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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國心

(2008-09-08 01:05:43) 下一個

中國心,很累的。

 

中國的讀書人信“儒”,孟子曰:天降大人於斯人也。 人人想當斯人。想得很累。

 

要讓自“各”的生命長度正常,得怎麽著?

 

上大學那會,<我的中國心>是我們那撥人最愛唱的歌。每天早上,樓道上都是各種各樣的唱吼聲哼,不管是走向教室的路上,還是買飯的隊伍裏,都能聽到那旋律。包括我,好些人就是蹲在茅坑上,也在默默。我們大學那會住的宿舍和拐彎處的廁所幾乎就是鄰居,那“飄香”,讓我們四年沒開過窗,不管多熱。“新詞”的蹲坑設計的很有創意,坑台很高,高過窗台。大概是考慮到人在“馬步蹲檔”時會覺得無聊,所以讓人在“練功”時可以眺望遠方。人的眼裏有了東西,往往會情不自禁。明敏的歌裏,有幾句鏗鏗鏘鏘,“長江”“黃河”,“什麽什麽,在我心中重千斤“,然後是一陣悠揚,悠揚時往往人在音律和歌詞的幫助下完成了“那蔬菜水果不太夠的日子”挺不容易的事,那一刻通常真想“大聲地告訴世界”。

 

上世紀八十年代剛開頭,中國的國家狀態是“精神變物質”,“躍遷”(很有學問的一個詞),平移,“保住球籍(地球)”那會不講“嶥起”。實踐剛剛出了真知,十一屆三中全會搞定了領導班子,鄧小平上了美國<時代>封麵以後指揮我人民解放軍把“風采”血染到了越南涼山,那些激情燃燒的日子”,全中國的人都 “一天等於二十年地去找毛主席領導全國人民弄丟了的好幾千個日子。

 

四年大學“找日子的日子”很快就過了。

 

“出了大學更糊塗”時,真不愛念鳥書,我改教書了,教人家念書。教人念書,一樣的書,講出去那就是聖賢書。我講書的能力比念書強。好幾年,在工科學校教物理,雖說教得無趣,但也輕輕鬆鬆,掙的那點錢,剛夠不愛亂花錢的“一個”。下了不少圍棋,看了不少閑書,寫了不少情書。人就是怪,本來“一個人掙錢一個人活”就挺不容易了,還都愛再找個人搭伴,跟個“閉花羞月”聊天,寫信,盼望也確實讓人的心裏不“空落落”的。我認為婚姻雙方應是“啞鈴式”的,我老婆居然和我“英雄所見略同”,我倆就“西對北,安對京”。人不結婚,可真不道這倆字是啥意思。

 

八四年到八六年,按理說,應該是國家什麽該“千呼萬喚始出來”,但我好像沒覺得那幾年沒啥大動靜。其實“投機倒把”(經商)在中國已經風起雲湧,膽大的,犯案的,念書不行的,好多人就在那會開始展露頭腳。這城市裏的發了的“小人”(小人喻於利)刺激了許多“君子”。君子們喻不了“義”,君子們發現了“畫的餅”不頂事。“走他鄉” 成了時尚。那會的中國心,想出國門見太陽。

 

要擱平常(正常),一個大國領袖用“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來指導人民,人民可能早就叫他“下課”了,可那會,人就想當鄧政委鼓勵的“能先富起來”的“貓”。盡管那時的中國,沒多少老鼠。

 

對國家來說,從一種狀態,變成另一種狀態,這種“變”,如果太劇烈,太頻繁,太突然,從曆史上看,這個國家就老是在“打秋千”。人在秋千上,心總是七上八下。

 

從“霹靂一聲震天響”,到 “天翻地覆慨而慷”,“彈指一揮間”;從“站起”到“打倒四人幫”,再到 “下課胡耀邦”,又好多年“茫茫”。八十年代的尾巴,我和好多人一樣,去遠方,到他鄉。到他鄉,不用寫批判文章。

 

在美國“自己腦袋自己扛”的日子裏,我懂了國際歌的歌詞。我的中國心反而不太累。美國隻讓人,幹活。

 

也就從“河東”到“河西”的光景,我的中國心卻因長期不管“高血壓”而出了很大的故障,差點去了天國。我的生命便成了“意外”。

 

去年回國去看看,我看到許多往日的“熟悉”和這些年的“讓人恍然”,除了感慨心裏的回憶和身上沒了的力氣,我的那還跳著的中國心卻老有一種隱隱的痛。每個人對給自己雨露之恩大地之情的生長過的故國,都會有愛吧?愛什麽呢?天,地,人,我的中國心,想不清了,不想用腦子想,也不願用肚子想。

 

明天,九月九,我的血管又得去挨“死彈”,上手術台,麻藥一天。我還沒到諸葛亮“走”的歲數,不該真見到毛主席吧?九月九,走走走。“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

 

上帝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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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3)
評論
翎翅 回複 悄悄話 首先祝你健康!
在我看來,中國人最重要的不是少了中國心,應該是少一點中國心。中國心是什麽?無非是民族感,其實就民族感,也有狹義廣義之分。包括文化上認同,種族上的承繼。國家上的忠誠等。
中國文化中的應該揚棄的東西也不少。要多“拿來”,多創造,這樣的中國心,才是更加健康豐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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