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歌有個朋友(隱去姓名),前幾天心血來潮,想買書(談歌懷疑,哪根筋搭錯了?你已經多年不看書了呀!),想買上個世紀20年代某位作家的文集,而且得是美國國家圖書館原版的。 那……就買吧。網上買(便宜呀!)。一查竟發現,還有兩種共兩冊,一冊精裝版,一冊平裝版。價格:精裝本賣191元,平裝本也賣191元(白精裝了)。朋友欣喜若狂,每種隻剩一本?什麽概念?孤品呀!趕緊掏錢吧!可是呢,當他要確認付款的時候,竟然發現底下還有一套色彩明麗的同樣文集,仔細一看,竟是前麵的精裝與平裝兩冊文集,套了個盒子。價格:383塊。貴1塊錢。也不算貴。但是呢,這一套要3個月才能到貨。 3個月算什麽?不就100多天麽,買! 他真就買了盒版。 談歌有些奇怪,當下就質疑:就為個盒子?你就等3個月?為啥不買一本散裝的呢,都是塑封新書麽!而且是現貨。再則,你幹麽非要買兩本內容都一樣的書呢? 朋友嗬嗬一笑:不!我就買那盒版,完整! 完整?談歌有些發懵(書是完整了,你腦子肯定殘缺了!),想問:你究竟是看書呀還是看盒子呀?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是呢,英文原版,書,他未必能看懂,沒準兒呢,他或是隻能看懂個盒子了。 便想起起了一段舊事:美國20年代,經濟大蕭條時期,紐約有一群倜儻有名的作家,搞了個文學小組,取名“阿爾岡昆圓桌”。小組成員如下:作家、劇作家、評論家、演員、畫家音樂家……總之,從《紐約客》雜誌創始人,到美國公法學家,各路文學藝術界人士種種。總結為一個特點,有名,但就是——窮! 他們選擇了“阿爾岡昆”——全紐約最奢侈的酒店。忙時,每周一赴宴;閑時,每日一聚餐。什麽叫堅持?什麽叫堅持就是勝利?這一“堅持”,就是10個年頭兒。混在一起幹嘛呢?您猜猜,寫作?不對!除了寫作,什麽都幹!湊在一起說俏皮話、抖機靈、喝酒、打牌、聚餐、跳舞、抽煙、相互吹捧、惡作劇種種(或許還有吸毒?)。總之,誓死不動筆!奇怪嗎?那樣保守的年代還這麽瘋玩兒,不怕老婆罵?嗬嗬喲,別操心,他們都想到了,索性一同帶了去,隻說哈羅德羅斯——大名鼎鼎《紐約客》雜誌創始人,就拖家帶口的過去了。一大群作家聚在那裏賭錢搖骰子,你說這那年代……完蛋不完蛋? 他們覺得無聊絕對是清高,發牢騷絕對是優雅,很自戀地稱自己為:“邪惡七人組”。牛伯不? 談歌想說的是,這十年,他們沒付過錢。真牛! 或許打個比方,您理解得更深刻些:如果,您有一天找到了一段野史,說屈原或李清照,欠了一屁股債堅決不還,還花天酒地……您會作何感想?文學之父之母耍無賴,這也……太不像話了呀!哇呸!呸! 呸完了,接著說。 他們把酒店頂層的高級餐廳長期包下來,一個蹦子兒也不掏。大蕭條時期麽,都不景氣。因為他們是名人,老板自然稀罕(腦子進水了?或是門擠了?)。 他們把酒店頂層的高級餐廳長期包下來,一個蹦子兒也不掏。大蕭條時期麽,都不景氣。因為他們是名人,老板自然稀罕(腦子進水了?或是門擠了?)。當時狗仔隊還稀少,相機是高檔玩意兒,也沒人給他們拍照曝光。於是乎,這幫文學貴人!),當機立斷把作家們聚會的房間取消了。直白點兒說,就是不容許他們在這兒繼續蹭飯了。不過呢,他們也不在乎,原始股的文學小組成員,也差不多都快死光了,夠本兒了呀! 文人要聚群才夠響亮,文集要精裝才夠靚麗。 細想想,這跟買書差不多呢。單本書——就算是往皮革上刻,保證從不粗製濫造,您能賣多少錢?若做了成本大套的精裝書,匯聚各路名家,封皮花花綠綠,那就賞心悅目了。作家聚群、打包出售,才有嚼頭呢。英國企鵝出版社曾做過實驗,他們出版了一套印刷順序有誤的書,愣是賣了一個月,才有讀者反映裏麵是錯誤的。興許讀者們買回一套漂亮的精裝書,目的就是把殼子做花瓶擺在家裏。所以當時有位記者很想冒失地問了一句:“那您買書皮多好呢”。 設想一下,如果談歌某日心血來潮,召集中國所熟識的知名作家,不!