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明星招你惹你了?侃人家幹嘛?您看,報上,網上,天天都有大量消息報道明星,而且還老有“狗仔”跟蹤,探討人家的隱私。“狗仔”摸得,我摸不得?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兒存在心裏很長時間的牢騷話兒要說。
剛來美國的時候,聽說邁克.傑克遜連跳帶唱一年一個億,考斯比輕鬆逗樂兒一年一個億,蜚聞不斷、性感出名的瑪當娜一年多少不知道,反正也少不了。總覺得他們掙多點應該,但決不值那麽多錢。之所以他們那麽知名,撈那麽多錢,是老實的老百姓,幼稚的粉絲們把他們慣出來的。花錢不說,真賣力氣呐喊助威呀,動不動就血壓升高,嘣,躺那兒一位,還得讓全副武裝的醫務人員或保安給抬出去。不蹦不跳的也要舉牌子,寫什麽的都有。要麽就晃電棒兒,總之是要整出動靜來。要不怎麽說台上的是瘋子,台下是傻子呢。大家一塊兒瘋,一塊兒傻,誰也別說誰。
國內的舞台上說不清楚從什麽時候開始也活躍起來,也台上台下互動起來,大牌子也舉了起來,我愛你我愛你的也喊起來,咕咚咕咚的也常躺倒幾個。外語倒還是說的不多,頂多是“OK”,或是“music!”,說的多的還是謝謝,希望你喜歡等等港台味兒的嗲聲嗲氣的普通話。聽上去以為是台北來的,仔細一打聽,原來是東北那疙瘩的。其實不能說完全是跟港台或西方學的,隻要改革開放,自生的也決不比他們差。
生活水平提高了,自然對文化生活要求就高了,社會進步了嘛。所謂時勢造英雄,於是就湧現出大批的“明星”,包括文藝的,體育的;文藝的還可分為影視的,戲曲的,歌唱的,器樂的,曲藝的,等等。什麽水平才能算是明星呢?必須被很多人追捧,到哪兒都有一大堆人包圍,甚至阻礙交通,以至於不得不出門戴口罩的那種,就可以冠以明星頭銜兒了。當官兒的少有明星,因為老是戒嚴,沒老百姓圍觀。
如何看待明星,讓我說,老百姓當中存在兩個極端。一是把明星神化;一是過分苛求。
我打個比方,可別真往心裏去。中國老百姓相信黃鼠狼能“迷人”,特別是腮幫子上長出白毛的,據說那是百年的老黃鼠狼了。黃鼠狼聰明伶俐,與人對峙的時候眼神象是很有靈性似的觀察你,在對敵鬥爭的緊要關頭會放出臭屁,肯定所向披靡。田野裏沒腸子肚子的刺猥皮,那就是黃鼠狼幹的。說黃鼠狼“迷人”是魂附人體,人就變成了黃大仙,手舞足蹈,嘴裏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直到口吐白沫,灌上一碗人糞尿後,慢慢回轉過來。到底是黃鼠狼本身真有特異功能,還是人賦予了它們“特異功能”?我們在農場的時候沒事兒辯論過,可沒權威性的結論。
把明星神化,很大成份是粉絲們的功勞。追星族在當今社會上已經算是一種文化現象了。和五花八門的宗教相似,追星族把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當成教主一樣崇拜。大型演唱會裏台上台下交互共鳴,和氣功師現場發功的效果是異曲同工。粉絲們把明星捧得高高的,高居在雲端的神壇上,想下來都下不來,明星苦啊,壓力大呀,連結婚生孩子都得偷偷摸摸,不敢公開,為的是把一絲莫須有的希望留給瘋狂的年輕粉絲們。我都不能想象那位楊女士是如何把自己的青春遙寄給劉德華的,有那錢還不如去整容呢。
明星的壓力大,我知道的一個例子就是原百貨大樓標杆勞模(名字真忘了,好象叫什麽秉貴)以賣糖果一抓準出的名,後來升了官。我親眼見過他賣糖果,確實抓得很準,老百姓都排隊讓他抓一抓,累夠嗆。要命的是他的壓力損壞了他的健康,才五十多歲吧就夭折了。
