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理論所想到的
王澄
一． 前言
二． 介紹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
三． 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對中國的影響
四． 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為什麽能夠突破馬爾薩斯理論，意義何在？
五． 批評中國政府包養文藝和扶持中醫的錯誤
（正文）
一．前言
我人為地把中國社會從“上層建築”到“下層建築”分為三層： 1 。政治領域。 2 。文化科學領域。 3 。生產。中國的改革開放是從最下層“生產”開始的。 20 多年來，中國把計劃經濟改變成為自由市場經濟，獲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功，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傻了眼。因為沒見過“倒著走路的人”居然獲得成功。一般的人都會設計先行改革政治領域，文化科學領域這樣的“上層建築”，才好領導“生產”這個下層建築的進步。中國的經驗告訴我們，隻要掌握了改革的真諦，那就會“條條道路通羅馬”。在這篇文章裏，我試圖把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引入第二個領域：文化科學領域。
二．介紹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
今天的中國人都知道自由市場經濟比計劃經濟好。那麽自由市場經濟的原理是什麽？為什麽這個自由市場經濟原理可以延伸到文化科學，甚至於政治這些上層領域裏來？而且不可避免地一定會延伸進來。這些問題，全世界隻有一個人說得最清楚，他的名字叫哈耶克。從 20 世紀 20 年代到 70 年代，當計劃經濟和自由市場經濟結束了長達半個世紀的爭論，最後以自由市場經濟獲勝的時候，世人說了一句讚美哈耶克的話：全世界都錯了，隻有哈耶克對了。
弗裏德裏希•奧古斯特•馮•哈耶克， CH （又譯為海耶克， Friedrich August von Hayek ， 1899 年 5 月 8 日— 1992 年 3 月 23 日）是奧地利出生的英國知名經濟學家和政治哲學家。以堅持自由市場資本主義、反對社會主義計劃經濟、反對凱恩斯主義和集體主義而著稱。他對於法學和認知科學領域也有相當重要的貢獻。 1974 年，哈耶克和他理論的對手綱納• 繆達爾（ Gunnar Myrdal ）一同獲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以“表揚他們在貨幣政策和商業周期上的開創性研究，以及他們對於經濟、社會和製度互動影響的敏銳分析。” 1991 年，哈耶克獲頒美國總統自由勳章，以表揚他“終身的高瞻遠矚”。 [ 維基百科，稍有修改。 ]
我們一般人對哈耶克的了解主要是他對於自由的論述。他的著名的著作《走向奴役之路》和《自由的憲章》已經成了世界人民的必修課。哈耶克說，“自由，是指個人在多大程度上能按照自己的計劃和意圖行事，他的行動方式在多大程度上出於自己的構想，朝向他一貫努力追求的目標，而不是別人操縱各種條件。”“在限定的範圍內，應該容許個人遵循自己的而不是別人的價值觀和愛好來做事。而且，在這些領域裏，個人的目標和方法應該是至高無上的，不應當屈從於他人的指令。” “自由不是一個規劃之後的自由，自由是萬事還沒有開始時的自由。”
下麵的段落裏，我概括地把哈耶克的思想分為三個部分： 1 。個人自由的重要性。 2 。經濟社會的進程方式是不可預見的，是自發的而不能夠被計劃。 3 。充分的個人自由和競爭是解決經濟社會諸問題的主要方式。
1 。個人自由的重要性。
哈耶克把個人自由當作人類存在與活動的原始單位。他認為，隻有保障了個人的自由，人類的價值觀才能得到落實，人類的文明才有了源頭，人類的文化創造才能展開。個人的潛力也隻有在自由的環境中才能得到充分的正當的發展。
為什麽人類的自由會成為一切一切的源泉？這是因為人類個體天生就有著無限的多樣性，複雜性，和靈活性。這主要是指腦力活動。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能力和潛力存在著廣泛的差異，這是人類最具獨特的事實之一。這很可能是人和其他動物之間的很大的不同點。如果忽視了人與人之間差異的重要性，那麽，自由的重要性就會喪失，個人價值觀的理念也就不重要了。所以，自由不是讓大家都遵守公共原則的自覺向心力，自由是別人對自己的與眾不同之處的容忍度。
