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濤在計劃我們的行程,我隻是跟著,有時甚至連我們要去的地方的名字都搞不清。這次去智利就是,從濤和Joke他們的談話中知道我們下一站是TDP,但不知道TDP是什麽,直到出發前的晚上,才搞清TDP是Torres Del Paine的簡稱,在智利。我們先到智利的一個小鎮,Puerto Natales,找代理敲定在TDP的Refugio和來回的車船,然後我們就要爬TDP著名的”W”路線。
11月12日一早,我們再次和Adrianna道別,坐上了早上8點去Puerto Natales的汽車。從El Calafate到Puerto Natales的車程大約是5小時,但因為中間要出阿根廷海關,進智利海關,再加上中途停車上廁所,我們下午4點才到Puerto Natales。
途中的黃房子
我們的長途車
在阿根廷海關門口排隊等出關。車上同行的人們大都是要爬TDP的。
阿根廷海關門口
在這裏,我們住的B&B叫“Dos Lago”,在tripadvisor上排第二。我們到的不巧,男主人不在,女主人一點英語也不會。幾番周折,終於搞清旅行社的地點。我們本來打算從西向東走完W的線路,但旅行社說Refugio按這個路線沒有空,我們隻好改變計劃,從東向西走,第一晚住在Refugio Torres Norte,第二晚住在Refugio Los Cuernos,最後一晚的Refugio不屬於旅行社管,隻好到公園裏再訂。晚上,和B&B的男主人聊過之後,我們的行程又有了改動,第一,第二晚不變,第三晚,我們還會住在Refugio Los Cuernos,第四天從Refugio Los Cuernos直接走出去。在這裏不得不提一下這家B&B,主人很好很熱情,房間也幹淨,但感覺男主人沒有用心維護房子,尤其是衛生間,牆紙脫落,到處是被水浸壞的痕跡。臨別,男主人讓我們給他在trip advisor上寫個好的review。我們走完W之後那晚住在排名第一的B&B,一比較,男主人要的這個好review實在是沒法兒給了。智利的海鮮很有名,在Puerto Natales,我們過了一把King Crab的癮。
Puerto Natales一家飯店的開胃小點
可愛的黃油卷
濤點的啤酒
我點的芒果味的pisco
海鮮湯 - 貨真價實,味道鮮美
Cheese燒King Crab - 不記得菜名了,不過很好吃
濤點的蟹腿 - 好吃又爽口
一家禮品店門口
11月13日坐了汽車再轉shuttle,我們到了第一個Refugio。
被狗仔偷拍的睡相 - 好在沒流口水
等check-in的時候,我們前麵是4個亞洲麵孔的人,無意聽到他們說的一兩句中文,頓感親切,不過並沒有機會聊天。辦完手續,我們還沒到Refugio的門口,就看到倆個熟悉的人,原來是Maarten和Joke,太巧了。他們也很高興看到我們。他們本不想爬山,可昨天被忽悠著走了20多公裏,今天已經殘了,天氣又不好,他們不打算走我們今天要走的trail。匆匆聊了兩句,我們放下大背包,帶足了當天的水和吃的,向Mirador Las Torres進發。這趟大約往返二十一二公裏,最後的一段比較險,需要在大石頭上爬上爬下。
Refugio附近旅館氣派的大廳
大廳裏裝飾用的馬鞍, 皮革上有精致的雕花
喝Yerba tea的小罐和銀質吸管
天公不作美,很快天氣由陰天轉為小雨,小雨轉為中雨。我們在Campamento Torres避雨的時候,碰到一個獨自周遊南美的日本人。他已經退休了,六個月前到的南美,還要再玩一陣。不知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還是因為這裏旅遊旺季已經開始,這個露營地的hut住滿了,他隻能在木棚裏湊合一晚。我們著實替他擔心。後來在Ushuaia又碰到他,很高興知道他挺過了那風雨交加的一晚。
