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蘭州戰役：解放戰爭中西北最大的城市攻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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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戰役：決定西北命運的一戰

文章來源：2006-12-31
http://hi.baidu.com/minjuli/blog/item/a534ddb4b14eaa738bd4b297.html
照片來源：百度：蘭州戰役

周　鵬

　蘭州戰役，是第一野戰軍於1949年8月進行的一次規模最大的城市攻堅戰，也是解放大西北中最關鍵、最激烈的一次決戰。這一戰役的勝利，不僅消滅了國民黨在西北戰鬥力最強、反共最堅決的馬步芳主力2．7萬餘人，使西北其他反動軍隊完全陷入分散、孤立的境地，而且徹底粉碎了國民黨政府利用“二馬”盤踞西北作最後掙紮的企圖，打通了進軍青海、寧夏和河西走廊的門戶，為新疆乃至整個西北地區的解放鋪平了道路。

　
蘭州戰役作戰地圖
　
　　戰前態勢
　　
　　1949年下半年，解放戰爭進入最後階段，人民解放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殘敵，向華東、華南、西南和西北發起進攻。蔣介石集團雖然敗局已定，但仍不甘心失敗，妄圖保住西北，據守西南，以待他日卷土重來。

　　“扶眉戰役”後，胡宗南殘部退守秦嶺、漢中，馬步芳部(亦稱“青馬”)撤至靈台、崇信、隴縣地區，馬鴻逵部(亦稱“寧馬”)退至長武、涇川地區。為了挽回敗局，二馬於7月24日在靜寧召開軍事會議，製定了“關山會戰指導方案計劃”(即平涼會戰計劃)，準備依托六盤山，在平涼地區與我第一野戰軍決戰。

　　7月20日，彭德懷就下一步作戰計劃電報中央軍委毛澤東主席，報告中提到二馬企圖依托六盤山，在平涼與我決戰，我有對其實施各個殲擊的可能。23日，毛澤東複電彭德懷：“打胡勝利極大，甚慰。不顧熱天乘勝舉行打馬戰役是很對的。”“隻要平涼戰役能殲二馬主力，則西北戰局即可基本解決。往後占領甘、寧、青、新四省，基本上隻是走路和接管問題，沒有嚴重的作戰問題。”遵照這一指示，第一野戰軍決定抓住有利戰機，以一個兵團牽製胡宗南部，用三個兵團舉行打馬戰役。

　　二馬雖聲言要聯合起來與解放軍決一死戰，但為保存實力，互存異心。馬鴻逵不願當馬步芳的“馬前卒”，率先退兵寧夏；而馬步芳亦覺自己部署過於前出，側翼暴露，即經靜寧、華家嶺向蘭州節節撤退。所謂的平涼決戰計劃隨之破產。彭德懷隨即改變策略，決定乘勢分割二馬，分頭追擊，各個殲敵。自27日起，第一野戰軍第一、二、十九兵團分別追殲二馬，先於固關追殲青馬騎兵第十四旅一部，又於任山河地區擊潰寧馬第八十一、十一軍各一部，共殲敵5000餘人。至8月3 日，我軍先後攻占平涼、慶陽、天水、固原等10多個縣城。

　　麵對西北殘局，國民黨行政院長閻錫山與馬步芳、馬鴻逵、胡宗南在廣州召開了“西北聯防會議”，策劃了蘭州決戰計劃，決定由馬步芳部節節抗擊，吸引和消耗第一野戰軍主力於蘭州城下，然後以集結在中寧、中衛地區的馬鴻逵部和集結在秦嶺地區的胡宗南部攻擊第一野戰軍側背，三路夾擊第一野戰軍於蘭州外圍。同時，還欲讓新疆警備總司令陶峙嶽部進行東援。
　　
　　兵力部署
　　
　　蘭州是國民黨西北軍政長官公署所在地，是西北政治、軍事中心，地理上又是聯接甘、寧、青、新的樞紐。城北有白塔山和滔滔黃河，東、南、西三麵環山，城南山勢險要，為全城天然屏障，抗戰時期就構築了國防工事，後經多年增修，形成了堅固的防禦體係。主陣地有鋼筋水泥碉堡群，陣地前沿有1至3道環形人工峭壁，高約6至10米，壁腰部設有各種暗火力點，峭壁前或險要處挖有3米深6米寬的外壕，還設置了大量的鹿砦、地雷、鐵絲網等。陣地間有公路、交通壕貫通，火力可互相支援、掩護。馬步芳對決定其生死存亡的蘭州決戰極為重視，在加修工事的同時，儲備了充足的糧食、彈藥，補充了兵力，將其主力幾乎全部布防在蘭州，並讓其子、第八十二軍軍長馬繼援親自坐鎮指揮。其部署為：第八十二、一二九軍又兩個旅、3個保安團共5萬多人據守城區，兵力重點分布在蘭州南山一線，憑借有利地形，居高臨下，以便全城堅守；第九十一、一二○軍和寧馬第八十一軍3萬餘人，部署在蘭州東北的靖遠和景泰黃河兩岸地區，以保障蘭州左翼安全，並相機倒擊解放軍；新編騎兵軍(實為步兵)在臨洮、臨夏地區，以保障蘭州右翼安全。

