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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風兒吹不散的。。。(六)

(2010-09-01 10:37:21) 下一個






姚小竹的一場大病


   文峰在以後的幾天沒有再出現,反而讓小竹在心裏種下了根。


  清晨,她躺在被窩裏,再也聽不到他沙沙的踩在雪裏的腳步,也聽不見他敲打窗戶的砰砰聲音,更看不見他遠遠地站在大馬路上衝著她招手的微笑。。。那些在雪中跑步的畫麵,四目交錯時躲閃不定的眼神,就像是過電影一樣,永遠定格在了小竹的心中,抹也抹不去。她早已經不記恨文峰了,反而是對他的思念,像湖水漲潮一般一天比一天強烈起來。


  隻幾天的工夫,小竹紅潤的小臉變得憔悴,做事也提不起精神,沒有多話,沒有神情,也不搭理人,要麽自己坐在角落裏發愣,要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出來。父親照舊早出晚歸,並不知道女兒的異樣,倒是小竹的媽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雖然不動聲色,卻已經猜到了八九分。


  小竹終於病倒了,她發著高燒,渾身滾燙。爸爸摸摸她的額頭,問她話,她一言不發。媽媽端來生薑糖水讓她喝,她也不予理會。正當一家人圍在小竹的床邊一愁莫展的時候,趙文峰不知何時突然站在了屋子裏,讓全家人吃了一驚。


  幾天之前,小竹媽媽曾經見過這個高大俊朗的男孩子,那天他來,也是一言不發,好像負荊請罪。隻幾天功夫,這個男孩子的頭發長長了許多,胡亂的像一堆荒草堆在頭上,襯得他的臉龐瘦下去許多。文峰眼神落寞,低著頭,表情比哭還難看,兩隻手不知所措地互相搓著。他看了小竹父母一眼,隻喊了一聲“叔叔阿姨”就兩眼盯著小竹,再也不離開。當著大家的麵,小竹媽媽不想給文峰尷尬。她趕緊起身,把家裏人往外趕,回頭對文峰說:“小竹生病了。你安慰她一下吧。”說時慢慢地帶上了門。


  屋子裏隻剩下文峰和小竹,出奇的得安靜。小竹把頭縮進被子裏,用手死死地抓著被頭,不準備把頭再伸出來。文峰走過去,坐在床沿上,低聲地說:“小竹,是我,文峰。”


  小竹一聽到他的聲音,彎曲著身子把自己更深地埋在被子裏,積壓了好幾天的委屈好像山洪暴發一樣,突然抑製不住哭了出來。文峰心裏難過極了。不由自主地,他伸出手去撫摸露在被子外麵的、小竹濕漉漉的長發。小竹任憑文峰的手觸摸著她,她卻一動也不動。


  “對不起,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好嗎?”文峰的眼眶開始潮濕起來,嗓子變得沙啞。過了一會兒,隻見小竹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文峰的,好像生怕文峰會突然離開一樣不放鬆。文峰的眼淚流了出來,他情不自禁地把臉貼在了小竹的被子上。兩個人就像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很久都不分開。


  窗內的這一幕,已經被小竹的父母透過窗簾看得一清二楚。父親不解地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發生的,這個男孩是不是前段時間寫紙條給小竹的人。母親說不知道,但她用眼神告訴丈夫,這還用問嗎,小竹的病都是因為這個男孩子而起,解鈴還須係鈴人,現在這個男孩子終於現身,小竹的病也就基本痊愈了。


  小竹爸爸臉色鐵青,他說,馬上就要考高中了,非常時期不好好用功讀書,搞出這麽件不著調的事情,不是胡鬧嘛。“待會兒等他出來,你讓他到我房間來,我要找他好好談談。”說完這話,他甩手進了書房。


  小竹媽媽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也隨即回屋,把鍋裏剩下的生薑糖水又熱了一下,用碗端著,向小竹的房間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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