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韋帥望之大隱於市 二十七 結案
(2008-08-28 13:52:06)
下一個
韋帥望快瘋了,拎著白逸兒的耳朵,咬牙切齒地:“白逸兒,你老實給我回答,黑狼那小子強暴你了?”
白逸兒怒道:“放開,不然我叫非禮了!”
韋帥望差點把她耳朵給擰下:“你叫,你叫,我把你耳朵給你扯下來!”
白逸兒一邊慘叫一邊跳到韋帥望身上,大叫:“非禮啊非禮!”
韋帥望氣得:“放開我!不要玷汙老子的清白。”
白逸兒手已經開始不老實地解韋帥望的衣帶,韋帥望抓狂地鬆開拐杖,抓住白逸兒兩隻手,把她按在地上。
於是,走過路過的英雄們,就看到韋帥望寬衣解帶把一美少女按在地上,那美少女還大叫非禮。
冷秋惡意地:“韋帥望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非禮良家女子,韓青把他帶回去抽一百鞭子。”
韓青無言,師父,這個借口太爛了,找個好借口修理他吧,反正韋帥望總是會給你借口的。
冷秋道:“立刻!”
不用了,白逸兒很快把這個借口打破了:“放手,不然我真脫你褲子!”
韓青怒吼一聲:“混蛋,都給我滾起來。”
兩個小朋友訕訕地爬起來。
冷秋再一次氣吐血:“你把白逸兒抽一百鞭子也行!”
韓青本來怒容滿麵,硬讓他師父給逗笑,低聲:“過兩天,等大家都走了的,韋帥望傷也好了,不但韋帥望,連同我,還有冬晨,都一起去秋園欣賞夜色,師父看在今天,無論如何算是圓滿解決問題的份上,饒了他們這次吧。虧了師父的聖明決定,咱們無論如何也得陪師父高興高興。”
雖然一肚子氣,冷秋想到自己如有神助的最後靈感,還是相當得意的,哼一聲,咬牙道:“過兩天,你們可以到我那兒看日出!”
韓青答應:“是!”
然後聽到桑成氣憤的聲音:“你們兩個,五六歲時這麽鬧,十幾歲了還這麽鬧?你們白癡嗎?看看別人怎麽瞅你們!”
韋帥望與白逸兒當即抬頭四望,路上觀望的人立刻轉開頭,低下頭,扭頭,紛紛收回目光,各自走路:“走路走路,沒事不要惹事。”
兩位小朋友天真地:“沒人看我們啊!”
桑成氣極,指著韋帥望:“你!成天沒個正形,就知道玩!把白劍都玩丟了!你還不知悔改!”氣得眼泛淚光。
帥望啞然,瞪著眼睛,幹嘛?你幹嘛真發火啊?怎麽了?瞪會眼睛,想起來了,桑成被支開去,不知真相,以為真是韋帥望同冷蘭鬧著玩鬧斷了腿。帥望微微歉意,嗨,不是我有意說謊。又微微意外,我還沒哭,你看起來好象要哭了……
桑成當然要哭了,想想韋帥望吃的這些苦,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就不說了,光是為了接上那隻手,韋帥望痛成什麽樣……
到手的白劍,竟然丟了!
桑成氣得握拳,白劍明明應該是韋帥望的!(當然,他沒有針對白逸兒不滿的意思,他也不打算針對人家失了手已經挨了打的人,可是他氣的要命,所以,隻有罵韋帥望了)
帥望忽然有點黯然,唉,不用這樣吧?嗯,我爹我師父會不會更難過啊?看看韓青,韓青也正看他,目光溫和憐惜,帥望倒不覺得白劍怎麽樣,看到韓青憐惜的目光,他禁不住有點難過了,糟糕,讓你們疼心了嗎?
白逸兒瞪大眼睛:“你幹嘛氣成這樣啊,不就是白劍嗎?我的就是你的,送給你了,拿著!”後半句當然是對韋帥望說的,白劍摘下來放韋帥望手裏:“拿著玩吧,我覺得我原來的劍好看,是不是?我不喜歡白的,我喜歡紫色的。”
來自五湖四海的英雄與冷家高層集體吐血了。
冷秋握緊雙拳,內心狂叫,我要宰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
這是史上白劍最受輕賤的一次,讓眾人懷疑,冷家的白劍,是不是貶值了?
韓青不得不怒吼一聲:“都給我閉嘴。”閉嘴吧,千萬別再發表啥驚世駭俗的理論了,世人快承受不了了,我師父也快暴發了。
桑成瞪著兩位邊跑路邊用手指頭打仗把白劍推來推去的小朋友,不能得到白劍,是他終身憾事,所以,他也為韋帥望痛心。
不過,當事人明顯對這件事一點同感也沒有,看起來沒得到白劍本身不是引起痛苦的充分原因,是對白劍的執念讓他痛苦。
桑成好想大叫一聲:“我沒法理解你們!”