不妨把範圍再擴大一點兒——全國所有知名藝術家(包括寫字兒的畫畫兒的唱歌的跳舞的說相聲的種種),每個人在一張紙上吐口唾沫,風幹塑封,談歌再把這些紙裝訂成冊,硬皮燙金精裝,會不會賣個高價錢呢?談歌相信:肯定行!唉,沒準兒哪天呢,看我家書架時,會突然發現孩子買進了1套10本的《世界文藝大師指紋精選集》,然後呢,我會把這本選集先翻到最後,或許發現:定價:每冊250元。總價:2500元。 記住!隻有在文學糜爛之時,作家才會捆綁銷售。而讀者們絕不會在乎,因為他們隻看皮兒,不會看裏麵是啥。 讀者的理論是:你欺世盜名是你的事,隻要你有名就行。我在乎的是,是否可以收藏、引述。 或是在這一瞬間,文學就這麽烏七八糟地產生了某種新的意義? (或是一群賤人?),就靠著集體出動的數量優勢,連好萊塢都沒去過,就硬敢白吃白喝不幹活兒,就能紅翻了全美國?別不相信,這是真的!
當時狗仔隊還稀少,相機是高檔玩意兒,也沒人給他們拍照曝光。於是乎,這幫文學貴人(或是一群賤人?),就靠著集體出動的數量優勢,連好萊塢都沒去過,就硬敢白吃白喝不幹活兒,就能紅翻了全美國?別不相信,這是真的! 大蕭條算屁事麽?反正他們自在得很,失業下崗跟他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不說煩不煩,且說閑不閑? 更讓人嘔吐的是,鑄就美國文學如此10年傳奇的真諦,和那383塊精裝書一樣——全靠數量上稀缺的組合優勢。假如,其中有一個人,比如最有名的喬治卡夫曼單獨出現在前台,說一句:“我想占用你們的餐廳白吃白喝,幾天來一次,可以嗎?”結果呢?必定會被攆出去!但再設想一下呢,一堆名人(雖名不副實,但的確有名)出現在賓館前台,腆著肚子端著架子說了:“我們要借用頂層的高級餐廳,搞藝術創作,可否行個方便?” 結果呢?這一堆仁兄在這家倒黴催的酒店,竟然白吃白喝了10年之久。 這……還有譜兒嗎? “那十年我們啥都沒寫出來,沒有文學巨匠——海明威是文學巨匠,菲茨傑拉德是文學巨獎,可又有幾個瘋子像他們一樣尋死覓活的呢?這裏人們都淺薄的要死,我們就是在一起打哈哈,耗時間。放鬆、胡鬧。就是幾個拿過筆杆子的小醜。”——美國劇作家之父考夫曼如是說。 細想想,這話其實太對,若非克求,何妨無賴?文學這東西,何必如此刁鑽刻薄?文人這個詞兒,本來就象征著懶散寬容、得過且過的生存空間與狀態。哪兒存在什麽精益求精,更不消說功利心了。 經驗告訴人們:作家群聚絕非好事。因為總要有個倒黴蛋要埋單。文人本來就是因為清閑風月而暴得薄名,但文人卻不應該如此無聊廝混呀!因為惰性,必定理所當然地繁衍成一群“蹭吃蹭喝”,不招群眾待見的人物。穿越時空估計一下——當年大概就是這樣——想玩玩樂樂,個人又負擔不起,於是乎,就打著群體的名義招搖撞騙? 騙得時間久了,便混成了“真事兒”。全城比賽文明,圓桌變得越發囂張,搖身一變,成了上流社會活動場所。桃樂絲帕克當時腆著臉說:“浪得虛名,那還能咋辦呢,這是20年代,我們必須學聰明點。” 文學界有句成語:“因出名而出名”。或許很少人知道,這個典故,就是出自這個文學小組。後來,這個文學小組規模擴大,演員政客頻頻加入,文學小組更是紅透了半邊天。想呢,來的都是名人,凡是加入的都紅了,比如笑星馬克思哈勃的小舅子,連職業都沒有,進來之後,就成了“自由藝術家”。 個頂個兒的油光水滑,不像作家,更像當代的曇花一現的明星與廣告代言人。時間長了,底線水準自然每況愈下,比如,其中有個作家名叫艾德那,加入這個小組之前便申明,終生不寫寵物專欄和時裝分析。言之鑿鑿,可敬可佩!可後來呢,她卻在《服飾與美容》雜誌做了總編輯,每每衝著閃光燈,總是笑得合不攏嘴。(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1942年春天,飯店老板換人了——終於換了個腦子沒進過水的(幸事呀 大蕭條算屁事麽?反正他們自在得很,失業下崗跟他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不說煩不煩,且說閑不閑?
