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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誌願軍在長津湖之戰](1)永遠的華東子弟兵

(2009-05-27 11:52:01) 下一個

  • 在聯合國軍東線部隊中,風頭最健的是戴維·巴爾少將指揮的步兵第七師。11月21日,美步兵第七師的主力進至豐山,其先頭團步兵第十七團已衝到鴨綠江邊的惠山鎮,十分得意地麵對中國升起了美利堅合眾國國旗。不少官兵得意忘形,拉開褲子就向鴨綠江中撤尿。


    美第十軍軍長愛德華·阿爾蒙德少將也駕車從50公裏外匆匆趕來,攝下了一張遙望鴨綠江對岸的照片。


    這一天,聯合國軍總部幾乎所有的攝影師都傾巢出動,來搶這個新聞頭條。麥克阿瑟少不了又要來一番熱情洋溢的賀辭:“最衷心的祝賀,愛德華,轉告戴維·巴爾的第七師中了頭彩。”五角大樓的文臣武將們全都額手相慶。他們現已開始關注和討論如何設法使中國人同意在邊界設立中立區的問題了。


    國防部副部長羅伯特·洛維特建議:麥克阿瑟應為設立非軍事緩衝地帶創造條件,部隊後撤至鴨綠江以南建立防禦陣地。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意洛維特的建議。就連勞頓·柯林斯上將也被勝利的幻象所鼓舞,甚至已經在勾勒一條鴨綠江以南10~25英裏的假想線了。這些異想天開的設想全部產生於第八集團軍剛剛遭受重創之後,讓人懷疑這些軍政要員們是不是全都吸食了大麻或者海洛因?美利堅合眾國這是怎麽啦???


    多年後,美國軍事曆史學家約翰·托蘭寫道:“整個韓軍第二軍團已被打得倉皇潰逃,而參謀長聯席會議居然認為戰爭快要結束了,就因為一小股美軍竄到了鴨綠江邊。他們可曾記得首批聯合國軍向同一虛幻目標前進的下場嗎?”當局者迷。


    11月26日,當西線的韓軍第二軍團崩潰的時候,東線美第十軍官兵依然在興高采烈地往前拱。一座狼林山脈隔開了他們彼此的聯係,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部隊即將被中國軍隊動一個大手術了。甚至根本沒幾個人知道與自己相隔僅數十公裏的西線友鄰部隊的情況。實際上,即或是奧利弗·史密斯少將這樣的高級指揮官,也是在一周前才偶然得知另外一半聯合國軍部署的確切情況,他們就在離他們陣地幾十英裏以外的地方打仗。這還多虧了一位陸軍預備役少將、史密斯的老友弗蘭克·洛,他作為杜魯門總統的私人代表到朝鮮來了解戰況,碰巧把一張標有第八集團軍態勢的透明圖帶在身上。而這些東西也是他幾天前訪問美騎兵第一師時偶然獲得的。


    “這似乎是不可思議的,”後來僥幸逃脫厄遠的史密斯少將說,“這位作為杜魯門總統在朝鮮的私人代表的陸軍預備役少將,居然是第十軍和第八集團軍之間實際聯係的唯一工具。這兩支部隊之間的所有其他聯係都要通過總司令部的電報往來。”


    沃克也有類似的隱憂。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一位年經的記者喬治·赫爾曼曾向他提問:“將軍,你說你的巡邏隊已經與左翼‘據信是友鄰’部隊建立了聯係。他們是友鄰部隊嗎?”“我們是這樣認為的。”沃克答道。“你不知道嗎?”新聞記者專會刨根問底。“我們認為他們肯定是友軍。”沃克心說這無冕之王真麻煩。“你們與左翼沒有任何聯係嗎?”新聞記者都在替沃克擔憂了。“沒有,我們是各自獨立作戰。但我們確信,那些部隊肯定是友軍。”沃克也染上了麥克阿瑟那信口開河的毛病。然而幾天以後,這些“友軍”差點把第八集團軍全都埋葬在朝鮮!這種事發生在通訊聯絡工具十分先進發達的美國軍隊中,實在是匪夷所思,讓人無法理喻。


    這又要回到老問題上來了:麥克阿瑟是幹什麽吃的?


