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都是過客《三十》都是九十高齡
上個星期,地球少了兩位健康老人,一位是中國計算機管理之父郭平欣,一位是美國著名作家塞林格,他們都年過九十,可能還有一些,隻不過我不知道而已。現代社會,人一旦出生會有記錄,生活成長到一定年齡後去世,會有人紀念。古人說,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估計是在教育年輕人要從小立大誌。誰都明白,百歲是個很難超越的數字,都是人類夢想中的事,問問中國那二百多個平均壽命隻有四十歲的皇帝們,要能保證他們活過百歲,他們還願意做皇帝嗎?
中國人用詞非常經典,對於死不像英語隻是個die 或pass away,對年齡過小去世用“不幸夭折”,三四五十歲用“英年早逝”,六七十歲的人用“不幸因病去世”,八十多歲稍微有個過渡,再往後用“喜喪”或“仙逝”二字。看到用詞就立馬猜到這個人大概活了多少歲,我個人覺得是在以乾隆皇帝八十八歲的壽命為最後標尺,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沒有活過中國皇帝,多不幸啊,活過了皇帝,多榮幸啊,是高壽。這些藏在肚子裏的話過去沒人敢說,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人說了。
中國人不喜歡皇帝,革命了,借著法國革命和美國民主的經驗,把皇帝給推翻了。不知大家現在察覺沒有,把中國皇帝推翻是小,推翻皇帝沿用了千年的功名錄取製是大。帝王時代,不讀書,讀書不好的人,是當不了官的,各縣的縣太爺都是通過多年考試的秀才。革命時期,誰都可以當官,反而讀書人當不了官,這是不是又體現了革命的另一層含義翻身的意思。中國革命學了個皮毛,把本質的東西丟掉了,人家美國法國換了一身新皮毛,本質沒有變。
我生長在這個革命時代,官本位沒有太大的變化,隻不過很少是讀書人了。老父親十五歲從內蒙老家參加抗日,五五年授銜是上校,懂事以後,一直同老父親打架,你怎麽就不努把力也學人家老紅軍幹個少將或中將,直到最近才想明白,那是時代烙印。七零年我當兵以後,紅軍幹部開始逐漸去世,當時有明確規定,師級幹部去世上《空軍報》或等同軍區報紙不登照片,軍級幹部上《解放軍報》,再往上掛中央委員頭銜的上《人民日報》,一般都有遺像,但大小規格又不同。也就在那時候,我養成了收集遺像的習慣,每天《解放軍報》一到,先看看有沒有遺像,一旦有,用剪刀趕快剪下藏好,記得第一張遺像是李天佑的。到空一所工作後,仍然保持這個習慣。一天,空一所專家王立群拿著一張被剪的報紙對王福齡說,這件事得同小潘好好談談,報紙大家還沒看,怎麽給剪了呢。那是我最後一次剪報,是王錚的遺像。
中共建政後一直是按黨齡軍齡評定級別,參考職務,到了我當兵的時候還趕上了一個尾巴,長期論資排輩,對大學畢業生在級別上從來沒有照顧過。我的小學同學李小林的父親,西南聯大化工係畢業,精通數國專業外語,四三年畢業到延安,按我黨的論資排輩,隻能算抗戰後期幹部,級別不會太高,一生幾乎在壓抑狀態下度過,五七年還給劃成了右派。而他的舅舅極有可能沒有上大學,屬於高中生一級的小知識分子,早早參軍成了抗日前期,五五年授銜大校,空軍宣傳部部長。最近我研析了郭老的簡曆,同李小林的父親情況極為相似,郭老四一年重慶中央大學化工係畢業,之後投身中共四六年去了延安任工程師,解放後一直在處級崗位上,擔任過通信兵部副處長,五五年授銜前轉業到第二工業部任技術處長,文革時好像進過三年監獄。
現在的年輕人不會想到我國早年學化工的老前輩如果沒有碰上戰亂是多麽的前途無量,真可以說個個黃金萬兩。化工意味著紡織工業革命後又一個新的工業浪潮,最後進入千家萬戶。全世界最先出現的化工產品應該是塑料和膠木,二戰後第一批塑料皮帶從美國到達上海港,最有錢的闊少們爭相購買,有人說出的是黃金價,一個個每天在南京路上不係上衣扣亂晃,打招呼要先挺肚子。六九年我在黃河灘種小麥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日本尿素,那簡直就是一個配方的事,之後出現了全國小化肥廠遍地開花。後來出現了塑料花尼龍襪人造革黑包,塑料花在大陸不看好在台灣流行,人造革包成了大陸男人的象征,趙本山一直提著上春晚,問問七十年代末期時髦的上海女青年,一雙連褲襪在她們眼中是什麽價值。
