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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莊和陳晚
木愉
多年前,一個文友邀請去參加城裏一個新開張的文學群組。這個群組有個大號,叫豆腐莊。大號如何來的,不得而知,隻可意會。群組不對外開放,有點神秘組織的意味,來參加的莊員都是幾個締造者私下邀請的朋友,說是沒有門檻,其實門檻是顯而易見的。這個門檻乃是文字的門檻,跟豆腐並無瓜葛。雖然跟豆腐沒有瓜葛,但莊員們都以戲謔調笑的風情給自己取個跟豆製品相關的筆名,比如酸豆汁、豆腐幹、幹豆腐、辣豆腐、臭豆腐、醬豆腐、豆腐絲、豆腐腦……
這些披了豆製品馬甲的莊員們有個共同點,就是在文字上大抵都有潔癖,在布局謀篇上非常挑剔。因為這種完美主義的態度,大家貼文都很謹慎和節製,生怕貼了一篇真正的拙作,貽笑大方,丟了自家臉麵。這也難怪,莊員裏中文係出身的大咖就有好幾個,國內國外拿各種文學獎項,手到擒來、易如反掌。還有在大學裏講授哲學、曆史、新聞等等人文科學的教授。其實,好多莊員都很高產,隻是力圖把精品奉獻在豆腐莊、讓大家鑒賞罷了。如此一來,在豆腐莊裏展示的作品總會掛在莊裏廳堂上一段時間,大家細細品味、高論多多;彼此切磋砥礪、勇猛精進。
豆腐莊雖然不對外開放,但豆腐莊的眼光是開放的。後來,大家認為應該在文學城裏物色一些文字了得的寫手,邀來豆腐莊入夥。經過一番尋覓,大家看中了兩個女士:一個叫出喝酒,另外一個就是陳晚。一個文字輕靈,一個內容活潑。
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注意到陳晚的。她的作品富有生活氣息,文字卻不拖遝囉嗦、混亂無序;她的作品還真誠坦蕩,沒有矯揉造作。讀了她一篇又一篇文字,對她的生活、家庭甚至精神軌跡就熟悉起來。
已經好久沒有光顧豆腐莊了,前久回訪,發現豆腐莊已經荒涼為文學城裏的一處遺址,不過,旗幡依然掛在莊頭,莊員們的大名還赫然在牆頭一一列出。而陳晚也早就去追求靜好的日子,不再在城裏的大街小巷招搖,一如她在文學城博客上的題名:寂靜,歡喜。2015年3月5號,她在文學城裏貼了最後一篇文字。這樣算來,那都將近兩年了。最近,突然傳來她駕鶴西去的消息,噓唏之餘,想起了豆腐莊和她那些充滿活力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