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歸丸、右歸丸、金匱腎氣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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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隨著生活質量的提高，人們越來越在乎身體健康的長治久安，中醫、中藥以價格實惠、療效卓著、無毒副作用的優勢而日益繁榮。在眾多的中成藥中，“左歸丸”、“右歸丸”因為左右對稱的名字讓我們耳熟能詳，但是，在身體生病而選擇中成藥時，你知道怎麽選擇左歸丸、右歸丸嗎？這篇小文，從對名字的好奇心開始，讓我們逐步揭開左歸丸、右歸丸的神秘麵紗。

1、左歸丸、右歸丸在《景嶽全書》中的原文

　　左歸丸、右歸丸，皆出自《景嶽全書》卷五十一“新方八陣·補陣”，原文如下（不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直接跳過）：

左歸丸（四）
　　治真陰腎水不足，不能滋養營衛，漸至衰弱，或虛熱往來，自汗，盜汗，或神不守舍，血不歸原，或虛損傷陰，或遺淋不禁，或氣虛昏運，或眼花耳聾，或口燥舌幹，或腰酸腿軟，凡精髓內虧，津液枯涸等證，俱速宜壯水之主，以培左腎之元陰，而精血自充矣，宜此方主之。
　　大懷熟八兩　山藥炒，四兩　枸杞四兩　山茱萸肉四兩　川牛膝酒洗，蒸熟，三兩。精滑者不用　菟絲子製，四兩　鹿膠敲碎炒珠，四兩　龜膠切碎炒珠，四兩，無火者不必用
　　上先將熟地蒸爛，杵膏，加煉蜜丸，桐子大。每食前用滾湯或淡鹽湯送下百餘丸。
　　如真陰失守，虛火炎上者，宜用純陰至靜之劑，於本方去枸杞、鹿膠，加女貞子三兩，麥冬三兩。如火爍肺金，幹枯多嗽者，加百合三兩。如夜熱骨蒸，加地骨皮三兩。如小水不利不清，加茯苓三兩。如大便燥結，去菟絲，加肉蓯蓉三兩。如氣虛者，加人參三四兩。如血虛微滯，加當歸四兩。如腰膝酸痛，加杜仲三兩，鹽水炒用。如髒平無火而腎氣不充者，加破故紙三兩，去心蓮肉、胡桃肉各四兩，龜膠不必用。上凡五液皆主於腎，故凡屬陰分之藥，無不皆能走腎，有謂必須導引者，皆見之不明耳。
右歸丸（五）
　　治元陽不足，或先天稟衰，或勞傷過度，以致命門火衰，不能生土，而為脾胃虛寒，飲食少進，或嘔惡膨脹，或翻胃噎膈，或怯寒畏冷，或臍腹多痛，或大便不實，瀉痢頻作，或小水自遺，虛淋寒疝，或寒侵谿穀而肢節痹痛，或寒在下焦而水邪浮腫。總之，真陽不足者，必神疲氣怯，或心跳不寧，或四體不收，或眼見邪祟，或陽衰無子等證，俱速宜益火之源，以培右腎之元陽，而神氣自強矣，此方主之。
　　大懷熟八兩 山藥炒，四兩　山茱萸微炒，三兩　枸杞微炒，四兩　鹿角膠炒珠，四兩　菟絲子製，四兩　杜仲薑湯炒，四兩　當歸三兩，便溏勿用　肉桂二兩，漸可加至四兩　製附子自二兩漸可加至五六兩
　　上丸法如前，或丸如彈子大。每嚼服二三丸。以滾白湯送下，其效尤速。
　　如陽衰氣虛，必加人參以為之主，或二三兩，或五六兩，隨人虛實，以為增減。蓋人參之功，隨陽藥則入陽分，隨陰藥則入陰分，欲補命門之陽，非加人參不能捷效。如陽虛精滑，或帶濁便溏，加補骨脂酒炒兩。如飧泄腎泄不止，加北五味子三兩，肉豆蔻三兩，麵炒去油用。如飲食減少，或不易化，或嘔惡吞酸，皆脾胃虛寒之證，加幹薑三四兩，炒黃用。如腹痛不止，加吳茱萸二兩，湯泡半日，炒用。如腰膝酸痛，加胡桃肉連皮四兩。如陰虛陽痿，加巴戟肉四兩，肉蓯蓉三兩，或加黃狗外腎一二付，以酒煮爛搗入之。

