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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一家之言:五九廬山真麵目

(2009-07-09 09:56:57) 下一個

五九廬山真麵目 

羅四夕

打油詩.五九年的廬山會議 

鬼使神差一封信,陰差陽錯悲劇生。評頭品足數十載,看破紅塵有幾人? 

第一節  五九廬山真麵目 

五九年的廬山會議已到天命年了,人們不但沒有遺忘,而且還在議論紛紛。但從議論中看出,真正認清五九廬山會議真麵目的人並不多。這也不奇怪,因為許多人不了解真實情況,議論錯了也在情理之中,但有些所謂教授也信口開合就不對了。因此,有必要把真實情況告訴人們。

廬山會議分兩部分,前部分是糾“左”,後部分是反右傾。對前部分認識比較一致,對後部分反右傾認識就很不一致了。這裏隻說後部分。

五九年廬山會議,從糾左變成反右傾的悲劇,不是有的教授說的:是毛澤東放長線釣大魚,有意要整彭德懷,而是由七個陰差陽錯的環節造成的,這七個環節是一環扣一環的,其中任何一個環節缺失,悲劇都不會發生。

第一個環節,是彭德懷鬼使神差的一封信。人們常說彭德懷的信是萬言書。其實信除了標點符號外,包括台頭、結尾和年月日在內隻有3170個字。

為什麽說彭德懷寫信是鬼使神差呢?生活中有些事就很難說清處,如彭德懷過去經常與毛澤東相隔在千裏之外,他一般都不以個人的名義寫信,隻是送材料或報告工作。這次近在咫尺卻要寫信,大家說,這是不是“鬼使神差”。

彭德懷根本就不該寫那封信。因為:

一方麵信上寫的那些問題,自195811月鄭州會議以來,毛澤東就先後在一些會議上講過了,還承擔責任,作了初步檢查,也對一些問題提出了批評,並采取措施逐步解決。請看毛澤東以下的講話: 19581110 ,毛澤東說:“我們有些同誌昏了頭腦,以為快要上天了。……徐水,還有什麽地方,就急急忙忙往前闖”。 19581121 ,毛澤東在武昌政治局擴大會議上說:“蘇聯在準備向共產主義過渡問題上很謹慎。我看我們中國人大概包括我在內,是個冒失鬼。5億多農民的年薪不到80元,是不是窮得要命?我們現在吹得太大了,我看不符合事實,沒有反映客觀實際。整個說來,認識客觀規律,掌握它,熟練地運用它,並沒有。所謂速度,所謂多快好省,是個客觀的東西。客觀說不能速,就不能速。” 1123 毛澤東在武昌會議第二次講話中指出:“我們的腦筋正在這裏壓縮空氣。指標問題,以鋼為綱帶動一切,……今年番一番是個冒險的倡議。” 121 又說:“可能性同現實性是兩件東西,是統一性的兩個對立麵。虛假的可能性同現實的可能性又是兩件東西,又是統一性的兩個對立麵。頭腦要冷又要熱,又是統一性的兩個對立麵。衝天幹勁是熱。科學分析是冷。在我國,在目前,有些人太熱了一點。他們不想使自己的頭腦有一段冷的時間,不願意做分析,隻愛熱。同誌們,這種態度是不利於做領導工作的,他們可能跌筋鬥,這些人應當注意提醒一下自己的頭腦。……” 129 ,《在中共八屆六中全會上的講話提綱》中就提出“小資產階級的狂熱情緒的危險性”。1959212日毛澤東在省、市、自治區黨委第一書記會議上,兩次到會講話。他說:“我們對於搞經濟建設還是小孩子,雖然我們現在年紀不小了。應該承認這一點:向地球作戰,向自然界開戰,這個戰略戰術,我們就是不懂,就是不會……關於按客觀規律、按比例,這個問題我是沒有解決的,這個問題我不懂。”195923月毛澤東在第二次鄭州會議上又說:“公社在1958年秋建成之後,刮起了一陣‘共產風’主要內容有三條:一是窮富拉平。二是積累太多,義務勞動太多。三是‘共’各種‘產”。……這樣一來,共產風就刮起來了。即是說,在某種範圍內,實際上造成了一部分無償占有別人勞動的情況。我們對於民族資產階級這樣的剝削階級所采取的政策,尚且是如此,那麽,我們對於勞動人民的成果,又怎麽可以無償占有呢?同誌們,價值法則依然是客觀存在的經濟法則,我們對於社會產品,隻能實行等價交換,不能實行無償占有。違反這一點終究是不行的。”3月和4月,毛澤東分別在陶魯笳、王任重、譚震林的報告上批示:“舊賬一般不算,是寫到了鄭州講話裏麵去的,不對,應改為舊賬一般要算。算賬才能實行那個客觀存在的價值法則。這個法則是一個偉大的學校,隻有利用它,才有可能教會我們的幾千萬幹部和幾萬萬人民,才有可能建設我們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否則一切都不可能。對群眾不能解怨氣。對幹部,他們將被我們毀壞掉。有百害而無一利。……須知,這是劫財,不是善財。無償占有別人勞動是不許可的。算賬才能團結;算賬才能幫助幹部從貪汙浪費的海洋中拔出來,一身清淨,算賬才能教會幹部學會經營管理方法;算賬才能教會五億農民自己管理自己的公社,監督公社的各級幹部隻許辦好事,不許辦壞事,實現群眾的監督,實現真正的民主集中製。”

