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把女兒帶回家的一大杯卡布奇諾喝下,沒想到一夜無法安睡,接二連三地做夢,亂七八糟的。淩晨做的夢比較完整,非常清晰。醒來後,我一直回味。人常說,日有所慮,夜有所夢,看來不假。現憑記憶記錄如下:
下午時光,陽光灑滿草坪(夢中清晰感受到陽光照在草坪上的暖意),我和一幫鄰居在家門口的公園遛狗。這時,老遠看見動物監管的白色汽車停在了路邊。眾人一陣騷動後,四下逃散。有幾個不幸被管理員叫住,站下乖乖開罰單。
憨豆因為躲在一棵大樹後臭臭,隱蔽得好,未被管理員看見。我趁機悄悄溜走,牽了憨豆就跑。沒想到,管理員還是發現了我,大步在後麵追。情急之下,我跑進一 個熱鬧的集市,看見一個白色的帳篷內圍了一群人,就趕緊把憨豆塞進擺攤的桌子底下,自己也找了一塊紗巾纏住頭,好像一個阿拉伯女人。憨豆很乖,知道有人要 抓它,老老實實地躲著,一動不動。管理員是一個高個子的金發女郎。隻見她氣喘籲籲跑過來,沒有發現獵物,卻被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小擺設吸引,停下來左看右 看,不走了。此時,憨豆在桌子下麵窩不住了,甚至尾巴都露了出來。我心急如焚,隻能祈禱管理員趕緊離開。女管理員用懷疑的眼光盯著我看了好久,最後悻悻而 去。
正好兒子、女兒和朋友書瑞走過來。他們催促我上了他們的汽車。這個汽車不知道哪裏來的,座位很高,好像一個旅遊車,寬敞舒適。我坐在了駕駛員位置上,孩子 們則分別坐在後麵看風景。我問孩子想去哪裏,他們回答說:“聖地亞哥。”我曾經在聖地亞哥迷過路。當時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怎麽倒黴又來到了聖地亞哥?但 是,為了不掃孩子的興,我隻好假裝熟門熟路地啟動了汽車,隨著車流前行。
夢裏的場景一下子改變了。這裏不再是什麽聖地亞哥,而是開在了南京的中山門,而我要去的地方竟然是新疆,那個我生養成長的地方。我無法駕馭這輛又高又寬的 旅遊車,腳幾乎踩不到油門,也夠不著腳閘。我橫衝直撞,象喝了酒的醉漢在馬路上逆向而行,一會兒撞倒了一堵牆,一會兒又淹進河流湍急的水裏動彈不得。正在 我焦急萬分、走頭無路之時,兒子開文突然在我背後說:“妹妹,你怎麽了?”
我回頭看,隻見女兒正傷心欲絕地哭泣,淚流滿麵。我趕緊問女兒怎麽了,為什麽哭?女兒用手捂住臉,越發哭得悲傷。她的手裏拿著一張黑白照片。我一看,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我自己的父親。
再轉頭看四周,不知何時,我們的車走在一大片沼澤地裏,四周全是蘆葦。汽車深陷泥潭,而且正在下沉。眼看天色已晚,我絕望無助。突然,我聽見我媽媽的聲 音,說:“別著急,你握好方向盤,順著前方的燈往前走。走慢點。”媽媽脖子上掛著口哨,穿著一雙高筒雨鞋,披著一件帶帽雨衣,沉著鎮定。前麵一個黑影正在 用力拉著粗大的繩子,拖著我的車一步一步走出泥潭。他的頭上戴著一頂安全帽,帽子上有一盞探照燈。
那人回頭,竟然是父親!
我喊了一聲:“爸爸!”
這時,我從睡夢中醒過來了。
關於這場夢:
我不是弗洛伊德,無法解釋由夢而產生的更深層的意思。但是,這個夢雖然時空穿越,但是卻線條清晰,甚至我一整天想起,都記憶猶新。對於夢的闡釋,我理解如下幾點:
一,夢中遛狗遇見動物監管人員開罰單。
這些天,我家對麵的公園經常有Animal Control標誌的Truck停留,新年至今,已經有四個鄰居被開了罰單,理由當然是沒給狗上鏈子。所以人心惶惶,一張罰單215美金,數目不小。我現在遛狗也提心吊膽的,生怕被逮個正著,所以也不敢過多停留。沒想到,入了夢。
二, 情急之下我帶狗闖進一個集市,並假扮成阿拉伯人用紗巾裹住頭。
這也許和新年看的李安的新片《Life of Pi》有關。因為這部電影有意思,所以最近看了不少關於這部電影的影評,估計就入了夢。自己變成了女Pi,而憨豆則變成了老虎。
三,所謂兒子和他朋友書瑞要去聖地亞哥的場景,可能是因為這兩天孩子們在聖地亞哥旅遊,我羨慕他們的自由自在,就自作主張把自己放了進去。
四,迷路就更好解釋。我曾經帶著兩個孩子有過一次糟糕的聖地亞哥旅遊,就是在那裏迷了路,找不到旅館,還不了租用的汽車,狼狽不堪的一次難忘旅遊。
五,女兒傷心哭泣。其實,這個女孩就是十八歲的我的化身。夢中的女孩,表現的是我自己喪父之痛的場景。
六,夢中三個孩子。我一直在想,為什麽書瑞入了夢呢?原來,這三個孩子,就是我和我的兩個弟弟。
七,夢中的南京,想尋找的新疆。這兩個地方都是我追尋的故鄉。尤其新疆,是我夢魂縈繞的地方。
八,父母。這自然不用說了。他們是我人生的燈,是我的動力和方向,是我在最艱難的時候,永遠保護我的那兩個天使。
親愛的爸爸和媽媽,你們這一對天使。感謝你們出現在我的夢境裏。有你們在我心裏,猶如一盞明燈,無論多苦,我都會安然度過。
父親安息!母親保重!弟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