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國民黨方麵的觀點:李兆麟謀殺案,震驚東北的國共諜報戰
(2009-09-14 10:4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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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國民黨方麵的觀點:李兆麟謀殺案,震驚東北的國共諜報戰
[日期:2009-04-27] 來源:博拉網
我不是研究犯罪的,但是謀殺李兆麟的主犯餘秀豪是研究犯罪的。餘秀豪是留美的高材生,受到戴笠的看重。寫過《警察行政》、《現代犯罪偵查》《警察學大綱》等書,而且這幾本書都還是謀殺李兆麟前後寫的,現在大家在一些大學圖書館還能借到他寫的書。他同時還是當年的接收大員之一,這也是為什麽他和另一主犯何士英能逃掉的原因。倒黴的是他沒有教出幾個高手,暗殺李兆麟的時候居然把自己的筆記本留在了殺人現場,更鬱悶的是上麵還有他自己的名字。
先從盧冬生的被殺說起。
盧冬生被殺後,現有的說法是被製止蘇軍士兵搶劫所殺。我想這是真的,但是當時的共軍是不是也認為這是真的那就不一定了,發生了這種事,就算不是軍統幹的,軍統也是撇不清的。軍統濱江組組長張勃生和情報處長在10天之後突然失蹤,是在共軍社會部的主謀下,被蘇軍情報部門密捕的,這其中,最重要的牽線人就是李兆麟。這邊有一個殺人不眨眼特科頭子陳雲,共軍情報部門一般不下手幹濕活,真幹也幹得利索。抓人的軍統更惹不起了,全世界都知道俄國人的情報機關那是出名的吃人不吐骨頭。落在他們手裏,死掉是最幸福的,倒黴的張勃生被蘇聯人關了差不多十年又被共軍引渡回來槍斃。
濱江組的副組長林再春(長春落網)則被調回長春審查。
軍統濱江組受此重創,自然對共軍這邊恨之入骨。這就來了,跟共軍社會部作對,剛吃了個啞巴虧,他們也知道自己斤兩。目標最大,難度最小、仇恨最深的就是在中共和蘇軍溝通的渠道李兆麟了。
把當時的哈爾濱共黨當成一個學生會的話,李兆麟的工作,大致相當於宣傳部長和外聯部長,職位並不是很高,但是影響很大。其實他上麵還有哈爾濱市委書記,老抗聯鍾子雲,再上麵還有好多人呢。
對李兆麟的謀殺在張勃生在的時候就開始了,原因我們前麵在陳雲那裏已經說了。不同資料上說法不一,但是想殺李兆麟難度還不小,像餘則成對付李海峰那樣有點難度,因為李兆麟沒那麽有規律,上下班路上也不像李海峰有那麽一段適合伏擊的地方。他們還設計過在路上槍擊,結果殺錯人了;考慮過在路上當麵喊住他,確認後再開槍,因為沒人確信自己槍法和出槍速度足夠好過李兆麟和他的警衛員的作罷(這些人都是打了無數遭遇戰活下來的),路上開槍也不好跑掉;考慮過在路上伏擊,但是中蘇友協附近蘇軍比較多,不好下手;考慮過綁架,但是李兆麟身高體壯,還有警衛員,人少了不好辦,人多了麻煩;考慮過收買抗聯叛徒刺殺,結果這廝一進中蘇友協就被把槍收了,抗聯對於叛徒和逃兵是很不客氣的,這叛徒沒被人惦記上就不錯了。
對李兆麟謀殺從張勃生被密捕前後分為兩段。之前是因為李兆麟擋了他們的路,後來是報複殺人了。
難度還是很大的,所以設計了把李兆麟引誘出來,到一個不是很開放的環境裏,連警衛員一塊殺。這樣就要牽扯到孫格齡了。
先說一下李兆麟。
第一,在被謀殺以前,李兆麟的運氣超好,命很大。比如,他幹了幾年的地下工作,大約在4.15大逮捕之前撤出。抗聯的指戰員,身上沒重傷的都少,比如周保中曾經腸子被打出來,也曾在子彈卡在脛骨腓骨之間的情況下行軍半天。但是李兆麟曾經衣服被打穿過八九個眼(他本人的話),卻沒什麽大傷,很難,但事實是這樣。別說他幹政治工作,第一線去的少,抗聯的戰鬥,連後方都沒有,在哪一線不一樣啊。我想這是他比較輕敵的主因之一,也許他認為自己非常幸運。
