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化的人”（2）

“現代化的人”的行。

 

古人說“聲色犬馬”，其中的“馬”就是交通工具。“現代化的人”一次就把這四樣東西全解決了。一輛汽車，一麵飛奔，一麵放著像石頭撞擊山崖的聲音的音樂，震天動地。旁邊坐著一頭四處轉頭的狗，另加一位美人或帥哥。身下坐的名叫“悍馬”。這樣，聲色犬馬俱全了。

 

看看這車子，悍勁十足。它的功率達400馬力。記住：400馬力就相當於400多匹馬的力量。過去的車夫，趕了一輛四馬的車就可牛了。走到人麵前，故意把鞭子甩的很響。這400匹馬，我隻用腳輕踢一下它的屁股，手壓一下它的頭，它就乖乖地聽話。哈哈！哈哈！

 

駕駛座上一隻真正的瘋狗控製著400匹馬。旁邊坐著一隻沒有瘋的真狗。它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著這個古怪的世界。……

 

那汽車，像飛箭，不，太落後了，像飛馳的火箭，帶著嘯叫。在拐彎處，車的尾部畫出一道漂亮而標準的拋物線。有時該拋物線和路旁的電線杆或大樹有了交點。“現代化的人”開車，技術高超。對於路旁的限速標記，視而不見。因為那是寫給不識字人讀的，與我們有文化有檔次的人無幹。無論路怎樣的彎，車子的速度應該恒定不變。盡管在彎道上，有的車子飛起來，欲學習飛機的動作，最後劈向電線杆或大樹。那是因為駕車的司機技術太差，方向盤轉得不夠快的結果。那樣的結果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我的頭上，因為我的方向盤轉得要多快有多快，不會跟不上路的彎度。

 

那些書呆子們叫嚷什麽離心力與運動的速度的平方成正比，與曲率半徑成反比。那是唬另一些書呆子們的。我把車子時速從一百公裏加到二百公裏，我的離心力不但沒增大，反而減少了。我這可是經驗之談。你沒見過那些搗鼓這些書呆子的胡言的物理課本在舊書店裏，標價一塊錢都沒人要。而《極地飛車》一類的書你都很少能買到。這就是真理被多數人喜歡，而書呆子們隻會在角落裏發黴。啦啦——，啦——，啦……，“砰！……砰……”什麽！這棵大樹怎麽長在車道中間？該死的築路工程師！怎麽沒把這棵樹早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