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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老紅軍詹大南軍長在前線:8.23 炮擊金門的二三事

(2010-03-11 13:23:40) 下一個

轉貼:老紅軍詹大南軍長在前線:8.23 炮擊金門的二三事來源:http://www.zglj82.com/Archiver.asp?ThreadID=1852
(文摘自:八。二三炮擊金門,作者:劉白羽)

  金門失利,全軍震撼。

  三年間,雙方無日不打交手不下萬千次,雖不乏險仗、惡仗、吃虧仗、倒黴仗、血流成河屍骨成山的仗,但解放軍還從未有過團級以上建製單位被“國軍”全吃的記錄,而從來都是幾萬、十幾萬、幾十萬痛快幹脆有滋有味地大嚼對方。金門,一下子被一個不剩地全殲了三個團,怎不叫人瞠目結舌!

  如同一場已經40:0一邊倒的足球賽,在終場前半分鍾內,負方乘亂起腳,僥幸中的,為一場全麵的慘敗拾到一塊遮羞布,稍稍挽回了一點臉麵。“古寧頭大捷”,台灣整整吹噓了四十年,也難怪,這畢竟是他們的“三大戰役”。

  於是,金、廈開始了漫長的對抗。“海上仙洲”將不可避免地再度成為“人間戰場”。

  本來,葉飛和許多人都認為,1958年將是雪恥複仇年。毛澤東的炮彈卻把人的思維從狹隘的圈子提升到一個更加寬廣的境界,瞥見了一個更為高遠的目標。

  四十年後,已界八十高齡的葉老將軍終釋耿耿,對我說:世上事物,有利有弊,壞事能變好事。我1949年未能打下金門,不可原諒。但留著金門看來也有用場,否則,1958年不就少了一台大戲唱嘛!
。。

(1958.)

  粟裕,正是一位不僅著眼於戰爭的一般規律,而且時時在注意著越海作戰特殊性的將軍。

  粟裕做指示,反反複複強調的就是兩個字:紀律!

  “這次炮擊封鎖金門島作戰,是毛主席的戰略決策,海軍、空軍、炮兵參戰部隊,都由福州軍區前方指揮部統一指揮,都要無條件地服從指揮,要打就打,要停就停,令行禁止。不許各行其是擅作主張。”

  “發現特殊情況要及時請示報告,任何人不得貽誤。”

  “特別是處理美機、美艦,一定要遵守中央軍委的既定作戰原則,不出公海作戰,不主動攻擊美機、美艦,嚴守自衛。”

  “……”

  粟裕用堅強的理智抑製住欲望的誘惑,附加了諸多的限製詞“不”。他著眼於炮擊金門最大的特殊性:這絕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軍事較量,而是一場政治仗。

  ※   ※   ※   ※   ※

  瞄準那個海島的弓弦,正在一厘一毫地繃緊。

  6

  7月21日,台灣海峽暴雨滂沱。

  卅載未遇的一場特大降水福禍參半。

  惡劣天候使得終日在福廈空域穿梭飛巡的台灣偵察機無法出動,為大陸方麵大規模的軍事調動扯起了一道天然屏障。但老天爺的慷慨排泄也把閩江、晉江、九龍江撐破了肚皮,陡然暴漲濁浪滔滔的江水像好不容易才逃出牢籠的一群野牛,咆哮而去,橫衝直撞,公路、鐵路在它的踐踏之下到處塌方,遍體鱗傷;43座橋梁不敵重擊,呻吟歪斜,斷骨折筋。

