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死的窩囊”的日本將軍級別的軍人,起碼就有3個:
一:鋼盔送了他的命:飯塚國五郎
飯塚國五郎,1909年5月畢業於陸軍士官學校步兵科。同年被授予下士官軍銜。1937年晉升步兵大佐,任一O一師團一O一聯隊聯隊長。陸軍少將。
這飯塚國五郎,參加過武漢會戰,麵目猙獰可怖,滿臉大胡子,凶狠的很在日本國內,他的名氣可不比阿部規秀小多少。有段日子,東京各大影院一個勁地播他的戰場錄影,被稱之為“軍神飯塚國五郎”,你說牛吧。
可誰會想到,堂堂“軍神”,來中國戰場1個多月就被打死了,而送他命的,竟然是一頂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鋼盔。
鋼盔嘛,我們在抗戰片裏看都不愛看了,綠色的,和半個西瓜一樣,它的目的嘛,我想大家都清楚,減少橫飛的彈片對人腦部的傷害,而且它的表麵是弧形的,子彈要打偏一點,可就從上麵滑過去了。
可有的時候鋼盔對日本人來說,卻不是守護神,反而成了催命鬼。因為鋼盔並不是打不穿的,特別是正中,是最脆弱的。諾門坎一戰,蘇軍神槍手專往日本人鋼盔正中那個小紅日打,因為紅色在太陽照耀下最耀眼嘛,於是戴鋼盔的日兵可全成蘇聯人的活靶子了,死傷要比不戴鋼盔的多上N倍,弄得日軍此後不得不取消了那個紅太陽。當然,這飯塚將軍雖然是被鋼盔送的命,但是我說了,他是送的窩囊命,自然不是那紅太陽搞的,而是鋼盔麵。
這又是咋個名堂呢?卻說廬山一戰,飯塚聯隊對上國軍160師,這也是國軍的精銳部隊,廬山地勢又險,守方大占便宜,飯塚雖勇,卻也無可奈何,雙方對峙了好久,都死傷慘重,卻沒個結果。飯塚正鬱悶著呢,富士山來了幾個日本記者,要拍下軍神大人的英姿回國內宣傳那,飯塚殺紅了眼,頭腦又簡單,給他們一吹,頭昏到不知所以,居然挑了個離160師指哨所不遠的地方作為拍攝地點。
要說單哨所在附近還不嚴重,畢竟陣地目標多了去了,但那些個記者為了突出飯塚“酷哥”形象,給他扣了頂代表“大日本榮光”的頭盔,偏偏那天太陽又大,頭盔上的光給一照,折射的厲害,剛好射進了對麵哨所國軍士兵的眼內。
這飯塚將軍這時真是不知死活,居然在記者的攝象機麵前又揮刀又哇哇怪叫,顯得我是鬼子我怕誰的樣兒,對麵的國軍哨兵可氣歪了鼻子了,你個小鬼子就在我們眼皮底下裝B裝成這樣,明擺著不把我們國軍士兵放在眼裏嘛。槍打出頭鳥,崩了丫的。
要是那天那哨所就那幾個哨兵倒也罷了,他們的手裏的老式步槍射程不夠,正幹生氣呢。也是這飯塚該死,剛好幾個國軍老兵經過,也看到了那二五八萬的鬼子聯隊長,他們手裏拿的可都是日本造的三八大蓋,射程和準心都好著呢。看你這叼樣,沒得說,馬上舉槍,瞄準,“砰”的一下,那飯塚正得意洋洋地背對哨所那,子彈打他後心鑽進去,穿過了他的心髒,“帝國軍神”還沒明白咋回事就見閻王去了。
俗話說,軍人該死在戰場上,“馬革裹屍還”,這飯塚軍神是“馬革裹屍還”了,可卻是在擺酷的時候死的,還是被一頂日本鋼盔和一支同樣是日本製造的三八式要了命去,你說這算不算死的最窩囊的一個“軍神”?
二 怕死判官偏找你:酒井直次
酒井直次,1911年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23期,1920年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第32期,1937年來華參加作戰。這家夥執行三光政策是不遺餘力,他甚至慫恿部下奸淫中國婦女,按其“功力”評選3個等級,真是不折不扣的畜生!
這家夥是死在進攻途中的,按理來說應該算死在前線,為什麽說他死的窩囊?很簡單,按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來看,他是個十足的怕死鬼!但死神卻偏偏“關照”他!