更讓人嘔吐的是,鑄就美國文學如此10年傳奇的真諦,和那383當時狗仔隊還稀少,相機是高檔玩意兒,也沒人給他們拍照曝光。於是乎,這幫文學貴人(或是一群賤人?),就靠著集體出動的數量優勢,連好萊塢都沒去過,就硬敢白吃白喝不幹活兒,就能紅翻了全美國?別不相信,這是真的! 大蕭條算屁事麽?反正他們自在得很,失業下崗跟他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不說煩不煩,且說閑不閑? 更讓人嘔吐的是,鑄就美國文學如此10年傳奇的真諦,和那383塊精裝書一樣——全靠數量上稀缺的組合優勢。假如,其中有一個人,比如最有名的喬治卡夫曼單獨出現在前台,說一句:“我想占用你們的餐廳白吃白喝,幾天來一次,可以嗎?”結果呢?必定會被攆出去!但再設想一下呢,一堆名人(雖名不副實,但的確有名)出現在賓館前台,腆著肚子端著架子說了:“我們要借用頂層的高級餐廳,搞藝術創作,可否行個方便?” 結果呢?這一堆仁兄在這家倒黴催的酒店,竟然白吃白喝了10年之久。 這……還有譜兒嗎? “那十年我們啥都沒寫出來,沒有文學巨匠——海明威是文學巨匠,菲茨傑拉德是文學巨獎,可又有幾個瘋子像他們一樣尋死覓活的呢?這裏人們都淺薄的要死,我們就是在一起打哈哈,耗時間。放鬆、胡鬧。就是幾個拿過筆杆子的小醜。”——美國劇作家之父考夫曼如是說。 細想想,這話其實太對,若非克求,何妨無賴?文學這東西,何必如此刁鑽刻薄?文人這個詞兒,本來就象征著懶散寬容、得過且過的生存空間與狀態。哪兒存在什麽精益求精,更不消說功利心了。 經驗告訴人們:作家群聚絕非好事。因為總要有個倒黴蛋要埋單。文人本來就是因為清閑風月而暴得薄名,但文人卻不應該如此無聊廝混呀!因為惰性,必定理所當然地繁衍成一群“蹭吃蹭喝”,不招群眾待見的人物。穿越時空估計一下——當年大概就是這樣——想玩玩樂樂,個人又負擔不起,於是乎,就打著群體的名義招搖撞騙? 騙得時間久了,便混成了“真事兒”。全城比賽文明,圓桌變得越發囂張,搖身一變,成了上流社會活動場所。桃樂絲帕克當時腆著臉說:“浪得虛名,那還能咋辦呢,這是20年代,我們必須學聰明點。” 文學界有句成語:“因出名而出名”。或許很少人知道,這個典故,就是出自這個文學小組。後來,這個文學小組規模擴大,演員政客頻頻加入,文學小組更是紅透了半邊天。想呢,來的都是名人,凡是加入的都紅了,比如笑星馬克思哈勃的小舅子,連職業都沒有,進來之後,就成了“自由藝術家”。 個頂個兒的油光水滑,不像作家,更像當代的曇花一現的明星與廣告代言人。時間長了,底線水準自然每況愈下,比如,其中有個作家名叫艾德那,加入這個小組之前便申明,終生不寫寵物專欄和時裝分析。言之鑿鑿,可敬可佩!可後來呢,她卻在《服飾與美容》雜誌做了總編輯,每每衝著閃光燈,總是笑得合不攏嘴。(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1942年春天,飯店老板換人了——終於換了個腦子沒進過水的(幸事呀塊精裝書一樣——全靠數量上稀缺的組合優勢。假如,其中有一個人,比如最有名的喬治卡夫曼單獨出現在前台,說一句:“我想占用你們的餐廳白吃白喝,幾天來一次,可以嗎?”結果呢?必定會被攆出去!但再設想一下呢,一堆名人(雖名不副實,但的確有名)出現在賓館前台,腆著肚子端著架子說了:“我們要借用頂層的高級餐廳,搞藝術創作,可否行個方便?”