2、名字中“左、右”的由來

　　我們看到，在《景嶽全書》的原文中，隻是直接使用名稱“左歸丸”、“右歸丸”，而沒有講為什麽要這樣命名。那麽，我為大家解析一下為什麽要這樣命名。

　　中醫中，凡是涉及“左、右”的，要麽是關於氣機升、降的問題，典型的如“肝脾左升、肺胃右降”；要麽是脈法的問題，如“左心小腸肝膽腎，右肺大腸脾胃命”。而左歸丸、右歸丸，則屬於脈法的問題。寸口脈法（就是在手腕把脈的這種）中認為，左手尺脈來判斷腎陰的狀況，用右手尺脈判斷腎陽的狀況，所以左右就是這麽出來的。

　　在《景嶽全書》“左歸丸”篇（上文已經節錄）中：“……壯水之主，以培左腎之元陰”，在“右歸丸”篇中“……益火之原，以培右腎之元陽”。這裏要注意，左腎和右腎並不是西醫解剖所指人體的左、右側兩顆腎，而是中醫講的“氣化”的“腎”。景嶽在這裏所言的腎，是和脈法的左右相一致的。景嶽在《質疑錄》言“故《脈經》以腎脈配兩尺，但當曰左尺主真陰，右尺主真陽，而命門則為陽氣之根，隨三焦相火，以同見於右尺則可，若謂左腎則主於腎，而右腎偏為命門，此千古訛傳之弊，而不得不亟正之者也。”。可見，在寸口脈法中，左右尺脈用來判斷腎的情況，而左手尺脈用來判斷腎陰，右手尺脈用來判斷腎陽。腎中的“元陰”，即人體最根本的陰、物質基礎；腎中“元陽”，則是人體最根本的陽、生命活力。所以，左歸丸、右歸丸的左右來由，完全以中醫脈法所候的左尺腎陰、右尺腎陽為依據。

3、左歸丸和右歸丸的藥味組成和區別

　　在張景嶽原著中，左歸丸、右歸丸的每個藥味有詳細的炮製方法和用量說明（前麵已經摘錄過了），為了便於對比，我們將左歸丸、右歸丸的藥量轉化為數字並去掉藥味的炮製方法進行對比：

左歸丸：
大懷熟8兩、山藥4兩、枸杞4兩、山茱萸4兩、鹿角膠4兩、菟絲子4兩、川牛膝3兩、龜膠4兩
右歸丸：
大懷熟8兩、山藥4兩、枸杞4兩、山茱萸3兩、鹿角膠4兩、菟絲子4兩、杜仲4兩、當歸3兩、肉桂2↗4兩、製附子2↗6兩
注：川牛膝精滑者不用，龜膠無火者不必用，當歸便溏者勿用。

　　我們看到，左歸丸和右歸丸有6味藥是相同的，分別是熟地、山藥、枸杞、山茱萸（藥量有差異）、鹿角膠和菟絲子，左歸丸是在這6味藥的基礎上加了牛膝和龜膠；而右歸丸在這6味藥的基礎上加了杜仲、當歸、肉桂和附子。

　　除此之外，景嶽還特別強調，右歸丸中的肉桂和附子是可以逐漸增量的，比如肉桂可以從二兩增至四兩，製附子可以從二兩增至六兩。肉桂、附子都是熱性藥味，可見，對於右歸丸，應該根據實際情況調整其溫補腎陽之力。

4、六種基礎藥味分析

　　 左歸丸和右歸丸有6味藥是相同的，分別是熟地、山藥、枸杞、山茱萸、鹿角膠和菟絲子，我們逐個進行分析。

熟地黃

　　熟地是左歸丸、右歸丸中用量最大的藥味，益精補血。《本草新編》言“熟地，味甘，性溫，沉也，陰中之陽，無毒。入肝腎二經。生血益精，長骨中腦中之髓。”。所謂“陰中之陽”，就像那些剛毅、高義的女人，雖然身為女性，然而意誌頑強，多能興家旺夫。熟地為炮製之前為生地，《長沙藥解》言其“涼血滋肝”，偏於氣血之血；而熟地以補腎、滋陰為主，偏於五髒之腎。熟地雖然性溫，但是終究以補陰（益精補血）為主，所以，熟地補陰不至於助火，而性溫又不足以單靠熟地來溫陽。這就是右歸丸中必須有肉桂、附子的原因。

