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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 第39章

(2010-07-29 11:00:22) 下一個

得一章
恭聞理之始,謂之一;數之元,謂之一。是故一者,大道之本體也,至理之實際也。

 

立天地之玄宗者,一也;立萬物之本始者,一也;範圍天地,曲成萬物者,莫非此一。一理具,而無所不具矣!

 

盡陰陽之變化,盡鬼神之吉凶者,莫非此一。一數立,而無所不立矣!人能得此一,虛靜恬淡,不偏不倚,道即我身,我身即道。不見有為之跡,用之無往而不宜也。

 

此章經旨,太上指出:得一之大本,乃是示人,以立本為要之義。天地穀神,萬物侯王,皆是引喻之言。看經者,不可不知也。

昔之得一者
昔者,始也。綜天地萬物之先而言之也。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可知道生一者,即是先無極,而後太極也。一生二者,即是太極判,而為兩儀也。二生三者,即是兩儀既生,而三才立也。三生萬物者,即是三才既立,萬物無不全備也。以此觀之,道為一之母,一為道之子,明矣。

 

是故昔之得一者,得之於此也。得之於此,則至極之理,自此而始矣;得之於此,則至正之氣,自此而生矣;得之於此,則至微之數,自此而起矣!看經之人,不可輕易放過。必要細細體認,方知得此一,乃是自然而然之妙。非外有所假借而得也。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
清氣上升,謂之天。濁質下降,謂之地。

 

天地得一之妙,考《皇極經世經》,則可知矣。皇極經世經雲:天以一而變四。四者:太陰,太陽,少陰,少陽是也。以一變四,故天之數,得其五也。天雖得五數,四數有體,一數無體。以無體之一,統於有體之四,所以天之本在於一。凡天之成象者,日月星辰,風雲雷雨,春夏秋冬,晦朔弦望,晝夜長短,分度盈宿,變化於上。昭昭然而不可易者,皆是得一之妙也。故曰天得一以清。

 

地之數,亦以一而變四。四者:太剛,太柔,少剛,少柔是也。一而變四,故地之數,亦得其五。地雖得五數,四數有體,一數初無體也。無體之一,亦統於有體之四。所以地之本,亦本於一。凡地之成形者,山嶽之凝結,河海之流通,草木之生成,人物之養育,水火土石,萬方品類,造化於中。列列焉而不可改者,亦是得一之妙也。故曰地得一以寧。

細詳天之四體:太陽者,至陽之精也。太陰者,至陰之精也。少陽者,即是太陽之餘光也。有光而可見者,是也。少陰者,即是太陰之餘氣也。不可見之辰氣,是也。成天之象者,隻是成此四體而已。天道之變,亦隻是變此四體而已。譬如太陽為日,太陰為月;少陽為星,少陰為辰。日月星辰四體交,而天道之體盡矣。又如日為暑,月為寒,星為晝,辰為夜。暑寒晝夜四體分,而天道之變盡矣。是故天之道,因有太陽、太陰、少陽、少陰四體之妙,所以有日月星辰之交也;因有日月星辰之交,所以有暑寒晝夜之變也;因有暑寒晝夜之變,所以有春夏秋冬之歲序也。


 

地之四體:太柔者,水之性也。太剛者,火之性也。少柔者,土之性也。少剛者,石之性也。成地之象,亦隻是成此四體而已。地道之化,亦隻是化此四體而已。譬如太柔為水,太剛為火,少柔為土,少剛為石。水火土石四體交,而地道之體亦盡矣。又如水為雨,火為風,土為露,石為雷。雨風露雷四者交,而地道之化亦盡矣。是故地之道,因有太柔、太剛、少柔、少剛四體之妙,所以有水火土石之交也;因有水火土石之交,所以有風雨露雷之化也;因有風雨露雷之化,所以有飛潛動植之感應也。

以此觀之,天地之象,於此得一而成;天地之體,於此得一而盡;天地之變,於此得一而變;天地之化,於此得一而化。大矣哉!天地得一之理,微乎深矣!看經者,再請研窮,則得一矣。

