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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國做伴娘(二)

(2011-02-08 16:09:06) 下一個

 

二,永遠的珍藏

 

   第二回當伴娘,是在2000年的夏天。我們在紐約州讀書時結交的好朋友小燕子,來信告訴我們,她終於答應嫁給深愛她的美國青年麥克。“來做我的伴娘吧。”她熱情地邀請我飛往東部紐約的布法羅,參加他和麥克的婚禮。那個時候,我才進銀行上班,不想為了婚禮請假,況且,路途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顛簸。猶豫之下,最後還是拗不過小燕子三番五次地邀請,終於被感動答應了下來。於是,我又買裙子又買鞋,精心準備了一番,破費了一把銀子,最後,懷著一份美好的心情,從矽穀飛往紐約州的布法羅,當了一次小燕子的伴娘。那其中的故事也很有趣和感人,但是我不想今天敘述,還是等我下次再娓娓道來吧。


   話說第三次做伴娘,是二零零三年的金秋十月。值得一提的是,那個時候我已經老大不小的了,兩個孩子都快十歲了。這要感謝我的好姐妹阿萍,是她的熱情邀約,才讓我有機會做了今生今世最後一次伴娘,而且保存了那麽精美的照片,讓我擁有一生的回味。


   2003那年的十月,我情如姐妹的阿萍,終於找到了她的幸福歸宿。她要結婚了。

 

   西洋婚禮通常選在教堂舉行,莊嚴而神聖。無論是主持的牧師,還是觀禮的賓客,無不例外都是見證這一幸福時刻的目擊者和參與者。婚姻,從這一刻開始,無論是貧窮還是富貴,無論是疾病還是健康,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都要相守在一起。它是一生一世的承諾。


   阿萍和她的愛人打算把婚禮辦成西式的,地點就選在桑尼維爾的一家教堂舉行。阿萍說,她希望我做她的第一伴娘。我本能地推辭,因為那個時候的我身材都有變形,一副媽媽樣,況且年齡也不合適,我兒子都十歲了,女兒也九歲了,怎麽可以再做伴娘?這樣的好事情,應該讓位給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去做,那才叫錦上添花。


   當我告訴阿萍我的想法時,阿萍仍然執意要讓我來做。她真誠地對我說:“你我相識相知十餘年,緣分相投,親如姐妹。這一路的風風雨雨都有你相伴左右。雖然你我是朋友,但是你對我最了解,我也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姐姐。你們一家人,就像我的娘家人一樣。有你的祝福,就是我的幸福。”我聽後無限感動。此時此刻,做伴娘的意義似乎變得更加深遠了。


   阿萍也有同樣的問題,那就是她的父母兄弟姐妹親戚都在中國大陸,無法前來參加婚禮。阿萍不但要我做她的伴娘,而且讓我的兒子和女兒做她的花童,更讓我的老公親自領她走過紅地毯,把她交到心愛的丈夫身邊。可惜,那時我家老公正在中國創業,無法如約回來完成這項使命,最後隻好請我們共同的朋友- 老肖來代替。


   由於阿萍的夫婿是馬來西亞的華僑,所以這場婚禮是中西合璧式的。 婚禮儀式是西洋式,在教堂舉行,有牧師主持,有第一伴娘和伴郎在證婚書上簽字;晚宴是中國式的,去的是中國餐館,吃的是廣式海鮮大餐;遊戲則是新郎的馬來西亞朋友想出來的點子,我把它們稱為馬來式的,其實形勢上和中國的差不多。比如,把一個生雞蛋從新郎的衣領裏放進去,新娘要從新郎的褲腳管裏搗鼓出來,雞蛋不能破,要完好無損,這需要功夫。還有一種,讓男士們站到前麵去,轉身。用紅色布蒙住新娘的眼睛,讓新娘挨個摸男士的屁股,要找出哪一個屁股是新郎的。。。我們的阿萍心細膽大,一點都不犯怵,所有的捉弄新娘的遊戲都漂亮地一次通過。最後,在新郎和新娘的帶領下,大家一起進入舞池翩翩起舞。。。直到新郎和新娘在大家的祝福聲中,坐進漂亮的汽車,離我們而去歡度新婚夜晚。。。婚禮就此結束。


   按照傳統,伴娘由新娘挑選。除了我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屬於特例,另外兩個伴娘都是她社區大學的同學,人家可都是黃花大姑娘呢,年齡比我小一大截。伴郎也是由新郎挑選的。有幸來做伴郎的男士,都是馬來西亞人,他們也是新郎知根知底的最要好的朋友。


   不可例外的,和前兩次做伴娘一樣,每次音樂響起,每次看見新娘踩著婚禮的音樂節奏從紅地毯上飄然走來,我都止不住眼淚一次又一次地流。。。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怎麽自己比新娘還要激動,一點控製力都沒有。


   我這個第一伴娘要隨身跟好了新娘,為她補妝,為她提裙擺,為她做她想做卻無法做到的事情。阿萍的婚禮,我和伴郎作為證婚人在證婚書上簽上了大名。阿萍的婚宴,我作為她的娘家人對她的人品作了簡短的介紹。


   這次最後一次作伴娘,最讓我難忘的,就是一直陪在我身旁的、英俊瀟灑的紳士 - 阿薩先生。他和我相挽著步入禮堂,他和我共同作新婚夫婦的見證人,他和我分別代表各方的家人出麵講話,當然啦,他和我有好多合影。


 伴娘和花童

 

伴娘紅花正為新娘提著婚紗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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