(以上材料見薄一波著《若幹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下冊第806826頁) 

 1959429 ,毛澤東給六級幹部的信中又強調要實事求是,要講真話不要講假話,講假話的人一害人民,二害自己。 710 ,在廬山會議上,毛澤東又講了上麵類似的話。

從毛澤東以上的一係列講話來看,彭德懷信上說那些內容,除了“左”比右難糾正一句而外,毛澤東都先後講過了,而且比彭德懷信上說的還要深刻、嚴重些,並在不斷想辦法解決。因此,彭沒有必要再寫信。這是一方麵。

另一方麵,彭德懷信上說那些內容,彭在西北小組會上也已經講了。彭在西北小組會上的講話是:“1957年整風反右以來,政治上、經濟上一連串的勝利,黨的威信提高了,得意忘形,腦子熱了一點。”“解放以來,一連串的勝利,造成群眾性的頭腦發熱,因而向毛主席反映情況隻講可能和有利的因素。在大勝利中容易看不見、聽不進反麵的東西。”“從北戴河會議以後,搞了個‘左’的東西,全民辦鋼鐵這個口號究竟對不對?……我們黨內總是‘左’的難糾正,右的比較好糾正。”“去年忽視《工作方法六十條》中的一切經過試驗,吃飯不要錢那麽大的事,沒有經過試驗。”“要找經驗教訓,不要埋怨,不要追究責任。人人有責任,人人有一份,包括毛澤東同誌在內。‘1070’噸鋼是毛主席決定的,難道他沒有責任!我也有一份,至少當時沒有反對。主席最偉大的地方在於能及時發現問題,彎子轉得快,如果沒有鄭州會議,經濟會被破壞。”“人民公社我認為早了些,高級社的優越性剛發揮,還沒有充分發揮,就公社化,而且未經過試驗,如果試驗上一年再搞,就好了。”“毛主席家鄉的那個公社去年提的增產數,就沒有那麽多,我去了解實際隻增產16%,我又問了周小舟同誌,他說那個社增產隻有14%,國家還給了不少幫助。主席也去過這個社,我曾問主席,你了解怎麽樣?他說沒有談這個事,我看他是談過。”“政治與經濟各有不同的規律,因此思想教育不能代替經濟工作。毛主席與黨在中國人民中的威信之高,是全世界找不到的,但濫用這種威信是不行的。去年亂傳主席的意見,問題不少。”“基層黨組織的民主問題要注意,省、地的民主是否沒有問題呢?現在是不管黨委的集體領導的決定,而是個人決定,第一書記決定的算,第二書記決定的就不算,不建立集體威信,隻建立個人威信,是很不正常的,是危險的。”“什麽算賬派、觀潮派……等帽子都有了,對於廣開言論有影響,有些人不說真話,摸領導人的心裏。”

(詳見薄一波著《若幹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下冊,第855856頁) 

彭在西北小組會上的發言,比他在信上寫的尖銳得多。既然已經說了,也就沒有再說的必要了。在當時的情況下,再說,就是“脫了褲子打屁”,多次一舉了。沒有這封鬼使神差信就不會出現下麵的陰差陽錯。

第二個陰差陽錯的環節是毛澤東不該把彭信交大會討論。彭寫信不該,毛澤東把彭信交給大會討論,也不該。因為彭信一出現就爭論不休,沒完沒了。這就幹擾了《廬山會議諸問題的議定記錄》的討論,把會議引入歧途。

