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矽穀當“的哥”的日子(四)
令人想不到的是,由於不同的原因,確有一些人的出行還是依賴於出租車。有一個瘦瘦的菲律賓老太太在Senior Center 工作,每天早上八點接她上班,下午五點再接她回家,不用事先打電話,到時間就在門口等就是了,風雨無阻。另外大概還有五,六個人,在餐館,酒吧打工,竟然也要每天出租車接送,但他們出門前都要打電話確認,路費單程十元到十五元不等,來回就是二十多元,我也不知道waiter 一天能掙多少,一輛舊車都買不起嗎?由於接觸時間短,我並沒搞清他們的情況,或許開車犯了事兒,駕照被吊銷了,沒有其他選擇吧。
至少還有三,四戶人家每天無論去Walmart, 銀行,還是接送孩子上下課,出門就是出租車。而且一出門就帶一大幫孩子,看上去都是單親家庭的老墨和老黑,我懷疑他們的住房,食物,打車的費用全是政府出的。不過他們可能真是窮,不像某些亞洲人,領著政府的食物券,開著奔馳車,為了享用資本主義的優越性,不糟蹋了政府的福利,甚至不結婚,生一大堆孩子,這是題外話了。
打的確實也很方便,這些人到了地兒就和你BYEBYE 了,等shopping得差不多了,再一個電話,這叫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有的Mall離BART 站很遠,為了避免來回折騰,爺就幹脆就在停車場餓著肚子等,一個小時後,他們盡興出來了,我就好像才接到電話一樣出現了。最可氣的是,有一次他們打了不同的電話,被其他公司的的哥接走了,爺等倆小時都沒音訊,他奶奶的,這就是生活。
有三個印度人,住在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依山傍水,風景宜人,每天早上九點,都要接去HP上班,一打聽,是從印度來接受培訓的,3個月後就回去,爺心想,這外包的風氣再走下去,咱還有沒有出頭之日呀。這三個人坐同一輛車,卻每人各要一張收據,他們住的同一幢房子,會不會也可以去報銷3份哪。我載過一個年輕姑娘,估摸著是從外地趕來INTERVIEW的,一聽口音就是熟悉的中國式英語,就要比這幾個老印大氣,小費也數偏上。
使我印象比較深的是送一個金發白人女子去了一趟奧克蘭。我估計了一下,這個來回至少要一百二十美刀,不過開到半道,她就跟我說她和我的老板如何如何地熟,如何如何地親如父女,以前帶她都是不收錢的雲雲,我覺得事態嚴重,一定要向上稟報,不然接下來就說不清楚了。通過手機討價還價,最後決定來回共五十元,就算跑一趟機場吧。在奧克蘭一個爛糟糟的小巷裏等了她10分鍾,丫一回來就申請能不能在車裏抽煙,我說請便。她可高興了,等抽完了還要誇我身體好(不要想叉了),能夠抵擋她的煙味兒。從後視鏡看,這個女人倒有幾分姿色,其實我戒煙也沒多久,她的煙的確香。把她送到家,天已經黑了,丫的從包裏數出一刀兩刀一大把鈔票塞給我,然後就跑了,我一點,才他媽的四十五刀。以我當年跟蹤盧灣區房管局局長的機敏(以後講這個故事),在一大片公寓中一下子就敲到了丫挺的門,小丫的也挺緊張,用身體堵住門口說她丈夫就要回來了,我想你老爸回來了我也要這五塊錢,最後quarter, cents全上了,才湊了四塊九,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就放過了丫的。回來後跟老板一說,老板翹了翹大拇指,“算你牛。”
“我猜,她上奧克蘭是去買毒品的,十有八九是大麻。”我神秘兮兮的說。
老板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你怎麽混的,還這麽天真,這還用猜呀?”
(待續)
瓦斯彈2008-12-12 於 南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