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死者有名有姓--有136人死於柏林牆
(2009-11-10 13:3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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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死者有名有姓--有136人死於柏林牆
這些曆史學家的工作一方麵為了揭露被民主德國掩蓋美化的事實,另一方麵要使大家不忘記當年的被害者。這也是波茨坦現代曆史研究中心的院長馬丁-薩布勒夫教授的意見。他指出,東西德的邊界暴露了政治極權國家令人震駭的地方,“他們齊槍向手無寸鐵的,失去知覺的,死亡中的和流血的人們射擊。自己的手槍不夠用後,還要求要用卡拉施尼科夫機關槍。”
讓死者有名有姓--有136人死於柏林牆
作者:Nina Werkhaeusser 翻譯:石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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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2月,20歲的克裏斯-古夫伊之死是柏林牆最後一起逃往者被槍殺的事件。柏林牆還有多少逃往者被槍殺,他們又有怎樣的個人經曆,就很少有人了解了。柏林牆紀念館和波茨坦現代史研究所的專家們認為,至少有136人在試圖翻越柏林牆時遭槍殺。查清死者人數固然重要,而對研究者來說,掌握這些人的個人背景以及他們被槍殺的詳細經過則更為重要。現在有關這些受害者生平和死亡經過的資料已經被整理成冊。
伊達-斯克曼於1961年8月22日,也就是她59歲生日的前一天,從她所住地苯納爾街48號公寓的第三層樓跳下,重傷至死。柏林牆的建造把她和她的姐妹隔離開了,盡管她就住在不遠的西柏林。
伊達-斯克曼是136名柏林牆的犧牲者之一。這136名被害者的生平由曆史學家漢斯-赫爾曼和他的同事們搜集並匯編。長年來這個研究隊伍搜集了數據與真實情況,詢問了被害者的家屬朋友,對民德國家安全部(秘密警察)的檔案作了搜索。這樣產生了一本絕無僅有的出版物。
德國政府文化國務秘書本德-瑙曼認為這本書不僅僅搜集了照片與文章,“這是為了讓死者有名有姓,以此來重還他們的尊嚴。而且通過他們的生平故事來揭示當年專政體製的結構和它帶來的後果。這是這本書特別的意義。”
這些曆史學家的工作一方麵為了揭露被民主德國掩蓋美化的事實,另一方麵要使大家不忘記當年的被害者。這也是波茨坦現代曆史研究中心的院長馬丁-薩布勒夫教授的意見。他指出,東西德的邊界暴露了政治極權國家令人震駭的地方,“他們齊槍向手無寸鐵的,失去知覺的,死亡中的和流血的人們射擊。自己的手槍不夠用後,還要求要用卡拉施尼科夫機關槍。”
每一個逃往故事都不同,都有自己的悲劇結局。他們其中大多數人是與民主德國統一社會黨(SED)發生了矛盾,或者忍受不了民主德國的生活了:
“年輕夫婦克裏斯蒂與埃卡德長期以來不能在一個地區工作,更不用說住在一個公寓。當他們幾乎放棄夫妻團聚的希望時,他們決定於1970年3月10日在東柏林施內費爾德機場通過武力將飛機劫持去漢諾威。但是那架飛機的飛行員緊鎖住駕駛艙,又把飛機降落在了施內費爾德機場。這對夫婦在飛機內就自殺了。”
研究結果中最令人心情沉重的是德國統一社會黨(SED)的政府對待死者與家屬的方式,曆史學家赫特樂表示。一個民德的公民在逃往中被槍殺,民德國家安全部的工作人員一般都隱瞞死亡原因。他們捏造說是由於交通事故或者死於意外,並且偽造死亡證書,或者完全對家屬隱瞞逃亡者的死亡。薩布勒夫介紹說:
“至少在11件案例中,即便在外界詢問下,當局都沒有證實當事者死亡的事實,或者幹脆直接否認。死者名字民德國家安全部雖然都清楚,但是這都屬於保密內容。家屬在通常情況下被拒絕最後看死者一眼。相反他們被強迫同意對死者進行火化和骨灰安葬。有些死者家屬是通過郵件的方式得到了骨灰。”
但是在這136個死者中,並不是所有人都由於試圖逃亡失去生命。有一部份人盡管沒有逃亡意圖卻也被射殺。他們由於迷路,開錯方向而意外的接近邊界。在這些人中也有孩子。這些孩子玩耍時,在西柏林掉進施普勒河中而被淹死,因為這條河屬於民主德國,西德營救人員不能接近。八名被逃亡者和同事殺死的民德邊防軍人的生平也被文獻記載。
這些案例在研究人員的眼裏都屬於柏林牆的犧牲者,因為它們與民主德國的邊界製度有直接聯係。這些曆史學家調查的僅是與柏林牆有直接關係的死亡案例。關於分裂期間整個東西德國邊界逃亡故事的整理,在柏林牆被推倒後的20年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