第二,李兆麟的地下工作經驗可能幫了他的倒忙。前麵說了,有叛逃的已經把暗殺人員名單告訴了共軍。按照一般規律,地下工作人員暴露以後,要迅速轉移,防止被對方順藤摸瓜而暴露整個組織。李兆麟很可能按照通常情況猜想對方的行為,從而把自己賠進去了(引自)。沒想到軍統這幫人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第三,李兆麟對幹過地下工作的人是很好的。他自己就在哈爾濱幹過工作,知道根本沒有那麽浪漫,犧牲率極高,代價極大(火爆脾氣的趙尚誌也幹過地下工作,居然還是婦女工作,也難怪趙尚誌被抓)。當年他一個失散多年的戰友從山東來找他,很快就被他安排當了中蘇友協的秘書長(與他同日被暗殺),要放在延安來的幹部,光審查就要好幾個月。孫格齡正是以烈士子女的身份接近他的。他以前的戰友有一個山東人,娶了一個白俄女人,生了一個女兒,這個戰友犧牲後,很多情況就不明了。正好孫格齡也是父親山東人,母親白俄。這樣就很容易冒充這個身份了。
第四,孫格齡是以進步的麵貌出現的,對國民黨不滿,表示原意為共產黨工作。她是國民黨市政府的職員,和共軍討論為共軍工作的事情(國大代表事),顯然不適合在國民黨的市政府和中蘇友協去談。就好像要策反某人,顯然不能在這策反者和被策反者的工作地點談一樣。
第四,國民黨市政府其實在哈爾濱挺慘的。他們被蘇聯人擠兌得很難受。有多難受呢,辦公室非常緊張,好長時間市長都要別人分享辦公室。
第五,為什麽李兆麟一定要去。首先,李兆麟負責的是外聯的工作,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就是他的工作;其次,孫格齡說她的母親、也就是她口中的烈士妻子病重,想見見丈夫的老戰友。
關於張壽篯這個化名,曾經網上流傳李兆麟因為原名張壽篯,所以給自己的女兒起名張卓婭(金日成他兒子叫舒拉),這個是不對的。李兆麟雖然給自己的女兒起名張卓婭,給自己的兒子起名可是叫李玉的,因為他本來就姓李。
再說孫格齡,孫是二月份中旬左右,軍統製定。暗殺方法之後,才被招募進來的。她的身份是市政府職員,把她拉進軍統的是劉明晨(北京落網)。其實孫格齡年齡挺大的了,當時已經是27歲,是劉明晨姐姐的同學。27歲,我們前麵寫到的呂老太太,她被大家稱為抗聯媽媽的時候也不過剛剛四十出頭。
(孫格齡能夠接近李兆麟,警衛員李桂林是有一定責任的。李桂林是1945年9月才被指定為李兆麟的警衛員的,他被沒有經曆過這方麵的培養。他是1943年在張瑞麟小分隊裏打得就剩下四個人之一,於1944年被接應到蘇聯,是最後一批去蘇聯的抗聯戰士,同去者還有後來朝鮮的二號人物金策。李桂林在蘇聯學了很多,就是沒學保衛工作怎麽做。關於張瑞麟,會有一篇《最暗的夜,最亮的光》)
關於殺人方法,軍統最初選定的是用刀,這樣聲音小。但是有人提出,李兆麟身高體壯,一二人恐難以控製住,人多了反而混亂,且李兆麟槍法過人,又有警衛員在身邊,難有勝算。(李兆麟的槍法比不上楊靖宇和趙尚誌這種 boss人物,也算不錯的了)於是計劃用毒藥,待李兆麟與警衛員來後,下毒殺害。於是就使用潛伏在醫務界的特務高喜元(沈陽落網)、閻力為(沈陽落網)、南守善(北京落網)。高喜元提出氰酸鉀鋰,何即令南守善通過南崗百靈製藥廠的杜忠忱(哈爾濱落網)購買了500克氰酸鉀鋰(想撐死李兆麟麽?),由張立鈞(哈爾濱落網)研成細麵,裝入小瓶以備隨時使用。何士英唯恐投毒不成,又命閻鍾璋通過隱匿在鬆浦警察分局的特務劉希賢以事成後給二十萬元賞錢的許諾,收買 了土匪高慶三(持刀殺人者,哈爾濱落網)、孟慶雲(哈爾濱落網,被蘇軍帶回蘇聯)充當凶手。
2月9日,國民黨市政府禮堂舉行集會,市長楊綽庵把臨時擔任招待員的市政府職員孫格齡介紹給李兆麟認識,孫格齡當即表示對李兆麟將軍很敬仰,李兆麟也邀請她去協會談談。2月中旬,孫格齡以借書為借口 兩次去中蘇友協找李兆麟。第一次由郭霽雲接待,孫坐了一會即辭去。第二次去,李兆麟接見了她。孫格齡談了不滿意市政府大員們的腐敗作風,答應給李兆麟做情報工作。最後提到請李會長到她家坐坐,李兆麟表示“有機會可以去”。
