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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風兒吹不散的。。。(二十三)

(2010-09-16 12:30:35) 下一個
圖片來自網絡


別讓我看見你的傷悲,我會心碎。。。


  是誰說過?青春的軟弱是無奈的,因為有太多血脈賁張解決不了的衝突。


   人生當中,又有多少意想不到的衝突發生,從此就改變了一個人的軌跡,沿著另一條路繼續延伸。。。誰能夠讓人生隻留下美好,不要留下遺憾?時光這個東西,可以回頭再來一次嗎?


   趙文峰出事後的幾天裏,小竹沒有在校園看見他的身影。她的心裏空落落的,心裏隱隱不安。下自習走過白楊林,她有意識地放慢腳步,希望聽到他熟悉的口哨喊住她的名字但是沒有小樹林裏除了風兒拍打著樹葉發出聲音,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小竹父親最先知道這件事,因為那個男人是被送去他們醫院看的急診。“打了個半死。身上好幾處骨折,鼻梁骨打斷了。”當夫婦倆知道打人的人是趙文峰時,他們立刻有了警覺,怕影響到小竹的心情。雖然小竹早已經收心苦讀,一門心思複習考大學,但是誰能保證這中間不出現反複呢?


   那幾天,晚自習過後,小竹媽媽看準時間,會站在白楊樹林的小路上接小竹回家。小竹在燈下讀書背單詞,小竹媽媽會有意無意地進小竹房間看看,或者做一碗湯圓端給小竹喝,催促小竹早點休息。小竹知道她媽媽的用心,也不說什麽。女兒和母親,就這樣各自懷揣著心事。


   這天夜裏,父母親和妹妹都已經睡下,小竹卻怎麽都睡不著。弦月當空,那曾經擁有過的情愛,一幕幕地湧現在她的腦海,讓她的心緒如鼓似潮,在血脈裏不停地騷動。“文峰,你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小竹輕聲問黑夜,黑夜沒有回答。突然,想見一見趙文峰的衝動,越來越強烈,絞得她的心一陣緊縮似地疼痛起來。


   小竹披衣下床,躡手躡腳地穿過房間,輕輕地帶上了家門。站在夜裏,她不知道要去哪裏,也許隻想在外麵走一走透透氣。外麵有點冷,小竹不知不覺地往白楊樹林的方向走。快走到的時候,她隱約聽到有腳步聲尾隨著自己。小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卻不敢回頭,也不敢跑。難道真的有鬼嗎?這時,她聽見腳步聲走近了自己,停在了身後。


   “小竹,是你嗎?你怎麽出來了?我一直在這裏等你。”夜深人靜,聲音好像從幽穀裏傳來,低沉空寂。


   小竹腿一軟,人差點癱倒,背後一雙臂膀把她抱進了懷裏。一行熱淚流了出來,小竹回轉身,不顧一切地緊緊摟住趙文峰的脖子,熱烈地擁吻住了他:“我想你,好害怕。”趙文峰哭出了聲。


   兩個人相依相偎地坐在樹林之間的林埂上。


   “你最近怎麽沒有去學校上學?”


   “我被帶進公安局。他們找我調查情況。”


   “你不會有事吧?那個被你打傷的人怎麽樣了?”


   “我不知道。”趙文峰煩躁地甩了甩頭,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香煙和打火機,捂手點上。黑夜裏,看得見點點的小火星,一亮一熄,一亮一熄。小竹吃驚地看著趙文峰點煙抽煙,從他身邊走開。


   “你什麽時候抽上煙的?”聲音有些顫抖。


   “就這幾天。這玩意兒能讓我放鬆,少想那些煩心事。”趙文峰見小竹用陌生的眼光看著他,他又抽了一口,把煙在地上掐滅。


   “你最近的功課怎麽樣?馬上就要分文科和理科班了,估計你是讀文科了。”說完這些話,他茫然地看著黑夜中輕微搖擺的樹葉,再也不做聲了。空氣就這樣凝結住,像冰一樣寒冷。小竹要回家了。


   “你也趕緊回家去吧,你父母看不著你要著急了。文峰,再也不要每天晚上站在這裏等我了,我出不來。我父母親都知道了,他們看管我很嚴。”


   “我知道。”沉默了片刻,“小竹,我可以再抱抱你嗎?”聲音裏有一絲哀求。


   小竹走回來站在他的麵前。趙文峰並不馬上抱住小竹,而是仔細端詳小竹月光下皎潔清涼的臉,還有那對令他著迷、好似深潭一樣的雙眼。小竹也深情地注視著文峰,他怎麽才幾日不見,好像飽經滄桑。文峰張開雙臂,把小竹輕輕地摟在懷中,似乎想記住她身體裏的氣息和溫度,以及令人心碎的芳香。他不願意放開她,就想這樣永遠地抱她在懷裏。夜漫長。


   小竹感覺到文峰的喉結在上下蠕動,抬頭問他:“文峰,再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文峰搖了搖頭。此時,淚水模糊住了他的雙眼,千頭萬緒都壓在了胸口。他幹脆閉上了眼睛。。。


   幾天以後,小竹和同學們在學校的報欄裏看見了一張學校通告:趙文峰同學因為違反校紀,在校外打人報私仇,造成被打人身體多處重傷,給學校造成了極端惡劣的影響。秉承愛護學生的原則,市公安部門和校黨委辦公室慎重研究,決定從輕處理如下:刑事拘留十五天,留校察看處分一年。基於當事人未年滿十八歲,故免於刑事訴訟,但必須賠償對方所有醫藥費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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