結果呢?這一堆仁兄在這家倒黴催的酒店,竟然白吃白喝了10年之久。
!),當機立斷把作家們聚會的房間取消了。直白點兒說,就是不容許他們在這兒繼續蹭飯了。不過呢,他們也不在乎,原始股的文學小組成員,也差不多都快死光了,夠本兒了呀! 文人要聚群才夠響亮,文集要精裝才夠靚麗。 細想想,這跟買書差不多呢。單本書——就算是往皮革上刻,保證從不粗製濫造,您能賣多少錢?若做了成本大套的精裝書,匯聚各路名家,封皮花花綠綠,那就賞心悅目了。作家聚群、打包出售,才有嚼頭呢。英國企鵝出版社曾做過實驗,他們出版了一套印刷順序有誤的書,愣是賣了一個月,才有讀者反映裏麵是錯誤的。興許讀者們買回一套漂亮的精裝書,目的就是把殼子做花瓶擺在家裏。所以當時有位記者很想冒失地問了一句:“那您買書皮多好呢”。 設想一下,如果談歌某日心血來潮,召集中國所熟識的知名作家,不!不妨把範圍再擴大一點兒——全國所有知名藝術家(包括寫字兒的畫畫兒的唱歌的跳舞的說相聲的種種),每個人在一張紙上吐口唾沫,風幹塑封,談歌再把這些紙裝訂成冊,硬皮燙金精裝,會不會賣個高價錢呢?談歌相信:肯定行!唉,沒準兒哪天呢,看我家書架時,會突然發現孩子買進了1套10本的《世界文藝大師指紋精選集》,然後呢,我會把這本選集先翻到最後,或許發現:定價:每冊250元。總價:2500元。 記住!隻有在文學糜爛之時,作家才會捆綁銷售。而讀者們絕不會在乎,因為他們隻看皮兒,不會看裏麵是啥。 讀者的理論是:你欺世盜名是你的事,隻要你有名就行。我在乎的是,是否可以收藏、引述。 或是在這一瞬間,文學就這麽烏七八糟地產生了某種新的意義?