    11月24日,也就是麥克阿瑟的“最後攻勢”發起日,美陸戰第一師3個團全部進入長津水庫以東地域。美步兵第七師第三十一團也進至元豐裏,第十七團則從惠山沿鴨綠江西進,準備與西線聯合國軍會師。韓軍第三師主力進至端川以北的的白岩、韓軍首都師位於清津。他們哪裏知道,在那些白雪皚皚的山頭和穀地裏,隱蔽集結著15萬虎視眈眈的中國軍隊,正等著一聲令下就對他們下手哩!中國人民誌願軍第九兵團是一色的華東子弟兵。




    誌願軍嚴陣以待將聯合國軍包圍




    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宋時輪是黃埔軍校第五期的學生,這個輩份在國軍中排起來也是不低的。可黃埔五期在蔣介石眼中是搗亂分子最多的一期,共黨分子最多又最讓人頭痛,所以“清黨”的時候殺得也很多。後來中共方麵的許多名頭很響亮的人物都出自這一期,象許光達、楊至成、趙尚誌、張宗遜、陶鑄等等。來自湖南醴陵的宋時輪也是其中一位活躍分子,1926年一進黃埔就是CY,次年即轉成了CP,成了校長蔣介石的死對頭。後來又在戰場上把蔣校長手下那些黃埔學友打得頭破血流,讓校長大人很是難堪。後來中央軍委解放台灣也是準備動用宋時輪的這支部隊,讓學生領著兵馬去把校長給“請”回來。


    宋時輪的副手是兵團副司令陶勇將軍,那也是個呱呱叫的戰將,膽大包天的人物。誰不知道陳老總手下的葉(飛)、王(必成)、陶(勇)啊。第九兵團的部隊都是第三野軍的主力。


    第二十軍在第三野戰軍的排名就象第三十八軍在第四野戰軍中的排名一樣,也是頭號主力。其前身是1945年11月在蘇北成立的新四軍第一縱隊,最早的淵源可以追溯到紅軍長征留在閩東堅持三年遊擊戰爭的閩東獨立師,抗日戰爭中發展為新四軍第一師和第六師,赫赫有名的常勝將軍粟裕就曾經是第一師師長,後來的儒雅戰將葉飛也擔任過第一師和第六師合編的第一縱隊司令員。打過的漂亮仗不計其數。入朝前又編入了第三十軍的第八十九師,陣容更顯精壯。張翼翔將軍時任該軍軍長兼政治委員。


    第二十六軍原來是1947年3月由魯中軍區部隊改編的華東野戰軍第八縱隊,前身是八路軍魯中軍區的地方武裝。第二十六軍資格雖然不太老,但名頭卻很響亮,以擅長打阻擊聞名。據說當年與之交過手的國軍中都流傳著一句話:“三萬發炮彈打不動,一定是八縱”。入朝時第三十軍的第八十八師列入了該軍建製。張仁初將軍和李耀文將軍時任該軍軍長和政治委員。


    第二十七軍原是1947年由山東軍區第五、第六旅和警備第三旅組成的華東野戰軍第九縱隊,其前身是膠東軍區的土八路。剛成立的時候,與那些主力部隊比起來,沒什麽太可以值得誇耀的曆史。但少林將軍許世友把這支部隊帶成了一支勁旅。九縱剛編成就跟著許世友參加萊芫戰役,打得象模象樣讓那些老主力看著都伸大拇哥。後來作為華野內線兵團又跟著聶鳳智將軍參加膠濟路作戰和濟南作戰,大大地揚了名。其第八十一師第二四一團和第七十九師第二三五團分別被授予“濰縣團”和“濟南第一團”的稱號,渡長江,戰上海,很是出了些風頭。後來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和國防部長的遲浩田將軍當年就在第二三五團擔任營教導員。入朝時,第三十二軍第九十四師列入該軍建製。彭德清將軍和劉浩天將軍時任該軍軍長和政治委員。


