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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第63步兵軍在第涅伯河戰鬥(轉)2007-09-19 04:59
這是衛國戰爭初期，蘇聯第63步兵軍的戰鬥曆程。看過電影《莫斯科保衛戰》的人，一定對這個軍的軍長彼得羅夫斯基有印象。本文的作者是當時隸屬63軍的最高大本營預備隊榴彈炮第318團的團長，他以一個中層軍官的視角，回憶了63軍和他們的軍長在戰爭初期，斯摩棱斯克會戰期間的戰鬥曆程。
在第涅伯河戰鬥（На Днепровском рубеже）
蘇聯紅軍退役上校 Г·庫列舍夫（Г.Кулешов）
1941年6月，駐紮在伏爾加軍區的第63步兵軍被緊急調往白俄羅斯軍區布防。戰爭爆發時，第63步兵軍正在行軍途中。隻有第一梯隊在6月21日及時到達卸載地多布魯希和新別裏茲。軍的其他部隊到7月初才陸續到達戈梅利附近的各個卸載地。但軍的部分部隊，如第53步兵師（不含第110步兵團和第36炮兵團），未能到達戈梅利地區，而是向北進入奧爾沙地區。6月22日，法西斯就對戈梅利進行了轟炸，導致索日河上的橋梁遭到破壞。
軍司令部收到了第一份命令，鑒於第63軍目前的態勢，歸屬第21集團軍（當時，在63軍建製內包括第117、第167和第61步兵師，第387和 503榴彈炮團，最高統帥部預備隊第318榴彈炮團，該團團長就是本文作者），它的任務是在第涅伯河東岸展開，沿加迪洛維奇、羅加喬夫、日洛賓和斯特辛布防，固守整條防線的右翼，以防止法西斯德軍突破第涅伯河。命令該軍在1941年7月3日16 :00完成部署。
6月27日，敵人坦克先頭部隊已突進至博布魯伊斯克，第63步兵軍的先頭部隊開始占領第涅伯河東岸的防禦陣地。63軍負責的防線長70公裏，而不是戰前條令所規定的16-24公裏。而且，右鄰的第67步兵軍第102步兵師由於邊境作戰不能及時布防，上述防線在該師到達之前，也由63軍負責。
軍先頭部門到達第涅伯河東岸5天之後，也就是7月2日，希特勒第24裝甲軍第3坦克師（meleechen 注：這可是古德裏安的部隊）的前鋒已出現在西岸。利用黎明前的微光和偽裝，敵人小心翼翼地接近河岸，他們的膽子逐漸大起來，開始探測可能的渡口。7月3日 3時後，在炮兵和飛機的支援下，希特勒匪徒嚐試在羅加喬夫地區第167步兵師的防區搶渡第涅伯河。但歡迎他們的是準確的槍炮，敵人遭受的嚴重損失，倉皇撤退到出發地。連續兩天，敵人都無法渡過大河。
7月5日13時後，在炮兵和飛機的支援下，敵人在羅加喬夫東北的茲波羅沃村的河彎部，開始強渡。希特勒匪幫轉向加第羅維查。按照軍長的命令，第61步兵師負責戰線的右翼，而第520團和221團負責堵住突破口。
經過短暫的炮火準備，列·格·彼得羅夫斯基命令這兩個團進行反擊。法西斯分子抵擋不住我們部隊的進攻，倉皇撤退。第二次，他們在坦克的支援下，重新開始進攻，但又遭受重大損失，不得不退卻，留下250多具屍體和8輛被擊毀的坦克。而且，我們還抓了不少第394摩托化團的俘虜。
在步兵軍戰線的左翼，7月6日，彼得羅夫斯基軍長命令第117師一部，在第322和707炮兵團以及軍部炮兵（第546）營的支援下進行偵察進攻。拂曉，第240步兵團首先渡過第涅伯河，對敵發動進攻，占領日洛賓，迅速鞏固了陣地，並向波巴羅沃地區發展。希特勒分子沒有料到這次進攻，迅速撤退了。第 275步兵團之後也渡河到了西岸。