“自由賦予了文明一種創造力，也賦予了社會一種進步的能力。所以可以把自由看做是經濟社會自生自發過程中的一種必要的條件。”
哈耶克認為，每個人產生出的這種與眾不同的地方都需要別人的尊重，這就是人的尊嚴。尊重這種差異就是自由之根本，也是追求自由的重要理由。如果人與人之間沒有差異，那麽就沒有了不同的理想有待實現，沒有不同的才能有待發揮，也沒有不同的需要有待滿足。如果是這樣，自由就顯得無關重要了。
2 。經濟社會的進程方式是不可預見的，是自發的而不能夠被計劃。
哈耶克的經濟社會核心理論是，人類經濟社會的進程方式是自生自發的。這種自生自發的進程的特征是不具有一種共同目的的序列，而隻具有每一個個人的目的的不規則組合。我們不應當把自生自發的進程誤解為是非理性的，或者是無法辨識的。恰恰相反，因為自生自發的進程是常規性的，所以它是理性的和可以辨識的。隻是不能夠被計劃。
“當社會出現新的問題的時候，我們無從預測誰將在第一次調試中獲得成功。知識，技巧，個人態度，環境，傳播，時間等等各種因素在那個時候產生的特定的組合，如果能給某人提供恰當的解答，他就獲得了成功。這個過程是極其複雜的，事先幾乎無法預測。隻有當各種組合付諸實施以後，人們才能看出哪個組合比較恰當一些，進而被人們普遍接受。這個進步的過程決不是有意識的創造出來的，而是無意間摸索出來的。”
“我們不可能計劃知識之發展，因為我們在通向未知王國的探索中，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個人天才的奇思異想和變化莫測的境況。這是由社會形成的概念，個人的習慣，和環境等諸因素加以組合的結果。這種發展既是係統努力的結果，也是幸運，偶然事件的產物。”
“在個人對特定環境作適當調試的過程中，個人的許多知識都可以起到很大的促進作用。但是這些知識卻不是他們事先可以開列出來的，不能像文件那樣提前存檔備用。”
3 。充分的個人自由和競爭是解決經濟社會諸問題的一個主要方式。（注。不是唯一方式。）
哈耶克認為，因為我們不知道誰能解決經濟社會的問題，所以我們把期望放在眾多人士經過自由，獨立的競爭的努力之中，從而促使那些我們見到後就會說“就是它”的東西出現 。
“讚成競爭的主要論點之一就是要去除有意識的社會控製。沒有了有意識的社會控製，每個人才有機會去衡量自己的益損和風險，做出對自己最好的決定。任何控製商品價格的做法，都會使競爭失去它的有效協調力量。因為商品價格被控製之後，就再也不能提供客觀的價格指標，也失去了對個人努力的可靠的指南。”
“隻有自由競爭的市場經濟才能落實自由和平等，煥發個人的創造力。有效的自由競爭較任何其它方法更能煥發個人的創造力。因為在自由競爭的製度下，我們的經濟活動才不會受到外部壓力的影響，也不會受到官方權威的隨意幹涉，而是彼此自動地調整各自的經濟行為。這樣做，最為靈活有效，也是構成社會組成的可靠基礎。”
“盡可能地運用競爭力量作為協調人類各種努力的工具。我們的信念是，隻要能創造出有效的競爭，這就是再好不過的個人努力的方法。”
三．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對中國的影響
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對中國的間接和直接的影響至少有三方麵：
1 。蘇聯政治解體的主要原因是，西方的自由市場經濟打敗了蘇聯的計劃經濟。 說一個前蘇聯時期的美國笑話， Good news and bad news 。（妻子對丈夫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天在超市遇見了來美國訪問的戈爾巴喬夫，還和他一起照了相。壞消息是，戈爾巴喬夫把超市裏的東西全買光了，我隻好空著手回家。”
2 。中國的自由市場經濟取得了史無前例的勝利。
3 。突破了馬爾薩斯理論。
四．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為什麽能夠突破馬爾薩斯理論，意義何在？
這一段落就上述第三節第 3 個問題“突破了馬爾薩斯理論”作一個專門討論。