    第九兵團入朝非常倉促,他們10月下旬才從上海、常熟北上到山東泰安、曲阜地區,原擬作為誌願軍預備隊動員整訓一個時期才入朝參戰。後來因戰局變化,幾次打亂和改變原擬設想,要求立即北上入朝參戰,這才急急忙忙登上火車往北趕。兵團的有些後續部隊剛從上海趕到山東腳剛沾地就被裝上趕赴東北的火車。


    剛剛誕生的新中國,還沒有來得及建立自己國家的應急動員體製。動員都是在火車上進行的,政治幹部們都是在停車時買來報紙進行動員。戰士們都是到了車站換乘列車時才領到棉衣,而且還有近2/3的人沒有領到手。大部人還沒有棉鞋和棉帽,隻能戴著大簷帽上陣。


    這些來自江南水鄉的戰士們全無寒區作戰的經驗和思想準備,很多人連雪都是第一次看到。當他們冒著零下40度的嚴寒隱蔽進入朝鮮東部的蓋馬高原的時候,才真正領悟到了大自然的冷酷和嚴峻。看看那些地名:雪寒嶺、荒山嶺、死鷹嶺、劍山嶺……,整個一個透著一役凜冽的寒氣,讀著這些字眼都讓人打冷戰。


    第一天行軍就凍傷了700餘人。在進軍途中,兵團的運輸汽車也被炸得隻剩幾輛。沒辦法,輜重裝備無法運送,所有重型火炮都隻有留下。部隊輕裝攜輕便伴隨火炮徒步機動,人不留步,馬不停蹄,向長津湖畔前進。因糧彈無法保障,宋時輪隻好縮減向長津湖機動的兵力,命第二十七軍為第一梯隊,由北偏東向長津機動;第二十軍經江界由西向東長津進發;第二十六軍擔任兵團預備隊兼誌願軍總預備隊,暫留臨江、中江鎮地區集結待命,21日進至厚昌口地區。兵團指揮部向江界勝芳洞指揮位置前進。同時電請彭德懷將東線反擊延遲兩日進行。


    彭德懷知道宋時輪非常困難,同時也考慮到東西兩線雖屬一個戰役,但各屬不同的方向。麥克阿瑟又很配合,讓兩邊的聯合國軍互不相屬互不相問。所以同意宋時輪的建議,決定東線反擊作戰遲至11月27日發起。並提議第二十六軍向圖們江上之長津及其以東集結,準備圍殲可能西援之美步兵第七師。


    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數十年的戰爭實踐千百次地驗證了這樣一條真理:指揮員的任何奇招妙著,都必須熔化在士兵的胸中,才能最後成為偉業佳績。


    1950年11月末,朝鮮北部遇上百年未遇的嚴寒,因種種原因未用及裝備上寒區作戰服裝的第九兵團的江南子弟們剛進入戰區,就遭遇大雪,積雪達40厘米厚,氣溫驟降至攝氏零下40度。他們不得不頭上裹著毛巾,身上披著毛毯,穿上一切能耐寒的東西,向著預定集結地域開進。身著按南方標準縫製的棉衣的江南子弟們,正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精誠之誌,在饑寒交迫之中去完成一個曆史性的戰略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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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不能克服的困難,沒有不可戰勝的敵人。”在今天的人們看來,這是一句頗有假大空之嫌的口號,可在當時的這些戰士們心中,那是毫不含糊沒有一點折扣可打的,任何惡劣的自然條件和生存環境,都不能成為完不成任務的理由。從兵團司令到每一個炊事員,都是在這個口號鼓舞下去創造戰爭史上前所末有的奇跡的。


