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57)
2010 (55)
2011 (83)
2012 (66)
2013 (88)
2014 (102)
2015 (497)
2016 (457)
2017 (603)
2018 (637)
2019 (816)
2020 (700)
2021 (540)
2022 (880)
2023 (542)
▲ 攝影師 Dina Alfasi (左一)和她14歲的兒子
以色列攝影師蒂娜(Dina Alfasi),是一位14歲男孩的母親。她的主業其實是一名工程建築師。她說:「我不是專業的攝影師,攝影對我而言就是一種生活方式;類似於一種附加的體驗,使我可以通過我的眼睛、我的視角來講述一個個故事。」
她大多數拍攝的場景,都是在上下班公交車或火車上遇到的陌生人。蒂娜說她試圖抓捕的,是人與人之間那種親密的通感時刻。那種充滿情感的一瞬:愛、痛苦、恐懼、或快樂,無論是什麽,隻要讓看到的人能真實的被觸摸。
蒂娜作品《車上的人》其中的一張獲得了 2017年 IPPA iPhone攝影大賽「人物」 組的一等獎。其中多張作品獲得 2017MPA世界手機攝影大賽優秀獎。
▲ 2017 IPPA iPhone大賽獲獎作品
蒂娜用 iPhone 拍攝的作品,示圖打造一種歸於每個被攝體的專屬空間。在這個凝固的時空裏,對方不被打擾,不被引導,也不做解釋。讓他們自然而然的訴說和講述,無論是單獨的個人,或是兩人。蒂娜說,這些照片都是抓拍,不會讓對方知情。
在乘坐或等待交通工具時,每個人都「懸」在其中。不完全戒備但又不能徹底放鬆,人的一些特殊狀態,此時一覽無遺。似乎任何的提問和舉動,都會打破那僅有的「自處時刻」。
地鐵是一個典型的「小社會」,尤其對於一個國際化城市而言,裏麵有多元的文化,有著不同的人群,也有著不同的故事。地鐵,是城市中少數能夠打破社會界限的地方。也正因如此,在地鐵中能捕捉到人最真實的生活場景。
布魯斯 • 戴維森
《地下鐵》
布魯斯 • 戴維森(Bruce Davison),馬格南圖片社成員,以紀實和街頭攝影成名。1980年間戴維森開始拍攝紐約《地鐵》係列,與下一位埃文斯不同的是,他所展現的是紐約這座城市的「野性」和「無限可能」。
「我在尋找一個故事。一個我和被攝體之間的故事。一個能述說我,而不是我去述說的故事。」布魯斯是用彩色照片拍攝紐約地鐵的代表人物。
「我想把地鐵從黑暗、墮落和非人格化的現實,轉變成使人能夠重新開放給個體靈魂活力、色彩、感官的實際圖片。」他的確做到了。這些令人雀躍的照片第一時間使觀者腎上腺素增強,並期待親自體會一次這樣的經曆。
自從1904年第一條地鐵開通以來,紐約地鐵一直在不斷惡化。直到1980年春天戴維森開始他的項目時,地鐵的髒亂已到達了最頂點。塗滿塗鴉,令人不安,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是一個充滿暴力團夥和無家可歸者的危險之地。
這一時期的紐約地鐵,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地方。然而,戴維森發現,在這充滿敵意的衰敗景象中,有一種迷人的審美體驗。
▲ Michael Jackson 在那個時期的地鐵上
地鐵行駛到地麵上時,我們可以瞥見城市的一瞥,當它進入隧道時,落魄的熒光燈照射到石頭般的黑暗中,我們被困在裏麵,所有的東西都緊緊地掛在一起。
每一張照片都親自在訴說一個語言無法描述的故事,開放性的元素,使觀者任意想象。不同於日本地鐵的「扭曲瘋狂」,紐約地鐵裏的「野性」,也被一展無餘。戴維森也因此獲獎無數。
沃克 • 埃文斯
《眾人受到召喚》
沃克 • 埃文斯(Walker Evans)這一地鐵係列,是他用一台藏在風衣裏的相機,攝於 20世紀 30年代末和 40年代初的紐約地鐵;這是他深思熟慮很久的計劃之一。
「一直以來,我們的努力就是讓那些被拍的人盡可能地不知道相機的存在。對於任何了解影像能夠承載多少內容的人來說,任何進一步的語言都隻能破壞記錄本身。」這是埃文斯對於紀實片的所有訴求和努力。
所以他拍下了當時紐約地鐵最為珍貴和真實的每一幕。
他熱衷於記錄那些看似毫無美感,被日常規避的場景;敢於打破時代認同的美學觀念,允許真實日常的自我演繹。
他和助手攝影家海倫 • 萊維特( Helen Levitt )一起,在1938年下半年進行了這個計劃;往往海倫都坐在他旁邊吸引對麵人的注意,讓埃文斯能更輕鬆的拍攝。
由於不想打擾被攝體,他們放棄了閃光燈,但在車廂內昏暗的燈光下,隻能把快門放在1/50秒以上,並用黑漆將他的35毫米相機機身上的銀白部分全部塗黑。
在黑白片裏,不分階級、性別、種族、宗教的各樣人士都公平的出現在他鏡頭裏。人們的百般情緒和各色表情都毫無隱匿的暴露出來,直觀而不被任何語境打擾的記錄,赤裸裸的展示在眼前。細細品味,仿佛觀者也坐在被攝體的對麵,觀察和猜測。
邁克爾 • 沃爾夫
《東京壓迫》
邁克爾 • 沃爾夫( Michael Wolf )1954年生於慕尼黑。德國藝術家和攝影師,生活工作在香港和巴黎,作品多數關注大城市的日常生活。
邁克爾知名於拍攝香港的「密集型高樓係列」,試圖從不斷更新的全球經濟商業化,對香港城市密度的社會和經濟的影響 ,探索中國複雜的文化特征。從此開始,邁克爾就更加專注於自己的私人項目。
《東京壓迫》(Tokyo Compression)是從2010年逐漸開始拍攝的,為期四年。邁克爾每年都會到北澤車站(Shimo-Kitazawa station)取景。他說:「我連續四年去那裏,每次持續四周。每次回來,我都能看到一些更強烈的照片。」
《東京壓迫》記錄了,像龐貝古城般被灰燼凍結的肢體。 他們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按在地鐵玻璃上;有誇張的手臂動作,有毫無反抗的姿勢。大多數人緊閉雙眼,嚐試在這樣一個無法改變的現狀下,選擇向內,進入一個恍惚,稍為能控製的狀態。
他說,「我想展現的其實是他們的煎熬,如果不把它們展現出來,我們便無法充分意識到我們的生活是多麽的不易。」大都市高峰時刻,通勤者無奈的心境,呼吸在公共的玻璃上。
在這樣一個人與人距離被極度壓縮的空間,地下鐵使人們不由自主的靠近彼此,也不由自主的展示焦慮,悲傷,痛苦和瘋狂。 沃爾夫就在他們眼前,車開的30秒之間,全力記錄並嚐試詩意化這地獄般的恐怖。
邁克爾的這組作品,使他獲得 Daily Life 一等獎。並奠定了其攝影大師的地位。
攝影不僅僅是記錄而已,而是一種新的生活方式。地鐵的每一站都有停留,停留的每一站都有人生。我們都在車窗的倒影裏,隻窺見自己的些許不幸。卻忽視同路人也很不易,然而這就是真實的人生。
沒擠過地鐵的人,不足以談人生
| 哥林多前書 4:9 |
因為我們成了一台戲,給世人和天使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