不過眼看著小白同韋帥望玩手指頭遊戲,韋帥望居然一點上風不占,又讓桑成覺得,嗯,如果小白真的參賽,一切還真未可預料。兩位殺手級人物,都明顯不會對小白下殺手,冷冬晨又是在小白麵前輸過的,雖然這白劍來得輕易,倒並非完全名實不附。
而遠處默默站著的黑狼,看著把白劍扔來扔去的兩個人,他的表情漸漸帶一點悲哀,然後,低頭,一口血噴出來。
回到家,韋行正自己給自己包紮呢,韋帥望目瞪口呆地:“啊呀,我把你給忘了!”
韓青也目瞪口呆:“怎麽回事?”
韋行怒瞪韋帥望一眼(你小子就找抽吧),看看白逸兒腰上的白劍,一愣,差點氣絕身亡,隻得咬牙道:“因為韋帥望不去接白劍,師父……”
韓青納悶,師父沒這麽暴發我啊!
帥望忍笑道:“因為師爺聽我爹說,我要接了白劍就活活打死我,所以,他當場暴發了,啊,還有,師爺是拿我們威脅逸兒呢,逸兒不上場,他就暴打我們。”挺可氣一件事,韋帥望卻忍不住笑。
韓青無語,師父啊……唉,你的道德品質,我就不說啥了。
白逸兒得意地轉轉白劍,過來挽住韓青手,揚臉笑:“我也是師父的弟子啊,我得了白劍師父也一樣臉上有光,是不是?”
韋行氣憤,是個屁啊!
韓青微笑:“當然,我為你高興,我為你感到驕傲。”
韋行獨自和淚吞血地:狗屁吧!驕傲!
桑成自慚,除了我,師父的兩個弟子,都得過白劍,韋帥望不要,他也是被宣布過白劍的人啊。
韓青心裏歎息,我師父在玩弄規則方麵,可真是天下第一高手啊。
不知道天下英雄對如此之古怪的結果做何感想。
韓青向白逸兒韋帥望點點頭:“你們兩個,跟我去書房。”我們好好談談你倆的儀表儀態問題。
帥望瞪白逸兒一眼,都是你!
白逸兒一進門就主動認錯爭取一個良好的態度:“師父,我錯了。”
韓青好氣又好笑,兩個弟子一樣淘氣,一樣滑頭,聽聽把他們機靈的:“你哪兒錯了?”
白逸兒眼睛滾來滾去地:“讓人以為韋帥望是小色狼,當然是錯了。”笑:“不過他本來就很色嘛!”
韋帥望汗毛倒立地:“我什麽時候……”求求你千萬別提那次……
白逸兒得意地白韋帥望一眼:“你看公主時,口水都流出來了。”帥望鬆口氣。
韓青道:“我最後警告你們兩個一次,不許當眾手拉手,不許摟摟抱抱,不許有任何超乎常禮的舉動,如有違反,我就拿藤條給你們兩個加深一下印象!”
白逸兒這下可窘了:“是韋帥望先擰我耳朵的。”背著手嘟著嘴,氣。
韓青心裏其實一點也不生氣,別說兩個小孩兒天真無邪地,一點不涉淫邪,就算真的是兩情相悅,男未婚女未嫁,也沒什麽不可的地方,隻不過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其實是一種人格標簽,你想要融入主流社會,就不能圍條虎皮裙進辦公室。
所以,他沉下臉來:“他失禮是他的錯,那是你要剝他衣服的理由?”
逸兒心裏也知道做得不對,不過一向在人前嬌柔慣了,再知錯,也一副“你說我,我生氣”的架式。
好在她生氣的樣子那樣誇張動人,韓青瞪她一眼也就罷了。
韓青瞪韋帥望:“你再敢動手動腳,手給你打腫。”
帥望笑:“我再不敢了,師父別生氣。”下次把白逸兒弄到深山老林裏去暴打。
韓青沉默一會兒,欲言又止。
他看看白逸兒,白逸兒毛毛地:“怎麽了?非得象韋帥望那勇於認錯堅決不改啊?”
韓青倒笑了,你倒是知道韋帥望,他放緩聲音:“逸兒,那個黑狼與你,是怎麽認識的?”
白逸兒“呃”一聲,半晌,喃喃:“遇到了,就認識了……”臉紅。
帥望道:“白逸兒半夜跑人屋裏……”“嗖”地一聲被踹飛,白逸兒笑:“師父可沒說鞋底不能挨你屁股。”
帥望呻吟:“我的腿……”
白逸兒慘叫:“啊啊啊,我忘了我忘了……”撲過去抱起韋帥望:“你還好嗎?”
