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終是分離,隻留下了那雙淺紅色的高跟鞋……
(2013-02-15 22: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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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喜歡高跟鞋的芊芊風情,不知為何,每次看到那些風情嫵媚的鞋跟,心也隨之嫵媚柔順起來。尤其那柔軟的革麵輕輕包裹足尖的感覺,我總懷疑是男子手掌心裏那一條條厚敦紋線貼撫的溫暖。
適可的溫度,馨馨柔柔,剛漫過體溫。
很多時間,我都穿著這些不同款樣的高跟鞋穿梭在喧囂紛擾城市裏。目的地可能是工作的寫字樓,傍晚休閑的酒吧,昏黃路燈搖曳的回家路上。但有鞋跟撞擊地麵的聲音,悅耳如歌跟隨。一個人,也不曾孤單。
每一雙鞋的由來,我都清晰記得。
一如諸多雙的鞋中,那雙不起眼的淺紅夏鞋卻是我的最愛,那些斑駁的舊影和刻畫在上麵的名字,是時光的曖昧。
多年前的初夏,炎熱的陽光像我追隨他一樣,從城市的東邊匆匆忙忙到西邊。陌生的城市,緊跟的腳步熟悉的就像走在家鄉的每條小巷,閉著眼,也能分辨出誰家的茉莉花開了,誰家的狗狗在吠叫,我是被他疼愛變綿軟的女子,內心深處的依賴,迷戀,是他。
但,不是我愛人。他早已有了家室。
我沒有覺得苦悶,我度過了我生平最快樂的暑假。和他一起做我們喜歡吃的,最簡單的飯菜。我穿棉布花裙和帆布鞋,和他一起穿越鳳凰花瓣飄楊的迷離,渡去紅塵,滿身清露。
四十平米的蝸居,因為有了他的體溫應馨,也活色生香起來。
終究抗拒不了世俗,終究隻是遺憾。
他送高跟鞋過來的那天清晨,有霧,窗台上的含笑綻放的嫵媚妖嬈。他用最緩慢的動作脫下我泛舊的帆布鞋,輕柔地為我換上剛買來的高跟鞋,淺淺的紅色映忖他那細膩入微的神情,仿佛是在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壞了。那天,霧從窗隙滲透進來,迷糊了我的眼眸,裸露在鞋尖之外的蔻丹,像脫落出去的靈魂泣下的淚。
他說;像你這樣的女子,本不該受這樣委屈的。
我是個什麽樣的女人?美麗,青春,風情,似乎就在那天後,就是自顧伶仃的流盼。隻是可惜,第一雙高跟鞋在陽光下的嫵媚風情,他再也不能讀出其間的蘊含的寓意了。
為知已者容。用這句話概括,是再貼切不過了。有種嫵媚和風情,是兌悅給心愛的人看的,沒有心心相印的溫情,路邊再多曖昧目光流顧,也是難以附加的贅。
那雙鞋,穿過盛夏,便再也不曾展顏。
離開他的城市後,我為自已添置了許多高跟鞋。不為什麽,隻不過是給倉惶的心一個慰藉的理由罷了。其實,我應該感謝他,讓我從青澀糟懵年華過渡為成熟理性的女子。這樣的過渡,盡管有傷痕,但時光曖昧,記憶安純,他的臉越過我的青澀,終於從無比清晰走到麵目模糊。
或許生活原本就是這樣,彼岸遙望此岸,原本就是一個疼痛的距離。一如我,從帆布鞋到高跟鞋,都是甘心自足的疼。
穿高跟鞋的女子應該是懷情的。不管情竇初開時脈脈含笑,還是熱戀中的流媚顧盼,總是那纖細的鞋根給足了自信。
我想,這樣的溫情相惜,世間任何女子都拒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