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的辯護詞
(2009-10-26 15: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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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的辯護詞
一九八三年一月,江青被他們改判為無期徒刑,她遺憾地說:
“對此我並不表示感謝,我是不會改變我的觀點的。我‘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我是永遠忠於毛主席的革命路線的。我應該隨著毛主席的事業而去。”一九九一年五月十三日江青要告別這個讓她無法講清的世界時說:“我這一生沒有什麽可留戀的,我能夠和毛澤東同誌聯係在一起,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滿足。我無愧地說,我為毛澤東同誌的事業已經戰鬥到了最後一息。不管他的事業將來會出現怎樣的局麵,我都可以說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盡管不是成功的。我如果見到他,我第一句話就是:我來晚了,本應該他們送我來,現在我自己來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上午,開始法庭辯論。
首先由公訴人江文發言,他說:“經過第一審判庭的六次法庭調查證實了本廳指揮被告人江青組織領導反革命集團,陰謀顛覆無產階級專政的政權,罪證是確鑿的。其主要犯罪行為有……”。
接著江青發表辯護詞。
她說:
“我對他的意見,也就是剛才所講的《起訴書》的那一套,整個地說,就是: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歪曲、篡改曆史,隱瞞捏造事實。你們說了我那麽锪罪名,沒有一件能站得住腳。遠的不說,那就更說不清了。就從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以來,也就是中共中央通過重要的通知,發動文化大革命以來,到毛澤東主席逝世,我沒有什麽自己的綱領,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執行捍衛以毛主席為首的黨中央的指示和政策的,是執行毛主席為代表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的。你們逮捕審判我,這是醜化毛澤東主席。審判我就是醜化億萬人民,醜化億萬人民參加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你們審判我就會使‘文化大革命’中的‘紅衛兵’和‘紅小兵’抬不起頭來。”“我是執行捍衛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的。”“我現在是為捍衛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盡我的所能。如果不承認,就是離開重大曆史背景,隱瞞重大曆史事件!”
她繼續說:
“我和毛主席結婚已經三十八年了,我怎麽能夠反對毛主席呢?當初華國鋒抓我的時候就捏造了許多謠言,這些東西現在提都不提了。為什麽?不敢見人嘛。你們捏造的這些東西和國民黨當年對我的醜化和攻擊有何不同?我和毛主席的感情是用曆史來證明的。戰爭年代撤離延安的時候,留在前線追隨毛主席的女同誌唯有我一個,你們都躲到哪裏去了?!”
她繼續說:
“你們的起訴書把林彪這個要殺死我的人,作為我這個所謂集團的成員,怎麽能把謀害人的和被謀害的搞在一起?說以江青為首的搞這個陰謀活動?然後羅列一些種種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我,十足地暴露出你們的無恥和卑鄙。通篇的文字,絕大多數是造謠嘛。比如說,你們的材料裏說我說過鄧小平是漢..奸,漢,,奸這個罪名要有事實呀,我沒有材料說他是漢..奸呀。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來呢?沒有,我從來就沒有說過。就是又造謠嘛。
不錯,我和鄧小平之間有鬥爭,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但是我沒有說的話怎麽能承認呢?還有,我對時傳祥這個人根本不認識,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我怎麽會說他是什麽工賊呢?這一些事實就說明了,這個起訴書采用了沒有的給我捏造,小事情給我誇大,別人的加在我頭上。用這樣的方法來製造了這起大大的冤案。你們開了這個頭,好,後人就會群起而效之,你們將來也逃脫不了這樣的下場。就是現在不會這樣,將來也免不了這樣,這是你們首先挑起來的。”
她繼續說:
“我同林彪是有你死我活的鬥爭的,我和這個賣國賊鬥爭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裏呢!林彪和劉少奇一樣,都是要篡奪黨和國家的最高領導權的,都是把親手把他們提拔起來的毛澤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迫不及待地企圖取而代之。我作為毛澤東的妻子和戰友,為捍衛黨的原則,和保衛毛主席的安全,我挺身而出是自然的。黨中央授予我一定的領導權後,我始終就在這個權力的範圍內進行我的工作,這怎麽能說我是非法的呢?這樣說,你們把以毛主席為首的黨中央究竟置於何地?你們究竟還承認不承認九大和十大通過的政治報告和黨中央的一係列的重要文件和毛澤東同誌、周恩來同誌的講話和批示?你們根據什麽,竟能得出結論說什麽有的人是犯了錯誤,有的人是有意要推翻無產階級政權?難道毛主席親自發動,億萬人民積極參加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為了推翻什麽階級專政、奪取什麽政權嗎?這真是一個荒謬不堪的論點,是一個簡直叫人難以置信的誣蔑和構陷。
你們這樣說,就等於把全國人民的意誌都強奸了。我所幹的這一切,鄧小平、華國鋒,包括你們現在在台上的絕大多數人都曾經異口同聲地擁護過,參加過,你們又怎樣解釋你們當年的行為呢?”“毛主席早就對我說過,要警惕劉少奇、鄧小平、陸定一、楊尚昆以及周揚、田漢、廖沫沙等人的翻案活動,他們肯定是要翻案的,這是一條不以人們的意誌為轉移的客觀規律。這一條預見,由於華國鋒這個壞家夥和叛徒的出賣,。你們暫時地得逞了。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們,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中國是經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和毛澤東思想熏陶的,人民是經過鍛煉的,你們這些修正主義分子,人民將來是不會放過的,我也在這裏要告訴你們……”。
她繼續說:“林彪指使葉群和他們的小分隊去抄鄭君裏、趙丹他們家的事情,我回顧了很久,這是林彪的罪惡和陰謀的一部分,鄭君裏和趙丹的死,我是在這裏才聽說的,你們把這些強加在我的頭上,難道不是和林彪一樣地對我的迫害嗎?吳法憲那個王八蛋是他的走狗,他的話怎麽能作為憑據呢?他早就對我和張春橋恨得咬牙切齒,這是人所共知的。我再在這裏申明一遍,林彪和他的小分隊對鄭君裏和趙丹以及對秦桂貞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們也拿不出像樣的證據來。
我倒是懷疑,你們已經和吳法憲這類人串通好了,有意要陷害我,不然,為什麽你們至今不讓我和鄭君裏家裏的人好好地對質一下事情的經過。你們這樣做,就是要造成一種效果,好像我江某人在三十年代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你們把要說的話都說出來嘛,我究竟有什麽樣的把柄篡在你們手裏呢?沒有,沒有,根本沒有。江某人在三十年代的所作所為是光明正大的。你們做出了林彪要做而沒有做出來的事情,你們才是地地道道的林彪的同夥呢。其實,毛主席發動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的時候,就是把他們結合起來批的,隻不過你們要把林彪的設想變成現實罷了。”
她繼續說:“你們所說的那個所謂誣陷八屆中央委員、候補中央委員的事情,簡直是有史以來的奇談怪論。文化大革命中,群眾對各級機關和部門的領導人提了很多的問題,揭發出許多曆史上的醜行,我作為中央文革小組的第一副組長,向康老要一個有問題的人的名單,就成了所謂的誣陷的證據。難道說,革命群眾揭發的那些問題,都是我江某人炮製出來的嗎?難道說廬山會議上對彭德懷等人的揭發材料,。也是我江某人策劃搞的嗎?明明是黨中央給他們定的案子,我看了材料給人們講一講,就成了我江某人的誣陷,這能說服曆史和後人嗎?
我這裏還隻是說就算你們所說的材料是假的這個前提上,更何況黨中央整理他的每份材料和定的案子都是正確的呢。照你們說來,文化大革命十年來,億萬人民群眾參加的這場運動中,所有揭發出來的走資派和叛徒、特務以及一切牛鬼蛇神等等,統統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冤案、假案、錯案,都是我江某人策劃的,這可能嗎?這豈不把你們的能力和才華都抹殺了嗎?我江某人真要有這麽大的本事,我怎麽會坐到這個被告席上來呢?我這樣一講,可能人民群眾就能看清事實了,你們這個特別法庭搞的這一切,就是一個有組織、有計劃地精心製造出來的大冤案。你們所采取的手段,就是攻其一點不及其餘,然後擴大範圍,把我搞臭。天地良心,你們的良心哪裏去了?我還是毛澤東的妻子,你們就敢於如此,可見王洪文為什麽到了法庭,到了這個地方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繼續說:
“劉少奇的叛徒材料,是他自己三次被捕坐監所寫出來的,難道是我編造的嗎?他是怎樣出獄的,連延安整風的時候,你們現在的中央裏的人都提出過懷疑,還有揭發,就是因為證據不夠,毛主席沒有把這個問題提到桌麵上來,而且劉少奇還受到重用。直到這次文化大革命中紅衛兵小將和革命派揭發出來他們大批這樣的問題,才進一步引起了毛澤東主席和黨中央的高度重視,這才經過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研究和批準,成立了中央專案組。
這個專案組所有的中央領導同誌和中央文革小組都參加了,所有的材料都是集體審定和共同研究的,你們僅僅抓住我批準他們拘留了幾個人的報告,就斷定劉少奇的專案是我江某一個人製造出來的,是不是編造得太離奇了吧?是不是難以讓曆史和後人所接受呢?除非你們和當時的中央是木偶人,否則這一套就是荒謬的,站不腳的。”
江青的辯護詞,講了近二個小時。
於是,審判長宣布把江青帶出法庭,休庭。此時已是上午十一時三十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