托馬斯•羅伯特•馬爾薩斯牧師（ Thomas Robert Malthus ， 1766 年 2 月－ 1834 年 12 月 23 日）。他是英國人口學家和政治經濟學家。他的學術思想悲觀但影響深遠。馬爾薩斯的進化學說《 1798 論文（人口原理）》的基本原始觀點是：人口數量嚴重受限於生存手段。馬爾薩斯理論認為，如果沒有限製，人口將以幾何級數增長，而食物供應以算術級數增長。人口大量增加後，食物就不夠了。以後人們把馬爾薩斯理論概念化為：人類創造財富的能力低於人口累加所需要的財富的消耗。
然而，從 18 世紀中葉開始，西方國家通過工業革命，而後的技術革命，信息革命給西方人帶來的巨大財富，已經遠遠超過了西方國家個人的基本生活需要。說到食物夠不夠，中國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在不到 30 年的時間裏，中國改革開放以後所獲得經濟成功和財富積累已經基本解決了中國曆史上延續了幾百年都無法解決的溫飽問題。今天中國的人口問題已經從溫飽問題轉化為人口和資源的比例問題。
那麽，馬爾薩斯在 18 世紀末的人口和食物之間關係的理論錯了嗎？如果錯了，那麽錯在哪裏？當世人普遍接受了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後，我們才認識到，在 18 世紀工業革命之前，當人類的存活是以農業體力勞動為主的求生活動的結果，馬爾薩斯的理論基本是對的。 18 世紀以後直到 21 世紀，馬爾薩斯的理論對於世界上任何一個貧窮的人口大國或農業國也基本是對的：人多了糧食不夠吃。
馬爾薩斯本人雖然生活在 1766-1834 年歐洲工業革命期間，但是他本人並沒有意識到工業革命對人類社會的未來所能夠產生的長遠的影響和意義。盡管馬爾薩斯認識到，“將人類與其它動物相區別的主要特性是人的生存能力，和具有大量增加生存手段的能力。”但是他還是沒有說出這個關鍵詞 --- “人的智力” --- 是最重要的能力。他還沒有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大腦思想的複雜性和差異性將能夠產生巨大的經濟和社會效益。所以，馬爾薩斯自己也說，他的理論同樣也適合於動物界。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馬爾薩斯在說到人口的時候，他基本上把人口當成數字和“體力”的人口，而沒有仔細觀察人與人的“智力”的不同以及這種不同能產生的偉大意義。體力上，人和人差不多。但腦力勞動，人和人就差遠了。這一點，哈耶克看到了。自由市場經濟能把每一個人的“智力”挖掘出來，而計劃經濟隻是使用每一個人的“體力”和極少部分的“智力”。今天的人類社會，一個奧林匹克運動會就可以幾乎把人類體力的競技全部囊括了。但是，沒有一個“奧林匹克”能夠把人類智力的所有競技包括進去。這種人的體力和智力兩者之間的差別之大幾乎都不能用數字來表達。
智力也是人和其它動物的主要區別。人腦思維的豐富性，複雜性，和人與人之間巨大的差異性，這些其它動物都沒有。也就是說，和人相比，其它動物的智商很低，而且動物個體之間思考問題的差異很小，動物們是“同樣的傻”。回想到我們經曆的文革十年和今天大家看到的北韓，我們才恍然大悟，我們原先生活過的那個文革時代是“動物世界”。它的經濟規律屬於動物世界的原則。人口多了肯定食物不夠吃。動物世界的特征就是低智商 --- 大老粗管理國家，和人與人之間沒有了區別。資曆深的醫生去掃地，學曆淺的人去看病。知識分子去種田，工農兵管理大學。全國八億人，人人讀同一本書，說一個意思的話，看同一台戲，穿同一種顏色和樣式的衣服，等等。今天，無論從經濟學，人類學，和政治學的角度來看，“文革”十年都是中華民族幾千年曆史中最黑暗的一頁。
五．批評中國政府包養文藝和扶持中醫的錯誤
文藝界怪現狀
1 ． 全世界沒有一個民主國家會給文藝工作者發工資。中國給國家級省級的各種文藝團體發工資，說他們是公務員。請問，唱歌和唱戲的算是國家哪門子公務員？他們“公”的是哪門子“務”？
2 ．為什麽解放軍要有“藝術學院”？解放軍管藝術，那藝術能活下去嗎？為什麽唱歌的也能評將軍軍銜？前蘇聯老毛子那一套為什麽還不糾正？裁軍不裁總政文工團，不裁解放軍藝術學院，不裁軍隊文藝工作者，你裁什麽？
3 ．為什麽政府要花錢支持沒有人看的京劇？支持央視戲曲頻道？那個京劇音配像工程到底是聽人唱還是聽“鬼”唱？
今天我在談文化科學領域中的一些顯而易見的問題時，特意提到文藝界的問題。希望“打擊麵寬一點兒”，能引起更多的人的關注。並且，因為文藝的問題和錯誤大家容易弄懂，中醫的錯誤很多人不能一下子看出來。所以先批評完文藝界的錯誤，大家就可以依次類推地看清中醫的錯誤了。