神得一以靈
不但天地得一而清寧,而且有天地,必有天地之神。神者,天地之德也。充實無間,變化無窮,皆是神之妙用也。此神斂之,即是元始之祖氣;散之,便是上下之神祇。元始之祖氣,靜而為一,散而為萬。天地神祇,不得此一,則不能靈感無方,不能變化莫測也。是故神有先天之神,有後天之神;有虛無自然,清靜無為之神;有受形、受色、受識之神;有經粗入妙,積功修證之神;有不由胎誕,梵氣妙化之神;又有陰神陽神,邪神正神;又有血食之神,英烈之神。


 

先天之神者:未有天地之先,先有此神。浩劫常存,不壞不滅,是以謂之先天之神。
後天之神:天地開辟之後。或感氣而成,或示應而化,是謂後天之神。
虛無自然,清靜無為之神:譬如三界之上,皆是自然清靜無為之神。
受形受色受識之神:譬如欲界有男女之形,是為受形之神;色界有色累未盡,是為受色之神;無色界雖然空色具亡,惟有靈識少具,是為受識之神。

經粗入妙,積功修證之神:譬如東方青帝,往劫修於西婁無量玉國。又經三劫,修於洞明玉國。又經七百劫,萬死萬生,不可甚計。功德徹天,感元始天王,封為蒼帝之號。此為積功修證之神也。

不由胎誕,梵氣妙化之神:譬如飛天神王,五帝大魔,此皆是不由胎誕,梵氣妙化之神。

陰神者:感陰氣之正而成者。
陽神者:感陽氣之正而成者。
邪神者:感駁雜之氣而成者。
正神者:感中和之氣而成者。
英烈之神者:古今大忠大孝之人,英靈不散,積而成者。
血食之神者:如城隍土地,河神山神,社令等神,享祀於人間者,皆是血食之神也。

神雖萬萬不同,總是元始之一神,散而為萬神也。得之正者則正,得之邪者則邪。所以修證不同,果位不一。劫運將至,隨其功行之大小,或存或滅。存之者,乃是得其一也。滅之者,乃是失其一也。得一者,變化不可窮,微妙不可見;不怒而威,不感而應;神化無方,妙應不可測!此皆是神之靈處也。

細推鬼神之理:鬼神者,陰陽二氣之良能也。天地之間,無處不有陰陽,無處不有鬼神。譬如雷電風雨之所為,冰雹霜雪之所作,豈非鬼神之功用乎?雖然鬼神有此功用,無非聚散闔辟之機;無非升降屈伸之理;無非得一之妙也!得其一,可以聚散,而自然聚散;可以闔辟,而自然闔辟;可以升降,而自然升降;可以屈伸,而自然屈伸。

以此觀之,神乎其神,神乎一也。靈乎其靈,靈乎一也。無所不神,無所不靈,皆是得一之妙也。故曰神得一以靈。

穀得一以盈

不但神得一以靈,至於空穀,若是不得其一,則空穀之氣,亦不能盈矣。空穀者,虛其中而存其神之謂也。不可專指山穀而言。譬如人有人之穀;物有物之穀;山有山之穀;川有川之穀;天有天之穀;地有地之穀。

 

天地若無此穀,則消長之機,不能運化;人物若無此穀,則性命之根,不能保存;山川若無此穀,則吐納之氣,不能充盈。是故天以此穀,而盈虛消長;地以此穀,而升降陰陽;人以此穀,而變化神氣;物以此穀,而複命歸根;山以此穀,而發泄地藏;川以此穀,而容納萬匯。

天之穀氣,倘若不盈,則不能盈虛消長;地之穀氣,倘若不盈,則不能升降陰陽;人之穀氣,倘若不盈,則不能變化神氣;物之穀氣,倘若不盈,則不能複命歸根;山之穀氣,倘若不盈,則不能發泄地藏;川之穀氣,倘若不盈,則不能穿流不息。所以穀之妙,妙在虛其中。盈之妙,妙在得其一。得其一,則穀神不死矣。穀神不死,未有不盈者也。