山藥

　　山藥又名薯蕷，性平味甘，既可以做蔬菜，又可以做藥物。黃元禦《長沙藥解》言“薯蕷之性，善入肺胃而斂精神，……，實虛勞百病之良藥也”；張錫純《醫學衷中參西錄》言“味甘歸脾，液濃益腎。能滋潤血脈，固攝氣化，寧嗽定喘，強誌育神，性平可以常服多服。”，實為肺、脾、腎三髒並補。山藥斂肺保精，從肺而治肝。虛勞病是因為精神外馳、坎陽走泄，木火妄行疏泄、金水難以封存。山藥斂肺保精而滋木，使得木不助（邪）火、不妄克脾胃，則虛勞的根源得以解除，這也是“薯蕷丸”的要義所在。在實際生活中，常吃山藥有顯著的保健作用。比如小孩偏食、發育不良、虛熱、遺尿等等，多吃山藥，往往勝於服藥。

枸杞子

　　枸杞子，《神農本草經》言其久服堅筋骨耐寒暑，後世認為補內傷大勞、噓吸、強陰、利大小腸。《玉楸藥解》言枸杞子“滋潤肝腎”。經過後世醫家的反複嚐試，認為枸杞強陰、助陽的作用不足為信，但是滋腎清肝的功用卓著。在左歸丸、右歸丸中，枸杞的作用是滋潤肝腎。在左歸丸中，如果再加入人參，就“兼容”了名方“龜鹿二仙膠”。

山萸肉

　　山茱萸成熟時是紅色顆粒，中藥用其核外的果肉，所以叫山萸肉。山萸肉，味酸性溫，《醫學衷中參西錄》言“山茱萸得木氣最濃，酸收之中，大具開通之力，以木性喜條達故也。《神農本草經》謂主寒濕痹，諸家本草，多謂其能通利九竅，其性不但補肝，而兼能利通氣血可知，若但視為收澀之品，則淺之乎視山茱萸矣。”，張錫純認為山萸肉斂正氣而不斂邪氣，是山茱萸在酸斂藥物中的一大特點。在左歸丸、右歸丸中，山茱萸以收斂正氣、補肝、通利氣血為主，也具有溫陽強陰（促進性功能）的作用。

菟絲子

　　菟絲子是一種寄生植物，它的莖折斷以後扔在其它植物上，大多不久之後就能纏住這些植物而生長，可見生命力非常頑強。菟絲子性溫，補腎精而主升。其脂膏上升於陽明而入於麵，能除麵?；補中寓升，能治療男性尿中精液餘瀝；能化腎中之陰以升其液，能治消渴。在近代，菟絲子被研究有提高精子量和成活率的作用，在男性不育症中很有價值。在左歸丸、右歸丸中，除補腎溫陽之外，還有寓於生生不息之意。

鹿角膠

　　鹿角膠補益力很強。在《理瀹駢文》中，把一切動物類藥叫“血肉有情”，就是說，同類功用的藥物中，動物類藥總能夠比植物類藥更進一層地補益人體。張錫純在《醫學衷中參西錄》“論腎弱不能作強治法”一篇中論及鹿角，“彼方書所載助腎之藥，若海馬、獺腎、蛤蚧之類，雖能助男子一時之作強，實皆為傷腎之品，原不可以輕試也。惟鹿茸方書皆以為補腎之要品，然止能補腎中之陽，久服之亦能生弊。惟用鹿角所熬之膠，《神農本草經》謂之白膠，其性陰陽俱補，大有益於腎髒。是以白膠在《神農本草經》列為上品，而鹿茸止列於中品也。曾治一人，年近五旬，左腿因受寒作疼，教以日用鹿角膠三錢含化服之。閱兩月複覿麵，其人言服鹿角膠半月，腿已不疼。然自服此藥後，添有興陽之病，因此輟服。愚曰∶“此非病也，乃腎髒因服此而壯實也。”觀此，則鹿角膠之為用可知矣。若其人相火衰甚，下焦常覺涼者，可與生硫黃並服。鹿角膠仍含化服之。又每將飯之先，服生硫黃末三分，品驗漸漸加多，以服後移時微覺溫暖為度。”。