毛澤東為什麽要把彭信交大會討論呢?是不是有意引彭上鉤呢?我認為毛不是有意要整彭,而是要加深大家對問題的認識。因為:一是彭信與毛澤東的講話精神基本上是一致的,毛沒有理由要整彭;二是毛澤東看了彭信後說了這樣兩句話這個人敢講真話。”“容易得罪人。三是在討論彭信時,有人對毛說,彭信有問題。毛澤東說:彭是政治局委員,給黨中央主席寫信有什麽問題呀;四是李銀橋說:“廬山會議開始是要糾‘左’,有人向毛澤東反映彭德懷在小組討論會上說了許多反對意見的話,毛澤東不以為然,認為不就是提個意見嘛”;五是723日,毛批評彭他們時,也還說他們基本正確,隻是部分不正確。所謂基本正確就是主要是正確的。因此,說毛把彭信交大會討論是有意整彭是不正確的。

第三個陰差陽錯的環節是與會者不該對彭信爭論不休。如果與會者一致認為彭信好,就不會引起爭議,如果與會者都認為彭信不好也不會引起爭議。如果沒有人們的爭論不休,就不會有毛澤東723日的講話,沒有毛澤東23日的講話,悲劇就不會發生。因此,那些對彭信爭論不休的人們對悲劇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對悲劇的產生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第四個陰差陽錯的環節是723日毛澤東不該那樣講話。在雙方爭論不休的時候,他應當下令停止爭論,集中精力討論《廬山會議諸問題議定記錄》。如果這樣,悲劇也不會發生。可毛澤東沒有這樣做,他的講話從表麵看,是各打50大板,但從字裏行間來看,打在柯慶施等人身上那50大板要輕些,而打在彭德懷等人身上那50大板要重得多。這樣就引起彭那部分人很不舒服,促使他們說了一些出格的話,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如彭德懷的傲慢,目中無人;李銳和周小舟聽了如喪考妣,到黃克誠家去大發牢騷,攻擊毛澤東。

第五個陰差陽錯的環節是彭德懷723日不該那樣傲慢。《毛澤東和他的衛士長》一書第265267頁上說了這樣一些話,23日毛澤東講完話,“會議散場,……。彭德懷坐在最後一排,出去最早,等毛澤東出了會場,他已經走得老遠。

“……彭德懷正走著,不知是驀然發現拉下了什麽東西,還是想起了什麽事情,又掉頭反身上坡,與毛澤東一行人碰了個照麵。

“毛澤東站住了,向他打招呼,彭總,我們談談吧。

“彭德懷腳步不停,情緒衝動地揮手,有什麽好談的?沒什麽好談的!

“毛澤東口吻平緩地說,沒關係嘛,我們不同意見可以坐下來談談嘛……

“彭德懷甩手不談,要談的他都在信裏寫過,其餘的就沒什麽好談的了。他的步伐未做絲毫停頓,將毛澤東丟在身後。

“黨的領袖遭到這般冷遇,毛澤東的不自在不用說,在場的其他中央首長亦忿忿不平,意見大極了,都異常生氣。

“按照預定的會期該是結束了,毛澤東回到‘美廬’也是讓工作人員做下山的準備。然而有些領導同誌感到,這次會議爭論的問題並沒有真正從大家的思想深處達到一致,反映如果問題得不到徹底解決,今後工作難免會產生抵觸情緒。

“於是,臨時又決定改變行期,推遲下山的時間。經過短暫的籌備,82日,中共中央八屆二中全會在廬山召開了。未參加前麵會議的其他政治局委員和中央委員,也紛紛自各地趕上山來。至此,廬山會議已經從最初的要糾‘左’,完全轉化為反‘右’。”

由此可見,如果彭德懷不那樣傲慢,其他中央領導同誌就不會忿忿不平要求徹底解決爭論的問題,繼續開會,使大家在思想深處達到一致。不繼續開會,會議就到此結束,彭也就平安無事了。可見,後來,會議由糾“左”變成反右傾,與彭德懷的傲慢關係極大。

第六個陰差陽錯的環節是有些中央領導同誌不該要求繼續開會。有些中央領導同誌在這場悲劇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起了乘人之危、推人下水、落井下石的作用。毛澤東23日講話之後,本想會議至此結束,有的中央領導同誌就不該要求繼續開會。他們應調和毛彭之間的矛盾。彭的態度不好、傲慢,他們應同彭私下交換意見,談談心,也可以對彭的傲慢態度進行嚴厲批評,還應勸彭,心平氣和地去與毛澤東交換意見,消除隔閡,減少分歧,這才是他們應有的正確態度,才能避免悲劇的發生。在當時那種條件下提出繼續開會,徹底解決彭的問題,就起到了死灰複燃、火上澆油的作用。

