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讀閑書 --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

作者是十幾年前大名鼎鼎的季羨林。季羨林，生於一九一三年，是研究語言的，當過北大副校長。在這本書裏，他講領著討論三個問題。一，文化與文明；二，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三，東方文化。

“愚昧主要指智慧的低下，而野蠻則主要指言語粗俗，因而區分是顯而易見的。”---讀到這裏，我想起了“我們一不輸出革命；二不輸出飢餓；三不折騰你們，你們有什麽話説？（中國九年前的中國儲君在墨西哥的公開講話）”

季羨林指出：文化的對立麵是愚昧；文明的對立麵是野蠻。我同意。“愚昧和貧窮是一切罪惡的根源”，野蠻呢？野蠻有時候能解決（暫時）中國問題。比如八九六四。人民政府和人民玩坦克；人民軍隊和人民玩野蠻。中國沒有清算文革，也沒有就六四給人民一個説法。這就是堅持野蠻不動搖，恐怖治國。人民，隻有人民才對著穿著耄裝，一臉模糊滿臉橫肉的元首山呼海嘯。解放軍，隻有解放軍，解放誰不知道，正步隆隆走過，讓獨裁者開心。

季羨林説：東方文化注重綜合，綜合出技術；西方文化注重分析，分析出理論。（讀到此我有點被雷著了）好像他在什麽地方接著闡述：西方人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而東方文化（主要是中國）是腳疼毉頭，頭好腳就自然好了（以糧為綱，綱舉目張）。中國的知識分子，忘了追求真理是己任，而不是給當權者說當權者聽著高興的話。

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室研究所所長認爲：”要用天人合一作指導思想研究科技“。西方的自然科學走的是一條分析的道路，越分越細，都到誇克了。。。越分析越瑣碎，西方文化的光芒也就越輝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一條人類歷史發展啓示的規律，就要被揚棄”。我被徹底雷倒了。

回首新中國史，你還不能不說活了將近100嵗的季羨林說的規律不對。三十年河東（大概），三十年河西，現在的中國不知道是在河東南，還是河西北？

“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關係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又被雷著了。“21世紀是東方的世紀”，一個世紀裏有多少個三十年、三十年。這後邊的一句話，讓當時臺上坐的濤哥和家寳聽著特別受用。

“在數學方麵，西方古代從公理出發，而中國數學（古代還是現代？）則從問題出發（帶著問題學，急用先學，”坐地日行八萬裏，巡天遙看一千河“）。老頭洋洋灑灑接著侃哲學，侃國學（國學和馬列），侃數學，侃物理，侃誇克，侃誇克顔色，侃誇克幽禁。我暈。

醒過來後我堅持把書看完："中國人喜歡把”天“與”人“配合著講。我曾說”天人合一“論是中國文化對人類最大的貢獻”。知不知道張載？

我強忍腦疼，把書讀完了。季先生一再說“我仍然認爲，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是真理”。我倒。倒在床上，半天起不來。

我喜歡季羨林是因爲讀過他的《牛棚雜憶》，《留德十年》和他的自傳（裏邊有對“時代進步了”的精彩描述。但是當我讀完他的這本《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我就再也不讀他的書了。

7、4、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