敵第10摩托化師和第255步兵師從南北兩翼，向我117師的進攻，企圖切斷他們在日洛賓地區的渡口。117師的這兩個團在天黑前擊退了敵人步坦聯合的強力反擊。經過苦戰，渡口和浮橋仍在我們手上，這樣就可以繼續調動117師的部隊。敵人所有的反擊都被擊退了。午夜，列·格·彼得羅夫斯基軍長讓第 240和275步兵團完成偵察進攻後，返回第涅伯河東岸。此後，第117師配備為21集團軍的預備隊，同時第154步兵師調入63軍的建製，負責防守蘇佩爾、日洛賓和斯特辛一線。
盡管第63步兵軍成功地防守住了交給他們的防線，但斯摩棱斯克方向總的態勢惡化了。7月10日，敵人渡過了西德維納河和第涅伯河，向斯摩棱斯克發展進攻。在這種情況下，西方麵軍司令員於1941年7月12日命令第22、19和20集團軍的部隊聯合作戰，擊潰洶湧而來的敵人，占領維帖布斯克。而21集團軍的63軍和66軍則向波博魯伊斯克發動向心突擊，第67軍從沙波齊茲以北開始進攻，目的是清除突破到第涅伯河東岸貝霍夫地區的德軍。進攻計劃從7月13 日8時開始。
軍部在7月12日12時接到進攻命令，這完全出乎意料，因為事先沒有任何通知，也沒有具體任務的常規指示。根據這個命令，軍必須以主力渡河，展開進攻，而重新組織和調動部隊的時間，隻剩下不到24小時。而且，由於軍的各個部隊堅守著漫長的防線，所以情況顯得更為複雜。（meleechen 注：這和電影《莫斯科保衛戰》中彼得羅夫斯基主動請戰的情節不符合）
在這樣的情況下，列·格·彼得羅夫斯基軍長認為，要在寬闊的戰線上完成渡河進攻任務，軍的戰鬥隊型應該以一個梯隊投入戰鬥。在右翼，第61步兵師領受的任務是在茲波羅沃地區渡河，朝戈米尼、法列維奇和斯捷爾尼方向進攻，為保證該師暴露的右翼，在占領奧澤雷尼後，必要時分出一個加強營進行防禦，防止來自北麵的反擊。在中部，羅加喬夫地區，第167師在這裏渡河，他們的任務是占領羅加喬夫，隨後向伏羅塞維奇進攻。在左翼，是剛剛抵達的第154步兵師。他們接替117師後，必須在列別德夫卡—日洛賓一線渡河，占領日洛賓，然後沿著日洛賓—波博魯伊斯克鐵路發展進攻。
7月13日深夜，各個偵察小組隱蔽地渡過了第涅伯河，到達西岸。同時，各師的第一梯隊也隱蔽地到達東岸，部隊準備了各種渡河工具：漁船、木排，以及橡皮筏。在日洛賓地區，臨時準備的材料有可能修複被飛機炸毀的鐵路橋。
清晨，在20分鍾密集的炮火準備之後，第63步兵軍開始強渡第涅伯河。1941年的7月酷熱難奈，晚上也不見涼爽。希特勒分子完全沒有料到我們的進攻，都躲在羅加喬夫和日洛賓的房屋內避暑，他們的武器都不在手邊，有的連軍裝都脫掉了。就在這時，我們的炮火落到了敵人的頭上。由於敵人過於麻木，所以一開始對我們軍的有組織抵抗極為稀疏。直到我軍的一部到達羅加喬夫和日洛賓市郊時，希特勒分子才清醒過來。他們利用鐵路路基、水塔和建築物作掩護，開始抵抗，而且抵抗越來越頑強。在許多建築物內，都有大量的衝鋒槍手。
到日終，各師都在展開進攻戰鬥，準確的說，是在用刺刀和手榴彈逐屋逐街地清除躲在房屋和掩體中的法西斯分子。在這些戰鬥中，許多戰士和分隊表現出色。第437步兵團的一個營首先突入日洛賓。第二天早上，敵人試圖包圍這個營，我們的戰士不僅沒有退卻，而且打得希特勒匪徒抱頭鼠竄。巴塔羅夫上尉指揮他的營進行了六次進攻，兩次進行了拚刺刀，打退了敵人。該營堅決的進攻行動令敵人喪膽，為我們的部隊解放日洛賓作出了重大貢獻。鑒於營長費多羅·阿列克謝耶維奇·巴塔羅夫（Баталов Федор Алексеевич）上尉的英雄行為，蘇聯最高蘇維埃授予他蘇聯英雄稱號。
7月15和16日，第63步兵軍繼續向西進攻，使希特勒匪徒無法占據有利陣地以擊退我們連續不停的反攻。隻有在德魯特，敵人才守住了西岸。63軍軍長列·格·彼得羅夫斯基始終隨主攻方向的部隊行動。他總是能很好地完成上級的命令，並深入部隊，采用各種辦法幫助各級指揮員完成戰鬥任務。彼得羅夫斯基有一個鮮明的特點，就是他知道必須無條件地完成作戰命令，他總是頭腦冷靜，從來不會表現出膽怯。
