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兩本英國作家阿蘭•德波頓的書,《無聊的魅力》和《擁抱似水年華》。開始讀時還帶著一點小興奮,作者的中文譯名不錯,透著一絲英格蘭的浪漫情調,正如詩人蘭波,名字都蕩漾著法國的韻味。讀後發現,這兩作品純屬心靈雞湯,大感上當。其膚淺的感悟和說教,承襲了暢銷作家一貫作風,魅力全無,隻有無聊。 當然,也不是全無是處,偶爾會有幾個稍微有道理的句子,如雞湯上漂著的小油花,忽大忽小,漂移不定。不過,這僅僅是油花,你要想在湯裏撈點什麽其他東西,怕是要失望。因為湯裏沒有雞蛋,沒有榨菜,也沒有西紅柿。相比同出生於1969年的英國作家大衛•米切爾,我覺得阿蘭好像被落下好幾裏地哈。 想到雞湯,有點餓了,還沒兩小時就把這兩本書翻完了。長途車還有幾小時行程呢,看來,下麵的幾小時就隻能看窗外發呆了。 高速公路邊上塗了一條新的黃線,在黑色的柏油路上黃得醒目。黃線自然隔開了路旁搖曳的黃葉,這一高一低的黃,仿佛有幾分前景和背景的映襯。遠處的樹都換上秋天的色彩,亮黃、暗黃、豔黃一團團一片片地掠過,偶爾還能見到樹尖上,幾撮綠葉後麵冒頭的鮮黃,似丹頂鶴般的綠頂黃。黃昏漸近,太陽開始泛黃,黃燦燦的餘暉斜灑下來,鋪染一切,呼呼吹過的風似乎也被染上了黃色,吹哪兒,哪兒黃…… “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這麽兩句,也許,它們都跟黃搭邊吧。又想起王國維的《人間詞話》,竟然未置李清照一語,老夫頗感幾分黃葉飄零的遺憾。 *
《托爾金的袍子》——[美] 瑞克•傑寇斯基 講訴珍本書的前世今生。文筆幹淨誠懇,點評辛辣幽默,內有諸多收藏珍本書的秘密和作家文人的生活八卦,是一本讀了讓人非常愉快的書,值得推薦。 書中提及凱魯亞克的《在路上》,對於這本垮掉一代的宣言書,其他作家反映不一。厄普代克曾諷刺過這本書,卡波蒂也不客氣地說,“打字,算不上寫作”,諾曼•梅勒更加不客氣了,形容凱魯亞克“甜膩肉麻仿佛棒棒糖,自命不凡仿佛口袋殷實的妓女”哈哈,這些人嘴下都不留情哈,不過,損得倒是挺新穎形象哈。 * 《幽靈之家》—[秘魯]伊莎貝爾•阿連德
又多讀了一本南美魔幻現實主義作品,頓覺身心俱爽。 伊莎貝爾•阿連德,魔幻現實主義一派的唯一女性作家。 故事講述了幾代女性的形象,時間跨度近百年。依次主要有喜歡裝神弄鬼的用人老奶奶;善良溫柔溺愛孩子的妮維雅;美若天仙但一碰就碎的羅莎;心不在焉神經兮兮的克拉臘;以及忠於愛情腦袋微軸的布蘭卡;和本書的“講述者”現代女性阿爾芭。 小說有自傳意味,作者自己在後記裏也重申了這點。但小說也有模仿《百年孤獨》意味,這裏一大串兒女人的故事PK那裏一大串兒男人的故事,這一點,作者似乎不願意承認。 其實也沒什麽,即使有模仿的痕跡,也不妨礙它是本好小說。雖比《百年孤獨》文筆稍弱一點點,但還是相當優美,絕對算一流作品,更為重要的是,小說基本上沒有大段大段的廢話,在現如今已非常難得。 很喜歡南美魔幻現實主義作品,多少讀過一些,特別喜歡他們那種帶著“血絲”的潑辣文筆。他們作品的故事也都根植於南美豐厚的土壤,有的情節甚至讓人讀了很新奇,例如這部《幽靈之家》就有這麽一段,一次村子鬧蟻災,鬧了多日,大家毫無辦法,非常捉急,再不消除,螞蟻都快要把房子都吃了,現在正在吃桌腿呢。這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抓幾隻螞蟻握在手裏,虔誠地走出村外,口裏念念有詞“走吧,走吧”, “走吧,走吧”,念叨了幾裏地,老者小心地放下螞蟻。然後,第二天,螞蟻竟然蹤跡皆無,千軍萬馬集體搬家啦。故事是有點神奇,似也有幾分迷信,但據說此類事情在南美發生屬稀鬆平常,大家不會覺得非常奇怪,嗬嗬,真是神秘的土地。其實,故事的真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類作品巨大地豐富了文學的想象,同時給其他地方的讀者提供了更大的發呆馳騁空間。 也發現,國內知名作家的新近作品,例如莫言的《檀香刑》,餘華的《第七天》,都多多少少有魔幻現實主義的意味,也許,魔幻現實主義雖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業已終結,但其餘波仍滲透在世界的角角落落,影響著散落四處的大小作家。 |
畫畫之餘,我寫作。多是電影劇本。不是為了發表,---而是為了看出好的電影的門道和處理方法。
這樣,你會自然留意電影藝術的表達、表現的編、導、攝、錄、演、和服、化、道。
結果是:學習了電影語言和視覺語言。
謝謝
讀中文海明威是英雄,
讀英文 海明威是狗熊。
不會畫畫,要想看明白大師們傑作的妙筆和作品的全部的表達:是不可能的。
因為,你不明白柯羅為什麽要這樣處理這個局部,---以及局部與整體的內置的互為關係。
讀 與 寫:是互為關係的。
要想讀明白,先得寫明白。
---,文章挺好,就是要表達作者的什麽?:不甚清楚。
我一直有件頭痛的事,就是讀英文又慢又沒感覺,許多地方還理解不了。中文的呢美國這邊好象又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