  十萬火急開赴戰區的一支支摩托化炮兵部隊在各處受阻。

  ※   ※   ※   ※   ※

  采訪中,幾乎所有的故事都是從那場下得人心煩躁、險些誤了大事的暴雨說起。

  梁樹森老人說:炮擊金門,我們遇到的第一個敵手不是國民黨也不是美國人,而是龍王爺尿泡脹破了,落下來的一大堆麻煩和困難。

  梁樹森,一位牛高馬大、耿直爽快的河北同鄉。1958年任炮三師三十九團團長,離休前任建陽軍分區司令員。冒昧問起梁老高壽,他嗬嗬笑道:挺好記,炮戰那年37正當年。現在(1993年)把那倆阿拉伯數碼倒過來就得,剛好73,不中用嘍。我又問:梁老,我曾往漳州幹休所寫信查找過您,不知您……?他像一個不會掩飾的誠實的小學生:前後二封,通通收到。對不住,我沒回信。三十多年了,現在都什麽形勢了,還提打炮那段幹啥?不過您從北京大老遠地來找我,陳芝麻爛穀子事還得說,哪段有用,您自己篩吧。

  1958年7月21日那個雨下得大喲, 昏天黑地,傾鍋傾缸。我一件衣服

  晾在院裏忘了收,警衛員以百米衝刺速度去拿,來回就那麽幾秒鍾,澆了

  個透濕,像剛從池塘裏拎出來。大江小河全漲滿了,浪頭挾著漩渦,在眼

  前那麽打個晃就跑出老遠,沒了影子,好嚇人。而且南方那雨不像咱北方,

  下得越猛住得越快晴得越早,南方的雨雖說也有忽大忽小的時候,可就是

  不停,就那麽瀝瀝拉拉下了一個來月,生是把咱部隊害慘了。

  那天一大早,我接到緊急通知,立即到廈門去開會。原以為是布置搶

  險救災任務呢,到了廈門才知道,馬上要打仗。葉飛、劉培善,張翼翔等

  軍區首長都到了會,打仗的目的意義簡單一講,接下來就是按照地圖各自

  找陣地位置。我的團歸三十一軍統一指揮,陣地在廈門的黃厝,打擊目標

  小金門,最遲24日夜必須就位。

  軍情似火,軍令如山,我連陣地都顧不上看,下午讓三十一軍搗鼓個

  吉普車往回趕。那時部隊沒有一點作戰準備,汽車一多半在封存,油都抽

  光了,我要不回去,家裏非亂套不可。

  我的團駐南安。回南安必經泉州。車到泉州,泉州大橋已被洪水衝垮,

  隻能坐擺渡。那個雞巴擺渡楞不讓上,讓我們到下遊去找船。我一下火冒

  三丈,指他鼻子罵:今天你他媽讓老子渡也得渡,不讓老子渡也得渡,耽

  誤了老子打仗軍法處置你!我罵的是難聽一點,不講理,但沒法,一切為

  了戰爭,勝利是最大的道理。擺渡怕了,乖乖把我渡過去。

  到駐地,天色已暗,根本來不及搞什麽“動員”,把上級意圖扼要向

  幾個團營幹部一交待,部隊通電般立刻動起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扛

  槍打仗,責無旁貸,吃喝拉撒睡後勤保障這一攤我全顧不上了,就抓車、

  炮、彈三項,幾小時後,全團出發。

  我們團清一色的蘇式122榴彈炮, 一個連4門炮7輛車,全團36門炮百

  八台車。夜間行軍,車燈大開,數裏光龍,全速疾進,景象蔚為壯觀。每

  一個人都很豪邁很激情,我也不例外。我是抗日戰爭時期參加八路軍的,

  解放戰爭、抗美援朝都有一份,看著我軍由小米加步槍發展到汽車加大炮,

  並且能親自指揮一支摩托化炮兵團隊打大仗,心裏邊真有一種不虛此生、

  沒白幹一遭軍人的感受。當然,還有一種渴望拚搏建功立業的衝動。

  22日淩晨,我們團到達泉州。頭一輛車一停,整個車隊便一輛接一輛

  停下來。我的車在中間位置,問前邊:為什麽不走了,咋回事?前邊報告:

  泉州橋還未修複,二十八軍100加農炮營已被卡在渡口,過不去。緊接著,

  炮13團等部跟上來,泉州大街上,擠滿了車和炮,排出去十幾裏地,誰也

  動彈不得。天漸漸大亮,我的腔子裏什麽豪邁啦激情啦統統沒有了,隻剩

  下呼呼冒煙的肝火。跑到渡口去看,擺渡一次隻能渡一門炮或一輛車,四

  十幾分鍾往返一次,按照這樣的速度計算,24日夜間無論如何不可能進入

  陣地。最要命的是,那時福建沿海敵特很多,如果給台灣發個報,台灣乘

  天氣轉好派飛機來轟炸,龐大的車炮隊根本就挪不動窩,也沒有地方疏散,

  結局很可能是還沒等我們炮擊金門,對方就先下手為強,給我們來個火燒

  連營700裏。能不著急?急得你恨不得揪住自己的頭發,把自己甩過河去。

  節骨眼上,28軍詹大南軍長從後麵上來了。早有耳聞詹軍長是身經百

  戰的老紅軍,初次謀麵,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嚴厲。嚴厲得像個六親不認

  的黑包公,那兩道倒八字眉和緊抿住的嘴真叫你望而生畏。這樣的主官平

  常生活工作中有時難以讓人接受,但戰場上絕對需要。戰場上最怕那種三

  腳踢不出個屁來的粘乎肉頭幹部。沒有說話如打雷、令下如刀下的嚴厲勁,

  你就甭想鎮唬住三軍,甭想調度千軍萬馬。詹軍長一過來先找負責渡口組

  織的83師馬副師長,碰巧馬副師長剛剛有事到別處去了,詹軍長就罵街:

  把個渡口搞得亂哄哄的,他人跑到哪裏去了?趕快給我去找,再不來老子

  斃了他!又指著工兵團長的鼻子罵:幾小時內你要不把橋給我修好,我就

  斃了你!別人都遠遠躲著詹軍長,我不管,跑過去敬個禮:報告軍長,按

  作戰計劃,應該我們團先過,現在沒辦法,車子都擠住了。詹軍長又罵:

  混蛋,通通給我讓路,誰不讓槍斃他!還別說,詹軍長的幾個“槍斃”真

  管用, 渡口的秩序馬上好多了,二十八軍100加農炮營立即給我讓出一條

  道來。要不然,誰讓誰呀,麻煩大了。

  我的團插到江邊,還是過不去呀。聽有人講,下遊幾裏遠的地方,有

  座浮橋,過人沒問題,過車炮不知行不行。我就拉上參謀長去看浮橋。那

  橋晃晃悠悠的,上麵鋪木頭,乍瞅確實有危險性,粗量一下,汽車上去,

  兩頭輪子外側也就各剩半尺來寬吧。看來看去沒把握。車管股長說:我豁

  出去過一趟看!這個車管股長是國民黨的解放兵,一級駕駛員,技術特棒,

  他居然把一輛車一門炮弄過去了,我們都捏了一把汗。再看,橋雖晃,但

  挺牢固。於是,下決心把部隊拉過來,集中七、八個老駕駛員,由車管股

  長指揮,過完一輛再過一輛,終於,折騰到下午,我的團全部過了江。我

  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從嗓子眼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過了江,距廈門還有百十公裏,前方再無障礙,司機們一路鳴笛一路

  狂奔,黃昏到達廈門。連夜看地形,挖工事,搞偽裝,24日下半夜,大炮

  全部進入陣地,裝定好諸元,就等著千裏之外,從北京傳來的毛主席那一

  聲開打令了。

  劉華老人說:1958年,在我的記憶中就是一個“大”字,什麽都是“大”,大躍進、大煉鋼鐵、大放衛星、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大炮發言、大雨傾盆……1958年那個雨大得真是沒法形容,再以後我都沒見過這麽大的雨,而且不是下一陣子,徹夜下連天下,把所有人都下得頭大火大脾氣大。

  劉華,一位文質彬彬、學者風度十足的1939年入伍的老八路。先幹政工,後學炮。改行是因為一次戰鬥,一群大老粗圍著一門剛剛繳獲的簇新的日本山炮幹瞪眼冒傻氣,誰都知道家夥好,誰都不知道咋樣搞,唯有劉華喝過幾天洋墨水,花幾天功夫邊琢磨邊鼓搗,讓一堆廢鐵變成了寶,從此,便和炮結下了不解之緣,操炮操了一輩子。1958年,任二十八軍炮兵副軍長,離休前,任福州軍區炮兵參謀長。在福州炮兵幹休所寓所內,他慢條斯理、文謅謅地回憶、敘說,你絕對看不出他曾是一位統製過數千門大炮的司令官。我想,和虎將詹大南做搭檔,一文一武,一張一弛,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大概也算一種優勢互補、相得益彰的安排吧。

