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對馬雲的調查（轉）

https://cn.nytimes.com/business/20240722/jack-ma-xiao-jianhua-takaeaways/ 

關於紐約時報對馬雲和肖建華的調查，你需要知道的七個要點
傅才德, KATRINA NORTHROP, ELIOT CHEN
2024年7月22日

正在服13年刑期的肖建華（左）與馬雲（中）在10年前的一次聚會上的合影。
在中國，馬雲無疑是最成功、最知名和最富有的商人，他的妙手經營把阿裏巴巴這樣的公司打造成為國際巨頭。他還不怕惹惱中國當局，堅決表示不會跟他們做生意。
但《紐約時報》和《連線中國》(The Wire China)的一項調查發現，一名與中國政治高層的親屬關係密切的中國商人曾長期秘密投資馬雲的公司。調查發現，通過空殼公司和代理人組成的網絡，經過五年的時間，這位名為肖建華的商人與馬雲的公司達成了交易。
億萬富翁肖建華因賄賂和腐敗被判處13年徒刑，目前正在獄中服刑。他是國家主席習近平大張旗鼓地鞏固權力過程中一個引人注目的目標。
至於馬雲則幾乎完全退出了公眾視野，在他創立的那些公司中沒有擔任任何正式職務。阿裏巴巴集團的一名律師表示，馬雲“從未與肖建華有任何商業關係”，並表示，“你們聲稱存在的聯係沒有任何事實依據。”馬雲的兩位主要合作夥伴表示，他們已經調查過，未發現他與肖建華存在任何聯係。

記者無法聯絡肖建華置評，但曾在他已分崩離析的公司任職的高管證實，該公司是這些投資的幕後推手。“據我們所知，”該高管說，“馬雲對這些交易並不知情。”
以下是《紐約時報》和《連線中國》所做調查的七個要點。
兩人的公司之間存在至少10億美元的交易。
通過查閱肖建華的明天集團的2000多份機密文件可知，該公司在馬雲的一係列企業獲得了利潤豐厚的股份。在這些由一名前雇員提供的文件中，沒有證據表明馬雲知道這些交易。
這些交易提供了一個近距離觀察中國特有的資本主義的機會。在中國，人脈廣泛的企業家和為他們融資的人，至少在某些情況下，最好互不往來。
這些投資是在極其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的。
肖建華通過離岸實體和代理股東控製著他的龐大帝國，使他作為融資者保持匿名，同時也使這些投資免於受到公眾監督。

這一直是他的慣用手法。他的專長是為中國的太子黨充當白手套——幫助政治高層將財產轉移到國外，進行資產買賣。至少在一個案例中，他為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姐姐做過這樣的事情。
在中國的政治精英們尋求分一杯羹之際，肖建華盯上了阿裏巴巴。
隨著馬雲的成功，中國當局更開始加關注他的外國支持者。2011年9月，中國投資者開始增加對他的電子商務巨頭阿裏巴巴的投資，該公司的多數股權由外國人持有。
就在那時，馬雲和肖建華的平行世界匯合了。
新的投資者包括一家名不見經傳的英屬維爾京群島空殼公司Financial Giant。這家公司名義上由一位24歲的女性擁有，文件顯示她的家人是肖建華的代理人。2014年阿裏巴巴上市時，她為肖建華持有的2500萬美元的股份將增值至1.6億美元。
一位電影明星的丈夫是馬雲的朋友，他幫助肖建華從馬雲的電影業務中分一杯羹。

在至少兩筆與肖建華有關聯的投資中，馬雲的朋友兼商業夥伴黃有龍代表肖建華的公司參與了交易。
其中包括一筆對影視公司阿裏巴巴影業的投資。黃有龍和妻子趙薇支付了大約4億美元，獲得了9%的股份。但這對夫婦是用肖建華的一家公司的錢支付的。
肖建華是馬雲的證券公司最大股東的幕後人物。
2015年，馬雲和一位商業夥伴收購了一家香港券商，並將其更名為雲鋒金融。這個“雲”字來自馬雲的名字。
此次收購提供了最明確的證據，表明肖建華是馬雲旗下一家公司的重要股東。
通過四家離岸公司和黃有龍擁有的第五家公司，肖建華控製了該公司大約三分之一的股份。這使得肖建華的網絡成為最大的股東，甚至比馬雲的股份還要大。

肖建華被捕後，他與馬雲公司的聯係仍在繼續。
肖建華於2017年在中國的反腐行動中被捕。多份文件顯示，他的親屬和關聯人士急於處置部分持股，包括在馬雲的一家公司中持有的超過6000萬美元的股份。但他與馬雲的財務聯係並沒有就此結束。
2020年，當馬雲尋求將電子支付公司螞蟻金服集團上市時，肖建華的明天係控製了螞蟻金服約0.1%的股份。即便是這一小部分，在IPO之後的價值也將達到約3.07億美元
但事與願違。在中國官員解散肖建華的公司後——加之馬雲公開批評中國的金融監管機構——政府取消了螞蟻金服的IPO。
作為中國資本主義的典範，馬雲無法逃避中國商業的陰暗麵。
研究中國經濟的學者認為，《紐約時報》和《連線中國》的調查結果令人震驚，也很能說明問題。“發現他們以這種方式聯係在一起，”哈佛商學院教授、一直關注肖建華金融網絡的任美格(Meg Rithmire)說，“表明中國的體係非常陰暗，以至於每個人都陷入了同一張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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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與《連線中國》調查發現，通過空殼公司和代理人網絡，肖建華的明天集團在五年中秘密獲得了馬雲旗下多家公司的豐厚股份，且從未對外披露有關信息。報道指出，這是肖建華的慣用手法，他的專長是為中國的太子黨充當白手套，幫助有支配權的中共官員及其親屬將財產轉移到海外和進行資產交易，且肖建華還曾為習近平的姐姐操作資產轉移。

