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墨學習

向老墨學習 吳琦幸 日前洛杉磯發生了這樣一件烏龍事件，好萊塢一處最大的食品超市Sav-on 廣場，出現一個醒目廣告牌：“5 月 14 日，加州將不再有墨西哥人。” 一名敏感的顧客看了立即向 Sav-on 表達不滿，認為這個廣告牌有歧視墨西哥人之嫌。在美國已涉及到種族歧視就是一個大問題，Sav-on立刻警覺，隨即打電話給戶外廣告公司，戶外廣告公司也不敢小看這個問題，立刻派人把價值一萬元的廣告移走。 調查下來，這隻是一個誤會，原來這個廣告並不是要趕走加州的墨西哥人，而是為預定 5 月 14 日放映的新片 A Day Without a Mexican （沒有墨西哥人的一天）做的廣告。該片由墨西哥人製片、導演，主題是在質問：假如有一天，加州的墨西哥人突然全都不見了，加州人會怎麽樣？原意也就是對加州乃至全美國的反墨西哥人的思潮進行挑戰。沒想到主題為反種族歧視的電影，宣傳它的廣告卻引起種族歧視指控。 這部電影是這樣開始的，早晨，一名金發婦人睡醒，發現來自墨西哥的枕邊人不見了。接著她聽到新聞報導，加州所有墨西哥人都消失了。 她慌了，因為老公是墨西哥人，這樣一來，她的生活來源和精神寄托沒有了。片中， 以反移民立場而當選的一名州參議員（長相酷似前州長威爾遜），因為拉丁裔女傭沒來上工而陣腳大亂。他愁眉苦臉地對太太說：「餐桌上沒有新鮮果汁。」他太太則快哭出來：「我找不到幹淨的衣服，午飯也沒著落了。」 加州宣布進入緊急狀態，軍方追查拉丁裔失蹤真相。街上滿是垃圾，果園沒人摘水果，洗車店客人暴動。 餐廳沒人為客人倒冰水，道奇棒球隊因湊不齊球員而取消比賽。 當然這是藝術家想象出來的故事，但是它真實反映了加州墨西哥人的現狀，那就是，加州已經無法離開從墨西哥移民來的人士，他們在各行各業中作出的巨大貢獻受到人們的尊敬。但是他們在這個社會上並沒有受到公正的待遇，無論從輿論上或者實際的工作待遇上 ，被中國人稱為老墨的墨西哥移民的地位還是很低的。 實際上，墨西哥人有著很多優點，他們拉丁裔傳統文化在美國這個以基督教、天主教傳統為主的保守國度，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拉丁裔文化以熱情奔放為其特色，尤其是一直到南美洲來的各個國家如巴西、阿根廷、 我總是非常讚賞墨西哥人身上的一種樂觀、開朗、善良、大方等等可貴的品格，深思一下，非常值得中國人學習。首先他們永遠是那樣的樂觀，幾乎每個家庭的周末都是在歡樂中度過的，不是到免費的公園中舉行聚會，大吃一頓烤肉，大喝一礦啤酒，就是開著車，全家大小來到廉價的市場購買無數低廉的生活用品。他們不追求高檔的衣服、鞋襪，隻要色彩豔麗、價錢便宜就好。中國製造的仿冒名牌大部分都是由他們消化的。墨西哥人喜歡音樂，那種狂放的南美洲拉丁音樂，是他們的酒吧、餐廳的伴奏，隻要來到墨西哥餐廳，歡樂之聲永遠不會停息，我曾經到墨西哥中部的埃森納達小鎮，一個晚上都是歡樂聲，男女老少跳著拉丁舞蹈，沒有人閑著。當然，由於墨西哥人受的教育程度比較低，他們在加州常常是幹體力活的勞力，但是他們沒有怨言。我家對麵的跑馬場，每到周末人山人海，大家都來賭馬，墨西哥人很少出現在賭客中，但是所有馬廄中的飼養員都是由他們來擔任的。他們為馬場提供了服務，領取的卻是最低的工資。我在路上碰到這些飼養員，個個豎著光溜挺拔的頭發，塗著油，神采奕奕。衣服是鑲有銀飾的馬仔服裝，佩著特製的裝飾品，個個孔武有力，形象真酷。墨西哥人善良，一般的人都是懷著到美國來賺錢的心思，不太會使小心眼，勤懇工作。 有一個笑話非常逼真地說出了墨西哥人的可愛之處。墨西哥人的名字中“何賽”特別多，而美國國歌中的第一句歌詞就是“赫---賽---CAN YOU SEE”意思是“啊，你能見到嗎？”於是一位叫何賽的墨西哥人來到足球場想看足球，他掏出一百元錢買票，門口的人說票賣完了，要不你就買一張站票吧。赫賽一聽同意了。於是球場的人帶有作弄意味地給何塞安排了靠近足球場門框邊上的站位。而這個地方一般是不賣票的。球賽一開始，全體隊員和觀眾一起站起來，對這場中央的美國國旗唱美國國歌，一開始就是“赫塞CANYOU SEE”，何塞也隻懂這一句，球賽結束後，賣票的人問何塞，這場球怎麽樣，何塞說太好了，你們美國人太好了，開場前全體向我起立敬禮，還關心地問我“你能看得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