有一件事證明了他的特點。第154步兵師的部隊由於受到占領製高點的希特勒分子瘋狂的抵抗，進攻慢下來。在分析形勢之後，軍長命令一個團，在拂曉進攻高地。彼得羅夫斯基和往常一樣，來到這個執行戰鬥任務的團。進攻停滯下來，團長解釋說，敵人火力太猛，無法發起衝鋒。軍長靜靜的聽完報告後，離開指揮所，來到戰壕。他帶領團營長來到塹壕的最前沿。和彼得羅夫斯基的估計一樣，希特勒分子顯得非常驚慌，他們在毫無目標地用機關槍和衝鋒槍瘋狂射擊。等這次參與進攻的營全部回到塹壕之後，彼得羅夫斯基問團長：“這就是您說的無法發起衝鋒嗎？”，軍長冷靜地下命令，“我給您兩個小時重新組織進攻，兩個小時30分鍾後，這個高低必須拿下來！”在規定的時間內，這個團拿下了高地，幾乎沒有什麽傷亡。有必要說一下，在戰爭剛開始的幾周甚至幾個月內，我們的戰士嚴重缺乏戰鬥經驗，不知道如何判斷敵人的火力是否有針對性。一個人，比如說指揮員，在戰鬥的關鍵時刻表現出的勇敢精神、冷靜和忍耐力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在7月的進攻中，第63步兵軍的士兵、士官和軍官表現出大量的英雄主義和勇氣。61師66團連長列辛（Лисин）中尉在7月23日的偵察戰鬥中三次受傷，但還是完成了任務。返回部隊後，他拒絕撤到後方接受治療，繼續留下來指揮連隊。同一團7連連長圖裏亞科夫（Туляков）中尉在7月22日和23 日五次指揮連隊發動進攻，給戰士極大的勇氣。437團6連連長加爾納加（П. Гарнага）中尉7月20日受傷，但他仍然留在連隊，繼續指揮部隊。7月21日，154師炮兵團第9炮兵連連長博羅達（Борода）中尉在觀察所發現了敵人的一處反坦克炮陣地，他立即命令開火，準確的炮火迫使希特勒分子仍下反坦克炮逃走，博羅達中尉和幾名戰士繳獲了這些炮，掉轉炮口，向敵人開火。兩天後，167師465團戰士維爾希寧（Вершинин）也繳獲了敵人的火炮，並向敵人開火。63軍中，類似這樣的英雄主義和勇敢精神例子層出不窮。
7月25日，經過重新組織，63軍重新對博波魯伊斯克方向發動進攻。19:00到達紮波羅特大森林。敵人的抵抗越來越激烈。特別是28日發生了激烈的戰鬥。7月29日夜，希特勒分子發動了反攻。我們的戰士們英勇地打退了敵人的進攻，給他們造成嚴重的損失。
到7月末，第63軍已經楔入敵人戰線30公裏，並繼續向前進攻，相比之下，右鄰的第67軍進展就不大。由於法西斯分子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到這個方向，因此7月30日，第21集團軍司令員命令63軍轉入防禦。7月31日，傳來消息，由於第63軍軍長列·格·彼得羅夫斯基上校所表現的出色指揮才能，被越級晉升為中將軍銜。而師長Н.·А.·普裏什切佩（Н. А. Прищепе）、В·С·拉克夫斯基（В. С. Раковскому）和Я.·С·福卡諾夫（Я. С. Фоканов）晉升少將軍銜。
軍的各個部隊開始在所占領的戰線上構築防禦工事。他們挖了坦克陷阱，四通八達的戰壕，布置了路障，埋設了反坦克地雷。同時，根據軍長的命令，在戰鬥間隙，各部隊 — 包括前線部隊和後勤部隊）都進行了緊張的戰鬥訓練。訓練特別關注於手榴彈和燃燒瓶的使用。
軍長深入到各個部隊，檢查防禦的組織和工事的質量，為各級指戰員提供指導和幫助，在必要的情況下，還手把手地指導反坦克燃燒瓶的使用。各部隊都積極挑選得力人員組成偵察營和團，緊張地訓練情報軍官，完成偵察任務。
