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1)
2017 (117)
前天中午應一位主人邀請，又和幾位朋友到一家中國餐館吃飯。這家餐館不是在華人區，100多個座位的，平時生意一般，但是因為主人家近，就客隨主便了。
中午12點我們進去的時候，隻有一個桌子的客人在用餐。我們一行有6人坐定之後，一位女侍應生過來伺候茶水。因為大家難得在一起，坐下之後隻顧聊天卻沒有點菜。我注意到，因為客人少，現在這個餐館就這位女侍應生。她給我們倒茶之後，還可以在櫃台邊歇會兒。
直到15分鍾之後，我們才想起應該點菜。這位女侍應生才把6本菜單拿過來。我們點完菜後又繼續聊天，20分鍾後菜還沒有端上來，也沒有新到的客人，於是一位飯友走到這位女侍應生麵前要求菜快點上來，女生說還沒有好。
再過了15分鍾，菜還是沒有上來，這位飯友乘這位女侍應生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再問了她一句“小姐，菜好了沒有？”沒有想到這位女生不耐煩了，她收起本來還有一絲笑意的臉說：“菜什麽時候上來是廚房的事，我隻負責把菜單送上去，你要快去找廚房說，菜好了自然會端上來，你剛才問我了，現在又問第二遍。”
看說話語氣這位女生是生氣呢？這位問話的飯友解釋是隨口問問，她說，“我是隨口問問，能不能先拿一盤上來。”女侍應生說，“我們等下會一起上來，如果先上來一盤的話，你們可能吃完了還要等，就吃得斷斷續續，你們也不開心是不是？”
這時，我們在座的另外一位愛說話的人也抱怨：“現在沒有什麽客人，你們上菜也太慢了。”
女侍應生說：“你們覺得慢？我不是說了嗎，不是我的問題，有問題找老板。”
“這小事也找老板啊？你來接待我們不就是代表這個飯店做主人嗎？”
“我不是主人，我隻是打工的。”
“如果是這樣，我們以後就不來了。”
“不來就不來，反正我無所謂，這裏不做可以做其他的。”
我看大家要臉紅了，趕快解圍，“別說了，沒有什麽大問題，該說啥就說啥，說清楚就好，多一句無益。”一番婉言相勸，雙方的怨氣才慢慢平息。
朋友愛說話，我就不說朋友了。這位女侍應生已經是四十幾歲的人了，在餐館打工不易。這個區域的中餐館要等到下午客人才多起來，等下她可能忙得不可開交了。我是沒有在餐館端盤子的經曆，但是聽過很多人說起端盤子的感受。
一位說，一天10個小時，腳都走得快斷了，還要擺一張笑臉，顧客對飯菜不滿意就找你出氣，誰也不會去找老板，太煩了！那種日子想起來就可怕，簡直不是人幹的。
我的朋友告訴我，他認識的一位也是在餐館前台做的年輕女子對他說：“我在端盤子每天有100多元的小費，但是我幹了6年，再也不想幹了。沒有人會長期呆在餐館做小二。”
這位朋友回答很有趣，“那你這小二不當了，就當小三了。”於是這年輕女子花容失色：“叫你的高端老婆來這裏當小二，我就去當你的小三。”
他們是一般的朋友，但是男人對女人說話也不能這麽隨便，該說啥就說啥，不該說的不說。女子的口舌絕對比男人厲害，很容易讓你啞口無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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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讀到一篇報道，某大知識分子在文革中下放掃廁所，她照樣動腦筋想方設法把廁所打掃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