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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裏我上初中時讀過不少中國小說,爲的是多認些字。我爸是教大學漢語的,但是不教我,大概因爲我基礎太差。我小學三年級就失學了,哪來的基礎?用現在的標準,基本上就是智障。中國多奇葩“在共產黨的領導下,隻要有了人就什麽人間奇跡都能造出來”。智障混得好,可以當大官大到國家主席。如果脾氣軟,可以混成政治局常委。一般的百姓就慘了。好人都不好混,智障隻能湊活。
蔡琴有首歌叫《最後一夜》,標題黨?按照中國大陸式思維,以爲是猛男和靚女分手前的纏綿。其實不是。台灣女歌手蔡琴把這首台灣大作家白先勇的小説改編的電視劇《金大班的最後一夜》的插曲,唱得如訴如泣、如影如幻,百般柔情,萬般無奈。台灣有賣藝不賣身的舞場?我喜歡上了白先勇。
白先勇是國軍戰神白崇喜的兒子。“老子英雄兒好漢”,作家也是好漢。我喜歡讀白先勇的書---《台北人》。一本短篇小説集。裏邊有十四篇短篇小説。以前我大概隻讀過蘇聯契訶夫的短篇小説。新中國宏大敘事,説話囉嗦。長篇小説都看不明白,短篇小説就更別提了,才死不久的張傑的《愛是不能忘卻的》是中篇還是短篇?張傑早期的小説像散文。
《金大班的最後一夜》説的是一個開了二十年舞廳的班主要開始新生活的在舞廳的最後一夜。金大班的真名叫金兆麗,萬億為一兆的兆,美麗的麗。這名字,不知道是怎樣妥妥的大美女。經歷過風雨見彩虹,開多了舞廳才“看不完紅男綠女,踩不完的惱人舞步”,人生感慨多。
白先勇的描寫很精彩。細膩的描寫,方顯出真實的作家和博客的區別。作家用他筆下的人物説話,博客自己胡説亂語。完全用不著細膩的描寫,無論是風景還是人的心理活動。賺取點擊的博客儘可以用圖片“一片頂千言”。
《台北人》裏的短篇小説每篇的好讀,隻是時代隔得遠,台灣沒見過。小説裏說的臺北的故事我都讀不太懂。像《思舊賦》寫的兩個老太婆,《梁父吟》裏寫的兩個老男人,寫得非常精彩。短篇小説,説人說事都不太多,點到爲止。我特別喜歡《梁父吟》的最後一段:“冬日的暮風。。。”,“西邊的一抹落照,血紅一般,冷凝在那裏”。作家寫的東西,意猶言未儘。
我也到了思舊的歲數了。舊事一去不返,青春隻剩背影。生命的最後一段是吃得好喝得好難得睡得好的靜悄悄的日子。在美國用不著去想什麽“小呀小蘋果”,也沒有台灣人說的“小呀小親親,冷呀冷冰冰”。就和一生風雨同舟的老婆“大眼瞪小眼”。回首往事回不去了,未來倒是看得清楚。一個新中國人,老在美國,自由自在,清清靜靜。知足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