前麵說過,什麽事都不能一概而論,日軍也不是百分百的武士,貪生怕死的同樣不在少數,酒井直次雖然殘忍歹毒,但同樣是其中之一,湘贛之戰,酒井率部隊從蕭山出發,向衢州方向進攻,以“摧毀中國東南地區供美軍使用的航空基地”。5月27日晨,他向蘭溪進軍。
沒想到,沒走出多遠,前麵“轟”,“轟”響成了一片,中國軍隊伏擊了?NO!NO!是日軍最怕的“鐵西瓜”陣。當然這絕不是象電影裏演的那樣是遊擊隊幹的,而是正牌國軍的傑作。原來國民黨第21軍軍長陳萬,預先料到日軍的行進路線,派了獨立工兵第8營,在步兵的掩護下,強行軍趕至蘭溪江東岸,埋了幾十個地雷群。日軍沒準備,頓時被炸了個暈頭轉向。
酒井見勢不妙,趕緊派出工兵聯隊去清掃地雷,哪知這些工兵也不是什麽硬骨頭,被炸死一大堆後魂都沒了,沒繼續反複檢查就報告地雷已經清理完了。酒井信以為真,就繼續前進。
怕死鬼往往在戰場上想找的是能幫他擋槍子的,菲律賓之戰中,日軍轟炸機群一次碰上美國艦載機群,象一群羊被趕到老虎群裏,被吃掉了一大半,那個空軍副聯隊長為了逃命,居然命令6架零式戰鬥機保護自己突圍,他是逃回去了,可6架戰鬥機被美軍打下5架。5條人命換了他的一條命。這個酒井中將雖然已經接到了工兵報告,可依舊不放心,他的“安全措施”做的更絕:工兵小隊在前邊開道,尖兵分隊跟進,最後才是是師團本部。這還不算,他還命令,日軍軍官簇擁在他周圍,象群星拱月一樣,您說保命拉了整支隊伍給他做肉墊子,這酒井中將“求生欲望”不可謂不強啊。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你怕死,死它偏找的就是你!上午10點多,日軍通過蘭溪路口的時候,前麵工兵小隊和尖兵小隊全安安全全的過了,酒井以為沒事,也大搖大擺地放馬前行,還沒踏上兩步,隻聽“轟”的一下,馬蹄子不偏不倚,踩鐵西瓜上了。
唉,機關算盡,找了一大堆人保你,可就偏偏就是你踩上了地雷,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麽?也真是天亡酒井,疏忽大意的他把隊裏的軍醫全派別處去了,附近又沒醫生,等最近的軍醫趕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無藥可救了。沒一會,酒井便就一命歸西了。
這也算惡貫滿盈的他應得的下場吧。
順帶一提,那位拿5個飛行員換自己狗命的日軍空軍副聯隊長也沒好結果,回到基地他的“事跡”已經傳開了,一位參謀長用佩劍結果了他。
真是越怕死,判官越找你!
三:反水的馬倌:楠木實隆死不瞑目!
楠木實隆,日軍駐滿洲國最高顧問。陸軍中將軍銜。
要說死法,這3鬼子各有各的特色,可論窩囊程度,還是這位楠木顧問當仁不讓,因為好歹前2位飯塚國五郎和酒井直次都是死在前線,而且都是死在正規軍手裏,這楠木中將卻是死在大後方“滿洲國”,而且還是死在他們當狗一樣使喚的偽軍的一個最低賤的馬倌手上,可以說死都沒臉說是怎麽死的!
1943年6月12日,楠木實隆在偽滿軍事大臣邢事廉的陪同下來到了五頂山。開始了檢閱。日本駐滿洲最高軍事顧問兼陸軍中將,這氣派可不小,幾千鬼子騎兵做他的儀仗隊,在前麵開路,他耀武揚威好不威風。哪知這裏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上午10點,楠木來到了五頂山的小西河子坡,來到半山腰,這馬上不去拉,楠木正眼都沒看馬夫一眼,就示意扶他下去。馬夫是照辦了,接下來的事情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這個叫常隆基的馬夫剛一扶楠木中將下馬,立刻反手“啪”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楠木怎麽也不會想到一個馬夫會打他耳光,頓時蒙了。常隆基可沒停手,順手從馬糞袋子裏抽出了事先藏好的手槍(這藏的可真有創意),對著楠木胸前的金色勳章“砰”“砰”就是兩槍,這家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發到地獄裏去了。
別說楠木是不知所措,當時在場的所有日偽軍可都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一時全楞住了,常隆基乘機飛身上了楠木的馬飛奔下山而去。
小小一個馬夫怎麽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呢?原來常隆基本是東北貧苦農民,平日就沒少受日本人和狐假虎威的偽軍的氣。他當兵也不是自願的,是被抓壯丁強抓來的,那時日本軍人對偽軍象狗一樣對待,打罵是家常便飯,常隆基因為長得比較白,平時就被日本軍官看不順眼,沒少挨毒打。日軍對偽軍考核相當嚴格,常隆基不笨,可被打怕了,一看到日本軍官就腿軟,原本準備好的東西一下全忘了,老是不及格,這自然遭到日本兵更加凶狠的暴打,他的長官黃鳳祥一看這樣下去不行,常隆基還不給打死啊,於是他趕緊把常調去做了馬夫,從此常隆基才擺脫了苦日子,可黃鳳祥怎麽也沒想到,在常隆基的心裏,早已深深地埋下了對日本人的無比仇恨。終於借機做出了這件壯舉。
常隆基打死楠木實隆後,遭到大批日偽軍的圍捕,他拚命逃到鬆花江邊。但那裏早已被上千日兵包圍,常走投無路,為了不被抓住,他毅然投江殉國,有人聽見他在跳江前自言自語:“我我就是要扇他一個嘴巴子!我他媽地扇死他!”
殘忍的日軍把常隆基的屍體撈了上來,挖心祭奠楠木中將。並造謠被常打死的是一個偽軍軍官,楠木隻是受了輕傷。但作為抗戰中死的最窩囊的日軍將軍的曆史事實是永遠也抹不掉的!
(二戰時期死的窩囊透頂的幾個日本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