第一野戰軍前委經分析敵情，認為馬步芳死守蘭州與我軍決戰，對我有利，我軍不怕敵人守。就怕敵人跑。若其竄回青海老巢，利用遼闊的草原與我軍周旋，則其害無窮。但進攻蘭州將是一場艱苦的攻堅戰。彭德懷、張宗遜等首長於8月4日向各兵團發出了進軍蘭州的預備命令：擬以一部兵力鉗製寧馬，集中絕對優勢兵力首先殲滅馬步芳部，並相機殲擊增援蘭州的來敵。

　　8月6日，中央軍委針對預備命令電告彭德懷、張宗遜：“預備命令一般甚好，惟請注意左兵團取之路線似過於迂回，且經臨洮、臨夏渡黃河直取西寧，係深入馬家老巢。”要求王震兵團“深入馬家老巢尋其主力作戰，必須謹慎行事，大意不得”。

　　第一野戰軍25萬大軍從陝西向蘭州進軍，人員多，路線長，後勤保障工作十分艱巨，加之麵對的又是凶狠剽悍的頑敵馬家軍，因此，野戰軍政治部於8月5日專門下發了《解放大西北的政治動員令》，號召全軍指戰員：堅決執行命令，克服一切困難，直搗匪巢，殲滅一切敢於頑抗的國民黨軍；嚴格執行城市政策、民族政策，圓滿完成西進戰鬥任務，為全麵徹底地解放大西北而努力奮鬥!接著，各兵團在行軍路上開展了形式多樣的政治動員和宣傳教育活動，極大地激發了官兵的參戰熱情，增強了敢打必勝的信心。同時，為了及時前送作戰物資，保證戰役順利進行，中共中央西北局和西北軍區全力動員，為野戰軍籌集經費、糧食、草料、衣被、鞋襪，組織了新老解放區15萬人的支前民工隨軍行動，運送物資。

