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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第六十一軍首任軍長韋傑中將

(2010-03-17 17:58:05) 下一個
轉貼: 第六十一軍首任軍長韋傑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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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衝上婁山關
  
  韋傑,1914年3月29日出生?熏廣西東蘭縣人,1929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1年10月,已是紅七軍第五十六團六連一排排長。
 1933年5月,按照編製改編,取消了軍一級機構,軍團直接指揮師,紅七軍第十九師和二十師合編為第五師。韋傑在第五師偵察連當連長。1934年10月,韋傑和指導員覃應機率偵察連跟隨中央紅軍開始長征。
  1935年1月,遵義會議後,中央紅軍一渡赤水,向西轉進,準備在雲、貴、川邊建立根據地。蔣介石急令川、黔、滇軍閥劉湘、王家烈、孫渡和中央軍薛嶽等部隊多路進逼。2月中旬,毛澤東等中央領導果斷指揮中央紅軍突然轉兵東進,再入黔北,二渡赤水,向桐梓、婁山關方向前進,逼近遵義。
  婁山關是川、黔之間的重要關口,地勢險要。黔軍的杜肇華旅和國民黨軍第十五團防守在這裏。
  這時,韋傑所在的第五師已縮編為第十三團,團長是彭雪楓。第十三團是彭德懷率領的三軍團前衛部隊。
  2月24日黃昏,團作訓股長彭雄帶著偵察參謀李梓彬來到偵察連,把連長韋傑和指導員覃應機叫到一旁,神色凝重地把地圖一攤,說:“在遵義及其以北的板橋地區是黔軍王家烈的部隊,以南是蔣介石的中央軍。王部可能從遵義出發,經婁山關沿公路向桐梓方向撲來。我們團要搶占婁山關,阻止敵人前來。彭團長要你們連擔任前衛,立即出發,務必於明天拂曉前先於敵占領婁山關。你們做好準備後,立即出發,務必要按時到達。”
  韋傑和覃應機商定,全連輕裝上陣,“三帶一不帶”,即帶上槍支彈藥,帶上幹糧,帶上草鞋,不帶背包。為了便於行動,著裝還是老辦法,一律換上國民黨軍的衣服。就這樣,偵察連連夜出發,一夜換了3個向導,終於在天亮前趕到了婁山關。
韋傑正準備催促連隊行動,尖兵組匆匆趕來報告:“前麵有幾個敵人。”
“不要開槍,抓活的。”韋傑立即帶著手槍排上去,將敵人團團包圍起來。
  經訊問得知,王家烈的第六團從板橋出發,馬上就到婁山關了。
  韋傑一聽,急了。敵我雙方都瞄著婁山關,而且板橋到婁山關隻有一兩個小時的路程。於是,他讓指導員覃應機帶幾個人,將敵人連同軍事地圖和文件,向後押送給團長彭雪楓。
接著,韋傑指揮偵察連跑步前進,搶占婁山關。
  接近山口時,偵察連忽然與敵前衛排遭遇。打還是不打?韋傑在心裏分析,要打,自己所處地形不利於攻擊;不打,狹路相逢,你不打他,他就打你,那樣還耽誤時間。權衡利弊,韋傑下決心打。全連迅速在路道兩旁閃開,成仰角射擊姿態。當毫無準備的敵人進至離偵察連指戰員50米時,韋傑一聲令下,手槍、步槍、機槍一齊開了火。敵人被打得措手不及,根本無法躲閃,當即被殲大半,剩下的倉皇退逃。
  韋傑不顧一夜行軍的疲憊,揮舞著手槍,衝在偵察連的最前麵。隻一二十分鍾,敵人前衛排就被殲滅了。偵察連一鼓作氣,衝到了婁山關口,占領了有利地形。
  但山口以南一公裏處的陣地上,有王家烈的部隊在防守。當偵察連與敵前衛排接火時,他們已向這邊衝鋒。偵察連憑借有利地形,把敵人壓了下去。敵人越來越多,發起的衝鋒一次比一次瘋狂。
  就在這緊要關頭,彭雪楓帶著主力部隊趕到了。2月25日,十三團經過一天的激戰,終於控製住了婁山關製高點——點金山。王家烈指揮他的黔軍6個團進行了反撲,均被打退。
  這時,紅一軍團和紅三軍團集中力量從兩翼向婁山關以南的黑神廟、板橋迂回。王家烈畏殲,奪路南逃。偵察連和紅三軍團主力部隊南追逃敵時,遇到了彭德懷。彭德懷讚許說:“韋傑、覃應機,你們‘廣佬’幹得好啊!”
  2月28日,紅三軍團重占遵義城。