首先，在文化科學領域中很多是可以商品化的。一般情況下，可以商品的東西就應當走自由市場經濟這條路。但是，有些工作是不能商品化的，比如，文藝和中醫的曆史研究工作。我們不能要求研究文藝，戲曲，和中醫曆史的人一定要把研究論文賣出錢來，用它養活研究人員和研究所。所以，這種不可以作為商品經濟的東西一定要有國家支持，這些不在我的這篇文章的討論範圍內。
以上我舉出的三個文藝界怪現狀，它們錯在它們違反了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原則。並且，我觀察了西方國家的做法。所以我比較肯定它們是錯誤的，現在也到了改正這些錯誤的時候了。
文藝被政府包養涉及到以下三方麵的錯誤。
1 。政府給文藝工作者發的工資原本是應當是給中國窮人的飯錢，買肉的錢，和看病的錢。如果由納稅人決定這些錢怎麽花，他們絕對不會同意把錢用在文藝這個與生存毫無關聯的事情上。任何年代，任何朝代，在任何情況下，人的生存都是第一。我國還有很多窮人，他們的生活還沒有著落。還有很多普通人生病了沒有錢醫治。這些事才是人類的生存必需。文藝產品永遠也不是人類的生存必需。中國政府給任何一個文藝工作者發工資，都是對窮人和普通國民的生存必需的權力的剝奪。從國家體製上看，這是大錯。沒有一個民主國家會這樣做。
2 。“在一個日益發展的社會，任何對自由的限製都將減少人們去嚐試的機會，從而降低進步的速度。” 當文藝被包養了，文藝就變成了那個包養者的情人。文藝關心的就隻有如何討包養者的歡心。藝術就成了給情人提供生動表情的口紅。官辦文藝就意味著徹底扼殺藝術。有誰會相信，解放軍藝術學院能產生出像“梁祝小提琴協奏曲”這樣的藝術精品？永遠也不會。解放軍三個字就是藝術的“死吻”。
3 。一個正常的社會的進步，隻能依靠達爾文的優勝劣汰的進化論。如果文藝工作者今天的表演賣得出去錢，說明他們的藝術受到了民眾的肯定，他們今天就有飯吃。如果他們的表演賣不出去錢，他們就得改行。這才是一個正常發展的社會，否則我們怎麽知道哪些東西應當被淘汰，哪些東西應當被保留和發揚呢。那些違反自由市場經濟的被管理過的文藝產品，有一個明顯的特征，就是從來都上不了國際“席麵”，在國際上賣不出去。因為凡是被某部門管理過的文藝產品從來就不是藝術品，隻能是宣傳品。
達爾文的進化論告訴我們，為什麽野雞下的崽比人下的崽健康？因為在自然界，隻有雄赳赳氣昂昂的健康雄性野雞才有能力占有雌性配偶。而體弱多病的雄性野雞沒有配偶，隻好斷子絕孫。這就是優勝劣汰。（照這樣說，貪官和二奶生的孩子一定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聰明，因為貪官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因此，所有的能夠商品化的文藝和中醫活動都應當把它們“野放”，讓他們自己去求生，去競爭，優勝劣汰。這樣的商品經濟原則才叫做天經地義。
引深一個問題。我們人類開展的不孕症治療節節勝利，引起了倫理學的爭論。因為違反了達爾文進化論的優勝劣汰原則。如果給先天不孕的男或女作了人工授精或試管嬰兒成功，那麽這個男或女的先天不孕的不良基因就得以遺傳。人們要問，這樣做對還是不對？
中醫界怪現狀
說到“扶持”中醫，今天我們看到的是，全國的中醫都患有嚴重的“斷奶恐懼症”。從上到下，從南到北，從老到少，沒有一個中醫說自己應當靠自己。中醫全是異口同聲地說，政府扶持的力度不夠。這就是 50 年來靠“人工授精”活下來的毛病，中醫一代一代遺傳著“體弱”基因。我的結論是：政府越是壓製批評中醫的聲音，中醫越是被“扶持”，就越是違反了自由市場經濟原則，錯誤就越大。對中國社會和中華民族後代的負麵影響就越大。全世界的土醫，包括韓醫都是憑自己的本事在野地裏“踏蛋”，為什麽隻有中國的土醫要“人工授精”？哈耶克認為，隻有把自己個人的力量全部盡到了，有風險的每件事都嚐試了，這樣的事業如果能存活下來才叫社會進步。如果能夠獲得他人的支持，這些支持一定不能來自官方指定的學術提倡。因為官方指定的學術提倡本身就是不平等競爭，最終一定會完蛋。
我這就給大家說一個“扶持中醫”的大錯。有一個毫無醫學教育背景的人給行將末路的中醫指出一條新的醫學科學之路，治未病。據賈景樹醫生揭發（注 2 ），有的醫院給健康的新生兒服用一種中藥“清肝利膽口服液”，說是為了治未病，預防黃疸。結果引起新生兒腹瀉。所有的醫生和母親都知道，新生兒的生理性黃疸根本不需要藥物治療。如果這個（些）健康的新生兒因為中藥引起的腹瀉而死亡，那麽，那個毫無醫學教育背景的中醫鼓吹者她有沒有罪？讓新生兒冒生命危險去探中醫的活路，這種事太下作了。
