作者:古明浩 10-2/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