  送給朱德和張國燾兩匹漂亮的“走馬”
  中央紅軍和陝北紅軍勝利會師後,紅十五軍團軍團長徐海東請求從原紅一方麵軍中抽調部分幹部到十五軍團工作。已是營長的韋傑,被調到十五軍團第七十五師二二三團任參謀長。不久,十五軍團決定將原來的手槍團加上各師的騎兵排,編成騎兵團。韋傑成了騎兵團的首任團長。騎兵團編為4個連,有600多匹戰馬。
  韋傑把原手槍團的人和懂騎兵的人混合編在一起,製訂了針對性訓練方案。韋傑把原軍團騎兵二連連長曹子學提為副團長,並請他做總教練。不會騎馬的韋傑身體力行,虛心學習馬術、刀術。不知從馬上摔下來多少次,屁股被馬鞍磨掉多少層皮,他總算學會了騎馬,可以策馬揚刀,成了一名合格的騎兵團團長。
  有一次,韋傑向徐海東匯報騎兵團的情況,徐海東打斷韋傑的匯報,問道:“韋傑,你這個騎兵團長說說看,全團600多匹馬,黑馬、紅馬、白馬、青雜馬各有多少?”
  韋傑先是一愣,堂堂軍團長,竟然問起騎兵團的戰馬毛色!好在韋傑是個心細的人,沒有被難住。徐海東聽後十分滿意,點頭說:“韋傑,一個騎兵團長,光知道這些還不夠,就像知道戰士的姓名還不行,還得知道他們每個人的特點。比如團裏的這些馬都是閹馬和母馬,就要合理地使用,母馬是不能上陣打仗的。”
  韋傑詫異地問:“母馬為什麽不能上陣打仗?”
 徐海東耐心地解釋說:“母馬負傷以後,一步都不能走,隻能放在後方搞運輸。”
韋傑恍然大悟:“怪不得有‘騍馬不上陣’的說法,我懂了。”
  1936年9月30日,騎兵團接到一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在10月2日前奪取會寧城,為紅二、紅四方麵軍和紅軍總部三個方麵軍會師會寧做好準備。
  韋傑接到任務後,立即率騎兵團從寧夏的同心城向甘肅的會寧城長途奔襲。10月1日5時許,騎兵團到達會寧城下。
  會寧城守軍做夢也沒有料到紅軍騎兵會如同天降。天一亮,和往常一樣,開城門,掃馬路。韋傑在望遠鏡中看到這一切,高興地捶了政委夏雲飛一拳:“老夏,機不可失啊!”
  夏政委說:“團長,你下決心吧。”
  就這樣,韋傑一聲令下,騎兵團上馬揚刀,分成兩路,殺向城內。一個小時後,就拿下了會寧。
  紅四方麵軍和紅二方麵軍先後抵達會寧,紅軍總部到達十五軍團駐地。軍團連夜召開歡迎會,歡迎總司令朱德和總政委張國燾。韋傑和夏雲飛精心選了兩匹毛色油亮的“走馬”,送給朱德和張國燾。朱德十分高興地說:“謝謝你們!”
  