這樣軍統就開始尋找暗殺地點了。首先是孫格齡家或者是旅館,但是她家是一大家子,人太多不好控製;旅館又和之前所說不符,且容易遇到熟人;又選了馬家溝河溝街10號閻鍾璋(天津落網)家,因樓下是派出所而否定;最後選定了水道街9號別動隊特務孫海鏡(長春落網)的家。
孫海鏡有這麽幾個好處:這個地方是好多家出租屋在一起的一個地方,孫家隻是其中一間,人來人往互相都不熟悉;孫家是俄式布置,不讓人起疑心;孫家布局好,殺手容易隱蔽;對門就是那些 “國軍精銳”駐地,就算響了槍也好辦。為此,在夜間悄悄讓孫海鏡家搬走,讓孫格齡臨時住進來熟悉一下環境,並讓別的房客認識一下她,以免穿幫。
3月7日,何士英探知"三八"節開紀念大會李兆麟到會講話,又知道孫格齡擔任大會司儀,即命孫格齡於3月8日會後把李兆麟約到水道街9號"家中"。
3 月8 日,何士英命閻鍾璋召集馬建胤、劉希賢、閻力為(沈陽落網)、高慶三、孟慶雲等到劉文升處集合,然後同到水道街9號樓上暗殺地點。特務們計劃,李兆麟如帶警衛員來,就先把警衛員讓到小屋,以喝茶毒死。如不成功動起手來,則用槍打死。為防止附近第一中學院 內的駐軍聽到槍聲過問幹涉,遂派劉希賢到一中院內的鐵石部隊找其老同學藺連長聯絡,告訴藺連長聽到槍聲不要管。何士英等把閻鍾璋、高慶三、孟慶雲鎖在屋內 便離開了。馬建胤、劉希賢、劉明晨、劉文升(長春落網)、閻力為、李中士(1958年齊齊哈爾落網)等在樓下和街上擔任警戒。下午,何士英接到孫格齡電話報告“李先生改約在9日下午3點。"何士 英便向特務們宣布:"今天算是演習,明天正式行動。"
關於這一點,孫格齡共邀請了李兆麟兩次,第一次是在上午會上,李兆麟未至可否,第二次是下午打電話,李兆麟同意了,並順手在日曆上寫下了“九日去約會”。當天大會上,李兆麟於楊綽庵,關吉玉等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急於摸清對手的想法可能是他猶豫後同意去睡到水道街9號的原因之一,前麵我們說了,孫格齡表示自己是烈士子女,並願意為共軍服務。
3月9日上午9點多鍾,閻鍾璋又將特務集合起來開始行動。劉文升換上新的毒藥開水,並將地上的腳印仔細擦掉。又將閻鍾璋等3人鎖在屋裏,由劉明晨用電話向何士英報告:"一切都準備完了"。
他們的計劃是,當天殺人,夜深人靜碎屍拋入鬆花江,鬧大了之後就宣傳是桃色案件,再不行就搞成土匪殺人(殺人者確是土匪),反正警察局長是當地軍統頭子,怎麽都能掩飾過去,殺人滅口也好辦。
萬事具備,就等著李兆麟了。
李兆麟當天9點多出門上班的,到了下午一點,他去紅軍街一號哈爾濱市委開會,2點多鍾,李兆麟向市委書記鍾子雲說:"我有個約會",離開會場。 李兆麟乘坐的汽車行至《哈爾濱日報》社附近發生故障,毛病還不小,一時修不好。恰遇到報社唐景陽乘坐的馬車,便令警衛員李桂林幫助司機盧德才修車,他自己乘唐景陽的馬車回到中蘇友協。
回到中蘇友協後,問秘書於凱“有無事情?"於答無事,遂對於說:"我到水道街9號去一趟,一會就回來,等李桂林回來時,讓他去接我",便走了。(從這裏可以看出,他認為李桂林修車應該很快就能修好,實際上這車修了一個多鍾頭,另外李桂林是看著他進了中蘇友協才回頭認真修車的。)
這裏有地圖,是河友cavalry兄標注的。從圖上可以看出,車壞的地方大概是哈爾濱市委到中蘇友協中間的地方,距離兩邊各 800米左右,步行到中蘇友協也就是十分鍾左右。而謀殺地點水道街9號距離中蘇友協大約150米,在偽滿鐵石部隊駐地馬路對麵。關於地圖,感謝河友 cavalry兄和handiman兄。
這裏可以看出,李兆麟和他的警衛員都大意了。李兆麟沒有等警衛員,或者帶著警衛員一起走,也沒有和警衛員說自己要去哪裏。警衛員的失職是根本就沒有問,而且讓保護對象自己就走了,這還是知道有人要殺李兆麟的情況。
關於所謂色戒說法,看看地圖和時間事件的描述就清楚了。李兆麟有足夠的時間去搞色戒麽?難道李兆麟是北京奧運中國男子足球隊,半個小時開房間洗個澡?
