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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女人- 水珊(五)

(2010-06-05 15:53:59) 下一個




   戴維德多配了一把鑰匙,水珊次日就搬了過去。



   水珊原打算把自己租的房間退掉算了,這樣可以省下房租錢,但是被台灣房東老太太的一番好意勸住了。老太太說,別想得那麽天真,萬一你和男朋友吵架了呢?也好有一條退路。最後就決定,房間還留著,每月隻交一半的房租。


   水珊決定留下來和戴維德同居。原因有二。第一,水珊依戀上了這個男人。無論怎樣,女人,總是無法忘懷第一個觸動她身體的男人,更何況,水珊得到的,更是靈魂的洗禮;第二,戴維德現在正處於人生的低穀期,也許,他正需要一個和他同舟共濟的伴。水珊幻想,如果自己正是那樣的一個女人,豈不是對雙方都有好處嗎?一旦結了婚,別說綠卡,連公民都變得垂手可得了。



  水珊純粹是一個中國女人的思維,以為隻要付出真感情,就可以獲得愛情,獲得這個男人的全部。其實她不知道,經曆過三次失敗婚姻的戴維德,根本對婚姻沒有任何興趣。在他的眼裏,水珊是一個很棒的性夥伴。雖然在語言上她無法和他有更深層的交流,但戴不在乎,這樣省得無事生非。在他的想象裏,東方女人總是給人溫柔順從的感覺,他但願水珊也不例外是這樣的女人。


  水珊已經儼然以女主人姿態出現了。她一下班就“回家”,勤勉地收拾著房間,去附近的超市買菜,洗洗涮涮,還自己去Macy’s買來新的床套被單,重新裝點了那張雙人床。水珊不忘記把一張他們倆在海邊看大海的像片,放大了鑲在像框裏,擺在了床頭小櫃上。


   戴維德的家,因為有了水珊的布置,顯出溫馨的氣息。

   從此,戴維德出去和朋友吃飯喝酒的時間少了,下了班,老老實實地回家。水珊做好了可口的中國飯等著他。忙活完了瑣碎的家事,水珊最渴望的就是洗漱上床,拉開鴛鴦戲水的浪漫帷幕,直到兩人都折騰得精疲力盡才落幕。


  水珊這個女人,簡直就像發情的母狗一樣不知疲勞。戴維德漸漸地感覺吃不消,畢竟,他已經是五十多歲的男人了,精力體力上都無法趕上水珊的節奏和欲望。這樣放縱的女人,戴維德見識過,但還沒有像水珊這樣的東方女人凶猛的,有時也好生納悶。有一次,他半開玩笑地對水珊說:“你那麽喜歡做,何不去拿個執照,專門去做妓女好了。”水珊把這句話當作讚譽照單全收了。


   當夏天的太陽漸漸西移,綠葉轉黃,枯敗的葉子開始散布在公寓四周圍的時候,天色開始提前落幕了。即使房間裏柔和的燈光點綴著溫情,也難免感受得到屋子外麵的涼氣。

 

   一切新鮮的東西,一旦掌握了它的構造和規律,發現也不過如此的時候,先前的那份愉悅和期待,便很容易象清晨的霧水,被太陽蒸發掉,心情反而顯得更加的沮喪。戴維德現在就陷入這樣的心境。

 

   他喜歡獵奇,喜歡簡單,卻不原意循規蹈矩,過刻板的生活。也許,這也是他三次婚姻失敗的原因之一。所以,他寧願用高額的贍養費來支付婚姻換來的代價,卻不原意改變自己的心意,去過一種違背他理想的生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是他想要的生活,一旦違背了這個原則,他就想要逃脫。

 

   戴維德已經五十多歲了,在這樣的年齡,如果你讓他選擇性還是酒,隻能擇其一的話,戴維德還是願意貪戀酒杯的。和女人的事情,難免麻煩。女人到處都是,隻要想,就不會缺。她們可以是酒後的點綴,卻不能是累贅。這是戴維德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戴維德有喜好喝酒的癖好,也不是豪飲,卻喜歡淺嚐。杯不離手。他不但在家裏儲藏名酒,到了外麵,也是點貴的紅酒喝。一頓飯下來,菜沒有吃掉幾個錢,酒錢卻花去不少。如果約了朋友一起出去喝酒,花掉的水酒錢就更多。戴維德朋友多,喜歡熱鬧的感覺,喜歡酒後微微醉意的感覺。他不吝嗇酒錢,信用卡一刷,一個月以後再付,到時候怎樣,自有解決的方法。


  水珊和戴維德剛開始約會的時候,也常被他帶到酒吧去喝酒。那個時候水珊不好說什麽,權把它當作愛情浪漫之中的一個環節,纏綿其中。後來水珊搬過來住以後,才發現喝酒是戴維德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下班回家要喝,看著電視要喝,做愛的時候要喝,甚至熄燈之前也要來一杯。


  水珊沒有去酒吧喝酒的習慣。她不喜歡吃生菜色拉,也不喜歡半生不熟的牛肉,怕胖又不敢吃那些油炸的麵食,所以常常吃不飽。更何況,戴維德喝酒,喜歡叫上朋友,而那些人,她一個也不認識。人家熱熱鬧鬧地說笑,她一句話也插不上,隻好保持著謙和的笑容,累得她要命。剛開始,戴維德還淺顯地解釋給她聽,慢慢地他也忘記了她的存在,隻顧自己盡興。水珊坐在那裏,融入不了喝酒的氣氛中去,不能表現尷尬,卻倍感孤獨寂寞。付賬的時候,喝酒盡興的朋友們也是爭搶著付賬,往往戴維德贏。


  麵對這樣的場景,水珊會陷入幻覺當中。這些杯影交盞,歡聲笑語,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是有錢人的富翁,也看不出美國經濟的不景氣。可實際上呢,這個酒錢會像債務一樣壓得戴維德喘不過氣來。真可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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