第七個陰差陽錯的環節是周小舟和李銳723日晚不該大牢騷。周小舟和李銳在這場悲劇中起了極壞的作用,不是周小舟的鼓動,彭德懷就不會寫那封信,沒有那封信,悲劇就不會發生。沒有他們723日夜,在黃克誠家裏大發牢騷,就不會出現“軍事俱樂部”。有了這個假“軍事俱樂部”,才使會議的性質發生了根本的變化,才使彭德懷、黃克誠、張聞天成為“反黨集團”,才使他們跳下黃河也洗不清,黃泥巴掉在褲襠裏,不是屎,很像屎。

周小舟和李銳是害人不成反害己。他們鼓動彭德懷寫信的目的是想毛澤東能在大會上批評羅瑞卿、柯慶施等人,因為羅、柯等人在會議期間給他們過不去。但毛澤東723日的講話,批羅等人輕些,批彭等人重些。於是他二人就如喪考妣,當天晚上先是在自己住處大發牢騷還不過癮,還要到黃克誠家去大發牢騷,攻擊毛澤東,說毛澤東到了斯大林晚年……後來彭德懷也來了。於是人們就把這晚上他們的活動稱為“軍事俱樂部”。

周、李在離開黃克誠家時,李銳對周小舟說:今晚說的話就當沒有說,今後我們也少來往,可見他們心中確實有鬼。

在後來的會議期間,人們就要他們交待23日晚在黃克家幹什麽?他們守口如瓶,滴水不漏。但人們又揪住不放。於是,胡喬木覺得毛澤東很相信李銳,叫李銳把那晚上的情況寫給毛澤東,以便消除人們對23日晚的懷疑,繼續追查。730日,李銳給毛澤東寫了23日晚的情況,並說:“請主席相信我是以我的政治生命來說清楚這件事。如不屬實,願受黨紀製裁。”

毛澤東看信後,信以為真,並交其他常委看。但後來從黃克誠的交待的情況看出,李銳給毛澤東的信全是謊言。

彭、黃、張被打成“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實在是冤枉(但在當時,是事出有因,不可避免的)但周小舟和李銳打成右傾機會主義分子一點也不冤,他倆是自跳深淵不算冤。

毛澤東對周、李二人可說是做到了:仁至義盡,非常信任他二人,放心大膽地使用他二人,虛心接受他二人的批評和建議。在723日前,毛澤東兩次與他們長談,在交談中,用李銳自己的話說,毛澤東給他們說的話“可說是‘知心話’、‘私房話’”,他們也毫無顧慮地給毛澤東提了許多尖銳的批評意見,如“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去年是唯心主義、小資產階級急性病大發展的一年,敢想敢幹起了許多副作用。‘以鋼為綱’、‘三大元帥’等口號不科學。”毛澤東虛心接受了他們的批評,還作了自我批評,並重用他們,調他們去參加起草《廬山會議諸問題的議定記錄》。在這次會議中,他們不僅暢所欲言,而且還多次“通天”, 這在當時是得天獨厚的。可他倆是狗坐箢箕,不受抬舉,還要上竄下跳去鼓動彭德懷寫信,毛澤東723日講話後,他倆卻如喪考妣,仇恨毛澤東,攻擊毛澤東。由於他倆的過激行為,才使廬山會議的性質發生變化。李銳後來悔悟說:“回憶廬山舊事,常常懷著自責的心情,723夜發生的事,更追悔無已。”他還詩雲:“山中夏夜鬼纏身,號角鳴金耳不聞。心事滿腔何處訴,已無緣再讓交心。”(這一自然段引號中的話來自李銳著《毛澤東的秘書手記:廬山會議實錄》)

毛澤東在810日前,對李銳都是信任和重用的,直到 810 黃克誠交待23日夜的真象後,毛澤東才與李銳徹底分道揚鏢,因為李銳是騙子,他曾用政治生命保證的事全是假的。

以上七個環節缺少任何一個,廬山會議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這場“反右傾”鬥爭的錯誤是嚴重的,但責任不能全怪毛澤東,其他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把這場悲劇隻歸罪於毛澤東一個人,既不公平,也不符合實際,更不利於總結經驗教訓。

請注意!這場悲劇主要是由周小舟和李銳造成的。因為彭德懷的信是在周小舟的鼓動下,彭才寫信的。信是這場悲劇的起因。假的“軍事俱樂部”是周小舟和李銳製造的。就是這個假的“軍事俱樂部”才使會議發生質的變化。

打油詩、彭德懷       

領導平江起義軍,井岡反剿縱馳奔。橫刀立馬長征路,運籌帷幄抗日營。 

陝北遊擊殲胡匪,朝鮮陣地勝凶神。鬼使神差一封信,七四臨終淚滿襟。 

 