在這些日子裏，戰鬥形勢越來越緊張，而步兵軍中最出色的軍官和戰士不斷地申請入黨。到8月8日，第61師就有145人提出申請，其中70日火線入黨；154師共產黨員人數增加了81人；167師有46人入黨；而第318榴彈炮團則有10名最出色的戰士入黨。
8月10日，敵人開始向第63步兵軍左鄰，В.·И·涅列京（В. И. Неретина）少將的部隊發動進攻。在遭受重大損失後，該部隊開始向東撤往斯特列辛市。涅列京將軍請求允許將部隊撤到第涅伯河東岸，因為在占絕對優勢的敵人的強大壓力下，守住防線已無可能。但請求沒有被批準。中央方麵軍司令員葉夫列莫夫中將認為：“提出撤到東岸的要求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他命令道，“ 涅列京將軍的部隊必須進行頑強的防禦，必須加強防禦工事。”現在可以確切的說，這道命令根本沒有按照當時的形勢作出判斷。到8月11日，涅列京將軍的部隊被迫撤出陣地，敵人抵達第涅伯河岸，並向第63步兵軍後方的斯特列辛地區迂回。第21集團軍司令員已經沒有預備隊，按照方麵軍的命令，從63軍抽調167 師作為集團軍的預備隊。
8月11日清晨，大約四點，法西斯德軍步兵在坦克和飛機的支援下，重新發動進攻。到午夜12時，切斷了普羅波伊斯克-多夫斯克高速公路，開始向東南移動。同時向集團軍左翼—第110步兵團陣地進攻，向斯特列辛總方向進攻。
第二天，在第21集團軍的整個防線上，我們的各個部隊都頂住了敵人的猛烈進攻。第63軍從清晨6點起，擊退了敵人對羅加喬夫的進攻。3小時後，敵人在炮火準備和煙霧彈的掩護下，又開始向63軍的戰術地幅發動進攻，但又一次，他們被打回出發陣地。
8月12晚，第167師從軍建製中抽出，調往多夫斯克地區，並於13日晨支援第67軍發動反攻。但這次反突擊為時已晚，因為友鄰的187師和117師已經撤退。敵軍向167師暴露的右翼發動突擊，迫使它撤退。
8月13日22時，敵人的摩托化部隊越過多夫斯克-戈梅利高速公路，進入莫庫羅維奇地區。24日晨，敵人占領切切爾斯克，包圍了21集團軍司令部。集團軍司令部人員都參加了突圍戰鬥，因此實際上失去了對各軍的指揮。到日終，法西斯德軍已經進抵布達科舍列沃接近地，完成了對63步兵軍的包圍。至15日，包圍圈中的63軍隻有兩個師——61師和154師，而包圍它的敵軍有7個師。而21集團軍的其他部隊都在戈梅利接近地苦戰。
早在 8月13日晚，一名聯絡官乘飛機來到63軍駐地。他帶來了方麵軍司令員和軍事委員會委員的命令，要求軍長彼得羅夫斯基中將乘此飛機返回，就任第21集團軍司令員。當天早些時候，集團軍參謀長（同時代理司令員）在戰鬥中負傷。
這項任命的光榮的，但列昂尼德·彼得羅夫斯基並沒有接受命令，他認為在此緊要關頭，將軍指揮權轉交給他人是不可能的。他不能在此時離開部隊，這是令人不快的，這樣會對深深信任他的指戰員帶來嚴重的負麵影響，嚴重影響士氣。軍長通過聯絡官，向方麵軍司令員請求推遲就任時間，他讓飛機帶走了重傷員。
8月14日上午，在敵人完全包圍63軍之前，方麵軍司令員命令彼得羅夫斯基開始撤退到格盧得茨，既而撤退到日洛賓。軍長馬上向各師發出命令，向第涅伯河東岸撤退。61師第307步兵團作為後衛，在格盧得茨掩護全軍撤退。而在日洛賓西南，集中了154師的437團，準備對敵人進行反擊，這個團現在已成為全軍的左翼。
但形勢快速惡化。14日拂曉，敵人轉入進攻，突破了154師的防禦，破壞了日洛賓地區第涅伯河上的渡口，並派出新的部隊占領戈梅利，完成對63軍的包圍。至夜，希特勒分子占領了洛佐夫、涅戈夫卡和科舍列沃，在左翼，占領了博羅沃霍伊和斯科普尼。而敵偵察部隊已經到達薩爾坦諾夫卡，到了63軍以東很遠的地方。