四十年代學化工像航空空氣動力一樣屬於極前沿學科,先德國後美國大批網羅化工人才,郭老和李父完全有機會到國外留學,像錢學森一樣,學習一兩年後隨即擔任國家級大型項目的研製開發工作。我到美國後的第一年,曾在一個香港人家裏修過花園,我自我介紹在國內是職業園藝師,他覺得我幹得很好但工資開得很低。這位香港人是位化工專家,他同我講述了當時世界急需化工人才的情況。他本人五十年代初在德國獲得化學博士,申請到美國工作可以說比綠燈還綠燈,是先送綠卡。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不到七十歲,剛剛從公司退休。他說一生都很忙碌,退休後仍讀化學論文跟蹤動向,剩下閑心就是把花園修一下,那塊地是三十年前買下的。
我是通過郭老的兒子郭曉力了解懂得郭老的。三年前我還是一個網絡新兵的時候,要麽我寫的黨史軍史故事不對胃口,要麽沒有人相信是真的,當時還沒有一個北京西郊大院長大的孩子以自己親眼所見寫作的,連遭各網封殺,最後跑到《天涯》找到了永久根據地,幾乎在建樓的第一天與曉力相識。曉力每天催著我快發文章,我說我的文章其它網也有,他說其它網不去,對《天涯》有感情了。前幾年上網的年齡區間與現在不同,絕大部分都比我小十歲左右,我的同齡以上的人大部分不上網,看我的文章也要求特大號字,像當年給中央領導送文件一樣。現在人人上網,不再有字體要求了,誰都看到網絡將會取代書本和常規媒體,都逼上了網路。曉力稱我大哥,說自己有個六歲的兒子胖胖,看來我的分析沒有錯。
漸漸地我們很熟了,曉力覺得在公共網上聊天不方便,專門建了私人小網,我們聊天,互相提供各種信息。曉力說,他曾在家父的鼓勵下專門去日本學過幾年計算機軟件開發,申請過邏輯鍵盤專利,家父是全國第一任計算機學會理事長。我在計算機開發行業混過幾年,已經到了個人PC機時代,我猜想過郭父的年齡不會高過七十歲,屬於五六十年代的大學畢業生,我熟悉的計算機大腕王選王永民萬潤南張家嶺經常出現在展覽會上,通常是認識的人指一指然後擦肩而過,還沒有聽說郭平欣。當時中關村是萬牛奔騰,牛人手裏握著新技術就更牛了。我曾問過曉力,中關村現在怎麽樣?曉力說隻剩下聯想一家公司了。
電子工業發展走過電子管晶體管小規模集成電路大規模集成電路時代,計算機技術也同步發展,走過大型機中型機小型機到後來的PC機微機,郭平欣實屬小型機以前的計算機前輩,我不熟悉也在情理之中,從另外一個角度說,又有誰把當年的電子管晶體管專家當回事呢,能像美國一樣給終身榮譽嗎。去年,曉力給我發來國家科委現任領導和北大方正現任總裁在病床前祝賀郭平欣九十華誕的照片,郭老當時龜縮在病床的白布單中,可能已經沒有太多的知覺。讓我吃驚不小的是,曉力竟有這麽一個高壽的父親,算一下出生年月,比我的先父還要大五歲。既然這麽高壽,又曾當過計算機協會理事長,一生必有奇跡,必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我們的私人小網被打黃整黑又給封掉了,再次改為電子郵件聯係。上個星期五打開郵箱,第一眼就看到曉力發來的消息,說家父今天上午走了,最後得的是前列腺骨癌,醫院保守治療,在病床上躺了六年,終於不行了,帶著病痛離開了。曉力貼出網址,讓我看郭老的生平簡曆。我看一小段,停下來思考一會,對比著思考,比較人是紅軍部長王錚,四機部的一位老處長,潘斯哲的父親,老一代電子工程專家,還有通訊兵部五十年代的技術專家,我想這些人郭老一定非常熟悉。可能是太進入狀態,忘記了同顧客寒暄,一位老顧客不滿意了,喂,同你說話呢,今天天氣不冷,我說是嗎,也許是不冷。
解讀郭老,仿佛把我帶進了父輩們戰火紛飛的歲月,把我拉回到我的童年,當時一窮二白的祖國。如果我黨我軍早一點重視知識分子,把他們上大學的那四年也算作黨齡軍齡,像上抗大紅大魯迅學院一樣,郭老應該算抗日極前期或紅軍幹部。從電子技術發展角度看,我黨我軍第一部電台是王錚背上了井岡山,紅軍幹部抗日幹部中有不少後來成為電子專家通訊專家,我一直生長在這個環境,但全部局限在模擬技術範疇,後來有人開發過載波電話,也沒有衝破模擬局限。郭老五六年開始接觸數字技術,代表國家製定計算機發展規劃,是那個時代老幹部中懂得數字技術第一人,雖然仍然是電子管或晶體管,但道理已經全變了。
外國有的,我們要有。可以想象,在那與世隔絕的歲月,郭老是怎麽批準計算機科研課題的,又是如何在全國各地選點成立計算設備廠的,技術幹部工程師哪裏來。那時的計算機真是“計算”,隻有邏輯打印製圖功能,沒有信息存儲。外國沒有的,我們也要有。七四年八月,有真知灼見的國家科委領導通過了新的計算機發展規劃,分三大方麵,漢字通信,漢字情報檢索和漢字激光照排,簡稱“七四八工程”,郭老是總設計師。大家都熟悉漢字信息處理和激光照排,情報檢索就是後來風靡全球的美國Google穀歌。
