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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哪裏去了? (續)

(2013-05-01 13:17:20) 下一個

   (好吧,那就來點香豔的)





他的確是離開了。但他還是聽到了她的呼喊:你死那裏去了?



他不敢相信春風的力量,居然能將聲音傳得那麽遠,超過了雪雁飛行的距離。



這讓他想起《北國之春》的歌曲。那首歌在無雪的南方唱起來,似乎更有韻味。尤其是對於那些根本沒去過北方的人,那些隻能在電冰箱感受寒冷的人。也如少男少女憧憬愛情,他們覺得苦辣酸甜都是美味。



他記不清離開時刻秋風的推力了。但他知道那力量是他遠行的全部動力。確切地說,除了秋風沒有別的力量要將他推出了她的世界。



他是一個不太喜歡秋天的人。滿目蕭條讓他沒有力氣去想未來,也沒有力氣回憶春天的故事。



其實,春天那故事並不局限在繡花鞋上。是的,他是用劍挑開了那上麵的扣子,但那隻是個開始,並不說明他沒動別的地方,比如人們常會想到的繡花襖,或者薄衫,以及藏在它們裏麵的東西。



其實,她那天既沒有穿繡花襖也沒有穿薄衫。她穿著一件綠色的套頭羊毛衫,下麵是條深紅色短裙。渾身上下沒有一粒扣子,對於手握利劍的他,似乎無處下手。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繡花鞋上那扣子,他便無用武之地。



不過,當繡花鞋被挑開後。一切都變了。春風溫暖地吹上她的羊毛衫。羊毛於是溫柔起來,溫順地緊貼在她的身體上。此時他發現,羊毛衫是她上身唯一的衣物。



看見他炙熱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胸部,她有些羞澀,想用手將羊毛衫牽開,讓它恢複成衣服的樣子。可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所有動作隻能產生靜電,從而讓自己的胸部產生更多的燥熱,。後來,她放棄了,既然裸露爬上了腳背,就讓它隨意馳騁吧。



於是她挺起胸膛,勇敢地接受他炙熱的矚目禮。同時,她盯著那隻鐵劍,想要尋找劍上的任何痕跡。



“你從哪裏來?”她覺得需要詢問一下。



“我從你要去的地方來,想告訴你怎麽去。”他答得有些冷酷。



“我沒興趣。 因為我不想知道,也不會想要到哪裏去。”她想,大哥,你這騙人把戲是不是有些太簡單了?



“不管你想不想,你都會去那個地方。你不想知道沒關係,等你想知道,就問我。我給你指路。”



她看了一下他,然後扭頭就走,呸,一個自命不凡的俗人!



“嗨,你真不要鞋子啦?”



她沒有理他。



沒有多久,她就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了。那麻煩就是那件羊毛衫。它似乎越來越緊,越來越薄,似乎隨時都會崩開。她找到一個僻靜之所,想將它脫下來。結果也是徒然的。所有動作還是隻有一個效果,那就是讓她更加燥熱。於是,她開始相信,這個人也許並不是個凡夫俗子。



她隻好回去。遠遠地看見他在草原上教綿羊跳舞。那隻領頭羊正穿著她的繡花鞋翹首弄姿。



她氣憤地吼叫:“你對我的羊毛衫幹什麽了? ”



他依舊坦然:“沒做什麽,隻是讓它有了生命的活力。”



“那你將那個破活力拿走,別這麽煩我好不好?”



他笑了:“那還不容易,我殺了它就是了。”



他站起來,將那隻鐵劍舉起來,指向她的咽喉。



有點恐懼,有些顫抖,她還有些猶豫。



他說:“將衣服交給一個人,你就必須將生命也交給他。後悔嗎?”



“別廢話,快點!”她挺直了腰。



劍頭如同一隻溫柔的手指,由她的脖子慢慢而下。每到一處,她覺得有絲絲涼爽嵌入她的肌膚。她眯起眼睛,享受著這種陽光下溫柔的清爽。其實,她知道,她身上的羊毛衫在劍過之處正一片片地脫落,而她的酮體也正一片片擴大著裸露。奇怪的是,她心中的羞澀感卻一層層地消退。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在那溫暖的草地上的,她隻感覺後背隻枕在他的雙臂上。她還清楚的知道,那隻劍深深地插在地上,她隻能看見劍把上的紅纓。



。。。。。。。。。。。。。。。。。。。。。。。



良久,她說:“你殘酷地殺死了我的衣服!”



他說:“我隻是指引了你該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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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p 回複 悄悄話 有張承誌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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