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日出西邊雨(5)

進了春天，係級，校級，各路球類聯賽開鑼。楊明雨請衛晴去看他比賽，說是進４強了，讓衛晴來感受一下他在賽場的風采。衛晴因為一個冬天下來不但沒有屯膘還掉了幾斤而心情大好，正為能塞進舊日一條牛仔褲中歡呼，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衛晴坐在籃球場觀眾席的最上邊，任楊明雨怎麽招手，使眼色就是不下來。場地周圍坐滿了漂亮女生，真養眼，管理學院不愧是除外語學院外第二大美女窩。來看飛行學院的人要少的多，誰讓他們是新係， 人又少，還沒有女生。不過巨大的係旗多少透出那麽點洋洋自得。哨聲一響，兩隊人馬混戰一起。管理學院每進一球，全場雷動，相比之下飛行學院的得分就影響小的多。衛晴一直笑眯眯注視著楊明雨，直到他上籃時被人攔截重重摔倒在地。衛晴一下子站了起來，全身血液直衝頭頂，心髒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痛的滴出血來。呆呆望向倒在地上的楊明雨，＂不要！＂很久沒有夢見過的那張臉漸漸模糊了楊明雨。

仿佛是永遠，楊明雨慢慢站起來，衝衛晴一笑，用嘴型告訴她＂我沒事。＂衛晴如釋重負，才覺得冷汗爬滿脊背，嘴角有淡淡的鹹味。隻２秒鍾，衛晴抹了一下臉，衝出體育館，連宿舍也沒有回，逃逸般瘋一樣騎車回家。衛晴倒在自己的床上，那種久違而熟悉的感覺又重新回到身體中。＂衛晴， 你不能再來一次了。＂

晚些，楊明雨打電話來，＂我們係贏了。差點打起來。＂
＂恭喜。＂衛晴自己聽著都覺得虛偽，分生＂你沒事吧？＂
＂沒事。周五決賽，你來嗎？＂
＂不了。今天已經破例了。自打我在賽場上看見過有人把腿摔斷，白森森骨頭露出來後，我就不再去現場了。。。＂
＂。。。＂
一陣沉默，衛晴道，＂祝你們旗開得勝哈。＂
＂是你男朋友嗎？。。。＂
＂。。。嘟。。。＂衛晴下意識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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