  “韋支隊”的誕生與歸宿

  1937年8月,紅軍主力部隊改編為八路軍。當時,許多紅軍幹部降級使用。已任紅十五軍團第七十五師師長的韋傑,被任命為八路軍總部特務團團長。這個命令讓韋傑高興了一陣子,因為八路軍總部特務團,是朱老總的“禦林軍”啊,人稱“朱德警衛團”。
  八路軍一二九師第三四四旅(原屬一一五師建製,1938年2月歸屬一二九師)六八八團團長陳錦秀,在與日軍作戰犧牲後,六八八團很長一段時間沒配團長。旅長徐海東點名向總部要韋傑接任團長。
  六八八團的老底子是紅軍第七十五師,韋傑當過該師師長,他任團長,算是回老部隊。1943年,抗日戰爭最艱苦的時候,為了機動作戰,部隊實行地方化,韋傑帶部分部隊受命組建一個支隊,並擔任新組建的太行軍區第三支隊司令員。該支隊稱“韋傑支隊”。在當時的許多電文中,則簡稱為“韋支隊”。
  解放戰爭初期,“韋支隊”參加了著名的上黨戰役。戰役中,“韋支隊”的任務是打伏擊,敲掉出城的閻軍。韋傑研究地圖,找到一個理想的設伏地點——官村。官村至長治之間有一個小型飛機場,可以起降飛機。從長治出來的閻軍,到了官村勢必鬆弛懈怠,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就這樣,“韋支隊”3個團到了預先設計好的地域埋伏好。正如韋傑所料,從長治出來的七八百名閻軍,懶洋洋地走進了設伏圈。韋傑果斷下令攻擊。不到兩個小時,一場漂亮的伏擊戰就結束了。接著, “韋支隊”根據劉、鄧首長的命令,與其他部隊聯手作戰,拿下了壺關。
1945年10月15日,晉冀魯豫軍區決定以太行六分區機關及直屬隊,“韋支隊”,及太行軍區第四軍分區、第五軍分區部隊組建晉冀魯豫軍區野戰軍第六縱隊,“韋支隊”改稱第十六旅,韋傑任縱隊副司令員兼任第十六旅旅長。

先生與學員
  韋傑任晉冀魯豫野戰軍第六縱隊副司令員兼任第十六旅旅長後,首戰蘭封,血戰大楊湖。在劉、鄧大軍千裏躍進大別山時,劉、鄧命令:“韋傑,你要留下來指揮部隊,掩護總部的安全。”
  韋傑率領第十八旅留下來掩護總部,隸屬鄂豫軍區指揮。1948年元旦剛過,韋傑調太行五分區當司令員。1948年6月,韋傑被任命為華北軍區第十三縱隊司令員。1949年2月,中央軍委頒發命令,統一全軍野戰軍番號,華北軍區第十三縱隊改稱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六十一軍,韋傑任軍長,徐子榮任政治委員。韋傑成了六十一軍首任軍長。
  1951年3月,韋傑由第六十一軍軍長改任第六十軍軍長率部入朝作戰。時值朝鮮戰場第四次戰役結束,第五次戰役即將開始。在第五次戰役中,由第六十軍指揮的一八○師整建製失利了。一八○師失利後,1952年10月,韋傑調離六十軍,被任命為南京軍事學院高級函授係主任。
  報到當天,劉伯承院長找韋傑談話。劉伯承對韋傑說:“你這個係主任,除了負責協助蘇聯顧問搞函授計劃外,還要把那些老家夥管起來,那些軍長、師長可不像戰士那麽好管哦!我們要先搞個一年規劃,再繼續搞三年規劃,要把蘇聯顧問那一套學過來!”
  韋傑說:“師長,我才讀過兩年私塾,那麽多幹部學習,我怕管不好。”
  韋傑仍把劉伯承視為自己的師長。用韋傑事後說的話來講,那就是“親切”。當初自己在六八八團的時候,劉伯承是一二九師師長嘛!
  劉伯承說:“你可以邊工作邊學習嘛,我也沒搞過教學工作,還不是當了院長。”
  韋傑接過話:“師長,那我就邊學邊幹,既當係主任,又當學員,主持函授係工作的同時,我也參加係裏學習。”
  劉伯承同意了。
  4年後,南京軍事學院首批函授學員畢業。這批學員畢業時,由國家教育部門和軍隊雙方進行考核驗收,軍隊的主考官是朱德。考核非常嚴格,采取“三堂會審” 的評判方式,題目由學員抽簽決定,結果126名學員除3人外,其餘全部及格畢業,得5分的占學員總數的26%。韋傑的畢業成績是5分。
  1957年,韋傑離開了南京軍事學院,被任命為成都軍區副司令員。
 
