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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議論:左派音樂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嗎

(2009-06-07 19:29:43) 下一個
作者:軍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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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要]用音樂來抗議社會的不公和強權政治曾經是民謠和搖滾樂的傳統,但在最近針對美國發動對伊戰爭的示威活動中,來自歌手和樂隊的聲音卻微乎其微,曾經興盛的左派音樂是否已經衰落?


  針對美伊戰爭的反戰示威活動,是自越戰以來規模最大的。但是作為五、六十年代反戰和爭取民權運動中的生力軍,音樂界的反響卻出奇的微弱。當年在這些活動中異常活躍的左派歌手,現在已經鳳毛麟角,難覓其蹤。


  [小題]零落的抗議之聲


  來自美國流行和搖滾音樂界的抗議之聲零零星星。著名新浪潮歌手克裏斯·辛蒂公開宣稱她“希望美國打敗這場戰爭。”搖滾樂大師尼爾·揚,六十年代堅定的反越戰老嬉皮士,在搖滾樂名人祠入主儀式上說:“今晚我們玩得很高興,但下個星期我們(的國家)就要去殺人了…”。最著名的白人說唱樂隊“野獸男孩”發行的新單曲叫作“在一個變得瘋狂的世界裏”,而大牌非主流樂隊R.E.M.最新創作的 “最後的稻草”,也是一首矛頭直指布什政府的尖銳反戰歌曲。

  但轉播格萊美獎頒獎儀式的CBS廣播公司事先警告眾多歌手,一旦有人冒出不合時宜的反戰言論,畫麵隨時會被掐掉。在保守勢力強大的今天,歌手們考慮到自己的事業前途,變得越發沉默了。在名為“不要以我們的名義”的大型反戰活動中,隻有斯蒂夫·厄爾、大野洋子等很少的大牌音樂家在請願書上簽名。

  英國方麵,歌星喬治·邁克爾因為諷刺布什的歌曲“殺狗”而受到媒體的大肆攻擊。發起組織音樂界反戰活動的是“汙點”樂隊的達蒙·艾爾伯恩和“大規模攻擊”樂隊的羅伯特·德·尼佳,他們在著名的音樂雜誌《NME》上做了大幅的反戰廣告,但隻有像布賴恩· 伊諾、保羅·威勒和比利·布拉格這樣的音樂家積極響應。像“綠洲”這樣的大牌樂隊的態度很能說明問題——他們覺得反戰和自己無關,而且也不會起什麽作用。

  最近一兩年來斯普林斯汀的《上升》和納塔莉·莫錢特的《大地母親》是較為著名的政治性唱片,均反映了911事件對美國人的衝擊,呼喚和平與救贖。而最具爭議的是斯蒂夫·厄爾的《耶路撒冷》。酷愛讀馬克思的厄爾是鄉村歌手中的異類,他在唱片中表現了非法墨西哥移民的生活、無法擺脫噩夢的越戰老兵、對刑法製度的抨擊以及對巴以衝突的看法,試圖從人性化角度理解美籍塔利班成員的歌曲“約翰·沃克布魯斯”卻招來公眾的漫罵。也許這也表明,音樂和政治很難再像過去時代那樣結合緊密,青年文化中的享樂主義已經逐漸超越了它的反抗精神,右翼政治氣候的抬頭使左派歌手陷入了孤立的狀態。

  以音樂表達抗議的時代真的已經過去了嗎?


  [小題]左派立場:一個光榮的傳統


  左派立場一直是搖滾樂的基本立場之一,這個傳統曾經產生了無數偉大的歌曲和歌手。不過與持有左派立場但隻是偶爾在自己作品中體現出來的歌手或樂隊不同,左派歌手和樂隊幾乎全部作品都充滿社會意識,在其音樂中一貫表現出反體製、反資本主義,反權力的鮮明政治立場,抨擊政府、反對戰爭、宣揚和平、同情低層人民生活是其作品的主要內容。左派音樂本身沒有統一的音樂風格,其特點主要體現在歌詞和態度上。左派歌手也可以叫政治歌手,左派音樂還可以稱為政治搖滾、左派搖滾。

  從左派音樂的淵源來看,它和民間音樂的傳統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這種關係甚至可以追溯到中世紀的英國和歐洲大陸,在一些古老的英國和愛爾蘭民歌中,已經可以聽到一些諷刺貴族和統治者的歌曲,而在西方音樂擺脫了學院派古典音樂的模式以後,尤其是在美國黑人創作的布魯斯歌曲得到白人的注意之後,民間音樂才真正的以現代形式開始發展。與當時以抒情為主的白人民謠和鄉村音樂不同的是,布魯斯音樂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就以其直抒胸襟的坦誠使聽眾群迅速分化,這種真實的幾近殘酷的音樂直接導致了少數白人音樂家音樂理念的改變。

  但真正使左派音樂出現的,卻不是某種音樂形式,而是二次大戰後的西方政治氣候。在柏林牆建起來的一瞬間,東西方有了一條可見的分界,從此世界陷入到冷戰之中,接下來的麥卡錫主義以及核威脅使得西方世界產生了強烈的精神危機,這種危機感不僅出現在知識分子當中,也對幾乎所有的階層都產生了影響,左派音樂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產生的,從一開始,這種來自民間的音樂就打動了所有理想主義者的心靈。

  而到了今天,隨著冷戰的結束和意識形態的弱化,歌手和樂隊的政治傾向已經不明顯了。這時的大多數左派樂隊應該稱為溫和的左派,他們在立場上不再像過去的左派樂隊那樣堅定,這些樂隊一方麵順應於商業體製的運作,另一方麵又維持著自己的左派信念,小心翼翼地使兩者不發生衝突。甚至在某種意義上,左派音樂已經被資本進行了再包裝,作為商品推薦給消費者,作為商品的左派音樂,不再有純潔的激情和衝動,有的隻是一些枯燥的口號和空洞的姿態,這在一些主流樂隊的身上表現得尤其明顯。


  [小題]不滅的光榮與夢想


  時光荏苒,40年前的1963年,鮑勃·迪倫發行了《放任自流的鮑勃·迪倫》這張不朽的唱片,其中最為著名的一首便是《答案在風中飄舞》,這支被無數人傳唱的歌曲既表達了所有音樂家對世界的抗議,也是對六十年代那個激進年代的一首頌歌,是六十年代的抗議浪潮的一個縮影。我們之所以不斷地提到六十年代,是因為它雖然不是左派音樂發端的年代,卻是其最為輝煌對後世影響最大的年代。

  六十年代,民謠歌手戴夫·凡·容克有一次曾問他的朋友、抗議民謠的代表人物菲爾·奧克斯:“你的音樂進展如何?”,奧克斯回答:“如何?——我們正在改變西方文明的曆史進程。”這句話極具代表性地表明了那一代音樂家的理想——以音樂作為爭取社會正義的武器,並力圖改變這個世界。

  40年的時光並沒有削減這句話的力量,它仍舊激勵著今天所有具有社會正義感的音樂家。令人欣慰的是,雖然主流的左派音樂已經開始衰敗,但它卻轉向地下,歐洲和美國大量的地下樂隊秉承著左派音樂的光榮傳統,對強權政體進行著不懈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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