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113)
2013 (105)
星期六一大早,我和兩個孩子趕去朋友Joshua和Hellen的家,再換坐他家的車,一路開往位於Santa Cruz的春令營。到了營地,我們匆匆趕往餐廳吃早餐。因為遠牧師的第一堂演講會就要開始,我也要回到我的崗位:八歲組的兒童教室,和我的組員一起照看孩子。
吃完早餐,正要急忙離開,看見不遠處阿超也在用餐,就快步走過去打招呼。阿超身旁有一位中年女士彬彬有禮地對我微笑點頭,我心裏閃了一下: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因為在灣區常常發生這樣的情景,彼此見過,卻想不起來在哪裏碰過麵。這也是因為灣區地麵小,華人又多的緣故。我沒有在意。
阿超笑著說:“再好好看看,看你認識不認識她。”阿超這麽一說,我隻好仔細打量,這一看不要緊,幾秒鍾之內,我的腦海裏立刻閃現出清晰的輪廓,那是八十年代唱響中國的東方歌舞團歌唱家遠征的形象:高挑的個子,高雅的氣質,大而有神的眼睛,熱情洋溢的表情。“難道你是著名的遠征嗎?”我不由自主嗓門又大了起來,自己把自己驚喜一跳。這一喊,立刻引起周圍人也回過頭來看她。
遠征似乎早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麵,她微笑地說:“我是遠征,很高興認識你。”
阿超乘機介紹我說:“這位是紅花,我們中國人在矽穀的高產寫手,網絡作家。”
我打斷阿超:“可別在名人麵前這樣介紹我,擔當不起。”
遠征竟然說:“你是紅花嗎? 我看過你寫的文章,寫得很好。真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
在春令營見到遠征,我的職業習慣又上來了,真想問她的信仰見證,這裏頭一定有精彩故事。可惜時間到了,我們不得不各歸其位。基督徒在春令營都是同工,隻是分工不同而已。
阿超說,遠征要上台唱歌,還要做基督徒見證分享。隻可惜我脫不開身,大家互道祝福,就此分開。
直到星期天的早晨,春令營的最後一天,我在餐廳再一次碰見阿超和遠征。
再不多說幾句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也許要等到明年的春令營才會相見。果不其然,遠征說,她住在俄勒岡州的波特蘭市,馬上要趕著去機場,長話隻能短說。我說:“那就先不說了吧,趕緊先照相。”
我們走出餐廳,阿超選在走廊上照相,廊上有掛著的花盆,後麵是夏日陽光照耀的綠葉婆娑。我囑咐阿超這張照片珍貴,一定要照漂亮。遠征大笑。我補充說:“你一如我想象中的年輕漂亮,我是指我自己。雖然是同齡人,你比我看起來可年輕漂亮多了,幾乎沒有改變。”遠征睜大眼睛說:“可別這麽說,不同年齡有不同年齡的美。我看你就挺甜美。”
阿超照完一張讓我過目,我嫌把我照胖了。遠征說:“來,我站你前麵,擋一擋你。”我高興地摟住了遠征。“哢嚓”阿超及時按下了快門,於是,我和遠征留下了這張照片。
還沒說上幾句話,上崗的時間又到了。臨離別,我和遠征互道平安和順利。我知道,這是我幸福的時刻,不知道明年可有機會再次相見。
走在路上,我回味著遠征的笑容,我發現,她的笑容裏有平淡的喜悅,還有一顆童真未泯的柔軟心腸。
遠征和我是同齡人。在八十年代,她甜美深情的歌喉響徹全中國。我聽著她的民歌成長。當我來到美國成為一名基督徒之後,有一次在朋友家聽一盤CD,是讚美詩歌。朋友說,唱歌的人是原東方歌舞團的歌唱家遠征。我簡直不敢相信,難道遠征是基督徒?朋友說,她曾經聽過遠征的見證分享,講到她從事演藝事業的墓前幕後,酸甜苦辣,名利浮華,以及尋求信仰的艱苦曆程。
再後來,我常在海外報刊上看見遠征的消息,都是她用歌聲安慰和感動那些心靈幹渴、渴求信仰福音的朋友。神借用遠征的特長,用她甜美委婉的歌喉做武器,把福音傳遞給心靈饑渴的人。
這次春令營,遠征在台上唱了小敏的詩歌《奉獻》。歌中寫道:
滄桑有幾多,風雨有幾多;再難的走的路,總是這樣走過;
人生匆匆,怎能白活;隻要神喜悅,就是霜染黑發,臉上布滿了皺紋也甜在心窩;
默默無聲地奉獻,勇敢地去開拓。
我真的很高興,在神的國度我和遠征都被神揀選,變是姐妹。我們在默默地為神服侍,讓神的福音,象星星之火,傳遞給更多的人,讓他們的眼睛得以看見,讓他們的心亮起來。
每一年的灣區春令營活動,都會有那麽多的感動要分享和見證。今晚,阿超把照好的照片Email給我。我懷著喜悅的心情,在開首的第一篇,還是寫下以上的文字,記錄和我心目中的姐妹 - 遠征的相識結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