　　自8月9日起，第一野戰軍3路大軍向西挺進。右路第十九兵團首先從平涼、固關等地出發，沿西蘭公路向蘭州方向攻擊前進，先後占領華家嶺、會寧、定西等地，至19日進至蘭州東南25公裏的定遠鎮以東地區，同時攻占了豬咀嶺、張中店；中路第二兵團於10日從秦安地區出發，經通渭、內官營鎮、新營鎮，攻占榆中、洮沙等地後，於19日占領蘭州城南20公裏的阿幹鎮及9條路口，按計劃抵進蘭州城西、城南；左路第一兵團及六十二軍於11日出甘穀、武山。接連解放隴西、漳縣、渭源、會川(舊縣名，解放後並入渭源和臨洮縣)等縣城，殲滅國民黨甘肅保安旅旅部及第八團1400餘人，16日攻克臨洮，迅速修複被馬家軍逃跑時破壞的洮河大橋，於20日解放康樂，並向臨夏發起攻擊；留守在天水地區配合主力作戰的第七軍，連克禮縣、西和，殲敵第二四四師一部；扼守於寶雞的第十八兵團，為配合蘭州戰役行動，製定了迂回圍殲秦嶺胡宗南部的戰役計劃，並組織偵察地形，進行實戰演練。至20日，第一野戰軍第二、十九兩個兵團全部到達預定地域，完成了攻擊蘭州的各項戰鬥準備。
　　
　　戰役經過
　　
　　8月21日拂曉，第一野戰軍第二、十九兵團組織了9個團，對蘭州城外圍的青馬陣地進行試攻。敵人憑借有利地形和堅固工事以猛烈火力回擊，還組織一定兵力對我軍進行局部反擊。我軍雖英勇戰鬥，不僅未獲進展，反而還造成彈藥消耗和部分人員傷亡。野戰軍首長當即決定停止攻擊，要求大家總結經驗教訓，以利再戰。當晚10時，彭德懷、張宗遜向中央軍委報告：“本日試攻蘭州外圍，十九兵團5個團，二兵團約4個團，結果未攻下一個陣地，守敵頑強，工事很堅固。”22日起，第一野戰軍各部認真學習野戰軍司令部《關於進攻蘭州的戰術指示》，深入進行思想政治動員，認真總結經驗教訓，切實克服輕敵思想。彭德懷司令員也從自身總結經驗教訓。他認為：這次部隊試攻無成效，主要原因是輕敵，其次是敵工事強固、守敵頑強，再次是試攻時間倉促，準備不足，攻擊部隊火力緹織不夠嚴密，步炮協同不好。但也有收獲，就是通過試攻達到了了解敵人的目的。彭德懷要求部隊要沉住氣，紮紮實實做好總攻準備。23日，毛主席複電彭德懷：馬步芳既決心守蘭州，有利於我軍殲滅該敵，“似須集中3個兵團全力於攻蘭戰役”，攻擊前須有一星期或更多時間使部隊恢複戰鬥力，作充分戰鬥準備，“並須準備一次打不開而用二次、三次攻擊去殲滅馬敵和攻占蘭州”。

　　經過試攻和多次偵察，我軍摸清了敵軍分兵把守，主力在蘭州南山，東西兩翼較弱，城內無預備隊，北麵黃河鐵橋是其唯一退路的重要情況。由此判明，攻打南山陣地就是攻打蘭州的重點，奪取黃河鐵橋就是全殲敵人的關鍵。南山自西至東依次為沈家嶺、營盤嶺、馬家山、竇家山、十裏山，青馬第八十二軍的3個主力師 ——一九○、二四八、一○○師分別固守在沈家嶺、營盤嶺和馬家山的3個主陣地，其一二九軍新編第一師防守在城東的東崗鎮，三五七師防守於城西的七裏河，騎兵第八旅配置在黃河北岸，隨時準備實施機動。根據上述情況，第一野戰軍重新調整部署：由第三軍七師配合第四軍，進攻沈家嶺的下狗娃山，爾後向城西關發展進攻；第六軍進攻營盤嶺，爾後向城區南關發展進攻；第六十五軍與六十三軍一部進攻馬家山，得手後再向城區東關發展進攻；第六十三軍一部進攻十裏山、竇家山、東崗鎮，並在響水子沿河警戒；第三軍向七裏河進攻，奪取西關，控製黃河鐵橋，並封鎖蘭新公路口，斷敵退路。

　　此間，我左路第一兵團於22日占領臨夏，敵新編騎兵軍未戰即潰，一部被殲，大部逃竄。至23日，該兵團連續攻克寧定、和政、永靖，殲滅馬步芳部1476人，並準備從永靖、循化渡過黃河直攻西寧。馬步芳見我軍直逼其老巢西寧，慌忙從蘭州抽調騎兵第八、十四旅回防。

　　24日2l時，彭德懷、張宗遜在對寧夏馬鴻逵3個軍將來增援蘭州的情況進行認真分析後，致電中央軍委：“決定乘馬鴻逵部未到前，圍攻蘭州，求得先解決青馬主力，如未解決青馬軍，而寧馬援軍迫近時，即以4個軍圍困蘭州。集5個軍打寧馬。”同時說明：“二兵團、十九兵團攻城準備工作已妥。疲勞尚未恢複，糧食不足，油、菜更難解決。青馬軍不斷反襲，故很難得到休息。從現在的準備工作看，攻占蘭州有六七成把握，故決定在25日晨開始攻擊。”毛主席複電說：“如 25日攻蘭州得手，則局麵起了變化。如不得手，則作為偵察性質之作戰，按來電確定先打援，後攻城。”