關於漢字激光照排的構想和研製,王選有完整的回憶文章,其中有大段大段篇幅提到郭老的豐功偉績,如今王選已經去世三年,我們再回過頭來透過王選看郭老。在王選構想用數學參數方式描述漢字輪廓的時候,郭老看出了計算機信息存儲的巨大潛能,漢字不僅能進計算機顯示,而且能實現漢字存儲,既後來的標準字模,所以出現了郭老的簽名代替了正式國家紅頭文件戲劇性曆史。王選和北大都不會忘記郭老搞來的巨額經費,要是輪到現在的領導辦這樣的事,十有八九自己先要抽頭少說百分之五,到時讓曉力公布一下郭老的遺產,世人會更加敬佩郭老為人了。
郭老還有一大曆史功績是抵製印刷洋貨,表麵上人們看到保護了民族產業,當時各級領導出國考察成風,看了就要買,要不然就沒有出國驗收機會了。看不到的是,郭老留住了一批像王選一樣的頂尖人才,這些人生長在中國,又死在故土。
曉力好像同我歎息過,郭老早早地就按幹部年輕化退居二線後來又一刀切離休。我也有所感覺,國家在八十年代沒有製定出高瞻遠矚的微機網絡發展大綱,各單位實現的都是局部網信息傳遞。群龍要出頭,又無首,先聚中關村,後又流失海外。
郭老是計算機界的錢學森,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最近我看到一張萬潤南的照片,已經白發蒼蒼不敢認了。
我端視了一遍王選寫滿參數修改符號的“匍”字,夜靜苦想,我會用標準漢字翻成黑白幻燈片照在計算機紙上,手工描繪那些參數輸進計算機。那麽,更好的方法是先描繪漢字標準筆畫參數,然後自由組合。試想,如果王選沒有得到郭平欣代表國家提供的那筆不需償還的科研巨款,王選是現在的王選嗎。
那筆巨款相當於一個空一所十年的常規科研管理經費。
02/05/2009
《未完》
新華網北京3月31日電 張廷發同誌生平
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久經考驗的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無產階級革命家,我軍傑出的軍事領導人,中國共產黨第十一、十二屆中央政治局委員,原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中央軍委原委員、常委,空軍原政治委員、司令員張廷發同誌,因病醫治無效,於2010年3月25日3時58分在北京逝世,享年92歲。
張廷發同誌1918年4月9日出生於福建省沙縣夏茂鎮一個手工業者家庭。1933年9月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同年12月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6年11月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張廷發同誌曆任中國工農紅軍紅一方麵軍第5軍團13師37團三連戰士、班長、排長、團通信主任,紅31軍91師司令部參謀、股長,參加了二萬五千裏長征。在艱苦卓絕的革命鬥爭和極其險惡的環境中,他克服重重困難,出色地完成了黨交給的各項任務,受到了上級的充分肯定。
抗日戰爭時期,張廷發同誌先後任八路軍第129師386旅司令部參謀,129師東進縱隊司令部通信科科長、作戰科科長,129師385旅輪訓隊隊長、司令部作戰股股長,129師司令部作戰科科長、太行軍區司令部參謀處處長,其間參加了著名的百團大戰和多次反“掃蕩”戰鬥。1944年任太行軍區第七軍分區司令員,率部參加道清戰役、安陽戰役、邯鄲戰役,有力地打擊了日本侵略者,發展壯大了抗日武裝力量,為抗日戰爭的勝利作出了積極貢獻。
解放戰爭時期,張廷發同誌先後任晉冀魯豫軍區第六縱隊參謀長,晉冀魯豫野戰軍司令部參謀處處長、南下大別山支隊司令員、桐柏軍區第三軍分區司令員、中共漢南工委書記、桐柏軍區漢南指揮部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在劉伯承、鄧小平同誌的直接領導下,他參加了鄧縣、宛西、宛東、襄樊等戰役,領導漢南工委成功收編了眾多民變武裝,表現出優秀的軍事指揮才能和組織領導才能。鄧小平同誌在寫給中共中央和毛澤東主席的報告中,給予桐柏軍區第三軍分區“勝利最多、士氣民氣最好、發展最大”的高度評價。1949年5月,張廷發同誌任中共襄樊地委書記、襄樊軍分區司令員兼政治委員,領導進行當地的剿匪、土地改革和鞏固解放區工作。在長期的革命鬥爭中,張廷發同誌不畏艱險,不怕犧牲,身先士卒,英勇戰鬥,表現出一名共產黨員對黨的事業的堅定信念和赤膽忠誠,為中國革命的勝利和中華民族的解放事業作出了重要貢獻。