打油詩、張聞天   

滿腹經綸不為名,甘當基石為蒼生。廬山會後屋寒冷,默默孜孜用筆耕。 

   

  打油詩·黃克誠 

推下深淵實在冤,冤中生活二十年。平冤不記仇和怨,公正評毛一馬先。 

  

打油詩.周小舟和李銳 

自跳深淵不算冤,毛翁苦勸當耳邊。牢騷太盛風雲變,促使廬山起禍端。 

   

第二節 毛澤東的失誤 

毛澤東的偉大是古今中外無人能比得上的,但不能一駿遮百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次廬山會議由糾“左”變成反“右傾”,把彭德懷、黃克誠和張聞天整成“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就是毛澤東的失誤。這次失誤造成了兩個嚴重後果:

一是從糾“左”變成反“右傾”,使“左”不但沒有得到繼續糾正,而且更“左”了。更“左”的結果,造成三年經濟困難,餓死人的事確實是有的。到底餓死了多少人,要由當時的統計數字為準,有人推算出來的數字,說是三千多萬、四千多萬、七千多萬是不準確的、不可靠的,有的人是別有用心的。雖然這一嚴重惡果是由多種原因,多種力量共同造成的,不完全是毛個人的責任,但毛作為作為舵手,沒有掌好舵,沒有排除幹擾是有不可推卸責任的,是嚴重失誤。

二是把彭德懷、黃克成和張聞天整成“右傾機會主義分子”是削弱自己的力量,為他人作嫁衣裳。

彭德懷、黃克誠和張聞天對有些人的領導是不服的,但對毛的領導他們是心服口服的。彭在臨死前,雖然很氣憤,但他還是客觀地說:把馬列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對中國曆史的了解,沒有人比得上他(毛),以前離了他(毛)就是不行。

毛逝世後,有一股妖風要徹底否定毛澤東。這時,首先站出來為毛澤東說公道話的是誰?是黃克誠,他說:“現在,有人講曆史,想用其他人來代替毛主席,好像別人比毛主席更高明,功勞更大,我說這完全是對曆史開玩笑!”他還說:“毛主席作為我們黨和國家的主要締造者,多次在危機中挽救了革命,這是我們黨內任何其他人都不能比擬的。”

這兩段話充分證明他們才是真正擁護毛的。當年說他們組織“軍事俱樂部”反對毛澤東的革命路線完全是假的。事久見人心。

革命勝利後,他們繼續保持了艱苦樸素的本色,不搞特殊化,這和毛澤東的要求完全是一致的。

彭、張在背後對毛有些議論和發牢騷是不對的,但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在革命的過程中,他們的功勞並不在劉少奇、鄧小平、陳雲和林彪之下,特別是彭德懷的功勞可以說在他們之上。而革命勝利後,那些人都上升了,彭德懷還原地不動,張聞天還下降了。他們也是人,人,對公平、榮譽、地位一點不考慮、一點不計較的人不多,有計較(雖風格不高)也不為過,有牢騷,有不滿情緒是正常的。至於彭對毛澤東在工作中的缺點提出批評,不管正確與否,都是為黨和革命事業無私無畏的表現,這才是真正的革命者。那些懷著不可告人目的的馬屁精是不敢批評的。毛澤東對彭德懷應當像李世民對待魏征那樣才更偉大。在這一點上,毛澤東不如李世民,因為他沒有把彭德懷當成魏征,而是當成魏延。這樣他就把真正支持擁護自己路線的人清除了,為他人作嫁衣裳。

對這場悲劇毛澤東後來有所悔悟,他多次說,廬山會議反右傾後,不該在縣以下反右傾。

 19661024 ,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匯報會議上說:“588月廬山會議我是不滿意的,盡是他們說了算,弄得我沒有辦法。”

   

彭在西北小組會上的發言和後來的信,究竟是反毛還是劉呢?我認為主要是反劉不是反毛,理由有四:

一是毛澤東在58年講的大話不多,又最早提出糾左,並多次作自我批評。而劉在58年講的大話最多(請參看張宏誌著《還清白於毛澤東》),而且沒有看到劉作過自我批評;

二是彭在西北小組會上的發言可以看出主要是批劉,而不是批毛;

三是在《彭德懷自述》裏,彭德懷說:我寫信的目的就是有些人對大躍進的缺點還認識不夠,希望主席在大會上再強調一下。哪個對大躍進的缺點還認識不夠呢?肯定不是指毛;

四是“文革”中,彭在北京航空學院的批鬥會上說,在廬山會議上他是反劉x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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