Trail的最後一段確實不好走,加上下雨後石頭很滑,我們手腳並用地爬到頭,已是氣喘籲籲了。這樣的天氣實在是可恨,厚厚的雲把山峰全擋住了。無奈的在路牌邊上留個影,到此一遊吧。因為天氣的原因,上麵的遊人不多,除我們之外,一個八九人的旅行團和一對小年輕。小年輕是智利人,住在San Diego。小夥子是帶女朋友來看老家最美的山峰。他說他以前已經來過3次了。這次天氣這麽不好,看樣子,他還得來第四次。旅行團有幾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一會兒下山可夠他們的嗆。果不其然,他們早我們15分鍾左右下山,但很快被我們趕上。
我們看到的 - 左邊白茫茫一片的地方應該是幾個陡峭的山峰,全被雲霧擋住了
網上找到的圖。天氣好的時候,看到的應該是這樣的。
到此一遊照
這條trial上最完整的木橋
回到Refugio,看到一幫人在廳裏把桌子拚在一起,熱鬧地聊天喝酒。和他們打了招呼之後,知道他們是一家在智利的德國公司的員工,這次是公司活動。雖說是德國公司,卻像個小聯合國,哪兒的人都有。知道我們是中國人,被他們拉著陪他們練了會兒中文。:)
14日早上,和Maarten還有Joke道了別,他們之後要去阿根廷的一個臨海的葡萄酒勝地。
我們和Maarten,Joke
退房的時候,又碰到那四個亞洲人。聊了之後知道他們是住在紐約附近的新加坡人。他們下一站也是Refugio Los Cuernos。我們約了在那兒見。今天雖然背著大包,但隻要走11公裏。再加上不用趕時間,走得比較輕鬆。
兩個顏色不同的湖
在Refugio Los Cuernos,我第一次看到3層的床。房間的床位是不固定的,先到先挑。好在,我們到得算早,不用睡在第三層。
三層的床
外麵的風越刮越大,感覺Refugio的房頂都要被刮飛了。我們已經到了好幾個小時了,Angela他們(四個新加坡人)還沒到。大約6點左右,他們終於出現了,我們才放下心來。Angela他們和我們一樣,明天會走“W”路線的中間一段,不過他們任務比我們艱巨,他們還要趕到下一個Refugio。按圖上顯示,我們的行程是大約26公裏,他們則要走28公裏;我們隻用背day pack,他們還要背著大背包。看來他們要起個大早了。
TDP的歐洲遊客不少。我發現歐洲的中老年女遊客十分豪放,在Shower-room洗完澡,下麵隻穿個內褲,就走出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回房間。看得多了,再在走廊裏看到她們,我也沒有覺得很別扭了。:)
第二天起來,大晴天,不過風一點沒小。這是我們的最後機會看到4個陡峭的山峰,希望風把山頂的雲吹走。Angela他們早早地和我們告別。吃了早飯,我們也趕緊出發。從Cuernos到Compamento Italiano的trail的開始一段靠著湖,狂風把湖水卷起來,吹到岸邊。因為是晴天,我們沒有穿防水服。很快,我們靠湖那邊的褲子和衣服就被水濕透了。為了躲避一陣陣的水霧,我們象打遊擊戰一樣,水霧來的時候,躲在一棵樹後麵。然後趁中間的空隙,我們跑到下一棵樹後躲好,太好玩了。
湖麵被風吹起的浪,水霧,和彩虹
樹上的黃蘑菇 - 後來聽說可以吃,可惜知道的太晚,不然我非嚐一個不可
象苔蘚一樣,其實中間是硬的木質。當地人用它來燒火。
