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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初 (熱門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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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活活

(2009-04-15 13:01:57) 下一個

 

/心之初

 

美華文壇有個小鼠標像,叫天活活。

 

活在中國和活在美國,對我我這個快三十年在中三十年在美的人來講,就像劉羅鍋的主題歌裏的老百性,心裏邊,有一杆稱。心裏的稱並不隻稱東西的輕重,也稱人生。人生有輕重,輕重在心裏。重如泰山,輕如羽毛; 腳下的土,天上的雲。

 

小時侯就能把《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裏保爾說的“人的一生該怎樣度過”背得一字不差,但長大也不知“人的一生”是啥?偶而覺得,人的一生,就是天活活。天天能照著自己想的方式活或能適應所擁有的環境在活,就是幸福了。幸福就是人想。

 

年輕的時侯,老想上九天攬月,也想下五洋捉鱉。簡簡單單的人生,弄得重重疊疊飄飄渺渺。曆史最悠久的國家,有著世上最多的人;也有著世上最多的雲山霧罩酒足飯飽;最多的“紙船明燭照天燒”和最多的“春風楊柳萬千條”。

 

“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到處跑。跑天涯跑海角,天上地下找寶。當年告別親媽走他鄉的時侯,媽媽她還很高興,因為沒用的娃娃才跟著媽。而昨天心裏絞著痛輸上長串號碼撥通媽媽電話想跟親媽說上幾句話,而媽告訴我:我正忙著打麻將。

 

遊子穿在身上的衣,也不知換了多少?穿的人和縫的人,都有種念想。穿衣的孩早穿不著親娘縫的衣,但他不一定忘了心裏的娘。日子讓人吃了很多肉,但走遠的情懷,在心裏時不時地朝著你襲來。

 

二十年前的這會,我剛到他鄉不久,住在一個和海明威有著同愛的美國老太家,七八隻大小貓在房裏喵喵,電視裏數不清的“八九點鍾的太陽”在天安門廣場野外睡覺。白天,他們唱歌,用著他們瘦小的身子。老太問我:我看了好幾天了,為什你們天安們的廣場裏,那麽多的人,沒有胖子?我還真回答不了,但我哼起了:我愛北京天安門。當年的老太已走了,帶著她不明白的問題。我可愛的祖國,已有了很多胖子,胖得流油,胖得發愁。

 

在遠離故土的他鄉,日子不停忙活著人,人忙天活活,天天為自己活。沒當總統的中國男人,大多都克林頓,但沒林頓豔福,剛到中年就白了頭。他鄉的天活活,得靠腦子和身子,腦子裏有些玩意,身子裏有些力氣。說中文的嘴,也個吃飯的家夥。和我的那片故土,“十年生死兩茫茫”,廿年死生夢長長。他鄉有他鄉的快樂,他鄉有他鄉的清澈:人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侯,不應為想(不是理想)做而做不著的事而悔恨,也不應為成敗而懊惱。能駕鶴炕頭,就挺幸福了,因為比生命貴比愛情價高。

 

在他鄉美國,人的大半生,可做很多事,有些事讓你若狂,因為你掙到很多錢,沒費太大功夫,也不擔驚受怕;有些事做得讓你欣喜,因為你就愛做那事;有些事讓你做得刺激,因為你生活所迫。還有些事你壓根就不想做,做過卻好象真懂了生活。新舊社會兩重天,中美兩國一天(天空)連。社資兩字不用吵,東倒西歪各自偏。

 

滿世界的龍傳人,我們橫斷山,我們野茫茫;高原寒,炊斷糧,不是英雄漢, 千難不怕難;我們不忘記,我們天活活。

 

 

寫給四月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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