　　25日早7時，我攻城部隊向蘭州外圍陣地發起總攻。隨著一聲令下，數百門火炮猛烈地向敵陣地開火。頓時，蘭州城東、南、西3麵幾十裏長的地段上硝煙彌漫、火光衝天。半小時的炮火覆蓋後，步兵開始發起衝擊，戰士們個個奮勇當先，他們用爆破的方法掃除了峭壁障礙，用集束手榴彈摧毀了碉堡和鐵絲網，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在蘭州城郊展開了。



西北最慘烈的攻堅戰：蘭州戰役全殲守敵

　　敵主陣地沈家嶺被稱為“蘭州鎖鑰”，由其一九○師把守。攻下沈家嶺，就等於打開了解放蘭州的大門。擔負沈家嶺主攻任務的是我第四軍十一師三十一團(第三十二、三十三團負責助攻)。戰鬥打響後，團長王學禮指揮該團二營首先發起衝擊，第一營隨後跟進，僅用10多分鍾，就突破了敵第一道塹壕。楔入敵陣地後，很快又占領了第二道塹壕。敵人馬上集中兵力實施反衝擊，企圖奪回丟失的陣地。為此，雙方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敵人不斷增派兵力，與二營對抗。見久攻不下，團長王學禮命令三營全線出擊。在側翼三十三團的支援下，三十一團打退了敵人的多次反撲，於14時攻占了沈家嶺核心陣地。此時，三十一團傷亡很大，全團隻剩下 300餘人。他們重新編組戰鬥單位，組織火力，搶修工事，頑強堅守，打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反撲。從側翼配合三十一團作戰的三十二團，在數十門迫擊炮和 10多挺輕重機槍的火力掩護下，冒著槍林彈雨，沿陡峭的山坡勇猛直衝，最終攻占了敵人的一段陣地。但凶狠的敵人馬上調轉槍口集中兵力向三十一團主陣地進行反撲。危急之中，第四軍領導適時派出十師三十團增援三十一團。此時，擔任助攻任務的三十三團也從側翼攻上山來。各部隊齊心合力，迅速發展攻勢，至18時，占領了沈家嶺的全部陣地。激戰中，三十一團團長王學禮、副團長馬克忠，三十團政委李錫貴壯烈犧牲。至22時，十師二十八團和第三軍七師也相繼攻占了狗娃山的全部陣地。

主攻南山主峰營盤嶺青馬第二四八師陣地的我第六軍，首先以第十六、十七師的6個團為主發起攻擊。十七師五十團進攻營盤嶺正南敵陣地衝到第一道峭壁時，敵人憑借鋼筋水泥碉堡拚命抵抗，幾次爆破均未成功。該團七連指導員曹德榮在兩次爆破負傷的情況下，毅然頑強地抱起炸藥包，趁著手榴彈爆炸的硝煙，爬到峭壁下，手托炸藥包，炸開一道缺口，用寶貴的生命為部隊打開了前進的通道。戰士們懷著複仇的怒火，呼喊著“為烈士報仇”的口號衝向敵陣。負責主攻敵東南陣地的十六師四十六團，在軍炮兵群猛烈的炮火掩護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入敵軍陣地，與敵人展開了麵對麵的戰鬥，子彈打光了，就用刺刀拚，刺刀拚彎了，就與敵人赤手搏鬥。戰鬥英雄劉全魁把手榴彈兩個，兩個地捆在一起，連續投出30多對，炸死了大批敵人。他雖身負重傷，但仍堅持不下火線。有的連隊拚殺得隻剩下10多人了，上級幾次命令仍不願後撤。在這種情況下，盡管敵指揮官用機槍、大刀督戰，連續組織了10多次反撲，但均被我軍擊退。至17時，南山主峰營盤嶺及三營子陣地被我第六軍攻占。