西方文明提倡的是公民的“自由”，中國的儒教思想鼓吹的是皇帝的“仁政”和百姓的“克己複禮”。很顯然，儒教思想與改革開放以後提出來的“現代化”，“科學觀”，“國際接軌”，“自由市場經濟”等新的概念完全是背道而馳。我呼籲大家一起行動起來，把於丹之流所謂的國學棺材板兒們趕下大眾講台。因為他們言行完全背離了中國的現代化發展方向和當今中國國民對新思想的需求。今天的中國人需要的是什麽，需要的是“忍耐”和“服從”嗎？顯然不是。今天的中國人需要的是科學的社會學，科學的政治學的基本常識。需要的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人類社會基本價值。其中包括，需要弄明白為什麽政府“包養”和“扶持”是錯誤的。我們要讓中國的現代哲學家們站上大眾講台，好好給人民講講哈耶克的自由和競爭理論。到了全國人民都弄懂的時候，中國的國力一定會因此而增加很多。
中國的大學中，理工科大學跟國際水平跟得很緊，而許多文科大學教給學生的東西基本是瞎扯。比如，理工科大學畢業生來到美國可以用自己在中國大學學到的知識逐步進入美國同專業公司和單位。而大多數文科大學生來到美國好像啥也沒學過，和美國主流社會幾乎沒有共識之處。所以最近有人說， 90 年代後，中國政府派來美國的官員學習（政治）管理學的短期班才是中國最該做的事情。
本文在結束之前說說一個行當的自由和不自由，做個比較。說的是講笑話說相聲這個行當。人類社會中被大家喜歡的笑話，與性有關係的，和公眾人物和公知事件有關的占全部笑話內容的 70% 。而且，一個好的笑話常常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最後一句產生高潮的話是你絕對沒有想到的，不能預測。常常讓人噴飯。
在一個自由表達的國度裏，人們是這樣說笑話的。
美國笑話一： 太太不要的東西。
妻子中午回家，發現丈夫和一個陌生女子在床上。妻子大怒。丈夫趕忙說：“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她是我在高速公路上撿來的女人。她告訴我她已經幾天沒吃飯了，我覺得她太可憐，就把她帶回家來給她飯吃。可是她吃完飯後還不走，對我說，‘我太窮了，你有沒有你太太不要的東西可以送給我？’於是，我想到你有好幾件衣服很少穿過，我就把這些衣服送給她。她還是不走，還是說，‘還有沒有你太太不要的東西？’我又想到你有幾雙鞋很少穿過，我就把這幾雙鞋也送給了她。可她還問，‘還有沒有你太太不要的東西？’我想了想，就把我也送給了她。”
美國笑話二。
我參加了一所紐約高中的畢業班典禮。校長發言說，“老師們將非常想念你們這個畢業班裏成績得 A 和得 B 的同學，因為你們將來是國家的人才。老師們也會非常想念成績得 C 的同學，因為你們能當總統。”（布什總統是 C 成績學生。）
而中國的那些在毫無思想自由的環境中編寫的相聲，即不許講與性有關的，也不許講公眾的人和事。就隻能在剩下的 30% 的“自然內容”中挑選了。所以我們看到，在中國舞台上，說相聲的甲和乙互相貶低。比如甲姓侯，乙就說，“你長得像個猴子”。庸俗不堪。
所有的這些社會畸形現象今天隻有在中國這個“病”理科的標本缸裏才能看到。因此，當有人問，“我們為什麽沒有大師？”我們就反問他，“ Where is freedom? ” 他回答說，“我已經給了你們 freedom 了。”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當 freedom 能夠被他“給”我們的時候，已經沒有 freedom 而言了。哈耶克說，“自由不是一個規劃之後的自由，自由是萬事還沒有開始時的自由。”
（注：哈耶克的自由市場經濟思想隻是現代經濟學理論的一個部分，並不是現代經濟學理論全部。）
（完）
注 1 ：引號中的內容，出自哈耶克 Friedrich A. Hayek 的《走向奴役之路》和《自由的憲章》（另名：自由秩序原理）中英文書。文字略作修改，因為英文的遣詞造句和中文的習慣差距太大。《自由的憲章》中文本譯者，鄧正來。
注 2 ：賈景樹。《三說中國醫生等於中醫 --- 中藥治未病一例》。新雨絲， 2007 年 10 月 24 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