新中國成立後,張廷發同誌在抗美援朝戰爭期間任中國人民誌願軍第3兵團11軍副軍長。1953年2月,張廷發同誌調空軍工作,先後任空軍第一副參謀長、參謀長、副司令員兼參謀長。他積極探索總結空軍部隊建設規律,堅持從嚴治軍,狠抓各項工作落實,特別是對專機工作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堅持靠前指揮,主動克服困難,保證了黨和國家領導人出行及外國元首、政府首腦訪華的專機飛行安全。1956年5月,參與指揮並成功開辟了北京至拉薩空中航線,創造了我國航空史上的奇跡。
“文化大革命”期間,張廷發同誌受到殘酷迫害,被停職反省。1969年10月和1970年8月,先後被送往山東魚台和陝西大荔農場監督勞動,身心受到嚴重摧殘。他堅持黨的實事求是的作風,立場堅定,旗幟鮮明,忍辱負重,與林彪一夥進行了不懈的鬥爭,表現了一名共產黨員堅持真理的高貴品質。1973年恢複工作後,張廷發同誌任空軍副司令員、空軍黨委第三書記,1975年10月任空軍政治委員、空軍黨委第一書記。他與空軍黨委絕大多數常委一起,同“四人幫”進行堅決鬥爭,經受住了嚴峻的政治考驗。
粉碎“四人幫”後,1977年4月,張廷發同誌任空軍司令員、空軍黨委第一書記。他堅決貫徹中共中央、中央軍委的指示,始終把教育訓練擺在戰略位置,帶領空軍黨委領導班子,采取一係列重大措施,全麵整頓機關、部隊,推動各方麵撥亂反正,使空軍的麵貌發生了根本變化,得到了鄧小平同誌的高度評價。在他任司令員期間,空軍圓滿完成了首次戰備訓練匯報表演、邊境自衛還擊作戰、華北地區實兵演習和新中國成立35周年閱兵等重大任務。
張廷發同誌堅決擁護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在政治上思想上行動上始終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1985年退出一線領導崗位後,他仍然關心黨的事業,關心國家的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關心空軍的建設和發展,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意見和建議。他積極參加社會活動,關心老區建設,為幫助扶貧事業、希望工程不遺餘力。他關心黨史軍史工作,認真撰寫回憶著作、文章,為有關部門提供重要的曆史資料,為宣傳人民軍隊的優良傳統和作風盡職盡責。
張廷發同誌是中國共產黨第十次、十一次、十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第十一屆、十二屆中央委員會委員,第十一屆、十二屆中央政治局委員,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1977年至1982年任中央軍委委員、常委,在1985年9月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會議和中國共產黨第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被選為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1955年被授予空軍少將軍銜,曾獲三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1988年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
張廷發同誌在70多年的革命生涯中,忠於黨、忠於人民、忠於共產主義事業。他赤膽忠心,智勇雙全,身經百戰,出生入死,臨危不懼,功勳卓著,為中華民族的獨立和中國人民的解放、為新中國的國防事業和人民空軍的建設發展鞠躬盡瘁,奉獻了畢生精力。他具有堅強的黨性和組織紀律觀念,堅決擁護黨中央,服從黨的命令,執行黨的決議,識大體、顧大局,以黨的事業為重,不計較個人得失,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他認真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學發展觀,堅持理論聯係實際,密切聯係群眾,為人正直,襟懷坦白,嚴於律己,團結同誌,廉潔奉公,厲行節約,始終保持了艱苦樸素的革命本色。張廷發同誌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戰鬥的一生,是為共產主義事業不懈奮鬥的一生。他的革命精神、崇高品質和優良作風,永遠值得我們學習和懷念。
張廷發同誌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