 

譬如本經第六章雲: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即是此義。故曰穀得一以盈。

萬物得一以生
不但穀之空者,得一而盈,雖萬物若不得其一,則亦不能生矣。萬物者:飛潛動植;青黃碧綠;有情無情;或善或惡;或邪或正;或醜或好;或巨或細;或柔或剛;或大或小;一切有形有色者,皆謂之萬物也。

 

此萬物,或雨露風雷,變其形氣;或寒暑晝夜,化其性情;或有耐於炎暑者;或有傲於霜雪者;或有出秀爭芳者;或有噴香吐麝者;或有延齡長壽者;或有形殼變化者。

 

物物各具生生之理;種種各有得一之妙!

 

生於一,而成於一。生於一者,一機出也。成於一者,一機入也。所以神化之機,不著力,而自生;不有心,而自成。此皆是得一之妙也。故曰萬物得一以生。

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
此貞字,河上公,以正字之。貞與正,其義同矣。不但萬物之眾,得一而生,侯王為民物之長,亦不可不得之於一也。

 

侯王既得其一,天下未有不貞靜者也。正心處己,誠意處物。體之於身心,皆是太極之一理;用之於天下,皆是仁澤之流行。侯王之心正,萬物之心無不正;侯王之心一,萬民之心無不一。天下自然無事,萬民自然無為。何患天下之不貞靜乎?故曰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

其致之一也
其,指上文而言。致者,盡天理之極,止於極至之謂也。上文所謂天之清,地之寧;神之靈,穀之盈;萬物之生,侯王之貞;雖然等等不一,人能盡天理之當然,致於至極之一,殊途者,未嚐不一;異類者,未嚐不一;自然同歸於一。故曰其致之,以勉人之用功而自盡力也。

天無以清,將恐裂;地無以寧,將恐發;神無以靈,將恐歇;穀無以盈,將恐竭;萬物無以生,將恐滅;侯王無以貞而貴高,將恐蹶。

此七句,又是反伸上文之義,顯示下文之實驗。深為天下後世,警醒於將來者也。上文所謂天之道,地之道;神之靈,穀之盈;萬物之生,侯王之貞;皆以得一而清,得一而寧;得一而靈,得一而盈;得一而生,得一而貞!

以此觀之,可知一者,天地之本也。倘若不得其一,三景不明,星辰不順;五行錯亂,四序失和;是天無以清也。裂者,如移星易宿,分裂不祥。故曰天無以清,將恐裂。

山移河竭,旱澇不時;萬物不能生成,萬民不得生養;是地無以寧也。發者,如地動山搖,海嘯土崩。故曰地無以寧,將恐發。

神若不得一,則神必不靈。神不靈,則無以為聚散闔辟之機,升降屈伸之理。叩之不應,感之不格。故曰神無以靈,將恐歇。

穀若不得一,則穀必不盈。穀不盈,則不能消長運化,吐納盛泄。無虛中之體,即無傳聲之妙。故曰穀無以盈,將恐竭。

萬物若不得一,則萬物必不生。萬物不生,則飛潛動植,無以實其質;青黃碧綠,無以辨其色;胎卵濕化,無以成其形。故曰萬物無以生,將恐滅。

侯王若不得一,則無以為貴高。侯王不貴高,則無以治一國,為一國之主;無以平天下,為天下之主。蹶者,跌倒不能起之像。政令不合乎道,民庶必至離亂。家國天下必將蹶矣!故曰侯王無以為貴高,將恐蹶。

故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是以侯王自謂孤、寡、不榖,此其以賤為本耶?非乎?   
此五句,乃是言侯王,雖有高貴之位,然高貴之本,不可不致之之義。

 