韓青一臉黑線,同你說了半天,屁用沒有啊!
然後“撲嗵”一聲,白逸兒又把韋帥望給扔地上:“忘了,師父說不讓抱了……”
把韋帥望摔得:“你……”
韓青的頭好疼,終於怒喝一聲:“白逸兒,你給我坐下!”
逸兒終於坐下了。
韓青沉默一會兒:“這件事我本不想管。但是韋帥望一定要替你出頭。比武的時候,我不想多生枝節,現在比武結束,你要給韋帥望一個明明白白的答案,別讓他為你錯殺了人。”
逸兒呆呆地在那兒坐一會兒:“我沒讓他替我出頭,我也從沒說過要殺黑狼。”
韓青想了想:“帥望說你受傷了,是黑狼傷的嗎?我看你們在場上的態度,不象!”
逸兒要呆一會兒,才明白韓青指的傷是什麽傷,頓時漲紅臉,連耳朵都通紅,眼裏濺淚:“韋帥望!”
帥望垂下眼睛,不敢看她。
韓青道:“這件事,我不該問,也不好問,但是人命關天,韋帥望心裏把黑狼定了死罪!逸兒,別讓韋帥望犯渾。”
逸兒終於道:“不是黑狼,他雖然……但不是他,我不想說是誰,不關你們的事。”
韓青與韋帥望一起點頭:“那就是冷惡了!”明白了,韋帥望把牙咬得!
白逸兒低頭不語。
韓青歎氣:“你得了白劍,去留隨你。”
白逸兒隻是沉默,韓青知道她內心猶疑,也不再追問,向帥望道:“你聽清楚了?不管逸兒與黑狼有什麽糾葛,那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逸兒沒要求你幫他,你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黑狼有過失,至於冷惡,那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內,這筆帳,如果白逸兒願意,我們可以替她記下了。”
帥望瞪著韓青:“比武之前,你好象……”接受了我的看法和證據啊!
韓青微微慚愧,是啊,我不認為在當時質疑你的看法,讓你發現黑狼與白逸兒不但沒仇,還有點特殊感情,對你麵對一個奪命殺手有好處。雖然這對黑狼不夠公正,但是,當他有殺氣而你沒殺氣時,太危險。
韓青拍拍帥望的肩,無言。
韋帥望瞪他:“我差點殺了那家夥!”
白逸兒嗤笑:“那種蠢功夫,你還想對人家手下留情,你想死早點?”
韓青終於承認:“我怕影響你的發揮,我認為你當時應該有殺死對方的決心才能取勝。原諒我的私心。預期對手不會手下留情時,我們不能手下留情。抱歉,帥望。”我同冷蘭幹的,也沒什麽區別吧?(當然,表達方式,委婉多了)
帥望沉默一會兒:“是,如果我瞄準他手腳,如果我遲疑一點……”帥望笑:“太影響你的光輝形象了!師父你再這樣子我就沒法崇拜你了,你越來越象我那個笨蛋爹了。”大笑,切,誰管啥光輝形象啊,過去抱住韓青,大力擁抱,還意欲跳到韓青背上去,結果被兩巴掌打下來。
白逸兒非常不滿:“師父你對韋帥望比對我好,我也要抱一下。”
韓青狼狽地:“讓你師娘抱你吧……”不行,我同冷惡不一樣,我沒有天下大同的精神。
韋帥望拄個拐要出去,韓青道:“冷蘭那件事……”
帥望回身:“師父,我在師爺麵前說的是真的,她當時說,我替你解決吧,我心裏明知道這樣不好,雖然我拒絕了,可還是覺得,讓她解決也不錯啊,我當時也不認為後果會這麽嚴重,我確實沒躲,我是說,我其實是默認了同意了,至少,在那半鈔鍾之內,我是同意的。這件事,不全是她的錯,也不應該隻有她受罰。”
韓青點點頭,摸摸帥望的頭:“你不記恨她就好,我看那孩子也不怨恨你。”那孩子做事很氣人,可總讓他覺得有可取之處:“隻要你們和和氣氣地,你師爺的孩子,我的孩子,都一樣,你們都是兄弟。”
帥望笑:“我們本來就是好兄弟,誰讓你們亂摻和的。”
韓青氣罵:“以後被打死,別來找我!”
帥望大樂:“我淒風冷雨入夢來。”巴掌拍過來,韋帥望跑。
韓青笑看韋帥望單腳蹦著出去,這孩子!
這孩子啊,毛病也不少,經常氣得他想揍人。可是多數時候,他比他想象的更好,讓他喜歡得想給他兩巴掌,問問他幹嘛好成這樣子?
韓青一邊覺得韋帥望的樣子好笑,一邊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