“那十年我們啥都沒寫出來,沒有文學巨匠——海明威是文學巨匠,菲茨傑拉德是文學巨獎,可又有幾個瘋子像他們一樣尋死覓活的呢?這裏人們都淺薄的要死,我們就是在一起打哈哈,耗時間。放鬆、胡鬧。就是幾個拿過筆杆子的小醜。”——美國劇作家之父考夫曼如是說。
細想想,這話其實太對,若非克求,何妨無賴?文學這東西,何必如此刁鑽刻薄?文人這個詞兒,本來就象征著懶散寬容、得過且過的生存空間與狀態。哪兒存在什麽精益求精,更不消說功利心了。
當時狗仔隊還稀少,相機是高檔玩意兒,也沒人給他們拍照曝光。於是乎,這幫文學貴人(或是一群賤人?),就靠著集體出動的數量優勢,連好萊塢都沒去過,就硬敢白吃白喝不幹活兒,就能紅翻了全美國?別不相信,這是真的! 大蕭條算屁事麽?反正他們自在得很,失業下崗跟他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不說煩不煩,且說閑不閑? 更讓人嘔吐的是,鑄就美國文學如此10年傳奇的真諦,和那383塊精裝書一樣——全靠數量上稀缺的組合優勢。假如,其中有一個人,比如最有名的喬治卡夫曼單獨出現在前台,說一句:“我想占用你們的餐廳白吃白喝,幾天來一次,可以嗎?”結果呢?必定會被攆出去!但再設想一下呢,一堆名人(雖名不副實,但的確有名)出現在賓館前台,腆著肚子端著架子說了:“我們要借用頂層的高級餐廳,搞藝術創作,可否行個方便?” 結果呢?這一堆仁兄在這家倒黴催的酒店,竟然白吃白喝了10年之久。 這……還有譜兒嗎? “那十年我們啥都沒寫出來,沒有文學巨匠——海明威是文學巨匠,菲茨傑拉德是文學巨獎,可又有幾個瘋子像他們一樣尋死覓活的呢?這裏人們都淺薄的要死,我們就是在一起打哈哈,耗時間。放鬆、胡鬧。就是幾個拿過筆杆子的小醜。”——美國劇作家之父考夫曼如是說。 細想想,這話其實太對,若非克求,何妨無賴?文學這東西,何必如此刁鑽刻薄?文人這個詞兒,本來就象征著懶散寬容、得過且過的生存空間與狀態。哪兒存在什麽精益求精,更不消說功利心了。 經驗告訴人們:作家群聚絕非好事。因為總要有個倒黴蛋要埋單。文人本來就是因為清閑風月而暴得薄名,但文人卻不應該如此無聊廝混呀!因為惰性,必定理所當然地繁衍成一群“蹭吃蹭喝”,不招群眾待見的人物。穿越時空估計一下——當年大概就是這樣——想玩玩樂樂,個人又負擔不起,於是乎,就打著群體的名義招搖撞騙? 騙得時間久了,便混成了“真事兒”。全城比賽文明,圓桌變得越發囂張,搖身一變,成了上流社會活動場所。桃樂絲帕克當時腆著臉說:“浪得虛名,那還能咋辦呢,這是20年代,我們必須學聰明點。” 文學界有句成語:“因出名而出名”。或許很少人知道,這個典故,就是出自這個文學小組。後來,這個文學小組規模擴大,演員政客頻頻加入,文學小組更是紅透了半邊天。想呢,來的都是名人,凡是加入的都紅了,比如笑星馬克思哈勃的小舅子,連職業都沒有,進來之後,就成了“自由藝術家”。 個頂個兒的油光水滑,不像作家,更像當代的曇花一現的明星與廣告代言人。時間長了,底線水準自然每況愈下,比如,其中有個作家名叫艾德那,加入這個小組之前便申明,終生不寫寵物專欄和時裝分析。言之鑿鑿,可敬可佩!可後來呢,她卻在《服飾與美容》雜誌做了總編輯,每每衝著閃光燈,總是笑得合不攏嘴。(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1942年春天,飯店老板換人了——終於換了個腦子沒進過水的(幸事呀
經驗告訴人們:作家群聚絕非好事。因為總要有個倒黴蛋要埋單。文人本來就是因為清閑風月而暴得薄名,但文人卻不應該如此無聊廝混呀!因為惰性,必定理所當然地繁衍成一群“蹭吃蹭喝”,不招群眾待見的人物。穿越時空估計一下——當年大概就是這樣——想玩玩樂樂,個人又負擔不起,於是乎,就打著群體的名義招搖撞騙?