  1958年主席決定炮擊金門,事先沒有一點跡象,我們也沒有任何準備。

  7月21日軍裏正開著常委會研究日常工作呢, 突然接到葉飛一個電話,傳

  達中央意圖,下達作戰命令,搞得我們措手不及。會議立即改題,別的問

  題都擱下,就談作戰。軍長詹大南,我一個,參謀長張維滋,政治部主任

  丁士采,組成前指,以後叫蓮河炮群,我任副總指揮。炮群以我們軍一個

  軍炮團三個師炮團為主,配屬其他地方調來的炮兵部隊,對付大金門,火

  力很強大。

  剛剛行動,就趕上特大暴雨,泉州橋被衝垮,向廈門開進的部隊都擠

  在泉州了,到處都在猛按喇叭,到處都是泥和水、車和炮,泉州亂成了一

  鍋粥。我跟著詹軍長去視察渡口。詹軍長大發脾氣,見人就罵,除了對我

  客氣一點,連對參謀長張維滋也是大喊大叫沒個好臉色。詹這個人脾氣急

  躁,對部隊要求嚴格,很多人見他就像耗子遇見貓一樣乖,真怕他。其實

  他這人是個很好的同誌,骨子裏待人很寬厚。

  渡口處,軍區工兵團正在搶修橋梁,詹軍長把團長找來,劈頭蓋腦一

  頓訓,最後,拍拍手槍:限你幾點幾點把橋修好!修不好,老子就斃了你!

  (我問:如果工兵團長未能完成任務,詹大南真會槍斃他嗎?劉華說:不會。殺人也不能那樣隨便,還得經過軍事法庭嘛。而且,真要殺,我,還有軍常委其他同誌也不會同意嘛。)

  六幾年我在福州住院,碰巧那個工兵團長也住院,姓什麽我忘記了,

  黑黑的,大高個子,山東人吧。我們聊天聊到了1958年那段,我就替詹大

  南向他道歉陪不是,說:當時我們對你態度可是不大好喲。他笑笑說:沒

  什麽,打仗嘛!不過,詹軍長要真把我給斃了,死得也夠冤枉的。

  其實,你就是隔一小時槍斃一個團長,泉州大橋也是搶不出來了。多

  虧了下遊的一個浮橋,部隊勉勉強強全部通過了。但時間耽誤了一天多。

  隻剩下兩天時間,又要冒雨搶修野戰工事,又要解決那麽多部隊的宿營、

  吃飯問題,一個人長兩個腦袋八隻手也幹不過來呀。軍部設在蓮河方向一

  個叫火燒灰的村子裏,有一段時間裏,軍找不到師,師找不到團,團找不

  到連隊,亂套了。  


        
        最亂還是7月24日夜部隊進入陣地的那個晚上, 好亂喲,沒法形容的

  亂啊!整整一夜,我緊張得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想喝點水沒有水,想

  打個電話沒電話,說實話,我當時很沒信心。 



     上麵隻知道按地圖下達命令,說一聲“限時進入陣地!”要知道,地

  圖上標的路都是一些土路、小路,窄得很,加上下雨,到處泥漿,部隊

        同時出來,又堆到一塊了,誰都想頭一個進去,誰也不讓誰。現在檢討,

       我們指揮上確實有不少問題。我真急成了沒頭蒼蠅熱鍋上的螞蟻了,



       因為我們完全在金門的火力範圍之內,如拂曉前部隊不能就位隱蔽,敵人發覺首  



       先向我開炮,損失將無法估計。我們根本就沒法還炮,也沒法疏散,隻能

  幹挨打。

  我下了一道命令:哪一門炮,哪一輛車出現問題,確確實實走不了,

  立即推到路邊,翻到溝裏去,不能影響大部隊行動! 