　　李時珍說：“龜鹿皆靈而有壽。龜能通任脈，故取其甲，以補心補腎補血，皆以養陰也；鹿能通督脈，故取其角，以補命補精補氣，皆以養陽也。”。在電視劇《雍正王朝》中，康熙皇帝食鹿血而夜禦數女，足見其補腎之強，見效之快。鹿角割取之後可以再生，足見其蘊藏生生不息之性。鹿角膠強督脈，益衝脈，服用之後精足血滿，雖不如鹿血立竿見影，卻藥力持久。

*總結*

　　這6種基本藥味，枸杞微寒，山藥性平，其它皆性溫。熟地以滋陰補腎為核心，山藥斂肺保精，枸杞子清潤養肝、山茱萸酸溫養肝，菟絲子補腎以助生發之力，鹿角膠血肉有情，助腎“作強”、“伎巧”增加腎的活力（可強房事）。整個配伍，以補腎為中心，兼顧養肝，稍微偏熱。

　　這裏需要注意，這6種藥味的作用側重於補精，即“歸”字的要義所在。而金匱腎氣丸的側重於循環氣機，即腎氣丸“氣”字的要義。左歸丸、右歸丸的“歸”字，古代表示出嫁以後的女兒回娘家，這裏比喻把流失的東西補回來。打個比方，就好像兩個人，左歸丸、右歸丸就是身體瘦弱而幹活無力，金匱腎氣丸就是身體強壯但是懶惰不幹活。所以，左歸丸、右歸丸以補為主，金匱腎氣丸以流通為主。

5、左歸丸方義

　　我們看到，左歸丸是在以上6味藥的基礎上，加了牛膝和龜膠。牛膝味苦酸氣平，入肝腎兩經，補肝腎、強筋骨、逐瘀通經，引血下行，將人體氣血沉降到下部，常用於肝腎不足的腰膝酸痛。龜膠是烏龜的甲殼熬煮成的膠塊，“能治中外不相應之疾，能治水火相噬之病，能理開闔之爭。能引陽氣下歸，複通陰氣上行。鹹寒瀉火，看似滋陰養血，實則收攝囂浮而靈明自浚”（以上節選自《本草思辨錄》）。《本草綱目》“龜首常藏向腹，能通任脈。故取其甲以補心、補腎、補血，皆以養陰也”，隻此一味，為左歸丸補腎陰的要義所在。牛膝和龜膠配伍，就是把人體的氣血調整於下部，以龜膠水中之物以化之。左歸丸也可以看做六味地黃丸去三瀉之品（茯苓、澤瀉、丹皮），加菟絲子、枸杞子、牛膝、鹿角膠、龜板膠組成。

　　順便講一下，鹿角、龜板、人參、枸杞子加工的“龜鹿二仙膠”，填補精血、益氣壯陽，治男、婦真元虛損，久不孕育；精極，夢泄遺精，瘦削少氣，目視不明。在霍鼎元《中醫處方心決》中言“人有三奇精氣神，求之任督守吾真”，又言“精、氣、神，生生之本也，精傷無以生氣，氣傷無以生神，精不足者，補之以味，此丸主之”。“補之以味”，可以理解為補充營養物質。

　　左歸丸用來滋補腎的元陰。元陰（腎藏之精）是構成人體和維持生命活動的最基本物質。如果元陰虧，全身的營養物質都會出現不足。骨髓不養就會出現腰膝無力；髓海不足就會眩鳴健忘；精血虧則毛發脫落，枯槁不榮，肌痿足廢，小兒五遲、五軟，婦人經閉不孕，男子遺精滑泄等諸病皆生。

　　左歸丸填精補肝，壯骨生髓，聰耳明目，黑發烏須，用於一切肝腎陰虧、虛損百病，為一純甘壯水之劑。與六味地黃丸相比，六味地黃丸是“壯水以製火”，補水的同時會克製火勢燔燒；而左歸則是“育陰而涵陽”，補陰的同時不會對陽造成傷害。

　　真陰為人體陰液之根本。在實際臨證中非常不容易調補。左歸丸適用於元陰不足而火旺不明顯之證（元陰不足而火旺明顯用六味地黃丸），純粹為補虛所用，所以需要久服常服。但是，如果出現滯脾礙胃，常伍用陳皮、砂仁之類暢氣機而醒牌胃，防進補而妨礙脾胃運化的弊端。