大概三點,李兆麟到了到水道街9號。到了之後,李兆麟就向住戶王蘭打聽有無市政府的人住在這裏,等候多時的孫格齡趕緊迎出來把李兆麟接進房間。這個時侯,樓下大約有5名左右的特務正在望風。
進屋後,孫格齡忙說:"李先生請坐吧。"李兆麟環視一下說:"你這屋子不是很好嗎!"邊說邊脫大衣。孫說:"您是一位有身份的人,我不把屋子收拾好些,怎麽好意思請您來呢!"3月份的哈爾濱,還是很冷的,但是東北的房間裏麵可不冷,去過東北的都知道這一點,比南方好多了。李兆麟的槍本來是放在大衣口袋裏的,這樣在路上隨時可以掏槍,但是到了房間就成了麻煩了,在東北的冬天,進門不脫大衣一會就要熱死了。大衣脫了之後,孫格齡就倒茶,待客之道這個不算過分。
李兆麟喝了一口,感覺異樣,隨即昏倒在地。隨後孫發出暗號,閻鍾璋、高慶三、孟慶雲衝了出來。閻持槍把守大門,孟慶雲持手槍預備,高慶三持匕首共刺李兆麟七刀八洞。由於高慶三撞倒椅子,發出響動,閻鍾璋急忙進屋協助,見李兆麟已死,便動手檢查李兆麟身上的物品,將手槍、現鈔和一日記本拿去,將屍體蓋上大衣推於床下,便鎖上門離去。
這裏可以說一下,警衛員李桂林沒來隻能說是他命大。要知道當時的情況,軍統占絕對優勢,來兩個人也活不下來。
軍統這案子幹的不怎麽樣,他們拿走了李兆麟的筆記本,卻把自己的筆記本忘下了,筆記本裏還提到了他們的頭目餘秀豪,哈爾濱警察局長。殺人凶器和水杯殘渣都扔在現場的煤堆裏。他們沒有盡快處理屍體,居然是再回來處理。
李桂林修好車已經4點多了,回到中蘇友協,發現李兆麟外出未歸。秘書於凱告訴了他讓他去接人的事情,李桂林趕緊去。去了以後他先打聽的是有沒有人開會的事情,這個顯然是沒有的。回去中蘇友協正好遇到了地下黨馬亮,他在公安局當督察長,馬亮一聽就不對了,立刻回去找,也沒有結果。兩人坐車去哈爾濱市委(距離大約不到兩公裏,電話又打不通),市委與蘇軍聯係,當天晚上蘇軍派了一個班去水道街9號搜查,因為語言不通和停電,當夜沒有結果,蘇軍在這裏設了崗哨離去。
插話說說哈爾濱的警察部門和紅色國際特工。光複後,首先掌握警察部門的是周維斌。周維斌1931年任哈爾濱高等警官學校校刊主任,經楊佐青(時任中共北滿特委兵運工作負責人,“文化大革命”前為哈爾濱市政府秘書長)介紹加入中國共產 黨,並接受中共北滿特委批準,負責組織哈爾濱抗日武裝暴動。由於臨事不周,武裝暴動未能起事。九一八事變後,因楊佐青離開哈爾濱,周維斌便與黨組織失掉聯係。1932年周維斌加入蘇聯遠東情報組織。 1936年周維斌赴蘇學習,1937年作為蘇聯遠東軍青年突擊隊小隊長被派遣回國,在 北平、天津一帶活動。1939年春被日寇在北平抓捕,投入哈爾濱監獄歸案,以反滿抗日罪判處無期徒刑。1945年日本投降後,周維斌立即聯絡出獄同誌、地下工作者、抗聯戰士和蘇聯情報員等革命者,組織北滿臨時省委,被推選為書記(張觀為副書記,王景俠為組織委員,李光複為宣傳委員,劉忠民為軍事委員,宋維仁負責秘書工作,樊繼光、廖春潮負責青年和學生工作),積極開展黨的工作。後來李兆麟案破案重要人物馬亮,也是共黨,但身份未暴露,就是他拉進公安局的。