另一種情況是粉絲們慣著捧著明星,如果定力不夠,就會暈菜,慢慢就不知吃幾碗幹飯了。裝大份,耍大牌的有之;欲壑難填,要大價的有之;借酒撒瘋,命喪車底的有之;。。。。。。每一次事件都給老百姓小小的或大大的震驚,欷噓好一陣子。其實是大可不必大驚小怪了,因為明星也是人,他們和我們一樣,要吃喝拉撒睡。隻不過吃的好點兒,有錢嘛;拉得困難點兒,便秘唄;睡的多點兒,免出眼袋兒。既然是普通人,就不該對過分苛刻地要求。不能說演江姐就真的能做到“打死也不說”的地步,演周總理就得那麽聰明睿智。狗仔整天追著明星,把偵探到的明星隱私統統暴露出來,真有失公允。給他們留著私人空間,你花錢,他表演,台上見就是了。
媒體裏,萬維網裏,對明星們不是捧臭腳就是臭罵。我有個感覺,文藝界明星怎麽捧,怎麽罵,也不大影響演出效果,而體育界明星,罵多了就罵蔫兒了,越罵越熊,男足還不是都罵皮實了?都快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捧高了就驕傲了,一驕傲,全身一放鬆,就泄了勁了;反正怎麽著都會影響成績的。
說說咱親眼見的明星吧。
咱也不是那種土得掉渣兒的老土,大腕兒,明星也正經見過幾個的。那年李默然、劉長瑜和中央樂團嚴良琨他們一起來美國巡回演出,我們還一桌子上吃過飯呢。李默然,滿臉疙瘩,坑凹不平的一個小老頭兒,電影裏是鄧世昌的硬漢形象。那時候也就六十上下吧,唱歌的那幫小夥子老拿李老開玩笑。我說李老師顯得挺年輕,不象六十的。他們說,對,不象六十的,象七十的。李老有個特點,愛喝啤酒,而且一定要冰鎮的。分到一個華人家裏,李老在那兒悶著,不說話,也沒笑臉兒。小夥子們說,快給老爺子上冰鎮啤酒。果然,冰鎮啤酒一擺在麵前,屈黑的麵皮泛了紅,發了光,話也多起來了。劉長瑜,那時候多紅啊,李鐵梅嘛。可她抽煙,抽得還特凶。在人家裏住也不挑,沒一點兒架子,挺隨和,特能聊。不過好象是記性不大好。後來別人提起到美國哥倫布住在華人家裏的事,她說,我們從來都住旅館。當然這沒啥,隻要台上不忘詞兒就是好家夥。幾個男高音男低音的小夥子們就更好玩兒了。我們問他們為什麽抽煙喝酒還吃辣椒。他們說,不抽煙喝酒,不吃辣椒,那是業餘。
女子摔跤世界冠軍王旭曾隨隊到我家小聚,還給我們留下簽名,地址。小姑娘北京人兒,才20不到就開始發愁退役後的事情了。舞蹈家黃豆豆,來我們這兒的時候才十七、八歲,負責他們起居飲食的阿姨說,豆豆腸胃不是很好,吃東西要特別注意。可見都是很正常很普通的人。
當今的明星跟我們的年齡差距太大,很難有共同語言了。不過還是認識了一位蝸居在哥倫布的任雪晴。去年全國評出的百首歌中“幸福”就是她唱的,很好聽噢。小丫頭很隨和,還特愛開玩笑,有趣得很,有空兒專門聊聊小任。
總之一句話,要以平常心對待明星。希望不會影響他們的收入。
對了。 請有空讀讀俺的有關明星的茁壯作 - 俺從不追星也得到了彭麗媛的簽名【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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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
您說的是張秉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