 反思一八○師的失利

  韋傑到成都軍區當副司令員後,分管訓練工作,一心撲在研究如何在雪域高原搞好訓練上。“文化大革命”開始後,韋傑和許多老將軍一樣,受到衝擊和迫害。
  直到1972年,韋傑才被恢複成都軍區黨委副書記職務,分管全區戰備訓練工作。1983年,韋傑從軍區領導崗位上退了下來,成了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
  晚年的韋傑在病榻上,有一個最後心願:反思一八○師的失利。這一心願,最後實現了。這是一份由韋傑用錄音機錄下來後整理出來的文字材料,講了七點。節選如下:
  一、戰役的作戰動機是好的,想多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多占一些地區,有利於和談。但在作戰指導上輕敵麻痹,沒有貫徹量敵用兵的原則,確定戰役目標和任務超過了誌願軍作戰能力。敵軍機械化裝備,機動快,火力強,掌握了絕對製空權。而我軍是劣勢裝備,補充一次彈糧僅能維持七天左右。在力量對比懸殊的情況下,我軍作戰,每次戰役的規模不宜過大。口張大了,勢必兵力火力分散,縱深大了,在物資保障和兵力機動上必然力不從心。部隊遠離後方大幅度躍進,未能趨利避害,結果一、二階段未能圓滿實現預期目的。對敵人企圖判斷有誤,沒有從最困難、最複雜的情況考慮,沒有多設想幾種作戰方案,多準備幾手對付敵人的辦法。如一八○師奉命於北漢江以南擔任掩護傷員轉移任務時,敵人已發起進攻,該師還以為敵人是“以攻為守”,沒有及時調整部署。
  二、兵力部署分散,各級都沒有掌握強大的預備隊。戰役中我反擊部隊一線展開向前平推,反擊沒有形成拳頭,阻擊沒有突出重點,各級預備隊很少,力量薄弱,缺乏後勁,部隊消耗後無油可添。
  三、未能選擇良好的阻擊陣地,實行重點防禦。以劣勢裝備抵抗優勢裝備的敵人,必須有良好的陣地依托。我軍由反擊轉入防禦時,對此未能引起足夠的認識,沒有經驗,給敵人以可乘之機。一八○師在北漢江以南阻擊敵人,背水而戰,地形條件極為不利,又未能以精兵扼守公路,使敵人突破防線長驅直入。
  四、組織指揮不嚴,與友鄰協同失調。第五次戰役中在組織指揮上沒有照顧部隊建製,部隊建製打得很亂,帶來極為不利的影響。戰役第二階段結束時,兵團沒有令我六十軍采取防禦,接到命令時,我軍兵力相當分散,軍裏沒有掌握戰鬥部隊,一八一師距軍部120多公裏,一八○師在加平方向遭敵反撲,陷入不拔,無法歸建,同時兵團也沒有把該師交回來,掩護傷員轉運的任務由兵團直接向該師下達。
  實踐證明,大兵團作戰協同至關重要。5月23日在一八○師遭受敵人攻擊時,友軍事先未通報,突然後撤,使一八○師側翼更加暴露,敵人乘機猛插城隍堂,使一八○師完全陷入三麵受敵,背水作戰的不利局麵。
  五、通信聯絡沒有保障,指揮經常中斷。在整個戰役中,通信聯絡不能保持通暢,其原因:一是通信組織不健全,裝備落後,技術不高;二是各級指揮員對此重視不夠,還不善於運用通信工具和各種通信手段並用,以致使重要任務下達,緊急情況上報不暢;三是經常遭空襲,加之少數通信人員責任心不強,造成作戰指揮受到幹擾。有的電報沒有發出,有的收到電報沒能及時譯出,造成指揮失靈,貽誤了戰機,造成被動。
  六、後勤保障能力差,部隊作戰行動受到極大限製。在戰役中敵人完全掌握了製空權,對我交通線進行轟炸封閉,戰役中我軍前出太遠(六十軍最遠前出200公裏),遠離後方,補給困難,傷員難以後運,部隊通常隻能保持七天的作戰能力,給作戰行動和阻擊敵人反撲帶來極大的困難。
  七、一八○師主要領導遇險慌亂,指揮失當。該師被圍後,廣大幹部戰士表現是好的,許多指戰員表現出堅決勇敢,艱苦奮戰,不怕犧牲與敵人血戰到底的英雄氣概。
  1987年2月3日,韋傑在北京去世。韋傑的骨灰被家人分為兩半,一半在北京八寶山公墓安放,一半移至韋傑的老家
廣西東蘭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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