介紹他加入共產黨的楊佐青聲名不顯,可以介紹他的幾件事跡讓大家了解一下。他原名楊奠坤,楊佐青是後來自己改的名字,佐是佐爾克,青是前蘇軍總參情報局的局長彼爾青(柏爾青、別爾津)。您也許猜出來了,他是蘇聯遠東情報部門在中國的重要領導人員,在中國的國際特科組織者和領導者,1942年於上海被捕。秋世顯,黃振林的大連縱火團等重要人員都是他發展進來的,哦,秋世顯應該算是秋瑾的娘家人。
楊奠坤後來出獄的時候,是以楊靖宇弟弟的身份出獄的,其實當年是楊靖宇接的他的班,因為他受傷,張貫一代理了一下,於是就出來了一個民族英雄楊靖宇(張貫一改名),楊靖宇一直要去蘇聯學習,但一直沒去成,不是缺錢,就是被抓,要不就是有事走不開,反倒是楊奠坤去了蘇聯,並成為了國際特工裏的高手。
還有一重要人物,武田義雄,山東人,他就是我們以前提過的中國爹、中國娘、中國生、中國養重要紅色國際特工,他原名王義雄,幼年父親去日本謀生,也把他帶往日本。15歲被日本人武田弘一收為養子,改名武田義雄。陸軍士官學校畢業後,任駐蘇聯使館武官期間,被林彪堂兄,也是前任滿洲省委書記張浩策反,加入佐爾克小組,1942年失蹤。
(這些紅色國際特工,大概是最苦的特工了,不討論了吧)
第二天,李桂林去找馮仲雲和金伯文(李兆麟妻子)匯報,怕他急了惹事,馮仲雲下了他的槍然後把他關在了那裏。
當日上午,蘇軍司令部給餘秀豪下了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當日下午,李桂林去陳雲那裏匯報。
同日,馬亮率領偵緝隊員再次搜查水道街9號。馬亮發現二樓有一個門前堆滿磚頭、門上著鎖的屋子非常可疑,便命人 打開門上邊的窗子。他跳進屋裏,發現床下躺著一個用大衣蓋著的人,正是李兆麟的屍體。他當即命人維護現場,急報蘇軍司令部和中共市委負責人。
當天下午,餘秀豪指示特務:“要停止活動,潛伏隱蔽,如有暴露設法逃跑,如被捕要自殺保密。"
下午5點多鍾,蘇軍司令部人員和市長楊綽庵、市警察局長餘秀豪等到現場,進行驗屍、照像。身著七刀八孔的李兆麟屍體臥於血泊之中。從現場勘察中拾到一本 黑皮小記事本記載著以下內容(序號是我加的):
1.張組長24日赴長春無下落;
2.林副組長訓話;
3.林赴榮屋旅館;
4.1月13日全體開會,餘局長監誓,黃督察長訓 辭;
5.12月末交10頁情報給孟、給楊......"。
看來這個記事本是濱江組特務的。在室內的煤堆中,還發現刺殺用的匕首和留有氰化物的茶杯碎片。
隨後,對此案的偵緝開始,特務們紛紛逃逸。唯有孫格齡,為了甩開嫌疑,非但當時沒有逃跑,反而上了幾天班才隱藏起來。孫是國民黨市政府工作人員,這個身份是公開的,不能隨意把她控製起來。
軍統之後開始散發小報、傳單,宣傳這件事是桃色案件,是報複殺人。
3月18日下午3時許,殺手孟慶雲在一次抓土匪的行動中也被順手抓住。孟在監牢裏吵嚷李兆麟是他殺的,蘇軍審訊後,孟慶雲供認不諱。劉文升打算在肉包子裏下毒滅口,但蘇軍防範甚嚴,孟心裏也有鬼,滅口行動失敗,孟也被帶去了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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