6、右歸丸方義

　　右歸丸由熟地黃、山茱萸、山藥、枸杞子、菟絲子、鹿角膠、杜仲、當歸、附子、肉桂10味藥組成。可以看做是金匱腎氣丸去三瀉之品（茯苓、澤瀉 、丹皮），加枸杞子、菟絲子、鹿角膠、杜仲、當歸而成。與左歸丸類似，也可以看做是在左歸丸和右歸丸共有的6種基礎藥味的基礎上，加了杜仲、當歸、肉桂、製附子組成。

　　杜仲性溫化濕而甘能守中，不但可以治療腰、脊、膝蓋的疼痛，也可以治陰部濕癢、小便餘瀝。當歸活血養血，溫暢血脈而散寒，《傷寒論》當歸四逆湯即用當歸溫暢血脈而散寒。肉桂溫暖條暢，大補血中溫氣、最解肝脾之鬱，用於經絡堙瘀、髒腑癥結、關節閉塞、心腹疼痛等證，相當於加強了肝氣生發的活力。《長沙藥解》“附子暖水燥土，瀉濕除寒，走中宮而溫脾，入下焦而暖腎，補垂絕之火種，續將斷之陽根。治手足厥冷，開髒腑陰滯，定腰腹之疼痛，舒踝膝之攣拘，通經脈之寒瘀，消疝瘕之冷結。附子沉重下行，走太陰而暖脾土，入少陰而溫腎水，腎水溫則君火歸根，上熱自清，補益陽根之藥，無以易此。”，簡而言之，附子溫下焦之陽而煦暖全身，在一些寒性疼痛中常用於散寒止痛。

　　右歸丸主治元陽衰弱之。元陽為一身陽氣的根本，元陽一虧，則衛護於肌表之陽不足而衛外功能下降，惡寒怕冷，容易受外邪之侵（易感冒、抵抗力差），溫運於中州之陽亦虛而後天化源不接，消化功能變差（如下利清穀），食欲減退。元陽就是內寄於腎中之陽，元陽不足則生命的活力就會下降，腰膝酸軟，陽痿遺精，二便失調，房事痿弱，氣衰神少，肌體機能衰退。治療的辦法，按照張景嶽的“善補陽者，必於陰中求陽，則陽得陰助而生化無窮。”因為命門火為水中之陽（涵於陰中），補陽而使元陽潛藏，才能夠充衛陽、促脾陽。右歸丸這個方子，可以化陰精而生腎氣，亢火當潛降使之入陰中，衰火則宜溫補使之入陰中，所以，在大量陰填精之品中入少量溫陽藥。

　　本方為溫補元陽之劑，和金匱腎氣丸相比較，增加了很多填精強腰的藥味，補益之力大增，為一純補之方，用於許多慢性疾病發展到腎陽虛衰、精血虧損階段的治療，及男子陽痿精冷，女子宮寒不孕等生殖方麵的病證。

　　我們需要注意，右歸丸並不是隻補腎陽，而是陰陽同補的。如果腎陰陽俱虛，我們選擇右歸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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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匱腎氣丸和右歸丸都具有溫補腎陽的作用，二者的區別主要有：出處不同，金匱腎氣丸出自金匱要略。而右歸丸出自名景嶽全書。金匱腎氣丸平補腎氣，以調整水液代謝為主，右歸丸溫陽補腎，以恢複藏精功能為主。藥物組成不同，金匱腎氣丸選擇幹地黃為君藥，偏於平補，多用於治療因腎髒主水功能失常而致的水液代謝方麵的疾病。而右歸丸選擇使用熟地，又用補陽藥，多用於治療因腎主藏精功能失常而致的生殖方麵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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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歸丸是治腎陽虛的。一般來說，腎陰虛的臨床表現為腰酸腿軟、煩躁、手心發熱、愛出汗，也就是表現出“陽”的症狀；腎陽虛的臨床表現為腰痛而且發涼、手腳冰涼、尿頻，也就是表現出“陰”的症狀。服用右歸丸之前，一定要先辨陰、陽，嚴格按照醫生給的療程用藥。

== 補陽湯

附子:60g  核桃肉:50g  生薑:50g  黃芪:40g  苟芪:30g  黨參:30g  紅棗:7-11個.  當歸身:20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