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為誰風雨兼程(18)
(2009-06-01 11:38:28)
下一個
(18)沒有選擇
夜半時分,子悅睡得迷迷糊糊的,覺得身邊暖暖的,睡著個人,就習慣的往那人懷裏穿去。鑽進去了,才發覺不對,那個不是她躺了四年的懷抱,一下子就醒了。她看看在一旁熟睡的宋承宇,猶豫片刻,歎口氣,沒有動。
人的習慣真的可怕,這麽多年身邊一直都有一個人,一副溫熱的胸膛,等到失去時,才發覺,再回到一個人,比最初更加孤寂。算了,那樣的海誓山盟都沒法永遠,她又何必在乎她到底能擁有這副懷抱多久呢?就算是片刻的溫暖也好。子悅枕著宋承宇的肩膀,又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子悅被一陣陌生的叮叮咚咚聲叫醒,子悅正想搞清楚這是哪裏來的聲音,身邊的人騰的起身,飛快地走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服,掏出手機,“喂”了一聲。
子悅抬眼一望,不覺紅了臉,宋承宇一絲不掛的站在地上打電話,好在是背對著她,不然她真的會不知所措。黑暗中進行的事情,是不能暴露於天光之下的。
子悅包著毯子去了浴室。水聲嘩嘩,衝著她不知是純淨還是蒙塵的身子。她聽到門好像開了又合,宋承宇走了吧,早知道他不肯能待太久的。
子悅洗完,穿著浴袍走出來時,門開了,宋承宇閃身進來,胳膊上搭著一身換洗衣服,手裏好像還握著什麽。
“你怎麽回來了。”子悅有些意外的問。
宋承宇把衣服放在沙發上,說:“我的車上有備用的衣服,取來換一下,一會要和日商談公事。順便也買了個東西給你,不過用不用在你。”
子悅眼光落在宋承宇放到她手上的東西上,心裏忍不住一陣發抖。早知道他們之間不過是互相發泄情欲,連一夜情都算不得,因為他們沒有一個人放了任何情進去,可他也不用這樣的急著挑明吧,這樣的用放到她手上的一盒毓婷,清楚地告訴她,他們之間不能有任何的結果。也罷,既然他想要安心,她就當著他的麵吃好了。
子悅胸口冰涼,咬著牙嘩啦一下撕開了包裝。
“唉……”耳邊是幽幽的歎息聲,幾分憐惜,子悅隻當是幻聽,隻是下一刻她的手卻被緊緊的握住了。
宋承宇定定地看著子悅說:“子悅你根本沒聽我的話,你看到的和你想的不一樣。我這人本來最懶得解釋,可也不能由著你就這麽誤會我。我再說一遍,吃不吃在你。我給你這藥,隻是不想讓你後悔,至於我,不論你怎樣的選擇我都會承擔結果。這樣夠明白了嗎?”
過來半晌,子悅皺眉問:“問什麽?”
宋承宇淺淺地笑:“沒什麽為什麽,想這麽做,就這麽做了。”
“好了,我用一下你的衛生間。”說完,宋承宇也不理傻呆呆的子悅,自己進了浴室。
子悅腦子裏一片混沌。她不是不知道他們昨晚什麽措施都沒做,但她並不擔心將來會有什麽問題,如果宋承宇怕將來出事,她雖然不平,但可以理解;可他卻偏偏說出那樣一番話,讓她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他的心思總是讓她看不透,從過去到現在,從不曾清晰過。
過了一會兒,子悅看到宋承宇清清爽爽的走了出來,她向他招招手。宋承宇走過來,低頭看她,讓她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子悅正要起身,卻被宋承宇壓住了肩膀,他坐到她身邊,輕聲問:“想跟我說什麽。”
子悅吸一口氣,說:“謝謝你的藥,不過我想是用不上了,這件事上,我沒有選擇,因為,醫生說過我不孕,除非做試管嬰兒。”
子悅說完,垂下了眼睛。沒錯,這就是美國醫生的診斷結果。曾經,她也想給清輝生個孩子,就像母親說的,畢竟清輝也不小了。他們試了很久,每個月都是失望,最後隻好去做檢查。結果是她的黃體酮極低,幾乎沒有可能自然受孕。清輝走後,子悅曾無數次地想,清輝的離開也許跟她的不孕有或多或少的聯係。
“那不是你的錯。”依舊是那個清冷的聲音,卻是篤定的語氣。他拉她入懷,給她溫暖,也給她依靠。
靜默片刻,子悅強迫自己推開宋承宇,她輕輕說了句“我去換衣服。”
宋承宇笑笑,站起身,說:“好吧,我要去談公事,也得走了。”
子悅點一下頭,徑自回了臥室。
終於又是一個人了,子悅看在滿床的淩亂,微微歎了口氣。沒想到她也會做這麽荒唐的事,寂寞真的會使人發狂。不過做都做了,她也沒什麽好後悔的。
正是周末,子悅慢吞吞地收拾了床,換了衣服,然後出門到繁華的街角去喝咖啡,去看她的人生百態。
那晚,宋承宇沒有再回來,子悅安心的上她的網,安心的看她的書,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肉體上,他們已經親密無間,精神上,還不如普通朋友。他沒必要告訴她行蹤,她也沒興趣知道。
夜深了,子悅爬上床,聞者被子上殘留的宋承宇身上的古龍水的味道安然入睡。
第二天是周日,子悅照例被語盈叫去吃飯。回家時,已經有些晚了。她才到樓下,就看到了宋承宇那輛純黑的寶馬越野車停在路邊。