　　在第二兵團攻擊沈家嶺、營盤嶺的同時，第十九兵團六十五、六十三軍向馬家山、竇家山和十裏山等陣地發起攻擊。

　　馬家山地勢險要，固守此地的青馬王牌第一○○師將其主力部署在古城嶺一線。我第六十五軍以兩個師的兵力就此展開圍殲戰，由一九三師擔任主攻，一九四師擔任助攻。攻擊開始後，一九三師五七七團和五七八團二、三營冒著猛烈的炮火，直插古城嶺。9時許，兩個團相繼攻占了第一、二道塹壕，並與反撲之敵展開了殊死搏鬥。經過4個多小時的拉鋸式激戰，終於穩住了陣地。12時許，當五七九團二、三營和五七八團一營投入戰鬥後，部隊迅速向第三道塹壕攻擊。敵人在指揮官手槍、馬刀的威逼下不得不硬著頭皮進行反擊，妄圖奪回失去的陣地。麵對垂死掙紮的敵人，我軍指戰員沉著應戰、英勇拚殺，一個壕溝、一個碉堡地展開爭奪，擊退了敵人無數次反撲，使所占陣地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17時許，一九三師集中優勢兵力，連續出擊，突破了敵第三道防線，並迅速向縱深發展，很快拿下了馬家山主峰古城嶺。與此同時，一九四師也從側翼攻上了馬家山。

　　向竇家山、十裏山攻擊的我第六十三軍，以一八九師為主攻擊竇家山。為保證該師側翼安全，一八七師向十裏山作牽製性進攻，一八八師作為第二梯隊隨時策應。總攻前，一八九師利用連夜挖掘的4條壕溝直通敵陣地前沿。總攻時，我軍以強大的炮火進行轟擊，首先摧毀了敵前沿陣地上的碉堡工事，並從主陣地打開了兩條通道，接著步兵便壓了上去。戰鬥至10時許，五六六團一營首先突破1號陣地，並接連攻下3個碉堡，迅速向縱深發展。窮途末路的敵人慌忙赤膊揮刀，向我軍實施反撲。麵對凶殘的敵人，我一營官兵與之展開了白刃格鬥。12時許，五六六團二營投入戰鬥，向敵2號陣地發起攻擊。擔任右翼攻擊任務的五六五團經過激烈戰鬥，於13時奪取了3號陣地。左翼五六六團三營在五六七團三營的配合下，又連續攻占了兩個陣地。為了鞏固已奪取的陣地，一八九師及時調整一個營擔任側翼警戒，用8個營的兵力梯次投入戰鬥，連續擊退了敵大刀隊千餘人的多次反撲。至17時，一八九師占領了竇家山的全部陣地，按計劃控製了六十三軍主力向蘭州東關進攻的通道——西蘭公路。

　　敵總指揮馬繼援見城郊陣地一日之內相繼丟失，而胡宗南、馬鴻逵的援兵卻不見蹤影，遂對堅守蘭州失去信心，經用密語和西寧的馬步芳聯係，決定於黃昏後的夜幕下組織全線秘密撤退(其本人則乘飛機提前逃往西寧)。

　　從七裏河迂回攻擊到蘭州西關的第三軍七師，從俘虜口中得悉敵人準備逃跑的消息後，師領導一麵向軍裏和野戰軍司令部報告，一麵主動直插西關，向敵人撤退的唯一通道黃河鐵橋發起攻擊。七師十九團三營八連在七連、九連的掩護下，迅速逼向鐵橋。敵守橋部隊發現後，遂向八連猛烈開火，進行阻擊。八連集中所有機槍、衝鋒槍，以火力壓製敵人，掩護突擊隊員進行衝擊。爭先逃跑的大批敵人湧上鐵橋，一輛彈藥車被擊中起火，道路被堵，橋上一片混亂，不少敵人落入黃河被水卷走。此時，攻上蘭州西關外城的九連利用占領的北城牆，集中火力，居高臨下痛擊守橋敵軍。八連在其火力的支援下，於午夜1時半占領並控製了橋頭陣地，切斷了敵軍的退路。同時，第三軍攻入城內的部隊與敵展開了激烈巷戰，占領了城內的多處據點，有兩個連還一直打到了東關的飛機場。第四、六軍在奪取沈家嶺、營盤嶺後，也從南麵先後攻入城內。第六十五、六十三軍奪取東崗鎮、拱星墩飛機場後，從東稍門攻入城內。

　　戰鬥進行到26日10時許，城內殘敵被全部肅清。11時許，第三軍衝過鐵橋，占領了黃河北岸的白塔山。至此，蘭州戰役圓滿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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