    萬幸,天亮前各部隊都到了位,壞天氣也有好處,使敵人觀察不便容

  易麻痹,我們這邊千軍萬馬大折騰,那邊仍然在糊裏糊塗睡大覺,真讓人

  難以相信。但現在回想起來,也確實險象環生,讓人後怕。

  任務麵前無困難, 命令麵前無條件,這是我軍的傳統。7月25日晨, 



 我們炮群按照軍委和軍區的要求,完成了大規模炮擊金門的準備。

    詹大南老人說:1958年那場大雨確實可惡,差一點讓我貽誤了軍機。我們炮兵進入陣地是限定了時間的,我向軍區立過軍令狀:保證全軍按時進入:進入不了,你們可以槍斃我!

  詹大南,穿上紅軍軍服戴上八角帽後的第一個職務是給紅二十五軍軍長、日後的徐海東大將當警衛員;摘下領章帽徽前的最後一個職務是南京軍區副司令員。對詹大南而言兩個職務之間不光是一級級階梯,還有數百次戰鬥和無數次從死神手掌逃脫的經曆。1993年夏,我專程到南京軍區高幹俱樂部采訪他,年逾七旬依然威嚴的老將軍正在專心致誌聽書法講座,摸了一輩子槍杆的手接著握筆杆,武將鐵硬的外殼原來也包裝著多樣的興趣和豐富的追求。我的第一個問題純屬好奇,所以問得極為小兒科:戰鬥中,您斃過執行任務不堅決的部屬嗎?他大惑:打仗就是一個目的,消滅敵人,怎麽能隨便殺自己人呢?我的第二個問題:如果工兵團長不能按時架好橋,您真會槍斃他?他依然大惑:我說過要槍斃他?記不得說過這樣的話了,確實記不得了。我不想再自討沒趣,趕緊轉話題,問起關於那場雨。老將軍一拍茶幾,恨恨說:****,1958年,要是老天爺撞到我的手裏,我非拿槍把他斃了不可!

  泉州橋被衝垮了,部隊確實很亂,我就親自跑到渡口去指揮,我的官

  最大嘛。打仗,不論防禦還是進攻,哪裏最重要最吃緊主官就應到那裏去。

  部隊看見你來了,才有主心骨,你也才能了解第一手情況,以最快的速度

  做判斷、下決心。

  我在渡口的脾氣可能是大了一些,但必須給下邊一些壓力嘛,你一壓,

  點子啦辦法啦都出來了,天大的因難也就克服了。軍委給軍區的是死命令。

  軍區給我的是死命令。我給下邊也隻能是死命令。一級壓一級,壓垮的不

  是部隊,是困難。

  部隊打勝仗憑什麽?就是憑一股氣,一股勁。長征時,我們紅二十五

  軍走到豫西,正是12月前後,數九寒冬,風呼呼刮,真冷啊,人全凍僵了,

  手凍得連扳機都扣不動,敵人把我們團團包圍住,後有追兵,前有堵截,

  一個參謀主任說,紅軍沒指望了,大家把槍丟了,各逃各命吧。徐海東馬

  上命令把他抓起來,陣前槍斃!然後,率部隊硬打猛衝,半夜才衝出包圍

  困,重傷號全丟了。那一次真叫九死一生死裏逃生生死存亡啊!但通過這

  一回,我也明白了,麵對再強大的敵人,再惡劣的自然環境,你都必須保

  持壓倒一切敢打必勝的那麽一股氣勢。

  1958年, 那麽大的一場雨,7月21日接到命令,24日夜全軍進入了陣

  地,隻有三幾天時間嘛,可以說困難重重,但我們按照要求完成了炮擊準

  備。當時,我向前指一邊報告情況一邊想:我們的部隊好啊,我們的戰士

  好啊,還是紅軍留下的傳統,這一仗,我們已拿下了第一個回合。

 。。 http://www.zglj82.com/Archiver.asp?ThreadID=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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