軍部和集團軍司令部的聯係已經徹底中斷，沒有友鄰部隊的任何消息。對於彼得羅夫斯基中將來說，現在隻有帶領部隊孤軍奮戰了。15日晚，全軍逐次沿格盧得茨、日洛賓方向撤退，由61師斷後，154師作為突圍的矛頭。
15日上午，軍部開始移動。但德軍一部突然切斷了軍部和全軍的一部（61師的307步兵團和最高統帥部預備隊318榴彈炮團的第1營）。彼得羅夫斯基親自帶領部隊參加戰鬥，突破包圍圈。迅猛的突擊使敵人後退了。他帶領部隊向西南轉移，同日與154師會合。
戰鬥到處在進行，包圍圈越收越緊。了解形勢之後，軍長派出偵察部隊，準備突破敵人的包圍。8月16日12時，他發布了突圍命令。19時，在日洛賓東南 15公裏的切沃尼森林中，軍長在154師的師部布置任務。在明確了154師的任務後，軍長向師代理參謀長補充了一點：“所有指揮人員，不管是什麽軍銜和職位，在夜間攻擊行動中，都要在部隊的最前麵帶頭衝鋒，拿起有效的武器，帶領全師官兵完成任務……”彼得羅夫斯基還表示，自己將加入154師的突圍戰鬥。攻擊計劃在1941年8月17日3時開始。
8月17日晨2點30分，切沃尼東北的森林中，第510步兵團已準備就緒，軍師指揮員帶頭衝鋒，領頭的是軍軍事委員，團級政委Н·沃羅諾夫（Н. Воронов）。師參謀長М·К·阿基寧（М. К. Агевнин）上校和參謀人員則加入第473團的戰鬥隊型。
3點整，步兵團開始進行突破。在473團炮兵短暫但猛烈的炮火準備後，師的全部部隊都投入了進攻。進攻出乎敵人預料，154師的一部輕鬆地突破了敵人的包圍圈，並快速向前移動。在古比奇地區，他們摧毀了敵134步兵師的師部，繳獲了六公文包的戰鬥文件。
敵人的包圍圈突破了，彼得羅夫斯基決定返回到掩護全軍的後衛部隊。154師師長福卡諾夫（Фоканов）少將和其他指揮員試圖勸說他不要回去。但他堅定地說：“我在這裏已經沒什麽幫助了，至於您（師長），請帶領部隊，盡快前進，擊退敵人的進攻，特別是來自羅切茨方向的進攻。我很快就回來。”
軍長和部分軍參謀人員原路返回到後衛部隊，這裏激戰正酣，軍長試圖帶領掩護部隊與敵脫離，快速與主力會合，盡量減少損失。但敵人迅速重新部署了兵力，包圍圈再次封閉了。要再次實施突破，已經難上加難了。
後衛部隊陷入重圍，形勢越來越複雜，戰鬥到斯科普尼附近的村落，他們已經突破了敵人的第二道封鎖線。軍長的副官В·科羅索夫（В. Колосов）中尉犧牲了。而列昂尼德·彼得羅夫斯基手握鋼槍，繼續帶領部隊衝鋒。突圍成功了，但在斯科普尼北郊，列昂尼德·彼得羅夫斯基遭到隱藏到灌木叢中的德軍衝鋒槍手的射擊，受了致命傷。關於軍長的情況是兩小時後，突破了敵人第二道包圍圈的軍炮兵主任А·Ф·卡紮科夫（А. Ф. Казаков）少將向154師師長福卡諾夫報告的，而前者在同一突圍戰鬥中也受了重傷，是戰士們把他抬出來的。
福卡諾夫將軍立即派出了兩個小分隊搜索彼得羅夫斯基的下落，但沒有結果…
直到1944年，列·格·彼得羅夫斯基都被認為是在戰鬥中失蹤。直到蘇軍重返該地區，在當地人的指引下，才發現了軍長的墳墓。德國占領軍指揮官命令在軍長的墓前樹了十字墓碑，上麵用德文寫著：“彼得羅夫斯基中將”。
（meleechen附：戰後，蘇聯政府為彼得羅夫斯基中將樹立了紀念碑，追授1級衛國戰爭勳章和紅星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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