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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托派生涯 2

(2004-12-26 15:58:13) 下一個

我的托派生涯 2

 

 

話說紅軍戰士確實搞不明白,蘇聯的兔子能吃雞? 實在是天方夜譚。可是,上頭要批判,大家也跟著喊就是了。能開口說出皇帝沒穿衣服的人畢竟是扳著指頭可以數出來的。再者,別說不識字的人, 就是蘇維埃的幹部中,又有幾人能把反托的緣由說個明明白白呢?

中國有沒有托派? 我想是有的。 陳獨秀後來被說成是托派,恐怕還是有點冤的。 陳本來和莫斯科的淵源就不深, 27年八七會議被轟下台後, 莫斯科邀請他去,陳有骨氣,不去。後來貧病交加,41年(?)病逝於江津。陳最後的歲月旁邊還有一個普通的工人婦女,不知身邊的這位男人就是五四運動的總司令。

 

真正的托派包括劉仁靜和鄭超麟。 劉仁靜大家不熟悉,其實非常有名。北大學生,精通外語,參加李大釗的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經典張口就來, 年齡最小, 人稱小博士。而且是中共一大的代表,當時好像才19歲。理論上很行,所以相信了托洛斯基主義,以後當然也就不足一提了。八幾年的時候在北京被公共汽車撞死了。

 

鄭超麟當年也是留蘇的, 隻有懂得馬克思主義本本的人才知道, 斯大林和托洛斯基為什麽吵,吵什麽, 誰的說法比較有道理。 鄭和劉恰恰如此。鄭高壽,活到90幾或100,因為也是中共的元老,所以是活檔案,可惜還是有很多沒有說出來的。

鄭死後,中國當然就沒有所謂的托派了。餘生也晚,當然也就趕不上參加中國的托派了。因緣機巧, 小牛在波士頓參加了美國的托派組織, 就象30-40年代一些中國留學生參加了美國共產黨,或者美國的大兵在二戰中參加了中共。

話說小牛到了波士頓,一句英文也不會。一個excuse me 說的還洋腔洋調, 所以深惡而痛覺之, 決定找機會練英文。 開始當然找學校的教會了,教會的也特別熱情,不等你找他,他先來找你了,有時候熱情得讓你受不了。 去去也無妨, 其實,可是, 每次大致的一點東西,一圈中國人, 還有聖經,好像裏現代英文也遠了點。再說兩句,小牛就聽不下去了。 上帝好像從來沒到過我家,農村離天堂還是有點遠。所以幾次以後,就不去了。

這天, 小牛瀏覽學校的布告欄,嘿,發現了組織了,和俺以前學的還真有點聯係。 說得是一個工人組織,信奉兔子吃雞,周三7點在某教室集會。 小牛就興衝衝地去了,要體會體會美國的工會, 了解一下十月革命領袖的理論和實踐怎麽在美帝國主義的後院裏麵開花結果的。

就這樣,小牛成為兔子吃雞的外圍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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