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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意大利
木愉
公司準備換一個銀行,今天銀行的人來公司把服務項目跟我們一一介紹。銀行來了三個人,都是女的,兩個VP,外加一個資深銷售代表。我們這邊是我外加一個女的。
銀行那邊是一個叫Cindy的先來。在等待她的同伴的這段期間,她就跟公司這邊叫Lee的聊意大利。Lee的兒子在意大利美軍空軍基地當兵,去年秋天,Lee和他丈夫一起到意大利去看兒子,順便遊了歐洲。Lee和他丈夫度假都是往佛羅裏達跑,多年一貫製。去年終於出國了,文化振蕩當然很多。
她說:“我們在意大利,吃的披薩餅和意大利麵都跟我們這裏不同。那裏的意大利麵不加肉團,披薩餅薄薄的,一大塊。”看她的神情,聽他的口氣,她對意大利的食品很不感冒,尤其不感冒披薩餅和意大利麵。我笑道:“意大利的披薩餅和意大利麵不都是正宗的嗎?!美國的披薩餅和意大利麵是美國化了的。”她說:“當然是,不過,我們認可美國的呀。”說的也是,不能說原初的本來的就是好的。多少事物不都是發展變化,才日臻完善的嗎?再說,吃這種東西,跟藝術差不多,最難標準化,個人的口味就是判定食品好壞的圭臬。
桌子對麵的Cindy聽Lee談意大利,正中下懷。原來她十八歲的時候,也對人生彷徨,不知幹什麽好,就選擇了當兵,到了意大利。我這才發現,Cindy長得蠻粗壯的,倒回二十年前,一定是一個健碩的女兵。基地裏多是男性,女軍人得到特許,可以到基地外居住。這個聽起來有點奇怪,女性到外麵居住,跟當地居民雜居,不是不安全嗎?Lee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問:“Off base?”Cindy肯定地再重述了一遍Yes。
看來在意大利的民間居住,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身處險境,並不都為黑手黨所虎視眈眈。Cindy接著告訴我們:“老一輩意大利人經過二戰,對我們很友好,不像現在的年輕一代,會質問我們,到他們那裏來幹什麽,應該滾走。”她接著說,一個居住在附近的老頭子,經常打扮得光光鮮鮮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穿上筆挺的西裝,上門來邀請她去喝咖啡。
Cindy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說她在意大利的時候,後麵總有一些男青年在後麵大呼小叫道:“金發女郎,好漂亮!”Cindy說的“好漂亮”,是用意大利語說的,“Abbastanz!”,帶著欣賞的顫音。意大利屬於南歐,少有北歐常見的金發,人們竟然也對金發充滿了仰慕。這倒是叫我開了眼,我以為隻有東亞那些女人才對金發如此垂青呢。
到國外,無論感受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都是跟日常感受不同的感受,都是對平常日子的顛覆。
正解
看來我們都很容易犯盲人摸象的錯誤。
2.不帶R的意大利語詞不會有顫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