宋承宇下了車,走近子悅。
子悅也不問他為什麽來,隻問:“你什麽時候來的。”
“半個小時吧。”
“這麽久。”其實子悅想說的是,這麽久都沒打我手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宋承宇淡淡地笑。“也不是沒等過人。”頓一下,他說:“你等一下。”
子悅看到宋承宇又回到車裏,拿了幾套衣服出來,又折回來,跟子悅一起回了她的公寓。
子悅到臥室裏,幫宋承將衣服掛進衣櫥,未及回身,已經被他從後麵抱住,拉到了床上。孤男寡女,床第之間,自然又是一番纏綿,宋承宇也又一次讓子悅見識了他的床上功夫。
潮水褪去,宋承宇依舊把子悅摟在懷裏,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聽著對方的呼氣,感受墨黑的夜,然後一起在黑暗中入睡。
第二天是周一,兩人按時起來,吃過簡單的早餐,如同約好了一般,子悅出門左拐去坐地鐵,宋承宇出門右拐,去開他的車,兩個人連再見都沒說。
那之後,宋承宇偶爾會來子悅家過夜,並不算頻繁,也不定期,有時一個星期來個兩三次,有時半個月都不曾露麵。子悅倒也無所謂,反正他們之間隻是勉強算朋友。不過宋承宇每次來,都會帶她上床,他的技巧很好,從不曾弄痛她半分,而且總能帶給她片刻的溫暖和歡愉。
子悅又一次試著搞清楚他和她的關係,想來想去,她總算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之間大抵是床伴吧,隻有性,沒有愛,在無聊的晚上,相依片刻;天亮的時候,各奔東西。
很快,就到年底了,天氣也冷了下來,宋承宇卻好像越來越忙,不出現也就罷了,即使來了,也通常都是12點之後。好幾次,子悅本來在暖暖的被窩裏,睡得迷迷糊糊的,卻被大少爺叫起來,跑去開門,她著實覺得痛苦,後來就幹脆給了宋承宇自家公寓的門鑰匙。她想,反正她和宋承宇不過床伴而已,關係永遠好不到哪裏去,給他鑰匙他也不會誤會。
宋承宇倒也真沒誤會,看也沒看,就放到自己衣兜裏了。
聖誕將至,子悅按照美國人的習慣給加拿大的哥哥一家和父母買了禮物,又給建豪發去電子郵件,祝他聖誕快樂。建豪的郵件回的很快,也祝她聖誕快樂,還問她要電話。子悅猜他大概有什麽工作上的事要談,就把家裏的電話連同手機號都給了他。
新年的那晚,語盈又邀子悅去她家,子悅本來不想去,後來禁不住她一番勸說,便去了。語盈還請了別的朋友,大家就一起打牌,聊天。
新年鍾聲敲響的時候,語盈拉著子悅,讓她許願,子悅傻傻的竟不知許什麽,在她看來,所有一切都不是那麽重要,也沒有什麽值得她期許的。
語盈問她許了什麽,她如實相告,語盈忍不住念叨她,“不就是丟了個老公嘛,就弄得這麽消極,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子悅一聽,笑了,語盈說得沒錯,隻是舊的已去,新的卻還不見蹤影,不過其實這樣正好,反正她也無力經營一段感情。
從語盈那裏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子悅簡單洗漱了就睡了。
夢中,子悅覺得耳邊癢癢的,抬手去撓,手卻被抓住了,手一受製,子悅也就醒了,發現是宋承宇在她耳邊吹氣。她不知宋承宇什麽時候來的,隻覺得他身子火熱,似是剛喝過酒,帶著勢在必得欲望。
宋承宇也不說話,隻一點點挑逗子悅。床伴不就是解決生理需要的嗎,子悅也就不反抗,由著他鬧,有著他要。不知是不是新年的緣故,他竟要了她兩次,那一番激烈的碰撞之後,子悅覺得精疲力盡,話都沒說一句就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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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節了,奉上我的童話,祝大家節日快樂
起碼,子悅感到一些溫暖,而且是才華橫溢的男人,生活,,,要走著瞧了。
是啊,您已經在文章裏提過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個美女。但是他要和老婆離婚總有個解釋吧,怎能說不愛就不愛,即使是為了利益要離去,也得給個說法吧,而女主角還真簽字,莫名其妙地成了下堂妻。
總之是好文章,喜歡您的文筆,讀起來很輕鬆,很positive,不會有那種一下悶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很喜歡女主角這種“無所為”的態度。估計男主角,在這種拉著長線的態度下,隻能慢慢屈服了。
Thanks for the wonderful writing. We love 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