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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讀邊扯(12)- 魔鬼·九號夢

(2014-08-26 11:10:39) 下一個
 


        我的生活就是從我生活的真實情節裏偽造自傳,虛構曆史,捏造一個亦幻亦真的存在。
-----   菲利普·羅斯 

 
           
夜裏,我遇見了魔鬼,還有好幾個。紅魔鬼全身是紅的,黃魔鬼全身是黃的,藍魔鬼全身是藍的,當魔鬼們聚在一處的時候,瞬間就變成了一隻大個兒的白魔鬼,臉盤也陡然大了三倍,嚇了人一跳,那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臉,跟範冰冰似的,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有些白過曝。

紅黃藍混在一起,不該是黑色的麽,咋成白色了呢,魔鬼的世界真是黑白顛倒。輕紗曼舞,色彩繽紛,他們在我眼見晃來晃去,飄來飄去,跟放禮花似的。當個鬼也不樸素一點,整得這麽花裏胡哨。我扶牆站定,推了推眼鏡,幽遠而原始的靈魂不期而至,輕敲我的心,“輕紗之下,她們的衣服裏麵有肉體嗎?”我想著這些花花綠綠的色魔,嘿嘿傻笑,沒注意黃魔鬼和藍魔鬼已悄悄地躲到我身後。腦後生風,我猛一回頭,黃魔鬼藍魔鬼嚇了很一大跳,倒飄幾尺,合成一處變成綠魔緊貼在一大片樹葉上。我很開心,野狼般仰天大笑仰天長嘯,順便踢掉了被子……

燈光下,榮格的《紅書》閃著幽幽的紅光,梵高的《親愛的提奧》泛著燦燦的黃光。這兩本神叨叨的書快把我搞成蛇精病了,我喝了一大杯水,衝刷掉心裏一絲絲沉沉的鬱悶。


*

英國作家大衛·米切爾的《九號夢》讓人愉快許多,寫得比《幽靈代筆》還好看,不完全是後現代形式主義的探索,也有經典現實主義的回顧。文字活潑,很有日本的調調,一個外國人能寫得如此,也算難得,莫不是他娶了一個日本老婆。《九號夢》的書名也來自約翰·列農的歌曲名,象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也許,這也是他向前輩村上春樹老師致敬吧。

《九號夢》講的是一個年輕人在東京尋找親生父親的驚險經曆。我就這麽極簡單地概括一句,我覺得沒有什麽比複述一個故事更無聊的了,自己也最怕看序言裏的故事梗概,囉裏囉嗦的,要看具體的故事情節和體味其中的閱讀樂趣,請詳見該書第1頁至第423頁,嗬嗬。

我越來越喜歡米切爾的作品,雖然隻讀過兩部,覺得他試圖集現代與經典於一身,花樣繁多,創意無限,年齡不大,創作甚豐,如果他這麽一本一本地寫下去,怕是諾貝爾也攔不住他的腳步。我準備接著讀他的另一本小說《雅各布·德佐特的千秋》,希望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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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我的二號夢裏,地鐵站裏闃無一人,我感到一些悲涼。其實也沒什麽好悲涼的,隻是在形成文字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悲涼的氣氛。

一隻鬆鼠在鐵軌上散步,它吹著口哨。我是第一次聽見鬆鼠吹口哨。 我哼了一下,它嗖的一聲竄走了,身後留下一團黑黑的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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