騙得時間久了,便混成了“真事兒”。全城比賽文明,圓桌變得越發囂張,搖身一變,成了上流社會活動場所。桃樂絲帕克當時腆著臉說:“浪得虛名,那還能咋辦呢,這是20年代,我們必須學聰明點。”
文學界有句成語:“因出名而出名”。或許很少人知道,這個典故,就是出自這個文學小組。後來,這個文學小組規模擴大,演員政客頻頻加入,文學小組更是紅透了半邊天。想呢,來的都是名人,凡是加入的都紅了,比如笑星馬克思哈勃的小舅子,連職業都沒有,進來之後,就成了“自由藝術家”。 當時狗仔隊還稀少,相機是高檔玩意兒,也沒人給他們拍照曝光。於是乎,這幫文學貴人(或是一群賤人?),就靠著集體出動的數量優勢,連好萊塢都沒去過,就硬敢白吃白喝不幹活兒,就能紅翻了全美國?別不相信,這是真的! 大蕭條算屁事麽?反正他們自在得很,失業下崗跟他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不說煩不煩,且說閑不閑? 更讓人嘔吐的是,鑄就美國文學如此10年傳奇的真諦,和那383塊精裝書一樣——全靠數量上稀缺的組合優勢。假如,其中有一個人,比如最有名的喬治卡夫曼單獨出現在前台,說一句:“我想占用你們的餐廳白吃白喝,幾天來一次,可以嗎?”結果呢?必定會被攆出去!但再設想一下呢,一堆名人(雖名不副實,但的確有名)出現在賓館前台,腆著肚子端著架子說了:“我們要借用頂層的高級餐廳,搞藝術創作,可否行個方便?” 結果呢?這一堆仁兄在這家倒黴催的酒店,竟然白吃白喝了10年之久。 這……還有譜兒嗎? “那十年我們啥都沒寫出來,沒有文學巨匠——海明威是文學巨匠,菲茨傑拉德是文學巨獎,可又有幾個瘋子像他們一樣尋死覓活的呢?這裏人們都淺薄的要死,我們就是在一起打哈哈,耗時間。放鬆、胡鬧。就是幾個拿過筆杆子的小醜。”——美國劇作家之父考夫曼如是說。 細想想,這話其實太對,若非克求,何妨無賴?文學這東西,何必如此刁鑽刻薄?文人這個詞兒,本來就象征著懶散寬容、得過且過的生存空間與狀態。哪兒存在什麽精益求精,更不消說功利心了。 經驗告訴人們:作家群聚絕非好事。因為總要有個倒黴蛋要埋單。文人本來就是因為清閑風月而暴得薄名,但文人卻不應該如此無聊廝混呀!因為惰性,必定理所當然地繁衍成一群“蹭吃蹭喝”,不招群眾待見的人物。穿越時空估計一下——當年大概就是這樣——想玩玩樂樂,個人又負擔不起,於是乎,就打著群體的名義招搖撞騙? 騙得時間久了,便混成了“真事兒”。全城比賽文明,圓桌變得越發囂張,搖身一變,成了上流社會活動場所。桃樂絲帕克當時腆著臉說:“浪得虛名,那還能咋辦呢,這是20年代,我們必須學聰明點。” 文學界有句成語:“因出名而出名”。或許很少人知道,這個典故,就是出自這個文學小組。後來,這個文學小組規模擴大,演員政客頻頻加入,文學小組更是紅透了半邊天。想呢,來的都是名人,凡是加入的都紅了,比如笑星馬克思哈勃的小舅子,連職業都沒有,進來之後,就成了“自由藝術家”。 個頂個兒的油光水滑,不像作家,更像當代的曇花一現的明星與廣告代言人。時間長了,底線水準自然每況愈下,比如,其中有個作家名叫艾德那,加入這個小組之前便申明,終生不寫寵物專欄和時裝分析。言之鑿鑿,可敬可佩!可後來呢,她卻在《服飾與美容》雜誌做了總編輯,每每衝著閃光燈,總是笑得合不攏嘴。(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1942年春天,飯店老板換人了——終於換了個腦子沒進過水的(幸事呀 個頂個兒的油光水滑,不像作家,更像當代的曇花一現的明星與廣告代言人。