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日出西邊雨(31)

宋剛從上海回來，帶給衛晴一個印著周大富的小盒子。衛晴臉紅的透徹，心跳加速，打開一看，是一枚白金鑲鑽的指環。宋剛臉也紅了，磕巴著說，＂給你，給你。。。＂
衛晴拿出指環， 笑著問，＂帶哪個指頭兒？＂
宋剛臉更紅了，更磕巴，＂隨，隨，隨便。＂
衛晴眼珠一轉，就把指環套在左手食指上了，＂不錯，就是大了一點。＂
宋剛說，＂不是。＂然後把指環擄了下來，托起衛晴的左手，套在中指上，然後端詳著，＂我知道應該再配個放大鏡。。。。沒關係，等我以後有錢了再給你買大的。＂
衛晴噗哧笑了出來，＂哎，我說，你是不是還少了個程序？＂
宋剛嚴肅起來，＂衛晴，你肯嫁我嗎？盡管我現在身無常物，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衛晴臉又紅了，＂人家求婚是不是都應該跪著呀？＂

衛晴上班抽空去了一趟人事部，要開介紹信，結果被人拉住聽了一堂計劃生育的講座，臨走主任還囑咐，＂你要想要小孩，一定要先到我這辦準生證。＂衛晴紅著臉，捏著介紹信，逃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副處長看見衛晴的戒指說，＂我要破產了，你是我們局今年第６個結婚的了吧？紅包送的我吃飯都沒錢了。你什麽時候辦事兒？＂衛晴說，＂還沒定呢， 先領了證再說。＂

正跟副處貧著，衛晴的呼機響了＂有事找你。楊天虹。＂然後是一電話號碼。
衛晴打過去，＂天虹姐，好久不見了。＂
＂衛晴，你上班呢？我請你吃飯，找你有點事。＂
＂電話裏不方便說嗎？＂
＂嗯。你幾點下班？＂
＂晚上？我有點事兒。＂
＂那我現在打車過來，請你吃中飯。＂
＂啊？這麽急？＂
＂我熟悉你單位那塊兒，你想吃什麽？＂
＂喝點茶吧，我們樓下有家茶室。我減肥呢。＂
楊天虹看見衛晴第一句就是，＂你怎麽瘦了這麽多？瞎減什麽肥？＂
衛晴看著楊天虹凸起的小腹，＂天虹姐，恭喜啦。什麽時候生？＂
＂９月，還早呢，可我現在已經胖得都不行了。＂

坐在茶室裏，楊天虹給衛晴叫了雨前茶，自己垂著頭咂著＂匯源果汁。＂緩緩的說，＂衛晴，你最近見過明雨嗎？＂
＂２星期前我們去JJ來著。＂
＂他跟你說什麽了嗎？＂
衛晴搖搖頭，＂他有點怪怪的。他沒什麽事吧？我問他，他也不說。＂
楊天虹長歎一聲，＂他要出國。＂
＂出國？不挺好嗎？＂
＂好？他要馬上就走。＂
＂啊？那他不要學位了？他去哪兒？＂
＂澳大利亞。我二姐和姐夫在那兒。＂
＂噢。＂
＂我們都勸他等畢業再走，就差這麽幾個月了。可他非要現在就去，還說什麽，就算偷渡也要現在走。＂
＂那多可惜呀。＂
＂可不是。你知道他是和XX航空公司有合同的，還要賠錢呢。＂
＂那怎麽辦？＂
＂隻能給他辦休學了。你真不知道？＂
衛晴又搖搖頭，＂他什麽也沒和我說。問張濤，李力他們了嗎？＂
＂別提那倆了。自己都亂著呢，問也沒問出來。我開始還以為是。。。＂楊天虹瞥了一眼衛晴的戒指。
衛晴臉一紅，＂楊明雨早知道我有男朋友。對了，春節前我看見他和他女朋友來著。＂
＂女朋友？＂
＂對呀。他說是民航學院的空姐。挺漂亮。＂
＂那丫頭？我見過，不是明雨的女朋友。＂
＂噢。那我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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