快到Compamento Italiano的時候,我們超過了Angela他們。後來在Compamento Britanico吃午飯時,碰到我們從阿根廷同車到智利的日本男孩。看著他們起火做飯,我們啃著Refugio買的冰冷的三明治,好羨慕他們的熱湯。
最後一段山路比預想的要短很多,不知是積雪蓋住了trail還是地圖標得不準。我們走過寫著“Mirador”的幾塊巨石,嚐試著向前走了一點,還是放棄了,畢竟安全第一。大風把山上的雲吹開了,我們終於看到了尖尖的象竹筍一樣的頂峰,可惜是從背麵看,沒有正麵那麽壯觀。
往回走的路上,再次碰到Angela他們,我們互換了E-mail address並合了影。Angela這趟旅行完了就要搬回回新加坡了。我們約好等我們去新加坡,一定和她聯係。
雲開霧散,終於看到了山峰
回到Refugio Cuernos,風停了,一下感覺暖和了許多。我們房間來了幾個新麵孔。我們對麵床下鋪是Kethy,從德國來。她和她的上鋪咳了一晚上。
16號又起了個大早。我們要趕在12點前到碼頭,11公裏的路從地圖上看比較平坦,我們還是打了些富餘出來。我們走得還挺快的(小得意一把),11點多我們就到了碼頭邊的Refugio Grande。我們沒有走“W”線路的最左邊一劃因為聽說這個trail上著名景點是冰川而且不如我們前麵在El Calafate看到的。
蔚藍色的湖,讓我想起新西蘭見到的湖水
碼頭邊的露營地
碼頭邊的小花
碼頭
我們的背包和辛勤的攝影師
乘輪渡,再換汽車,我們順利回到Puerto Natales。晚上,我們又到上次去的飯店,犒勞自己一下。
17日我們參加了一個2小時的騎馬活動。Paula是我們的向導兼老師。我的馬叫Janet,十分聽話而且很敏感,非常好控製。周圍的風景一般,但Paula教我們小跑(trot)和奔跑(canter)時怎麽控製身體。策馬狂奔的感覺真好,就象飛一樣。2個小時太短,我們都沒過癮。Paula告訴我們,布宜諾斯艾利斯附近有很多農場,可以騎馬。正好我們下了南極遊船後的一周沒有安排,我們決定去農場過一把騎馬的癮。
我和Janet
我在馬背上已經自如了一些
我們在馬廄邊
智利鰻魚飯
Puerto Natales鎮中
巨樹懶的雕像 - 當地人在附近山洞裏發現這種樹懶的骨頭。據說樹懶的滅絕和人類在這裏出現繁衍的時間差不多,估計是被人類給吃沒了。現在這種樹懶成為這個小鎮的鎮標。
蟹汁幹貝
Calafate冰激淩
路邊無主的狗 - 智利和阿根廷有很多無主的狗
11月18號我們坐長途車回到El Calafate,再次見到熱情的Adrianna,她特意給我們留了上次我們住的房間。晚上晃到鎮中心,也許是騎馬的熱情燒的,我們要試一下阿根廷牛仔的傳統飯食—牛腸,羊腸,和牛腎。菜還沒端到我們桌上,一股騷氣就飄過來。象我們這麽愛吃的人,都實在受不了這股怪味,沒吃兩口,我們就買單,匆匆逃離了。我太同情阿根廷牛仔了,這味道也太差了吧。
19號的飛機是下午,我們又到鎮上晃悠,並且去洗衣店洗衣服。濤的頭發長得又亂又長。我們特意買了本西班牙語的小冊子,然後信心滿滿去了一家理發店。誰知我們指著小冊子上有關剪頭發的句子給理發的大媽看,還是雞同鴨講。好在旁邊有個美國人會西班牙語,幫我們翻譯,才搞定。大媽手藝不錯,剪了頭發的濤看起來精神了許多。下午在去機場的shuttle上又碰到那個美國人,再次謝謝他的幫助。
一周不在,El Calafate四處鮮花盛開
奇怪的樹
這次真的和Adrianna道別了。據說吃了Calafate,就還要回來。希望有機會再來,還住在Adrianna家。
濤,Adrianna,我和Santia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