天下之道,有國必有君,有君必有臣。君之尊,臣之卑,此名分不易之道也。猶如天之高,地之下,亦是高下不易之理。雖有不易之理,貴者,未嚐不以賤為本。不自有其貴,故曰賤。侯王雖然貴極九五,但不自有其貴,當以謙下自處。

 

譬如天之道,能容於物;地之道,能養於物;聖人之道,能愛於物。容於物者,虛其體也;養於物者,虛其氣也;愛於物者,虛其心也。侯王之德,配天地;侯王之道,合聖人;不自尊,不自貴者,亦是虛心之妙也。能虛其心,天必與之,人必歸之。天之所與,人之所歸,豈非以賤為本乎?故曰: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高者,功高於天下也。下者,不自有其高也。

 

侯王,雖功高於天下,心中不自有其高,即是功成不居之義。大凡聖君在位,惟知立功於天下,不知求異於人。雖天下殊途而不同,聖君之心,隻是於異中求同耳。異中求同者,與民同其心;與物同其性;與天下同其理;與聖人同其道。所以得其心,得其性,得其理,得其道,而不自有其高也。不自有其高,此正是豁然大公,致一之妙也。是故天下之人,無不服。天下之物,無不歸。民自安,國自泰。貴高自然可保於長久,功業自然可立於萬世。

 

以此觀之,豈非以下為基乎?故曰高以下為基。文中所言,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亦有所據:譬如侯王,常自稱孤、寡、不榖者,何也?孤者,孤陋也。寡者,寡德也。不榖者,不善也。此皆是侯王虛心謙下之言。觀此謙下之言,以賤為本,則可知矣;以下為基,則可明矣!故曰是以侯王自稱孤寡不榖,此其以賤為本耶!非乎?

故致數輿無輿。不欲碌碌如玉,落落如石。
謙下之義,正在此三句發揮其妙。

 

觀貴高之名,聖君不肯自有者,譬如工匠造車一般。造車之始,車之未成曰輪、曰穀、曰軸、曰衡、曰軛。其數車,各有其名,及至車之既成。車之名雖有,車名之實地,又無所指矣。此正是不肯自有其貴高之義。

 

大道之妙,不但於此,譬如仁義禮智,合而為道。仁義可名,而道不可名也。又如賞罰刑政,合而為治。賞罰可名,治又不可名矣。是以文中言:不欲碌碌如玉,落落如石二句,正是取喻貴賤之名,不自有之妙處。玉者,石中至貴之寶也。石者,山石至賤之物也。人得而貴之,人得而賤之。今不欲如玉碌碌者,又不欲如石落落者,貴賤相忘,混而為一。無貴賤之名,無貴賤之跡。致一之妙處,正在於此!侯王若能致一,雖不自有貴高之心,未嚐不貴高也。則天下之大本,於此而立矣!

此章經義,總是教侯王,求致一之大道,立天下之大本!忘乎貴賤之義。

然修行亦有大本,不可不立。且如性之在我,即是吾身之天;命之在我,即是吾身之地;虛靈不昧,即是吾身之神;竅竅相同,即是吾身之穀;四肢百骸、五髒六腑、眼耳鼻舌、須眉鬢發、涕唾血液,身中種種所有者,即是吾身之萬物也;心中之神,身中之氣,即是吾身之侯王也!

若能性命歸根,神氣一致;常清常靜,諸念不生;無欲無為,一法不立;身心自然泰定,性命自是真常。此便是天清地寧之妙處!

更能涵光默默,神氣充盈於上下;道氣溶溶,穀神獨立於虛中。此便是神靈穀盈之妙處!

又能產靈苗,結聖胎,無處不見生生之理,無時不得生生之意。此便是萬物生之之妙處!

又能性霽神融,心清意定;保性命之真常,守無為之至道。此便是我身中之天下,貞靜之妙處!

到此田地,無人無我,無天無地。萬法皆空,一法不立。侯王不能加我以為貴,天下不能鄙我以為賤。名利不有,榮辱不生,豈非得道之人乎?得道之人,未嚐不是得一之人。能得其一,則萬事畢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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