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散記(2)
村中總是有人來來往往。
村長手拿不幹膠帶,自然是藏在身後。他四處聆聽別人的講話,沒人注意村長的存在。
不同的樹下積聚了不同的人群。狗們則四處亂竄,專到人多的地方。有的人一講話,狗們就亂叫一通。有的狗磁牙咧嘴,朝人的大腿就是一口。有的人忍不住就照狗身上猛踹一腳,“這可惡的狗。”
話剛說完,村長就立即出現了,手持不幹膠帶,立刻把說話人的嘴貼上了。那個人再到街上轉時,隻能“道路以目”。
那隻狗得意地跑開了。
狗們在人群周圍不斷地轉悠,人群中嘴上帶不幹膠的越來越多。
有的狗咬人太多。有的人太憤怒,告誡村長:“它再咬人,我們就要把它打死。”村長把那隻狗嘴也貼上了封條。
狗嘴上被貼了封條,它就跑到火堆旁,把狗嘴伸到火上,忍著疼,讓火烤。一會兒封條就斷了。那隻狗又四處咬人去了。
有的狗嘴上封條太厚,但它每次都到火上去烤開。久而久之,它竟成了村中的“名狗”。有的人見到這隻“名狗”,就大叫。它越發得意起來了。
狗們在村中,四處轉悠,人群中的人越來越少。
有的狗咬了人一口,那人反咬了狗一口。村長立即把那人的嘴貼上了封條。村長笑了笑:“記住,人不可以咬狗!”
旁邊的人很憤怒:“那隻狗為什麽咬人?”
村長吐出一連串的煙圈:“狗不咬人,咬啥?”
村中的街道上留下村長的一串笑聲,……。
狗們一聽這個話,就分外來勁。專到人多的地方去,見了人就咬。
人們隻好用鐵筒把腿套住。
有的人隻好呆在家裏,不再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