時間長了,底線水準自然每況愈下,比如,其中有個作家名叫艾德那,加入這個小組之前便申明,終生不寫寵物專欄和時裝分析。言之鑿鑿,可敬可佩!可後來呢,她卻在《服飾與美容》雜誌做了總編輯,每每衝著閃光燈,總是笑得合不攏嘴。(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1942年春天,飯店老板換人了——終於換了個腦子沒進過水的(幸事呀!) 文人們應該怎樣廝混? 談歌有個朋友(隱去姓名),前幾天心血來潮,想買書(談歌懷疑,哪根筋搭錯了?你已經多年不看書了呀!),想買上個世紀20年代某位作家的文集,而且得是美國國家圖書館原版的。 那……就買吧。網上買(便宜呀!)。一查竟發現,還有兩種共兩冊,一冊精裝版,一冊平裝版。價格:精裝本賣191元,平裝本也賣191元(白精裝了)。朋友欣喜若狂,每種隻剩一本?什麽概念?孤品呀!趕緊掏錢吧!可是呢,當他要確認付款的時候,竟然發現底下還有一套色彩明麗的同樣文集,仔細一看,竟是前麵的精裝與平裝兩冊文集,套了個盒子。價格:383塊。貴1塊錢。也不算貴。但是呢,這一套要3個月才能到貨。 3個月算什麽?不就100多天麽,買! 他真就買了盒版。 談歌有些奇怪,當下就質疑:就為個盒子?你就等3個月?為啥不買一本散裝的呢,都是塑封新書麽!而且是現貨。再則,你幹麽非要買兩本內容都一樣的書呢? 朋友嗬嗬一笑:不!我就買那盒版,完整! 完整?談歌有些發懵(書是完整了,你腦子肯定殘缺了!),想問:你究竟是看書呀還是看盒子呀?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是呢,英文原版,書,他未必能看懂,沒準兒呢,他或是隻能看懂個盒子了。 便想起起了一段舊事:美國20年代,經濟大蕭條時期,紐約有一群倜儻有名的作家,搞了個文學小組,取名“阿爾岡昆圓桌”。小組成員如下:作家、劇作家、評論家、演員、畫家音樂家……總之,從《紐約客》雜誌創始人,到美國公法學家,各路文學藝術界人士種種。總結為一個特點,有名,但就是——窮! 他們選擇了“阿爾岡昆”——全紐約最奢侈的酒店。忙時,每周一赴宴;閑時,每日一聚餐。什麽叫堅持?什麽叫堅持就是勝利?這一“堅持”,就是10個年頭兒。混在一起幹嘛呢?您猜猜,寫作?不對!除了寫作,什麽都幹!湊在一起說俏皮話、抖機靈、喝酒、打牌、聚餐、跳舞、抽煙、相互吹捧、惡作劇種種(或許還有吸毒?)。總之,誓死不動筆!奇怪嗎?那樣保守的年代還這麽瘋玩兒,不怕老婆罵?嗬嗬喲,別操心,他們都想到了,索性一同帶了去,隻說哈羅德羅斯——大名鼎鼎《紐約客》雜誌創始人,就拖家帶口的過去了。一大群作家聚在那裏賭錢搖骰子,你說這那年代……完蛋不完蛋? 他們覺得無聊絕對是清高,發牢騷絕對是優雅,很自戀地稱自己為:“邪惡七人組”。牛伯不? 談歌想說的是,這十年,他們沒付過錢。真牛! 或許打個比方,您理解得更深刻些:如果,您有一天找到了一段野史,說屈原或李清照,欠了一屁股債堅決不還,還花天酒地……您會作何感想?文學之父之母耍無賴,這也……太不像話了呀!哇呸!呸! 呸完了,接著說。 他們把酒店頂層的高級餐廳長期包下來,一個蹦子兒也不掏。大蕭條時期麽,都不景氣。因為他們是名人,老板自然稀罕(腦子進水了?或是門擠了?)。,當機立斷把作家們聚會的房間取消了。直白點兒說,就是不容許他們在這兒繼續蹭飯了。不過呢,他們也不在乎,原始股的文學小組成員,也差不多都快死光了,夠本兒了呀!