2014年，肖建華的發言人曾向《紐約時報》證實，習近平的姐姐和姐夫確定出售持有的一家北京投資公司的50%的股份，而接盤的是肖建華的明天係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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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眾視野中消失許久的馬雲，目前已不在任何由他創立的公司中擔任正式職務。《紐約時報》獲得的證據並未直接顯示馬雲知情肖建華的投資情況。阿裏巴巴也否認了馬雲與肖建華的商業關係，並稱《紐約時報》的調查沒有任何事實依據。

上述調查還顯示，肖建華是馬雲的證券公司最大股東的幕後人物。通過四家離岸公司和著名影視明星趙薇的丈夫黃有龍代持的第五家公司，肖建華控製了馬雲的證券公司雲峰金融約三分之一的股份，這使得肖建華網絡持股多於馬雲。

在中國當局2017年進行大刀闊斧的反腐行動中，肖建華在香港一家酒店失蹤，隨後因行賄和腐敗等罪名被判13年有期徒刑。報道說，他目前雖仍在監獄服刑，但與馬雲公司的關係並未因其入獄而中斷。2020年，當馬雲尋求電子支付公司螞蟻金服集團上市時，肖建華的明天係仍控製螞蟻金服約0.1%的股份，其估值超過3億美元。

報道還披露，肖建華投資背後的“原因”可能更多與為中國太子黨從國家經濟增長中分一杯羹有關，而非任何緊迫的商業需求。2014年，馬雲成為中國政治精英的賺錢機器，記錄顯示，六名現任或前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的親屬擁有或監管的中國公司投資了馬雲旗下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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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1964年9月10日^[8]—），祖籍浙江嵊州，生於浙江杭州，中國大陸企業家，中國共產黨黨員。曾為亞洲首富、阿裏巴巴集團董事局主席（董事長）^[9]，淘寶網、支付寶的創始人，大自然保護協會大中華理事會名譽主席，華誼兄弟董事。目前擔任香港大學經管學院名譽教授，所在的學術領域為“管理及商業策略”，以及擔任東京大學所屬研究機構東京學院的客座教授，研究方向為“可持續農業和糧食生產”。

2018年8月29日，支付寶（中國）信息技術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發生變更，由馬雲變更為葉鬱青^[21]；2018年9月10日，馬雲宣布2019年9月10日起，他將不再擔任集團董事局主席（董事長），屆時由張勇接任。^[22][23]2020年10月1日，馬雲卸任阿裏巴巴集團董事^[24]。

2020年10月，馬雲公開批評中國監管機構，導致螞蟻集團上市計劃擱淺。2020年11月2日，中國人民銀行、中國銀保監會、中國證監會、國家外匯管理局對螞蟻集團實際控製人馬雲等人進行了監管約談^[25]。之後馬雲的活動日趨低調，在公眾麵前露麵的次數極少。^[26]

2022年11月，《日本經濟新聞》引述英國《金融時報》消息，表示馬雲現時暫居日本。^[27][28][29]馬雲還定期前往美國和以色列。^[26]

2023年1月7日，馬雲創立的螞蟻集團宣布，不再存在任何直接或間接股東單一或共同控製螞蟻集團的情形。^[30]此次變更之前，杭州雲鉑投資的四位股東馬雲（34%）、井賢棟（22%）、胡曉明（22%）、蔣芳（22%）簽署了一致行動協議，而該公司旗下的兩家公司杭州君瀚和杭州君澳，分別持股螞蟻集團31.04%和22.42%。通過這種安排，馬雲可以間接控製螞蟻集團53.46%的表決權，成為該集團的實際控製人。馬雲在內的10名自然人分別獨立行使股份表決權，導致馬雲所持投票表決權大幅降低為6.208%，馬雲也將不再是螞蟻集團的實控人。^[31]

2023年3月底，馬雲被發現現身杭州，其本人已回到中國^[32]。

2024年初後，馬雲已經實質放棄螞蟻實控權，且放棄眾安在線、阜博集團、友寶在線、維天運通、雅仕維及亞博科技等6家公司的權益減至零^[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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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句老話，無商不奸。大陸的暴發戶的共同點，是他們全是官商勾結，無人不違法。馬雲的成功，伴隨著中國經濟和人民生活的改善，在資本擴張影響到國家安全的時候，更別說違法交易，不能不受到監管。但是無論如何，馬雲實際上也捆綁了政府，這是他得以安全退台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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