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工和莊冬都是我老莊!

先是莊工被封,現在莊冬又被封啦!
正文

清唱毛主席詩詞《七律·答友人》

(2008-09-21 19:21:46) 下一個






七律·答友人
毛澤東
(1961年)

九嶷山上白雲飛,
帝子乘風下翠微。
斑竹一枝千滴淚,
紅霞萬朵百重衣。

洞庭波湧連天雪,
長島人歌動地詩。
我欲因之夢寥廓,
芙蓉國裏盡朝暉。





七律·答友人
毛澤東
(1961年)

九嶷山上白雲飛,
帝子乘風下翠微。
斑竹一枝千滴淚,
紅霞萬朵百重衣。

洞庭波湧連天雪,
長島人歌動地詩。
我欲因之夢寥廓,
芙蓉國裏盡朝暉。


【題解】
這首詩寫作者對湖南的懷念和祝願。友人即周世釗。本詩作者手跡原題為“答周世釗同學”,後改為“答友人”。這首詩是寫給毛澤東的同學,青年時代辦《新民學會》時的老友周世釗 的,兼寄李達、樂天宇。周世釗(一八九七──一九七六),湖南寧鄉人,是作者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的同學,曾加入新民學會。這時任湖南省副省長。解放後與作者信件來往頗多,並有詩詞唱和。一九六一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作者給周的信中,在引用“秋風萬裏芙蓉國,暮雨千家薜荔村”(見本詩〔芙蓉國〕注),“西南雲氣開衡嶽,日夜江聲下洞庭”(嶽麓山聯語)兩聯以後說:“同誌,你處在這樣的環境中,豈不妙哉?”可以跟本詩印證。

【注釋】
九嶷山:又名蒼梧山,在湖南省南部寧遠縣城南六十裏。《史記五帝本紀》,“舜踐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於蒼梧之野, 葬於江南九疑(即九嶷山)。”古代傳說:堯帝有二女,名娥皇、女英,同嫁舜帝。舜南遊死於蒼梧,即葬其地。二妃尋舜至湘江,悼念不已,淚滴竹上而成斑點,稱為湘妃竹。所以下文有“斑竹一枝千滴淚”之句。

帝子:指娥皇與女英。傳說中,她們是堯的女兒,舜的妻子。 舜南巡死於九嶷 山,她們倆追到湘江畔,“以涕灑竹,竹盡斑”,自沉湘江,死而為神。楚辭《 九歌湘夫人》首句為“帝子降兮北渚”。

翠微:指青山。輕淡青蔥的山色,指“未及山頂”的高處(見《爾雅釋山》疏)。 傳說中九嶷山有娥皇峰與女英峰。

雪:形容白浪。

長島:有人講就是長沙的橘子洲。

我欲因之夢寥廓:李白《夢遊天姥吟留別》,“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 月”。

洞庭:洞庭湖,在湖南省北部。

芙蓉國:指湖南省,五代譚用之《秋宿湘江遇雨》有“秋風萬裏芙蓉國,暮雨千家薜荔村”。


【賞析】(ZT)
詩人這首詩在詩人所有詩作中最為絢麗飄逸,工藝上也最為講究。前四句妙用古典神話傳說,想象力瑰麗斑斕,情景交融,從神仙世界寫到後四句的現實世界,可謂舉重若輕、自然婉轉。

那麽這首詩到底要寫什麽?而且寫了什麽?

首先讓我們來看一看作者自己的回答:“人對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故鄉,過去的伴侶,感情總是很深的,很難忘的,到老年就更容易回憶、懷念這些。而‘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就是懷念楊開慧的。楊開慧就是霞姑嘛!可是現在有的解釋卻不是這樣,不符合我的思想。”(引自蘆荻《在毛主席身邊讀書》一文,此文載於1978年12月29日《光明日報》)

從毛主席自己這段話中,我們明白了作者作這首詩的主旨。而且此詩的題目就是“答友人”,毛主席在這兒所答的友人是他年輕時代在長沙求學時的三個湖南老朋友:林業專家樂天宇、湖南省副省長周世釗和武漢大學校長李達。

樂天宇的家鄉在湖南的九嶷山下,故毛主席稱他為“九嶷山人”。他在60年代初帶領一個科研小組去九嶷山考察斑竹、香杉等情況。後與李達、周世釗(二人均為毛主席的老朋友)聚會,於是決定送幾件九嶷山的紀念品給毛主席,其中有斑竹、斑竹管毛筆等。樂天宇還署名“九嶷山人”寫了一首七言詩《九嶷山頌》“贈呈毛澤東主席案右”。毛主席收到老朋友們的禮物,分外高興,欣然提筆寫了這首詩相答。

所以詩人這首詩的主題是寫友誼與愛情,以及對故鄉的無盡眷念。

此詩起首二句就為我們幻化出一個仙女下山的浪漫飄渺的圖像。神話傳說中舜帝的兩名妃子娥皇與女英正依傍了清風在飄飄降臨。而九嶷山正是葬舜之處。這二行詩也自然讓人想到《楚辭》裏屈原的《九歌·湘夫人》中的二行詩句:“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今天二位仙子又從青山白雲之間乘風而下了,她們為何而來?為情而來,為美麗的霞姑(楊開慧)而來。

接著的二句寫仙女的音容麵貌,其中也植入了楊開慧烈士,詩人早年的妻子的美麗身影,天上人間神人合一,難以區分。斑竹上凝結了萬千晶亮的淚珠,而紅霞片片是仙女的衣裙,也象征及比喻為楊開慧的英靈。猶如唐代劉禹錫《瀟湘神》一詩的“斑竹枝、斑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一樣,詩人毛澤東也在詩中借“斑竹一枝千滴淚”寄托他對楊開慧的綿綿哀思。這是一種多麽深沉的永恒的相思啊!詩人對年輕時的愛侶刻骨銘心的相思,正形象地通過斑竹露珠般的淚花漸漸浸透出來。但英烈的犧牲是美好的,是絢麗的,她已幻化為萬千紅霞飄蕩在祖國萬裏河山之上。

這首詩整個場景都屬湖南,自然所寫之情景也立足於湖南。詩人的懷念之情通過最初的四行之後又來到了一個新的畫麵,這畫麵不僅令詩人高興,同時也可以告慰詩人的朋友以及過逝的親人、愛侶。新中國陣陣洶湧的建設社會主義的熱浪在洞庭湖畔、橘子洲頭翻卷一曲感動天地的頌歌響徹湘江大地。詩人從憶念之情轉入對欣欣向榮的祖國的感奮之情。

接著最後二行詩人再度緬懷故鄉,並激勵故鄉兒女再織錦繡,再創黎明般的輝煌。其中“我欲因之夢寥廓”化用李白《夢遊天姥吟留別》中“我欲因之夢吳越”句,以“寥廓”代“吳越”境界更為擴大,隨著這寥廓蒼茫的晨景,詩人似乎真的夢回到他芙蓉盛開,朝霞滿天的家鄉。

另外,再補充一點:“斑竹一枝千滴淚”整個化用清代洪升《黃式序出其祖母顧太君詩集見示》詩中二句中其一:“斑竹一枝千滴淚,湘江煙雨不知春。”但詩人妙化恰切,在上下文的語境中有自然天成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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