文人要聚群才夠響亮,文集要精裝才夠靚麗。
細想想,這跟買書差不多呢。單本書——就算是往皮革上刻,保證從不粗製濫造,您能賣多少錢?若做了成本大套的精裝書,匯聚各路名家,封皮花花綠綠,那就賞心悅目了。作家聚群、打包出售,才有嚼頭呢。英國企鵝出版社曾做過實驗,他們出版了一套印刷順序有誤的書,愣是賣了一個月,才有讀者反映裏麵是錯誤的。興許讀者們買回一套漂亮的精裝書,目的就是把殼子做花瓶擺在家裏。所以當時有位記者很想冒失地問了一句:“那您買書皮多好呢”。
設想一下,如果談歌某日心血來潮,召集中國所熟識的知名作家,不!不妨把範圍再擴大一點兒——全國所有知名藝術家(包括寫字兒的畫畫兒的唱歌的跳舞的說相聲的種種),每個人在一張紙上吐口唾沫,風幹塑封,談歌再把這些紙裝訂成冊,硬皮燙金精裝,會不會賣個高價錢呢?談歌相信:肯定行!唉,沒準兒哪天呢,看我家書架時,會突然發現孩子買進了1套 文人們應該怎樣廝混? 談歌有個朋友(隱去姓名),前幾天心血來潮,想買書(談歌懷疑,哪根筋搭錯了?你已經多年不看書了呀!),想買上個世紀20年代某位作家的文集,而且得是美國國家圖書館原版的。 那……就買吧。網上買(便宜呀!)。一查竟發現,還有兩種共兩冊,一冊精裝版,一冊平裝版。價格:精裝本賣191元,平裝本也賣191元(白精裝了)。朋友欣喜若狂,每種隻剩一本?什麽概念?孤品呀!趕緊掏錢吧!可是呢,當他要確認付款的時候,竟然發現底下還有一套色彩明麗的同樣文集,仔細一看,竟是前麵的精裝與平裝兩冊文集,套了個盒子。價格:383塊。貴1塊錢。也不算貴。但是呢,這一套要3個月才能到貨。 3個月算什麽?不就100多天麽,買! 他真就買了盒版。 談歌有些奇怪,當下就質疑:就為個盒子?你就等3個月?為啥不買一本散裝的呢,都是塑封新書麽!而且是現貨。再則,你幹麽非要買兩本內容都一樣的書呢? 朋友嗬嗬一笑:不!我就買那盒版,完整! 完整?談歌有些發懵(書是完整了,你腦子肯定殘缺了!),想問:你究竟是看書呀還是看盒子呀?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是呢,英文原版,書,他未必能看懂,沒準兒呢,他或是隻能看懂個盒子了。 便想起起了一段舊事:美國20年代,經濟大蕭條時期,紐約有一群倜儻有名的作家,搞了個文學小組,取名“阿爾岡昆圓桌”。小組成員如下:作家、劇作家、評論家、演員、畫家音樂家……總之,從《紐約客》雜誌創始人,到美國公法學家,各路文學藝術界人士種種。總結為一個特點,有名,但就是——窮! 他們選擇了“阿爾岡昆”——全紐約最奢侈的酒店。忙時,每周一赴宴;閑時,每日一聚餐。什麽叫堅持?什麽叫堅持就是勝利?這一“堅持”,就是10個年頭兒。混在一起幹嘛呢?您猜猜,寫作?不對!除了寫作,什麽都幹!湊在一起說俏皮話、抖機靈、喝酒、打牌、聚餐、跳舞、抽煙、相互吹捧、惡作劇種種(或許還有吸毒?)。總之,誓死不動筆!奇怪嗎?那樣保守的年代還這麽瘋玩兒,不怕老婆罵?嗬嗬喲,別操心,他們都想到了,索性一同帶了去,隻說哈羅德羅斯——大名鼎鼎《紐約客》雜誌創始人,就拖家帶口的過去了。一大群作家聚在那裏賭錢搖骰子,你說這那年代……完蛋不完蛋? 他們覺得無聊絕對是清高,發牢騷絕對是優雅,很自戀地稱自己為:“邪惡七人組”。牛伯不? 談歌想說的是,這十年,他們沒付過錢。真牛! 或許打個比方,您理解得更深刻些:如果,您有一天找到了一段野史,說屈原或李清照,欠了一屁股債堅決不還,還花天酒地……您會作何感想?文學之父之母耍無賴,這也……太不像話了呀!哇呸!呸! 呸完了,接著說。 他們把酒店頂層的高級餐廳長期包下來,一個蹦子兒也不掏。大蕭條時期麽,都不景氣。因為他們是名人,老板自然稀罕(腦子進水了?或是門擠了?)。10本的《世界文藝大師指紋精選集》,然後呢,我會把這本選集先翻到最後,或許發現:定價:每冊250元。總價:2500元。
記住!隻有在文學糜爛之時,作家才會捆綁銷售。而讀者們絕不會在乎,因為他們隻看皮兒,不會看裏麵是啥。
讀者的理論是:你欺世盜名是你的事,隻要你有名就行。我在乎的是,是否可以收藏、引述。
或是在這一瞬間,文學就這麽烏七八糟地產生了某種新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