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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和"物理學家"的偶遇

(2009-03-11 10:04:06) 下一個
 

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吧。

一個春天的傍晚,天色將暗之際,正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時候。偶在家裏準備複習翻譯基礎(想起來很是慚愧啊,怎能和物理學家們研究的東東相比啊。就是碼字母之類的玩意兒,沒有大腦都搞的懂,玩的轉的)。

剛把材料攤開,就來了一陣敲門聲。女友豔不約自來。

"幹嘛呢?快跟我走。跳舞去!"她化著淡裝,穿了件很雅致的毛衣。

"啊~我這還有點東西。。" 我猶豫著

"走吧。別弄那東東了。今天晚上有舞會。"豔一付不耐煩的樣子。

豔是我的中學同學。家住的也很近。雖然性格不同,但是屬於那種在一起特放鬆的。我呢是那種凡事沒計劃的,隨性的,也比較安靜;她是那種計劃型的,對人生有設計的,對未來有規劃的,讀書很多,涉獵很廣,比較活潑主動的。她住在一個研究生雲集的大院裏,早就告訴我,很多那裏的女孩子都主動尋找個機會,找個研究生,然後跟著出國。

"切,很多那樣的女孩都隻是中專畢業的呢。"豔說起來很不屑的樣子。

我聽到這些的時候,隻是從耳邊滑過,從來不多想。要說那時候偶也到了該找對象的時候了,可就是從來不列個計劃日程,走一天是一天。偶現在都不知道那時候腦袋裏麵裝的啥。

所以豔今天特地跑來當然是邀請我去那個研究生院的舞會。我對舞場還是很忌諱的,一般營業性質的社會上的都不去。所以幾乎是沒怎麽跳過舞的。舞盲一個。

看著豔那焦急的樣子,偶放下了課本,隨便套了件衣服(現在都不記得當時穿的是什麽了),跟家人交代一下,就跟了出去。

到了舞場門口,看到滿是清一色的男生。偶就是遲鈍,趕上現在偶還不激動死。當時就那種特沒有參與感的樣子。買了票,進了場,都沒想象一下今晚上會遇到誰,發生什麽好玩的事。

很快,有一個小個頭男生衝過來。我說的衝真的沒有誇張。這老兄是那種特別機靈的類型。一看就頭腦很靈活的樣子。當然這是我後來的人生閱曆使我回想出的判斷。當時是沒有這概念的。

然後自然開始跳舞了。他真的個子太小。和我這1米64 的個頭來個舉頭並進。我到是沒有了壓迫感 (和個子高的人在一起我總會有的感覺)

舞一開始,我們就開始邊跳著邊聊著。

"你喜歡跳舞?"他問

"嗯,也不是。學外語的有時候可能社交需要,必須學。"我回答。我覺得我自己這回答象學物理了,一板一眼,連個跳舞都變成了工作技能必修。

"啊~"他可能覺得特別不可思義。"就為了這個學跳舞啊?"
沒準這家夥心裏暗笑呢。


"哦, 你是學外語的。" 他又跟著附和了一句。

"你呢?"我對一個人的專業是最感興趣的,覺得一個人的專業可以基本反映一個人的興趣,而一個人的興趣可以看到些心靈深處的東西。

"我是學物理的。"他答。

"物理??!!"

我眼前馬上一道金光閃爍。窩賽!!您也太耀眼了!偶心裏馬上升起無比崇拜。他哪裏是和我舉頭並進啊,簡直是我連他肩膀都沒到麽!

物理在我眼裏是極端高深的學問。所以學物理的人就是極端高深,深不可測,深不見底的精靈。

一陣目眩之後,開始互相介紹各自的"產地"。

他說他是廣東人。

"廣東哪裏呢?"我問。

"海南"。他好象不特別想規劃自己是海南人。實際上那時候海南已經獨立為一省了。學物理的天才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很遠啊"。我沒話接話。

他問我住哪裏,我說就住旁邊那個醫院大院裏。

這回改他眼睛一亮了:"真的,那麽近嗎? "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他竟然提出一個令我措手不及卻十分驚訝和不解的建議:"哎,我現在送你回家吧!"

啊? 不會吧,他為什麽急著"趕"我回家?再說我也不用別人送我回家的。

以我當時的社交經曆當然不明白了。我不是那個後知後覺的典範嘛。


我連大腦都沒經過,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為什麽現在就走?我可是剛買了門票進來的。'

我實在是實話實說的。這也是我人生中最搞笑的一句台詞了吧。人家明明擺著是想跟我單獨接觸婁(後來想明白的)


不知道麵前那個聰明的物理學家當時是否夠聰明明白我的心態。哈

一曲過後,又是一曲。他繼續約我跳,我也無所謂拉。沒啥計劃,沒啥目標,沒啥想法,和誰不是跳啊。偶就來學跳舞的嘛,這人跳舞也不賴。

但是,這物理學家還是犯了個錯誤。一個貌似簡單卻正好是我不能接受的錯誤。

在這曲過後,曾經有另外一個男孩子來約請我,我也和那個人跳了。還記得是那首特溫情的"小城故事"。當時又是春天的夜晚,很溫暖很柔和的感覺。對方也是很安靜類型的。和前麵那個特不同。

就在這曲過後,有另外一個人前來請我。還沒等我反應,就見那"物理學家"一步過來, 很自然很決斷地將手臂攔截住另外那位男士,然後麵向我做出邀請狀。

我此刻的感覺一下被驚醒過來。剛才一切都無動於衷的樣子,現在忽然有點憤怒夾雜著厭惡:平生最反感這種霸道的人。而且霸道的沒有遮攔,如此赤裸裸。

我正臉色大變的時候,就見我的女友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了。

"走, 別和他跳!"她幾乎是拉著我離開現場。我後來也沒有問她是否一直注意著我的動態,她怎麽那麽及時現身。

雖然我當時很憤怒,但是以我的性格我還會比較注意麵子,會委婉拒絕,不會象我的火辣女友這麽直接。

出來的路上,還沒等我講述我的感受,豔就開始一臉鄙視:
"那家夥個頭太搓。不行!"

哎,胡說什麽呢? 我又不象您來釣魚的。雖然對那家夥的行為也反感。

其實女友當時不是來救我的。她是正好趕上那幕故事。可能是不想我和這小個子有什麽瓜葛吧。她最反感的是對方的個頭。
這到也是歪達正著了。

後來,我再也沒去過那個研究生院的舞場。也就再沒有機會見識那個或者更多的物理學家了 (有趣也遺憾的是,我是和這位"物理學家"先遭遇了。其實當時舞場裏應該充斥著無數物理學家呢。那可是中國頂極的研究生院啊)

遺憾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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