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會回北京看望父母。公司規定上一年未用完的假期必須在第二年的前三個月用完,所以我選擇了第一次在春天回北京。
這時候的機票也比較便宜。從紐約直達北京九百多刀,在波士頓轉機隻要五百多刀。心想旅途多幾個小時可以節省近一半的支出,所以第一次乘坐非直達的航班回家。不過後來還是有一些小小的麻煩,下麵再講。
一聽說我要回國,在京的老同學們早早就準備舉行盛宴為我接風。一近餐廳的門就被那陣勢驚呆了。考慮到不願在網上曝光的朋友的隱私,我選擇貼出上麵這張大家入席前的場麵。
當然我也有東西回報大家的盛情,每人兩本我的新書。這次回國的行李主要是兩大紙箱的書,而沒有禮品,隻好和家人說抱歉了。
在北京機場出關時,我被攔住了。問我箱子裏是什麽書,有沒有宗教方麵的內容。我連忙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箱子裏麵的書都是一樣的,是我自己寫的,都是關於文學藝術的。我心想:咱的書裏雖然有不少光屁股小人兒,但絕對高大上,沒有半點誨淫誨盜的企圖。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這話我沒有說出口。海關人員讓我帶開箱子,拿起幾本書翻看了一下,就讓我過去了。
出席聚會的同學每人都帶上過去的紅領巾,然後簽名贈書。
頭一回吃到驢肉火燒。
也是頭一回吃到炸乳鴿。
鴿子肉被一搶而光,隻剩下一對腦袋沒人要。鴿子好像張著嘴在叫:我的身子呢?我的身子呢?
這次回國,還去看望了我的啟蒙英語老師。老師已經九十四歲高齡,依然身體硬朗,思路敏捷。如果不是她在我九歲時教了我ABC,我恐怕不會有五十多年來與ABC密切相關的人生軌跡。她的ABC恩澤了我的生命,也恩澤了我的後代、後代的後代的生命。
我九歲時進了寄宿的外語學校,經過文革,八年後才畢業離校。我的同學們都是經過考試激烈競爭才被錄取的。我就是我所在的小學的考生中唯一被錄取者。所以這些同學們都有極好的素質,雖經數十年風雨滄桑,雖然日後的工作不一定與外語有關,但每個人都各顯身手,事業有成。與我一起去看望老師的另一同學成了攝影家。我們從老師家出來之後,他對我說:今天天氣不錯,我要到頤和園去轉轉。後來他給我發來他在頤和園用手機拍攝的圖片,令我驚歎。頤和園對我早已熟視無睹,但人家就是有專業的慧眼啊,另人眼前一亮。我選了下麵幾幅與大家分享。
我在北京的那幾天天氣的確很不錯。我還在心理上準備帶口罩抗霧霾呢。沒想到日日藍天,鮮花到處盛開,比紐約暖和許多。紐約今春陰冷無比。每年到此時我家門前的垂櫻怒放,而今年的花朵開得稀稀拉拉,無精打采。
春天,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在京期間,我陪父母(或者說父母陪我)去了北京植物園和元大都遺址公園的海棠花溪。
頤堤島商城。在外出差的弟弟匆忙趕回來,全家人在這裏吃飯。
“頤堤島”不知有啥含義。僅僅是為了名字好聽嗎?
商城裏有賣Tesla電動車的。進去看看。後麵的那輛SUV很酷,打開的後車門像張開的翅膀。
父母家附近的這座金色大廈我上次回來時還沒有完工。
朝陽大悅城依然火爆,各家餐館高朋滿座。這次回來從表麵上看不出經濟放緩的跡象。物價也沒有明顯的提高。
再一次領教了北京的地鐵。多虧有了四通八達的地鐵,否則北京的交通無法想象。
地鐵車裏車外擠滿了為生活為事業而奔波的年輕人。
對滿街跑的快遞印象深刻。這是某大學門口的快遞提取點。大包小包都放在人行道上。
陪母親逛了一趟超市。
超市裏琳琅滿目,尤其是熟食和半成品令人目不暇接。
肉類沒有我印象中的那麽貴。
都說國內海鮮貴,但這樣的價格老百姓似乎還吃得起。
生食的三文魚99.80一斤。
在國內吃龍蝦貴一些。但那是舶來品,貴得有理吧。
每次回國都帶回一種北京小吃 - 灌腸。在美國出生的女兒也喜歡上灌腸,而且非吃隆福寺的不可。所以每次我都要在行李裏背二三十斤回美。每次在中國海關會被問:那些一塊一塊黑乎乎的是啥東東?我說是灌腸啦。於是放行。到了美國這邊,海關又會問:What are these big chunks? 一概答曰:Rice cakes!這次需要在波士頓轉機,要把行李出關,然後在重新安檢,轉國內航班,有點麻煩。到了紐約拉瓜地機場,發現行李少了一件。被告知那隻箱子留在了波士頓沒上飛機,需要重新安檢。我想一定是那些黑乎乎的灌腸惹事了。第二天行李送達了我家。這倒給了我一點方便,不然下飛機後拉著兩大一小三件行李,一個人有點難以應付。
目前北京機場的跑道在大修,我們坐在飛機裏等了三個小時才起飛,這樣就沒能剛上預定的第二趟航班。從出家門到進家門,整整用了二十四小時。
歸國十天,帶著濃濃的親情和友情滿載而歸。祝故園繁榮安康,家鄉的父老親朋健康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