    “其艱苦程度超過長征!”多年後,宋時輪將軍如是說。


    筆者鍵擊至此不禁哽咽,心潮起伏更是不可遏止,仿佛透過朦朧淚眼,又看見那些頭上裹著毛巾,身上裹著毛毯,穿得五花八門如同叫花子一般在皚皚雪野中奮力前進的誌願軍戰士們。在西伯利亞衝來的凜冽寒流的襲擊中,他們吞食著雪水拌炒麵,忍受著饑餓和嚴寒的雙重侵擾,衣不禦寒,食不果腹,走過走獸罕至的羊腸小道,越過飛禽絕跡的茫茫冰原,不斷地倒下,又不斷地爬起來繼續前進。可很多人倒下卻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們本可以是父母身邊孝順的孩子。可他們把拳拳至孝之心奉獻給了至高無上的祖國。他們本可以是妻子身邊體貼的丈夫。可他們把殷殷關愛之情傾注給了養育萬物的大地。如果他們活著,他們今天會是孫兒孫女們心中慈愛的爺爺,可他們的生命已經永遠凝固在了1950年朝鮮北部蓋馬高原那個寒冷的冬天。


    在筆者心中,他們不死!筆者也真誠的希望而且相信,在一切愛我中華的人們心中,他們不死!朋友們,記住這些無名的士兵!記住他們!這些江南子弟。這些中華赤子。這些軒轅世裔。這些英雄兒女。


    1950年11月26日深夜,在西線誌願軍部隊殲滅韓軍第二軍團的同一天,中國人民誌願軍第九兵團主力已全部在預定反擊地域完成集結。用鐵的意誌,血的犧牲,去換取偉大的勝利。


    很多年後,美國著名軍事評論家和政論家約瑟夫·格登寫道:“以任何標準來衡量,中共軍隊強行軍的能力都是非凡出眾的。根據一個文件記載,3個師從鴨綠江的滿洲一邊的西北角安東出發,用16~19天的時間行軍286英裏,到北朝鮮東部的一個集結地域;1個師在18天裏,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平均每天行軍18英裏。”這就是宋時輪將軍率領的中國人民誌願軍第九兵團。假如格登先生在他所知道的聯合國軍飛機的晝夜偵察和狂轟濫炸之外,還能了解到創造這樣行軍紀錄和偽裝水平的士兵們是處在什麽樣的一種生存狀況,他的語氣還會這麽冷靜漠然嗎?


    如果吉尼斯大全要收入大部隊徒步隱蔽機動的世界紀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軍隊當毫無爭議的高居榜首。


    我們都是飛行軍,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看看鐵流兩萬五千裏。看看晝夜兼程二百四,窮追猛打奪瀘定。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起來,用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起來!起來!!起來!!!中華兒女,萬眾一心,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


    與梁興初開始美第九軍縱深迂回的同一天,東線第九兵團開始向美第十軍實施反擊。27日,東線戰區普降大雪,氣溫降至零下30~45度。而第九兵團之第二十軍已隱蔽進入柳潭裏以西以南地區,第二十七軍主力已隱蔽進入柳潭裏、新興裏以北地區,完成了進攻準備。作為戰役預備隊的第二十六軍主力也於26日由厚昌地區向戰場靠近,開往長津東南地區。


    宋時輪決定抓住敵人兵力分散,尚未發現我軍集結的有利時機,於當日黃昏向阿爾蒙德下手。首先殲滅美陸戰第一師第五、第七團柳潭裏、新興裏、下碣隅裏之間,得手後再殲滅美步兵第七師第三十二團和美陸戰第一師增援部隊。


    誌願軍第9兵團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宋時輪(中)在長津湖前線視察


    誌願軍79師在長津湖戰鬥發起前舉行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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